夏翊目光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滚开。” 陆青岩非但没动,反而上前一步:“美人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夏翊眸色平淡,声音冷得像冰:“与你无关。” 陆青岩轻笑,眼神挑衅:“怎么无关?我可是很认真在追他。” 空气瞬间凝固。 夏翊缓缓抬眼,黑眸里翻涌着危险的气息:“你再说一遍?” 陆青岩丝毫不惧,甚至笑得更加肆意:“我说,我对美人很感兴趣,不如……” “不如什么?”夏翊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让位?” 他上前一步,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陆青岩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听着,”夏翊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他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合法配偶,是我捧在手心里宠着的人。”他眯起眼,“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肖想他?” 陆青岩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这么自信?” 夏翊懒得再废话,直接道:“需要揍你一顿,还是你自己滚?” 陆青岩看了夏翊一眼最终还是走了。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 安倾弈背着包匆匆走出电梯,因为怕夏翊等急了连包上的拉链没拉好都没发觉。 一抬头就看见陆青岩走了过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剑拔弩张。 他眉头一皱:"陆青岩,你又想干什么?" 陆青岩看见安倾弈时眼睛一亮:“美人,我……” “闭嘴。”安倾弈直接打断,浅绿色的眸子里满是厌烦,“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有丈夫,我们很相爱,你能不能别像个苍蝇一样缠着人?” 陆青岩被骂得一愣,随即笑道:“脾气还真挺大的。” 安倾弈懒得理他直接略过他就往外走。 陆青岩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 安倾弈猛地甩开他:“你有病吧!” 这下彻底火了,白皙的脸颊气得泛红,“再碰我一下试试?” 陆青岩看着安倾弈炸毛的样子,突然觉得有趣:“这么凶?你对象平时怎么受得了你的?” 安倾弈冷笑:"关你屁事。"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背影都写着"莫挨老子"。 陆青岩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背影,然后一低头就看见了孤零零的本子,弯腰捡起那本日记,无奈轻笑一声,拿着本子追了上去。 “居然是他送回来的……”安倾弈嘀咕。 夏翊捏了捏他的耳垂:“算他识相。” 两人对视一眼后同时笑了起来。 泡沫在他们之间浮动,像某种隐秘的承诺,每一次触碰都让水纹更加缠绵。 他仰起头,他的吻便落在了颈间,温热得比浴水更让人沉溺。 窗外或许有风声,或许有城市的喧嚣,但此刻,世界只剩下这一方小小的水域——他们的港湾,他们的归宿。 水渐渐凉了,可谁又在乎呢?他的怀抱,从来都是最暖的归处。 就像日记本一样再怎么兜兜转转,最终还是会回到了爱人的手里,那里才是此生的归宿。 相爱的人要永不分离。 夕阳将最后一缕金晖洒在蜿蜒的小路上,像是神明随手抛下的金线,将他们缠绕成解不开的同心结。 晚风掠过梧桐新生的嫩叶,沙沙声里藏着年少时未说完的絮语,此刻都化作相扣的指间温热的脉搏。 远处亮起的万家灯火中,总有一盏是为他们而明,玻璃窗上浮动着两个依偎的剪影,如同岁月长河里永不分离的并蒂莲。 飘落的樱花坠入茶杯泛起涟漪,倒映着交换的吻里,有春雪消融的甜,有秋霜酿成的醇,更有无数个明天将要共同拆封的晨光。 命运曾像淘气的风铃般将他们推远又拉近,而今所有颠簸都成了掌纹里交错的甜蜜证明。 当钟声敲响第十二个圆满的轮回,鬓边白发与月光缠绕时,他们依然能从对方眼中看见——那个让整个宇宙都黯然失色的,最初的心动瞬间。 【正文完】
第六十二章 在之前。 安倾弈好奇的推开地下室的门时,还以为会发现什么有趣的宝藏。 地下室的灯光很暗,像蒙着一层雾。 他看见游意站在阴影里,修长的手指握着青瓷茶壶,正往夏翊面前的杯子里斟茶。 水声淅沥,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说了多少次,别弄脏地毯。”游意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无奈的纵容。 安倾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景在星正懒洋洋地靠在一把椅子上,手里转着一把银亮的剔骨刀。 刀面反射的冷光在他指尖跳跃,像只乖顺的蝴蝶。 “困死了……”景在星打了个哈欠,刀尖随意地往前一戳,“最后问一次,东西在哪?” 直到这时,安倾弈才注意到椅子上绑着个人。 那人垂着头,衣服破破烂烂的,脚边有一滩深色的痕迹。 被绑着的人突然抬头,朝景在星啐了一口。 景在星笑了。 安倾弈从没见过爸爸这样的笑容——唇角勾着,眼睛却冷得像冰。 刀光一闪,那人猛地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吵死了。”夏翊突然开口。 茶杯落在茶几上,一声轻响。 景在星的笑容立刻变得真实:“遵命,爷。” 安倾弈眨了眨眼。 他其实看不太清楚——景在星的身影挡住了大部分画面,只能听到黏腻的水声和压抑的呜咽。 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隐秘的兴奋,像发现了大人们精心藏起的糖果罐。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小少爷!您怎么在这?!” 陌生的声音炸响在耳边,安倾弈还没回头,就被一双带着茶香的手捂住了眼睛。 “别看。” 是夏翊的声音。 安倾弈乖乖站着,感觉到夏翊的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听见慌乱的脚步声,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还有游意压低嗓音的吩咐:“拖出去,处理干净。” 空气中飘来一丝铁锈味,很快被浓郁的香水气息覆盖。 等恢复视线时,地下室已经焕然一新。 夏翊摸着他的头,神色柔和:“睡醒了?” 安倾弈笑起来:“饿了。” 景在星换了件干净衬衫,正笑着对安倾弈张开双臂:“来,爸爸抱。” 安倾弈皱着小鼻子往夏翊怀里钻:“爸爸臭!” 被打击到的景在星捂着胸口:“你说什么?” “给你做糖醋排骨。”夏翊揉揉他的头发转移话题,“好不好?” “好!” 游意上前牵住他的手往外走着,回头看见景在星的眼神实在是太幽怨了。 安倾弈还是哄了哄他:“但我还是喜欢爸爸的。” 景在星瞬间被哄好。 晚上等安倾弈睡下后,游意叫来发现安倾弈的手下询问着。 “安安当时看了很久吗?” 手下摸着脑袋:“看样子像是刚进去。” 偏偏地下室周围没有安监控。 游意让他下去了,拿出手机给夏翊发了个消息。 那天晚上,安倾弈做了个梦。 梦里他拿着景在星的剔骨刀,刀尖滴落的不是血,而是融化的草莓糖浆。 夏翊在身后环着他,握着他的手轻轻捅进棉花糖做的假人里。 “崽崽真棒。”夏翊在他耳边说。 安倾弈笑醒了。 —— 安倾弈渐渐意识到,夏翊的世界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第一次是在夏家的书房,他推门进去时,夏翊正背对着他打电话,声音低沉冰冷:“处理干净。” 他转身看见安倾弈,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崽崽,怎么了?” 安倾弈眨了眨眼,浅绿色的眸子清澈见底:“翊翊在忙?” “一点小事。”夏翊轻描淡写地带过,仿佛刚才那个令人胆寒的语气不是他。 安倾弈乖巧地点头,心里却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原来他的翊翊,并不是表面那样温柔无害。 从那以后,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试探夏翊的底线。 公司里有个女生总是借故接近夏翊,安倾弈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 只是若有似无的用那张无辜又貌美的脸让这位女生给他跑腿、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从而耽误她自己的工作。 摆明了自己不喜欢她的态度。 直到某天,那个女生突然辞职,据说是因为做事不够成熟稳重。 “翊翊。”安倾弈歪着头问,“你知道那个姐姐为什么辞职吗?” 夏翊正在给他剥橘子,闻言抬头:“谁?” 安倾弈笑了,眼睛弯成月牙:“没什么。” 他当然知道是夏翊做的,但他更享受这种被纵容的感觉。 后来,但凡有人对夏翊表现出过分的兴趣,都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安倾弈从不亲自动手,只是用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夏翊,语气茫然:“我做什么了吗?” 而夏翊,永远会揉揉他的头发:“没有,崽崽最乖了。” 那个曾经虐待小黑狗的那群人中有一个漏网之鱼,现如今和安倾弈在一个学校。 还是一如既往的当着霸凌者,带领着人孤立安倾弈叫他怪胎。 安倾弈一般都都看不见听不见,最近却感觉越来越烦躁,直到—— “怪胎!”男生领着其他人堵在走廊,“听说你喜欢那个来接你的男人?他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安倾弈脚步一顿,浅绿色的眸子暗了下来。 “要不要我告诉他?”男生恶意地笑着,“看他会不会觉得你恶心——” 安倾弈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吵,好吵,真的好吵,怎么能让他安静下来? 等回过神来时,男生已经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呻吟。 安倾弈坐在他身上,手里还揪着他的衣领,莹白的脸颊溅上几滴血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目。 “哦?安静了?”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却让人不寒而栗。 转头看向那群吓呆的小弟时浅色发丝微扬,笑的很漂亮声音温柔得诡异:“你们也要吗?” 没人敢动。 安倾弈站起身,拖着男生的领子往厕所走,血迹在地板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他的声音轻快得像在唱歌:“要救他吗?可以哦~” “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呢~” 那一刻,他像个精致的邪恶瓷娃娃,美丽却充满着危险。 再美的花儿也有着伤人的刺,请勿采摘哦~ 厕所里,男生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对、对不起……我错了……” 安倾弈歪着头看他,浅绿色的瞳孔幽深如潭:“是你们先欺负人的,现在被欺负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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