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蒲因这里,商什外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可是商什外凭借着这份年上的绝对话语权,对于蒲因的迷恋和依附,从不太在乎地接受,到渐渐地过忧多思,不是担心他出格,就是害怕他跟人跑——可实际上,蒲因所有的出格在遇到商什外的时候就全部用完了。至于跟人跑,蒲因不被这口黑锅。 蒲因以为他不高兴自己跟邓稚打电话胡说八道照片的事,又害怕商什外以为自己不想跟他亲亲抱抱,对方垂着眉眼不知在愣神还是自己生气,蒲因抬起来,扑哧坐下。 虽然意识上不适、恐慌,但身体诚实地很,软软呼呼地出水、主动去吻。 含了一会儿,蒲因就渐渐拜托不适了。 “老公,别生我气啦,你现在也太能摆脸子了……唔,轻……” 商什外冷不丁回神,已进入绵密湿软之地,下意识动了动,蒲因在水面上差点摔倒。 蒲因皱了皱眉,捶他一下,努力坐稳,又笑着叫他开始吧。 商什外却是抬起他,将人并着腿抱坐好,无比怜惜地亲吻他的眉眼: “宝宝,我爱你,永远。” “?” 蒲因正悄摸摸地去握,倏地抬起眼皮,愣得像呆瓜,这话哪儿来的呢?商什外怎么突然这么撩人啊。蒲因微微红了脸,小心脏却是噗噗狂跳。 “我也爱你,超级爱你……” 他张口就来,在表达爱意这方面比商什外会的多。 商什外捏了捏他的耳垂,手指又抬起下巴,按压唇峰,拂了拂眼睫毛……像第一次观察他一样,上上下下地看着,天真的眼睛一眨一眨,隐隐透出一点不安。 商什外的自责如潮涌,他用满不在乎的态度套牢了蒲因,让他患得患失,琢磨不透只能拼命想办法靠近,从大大咧咧到时不时小心翼翼地讨好,变得不太有安全感。 饶是这样,蒲因还以为是自己不够爱,无条件配合商什外的占有游戏。 商什外曲起腿,将蒲因往上放了放,低头埋在他热乎乎的颈间。 矫枉过正了。 蒲因被他这动作弄得一愣,又想笑,商什外很重的鼻息扑在他脖颈,有点痒痒。 “老公,你干嘛呢?先松开我好不好,想尿尿……” 商什外掌着他的腰,很紧,蒲因完全动弹不得,只能扭扭身子,真的很想尿尿。但商什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仍是埋着头,闷闷地吐出一个字“尿”。 呃…… 蒲因自己扶着,正要琢磨着尿大腿,还是……?商什外将头抬起来,很快地掌着蒲因转了个方向,把着腿,让他对着浴缸旁边的地漏,蒲因被他把过很多次,便酣畅淋漓地洒了一地。 只不过他都尿完了,商什外还是把着他的这个姿势,蒲因扭了扭: “老公,我尿完了。” “恩。” 商什外才把他重新抱到腿上,面对面,低头吻了一下他隆起的小腹。 蒲因的心又是猛烈一跳。 今天的商什外好奇怪啊。 不过也不奇怪,大概是六天没见想他了,商什外最爱他了,蒲因很明白。 想到这里,蒲因又沮丧又高兴,沮丧的是自己好像还是没有很爱商什外,高兴的是他刚才为商什外心跳加速了两次,也算进步吧。 两人从这晚开始进入了又一个小小的尴尬期。 或者说不同步吧,蒲因很爱的时候,商什外只把那种爱看作依附;商什外很爱的时候,蒲因以为自己不爱;两人都确定对方很爱自己的时候,彼此又对自己没有信心。 一个活了三十五年从来没有在意过爱这件事的人,还有一朵压根不懂爱可最会表露爱意的笑蒲公英,他们追求最纯粹、最不隔心的爱,所以才要多受一点折磨。 当然在蒲因看来他没有吃什么苦,商什外面面俱到,又给几把又给爱,他没什么不知足,就算有什么不满也得要缠着商什外给他解决的。 所以他不明白商什外这两天为什么总是用一种忏悔的目光看着他。 觉得他忏悔得不够,所以以身作则? 太可怕了。 蒲因愈发清心寡欲起来,恨不得每天保证一百遍,坚决不近男色! 这次产检,蒲因都没有要商什外帮他——魏大夫说他这次大概要生个人,崽崽的情况在上一次就已经是人类胚胎的模样,所以用常规的腹部彩超就可以,当然他们两口子还想要用探头的话,魏邗是没有意见的。只是蒲因听懂他话里的揶揄,立马摆手,说做彩超。 他可不想在医院里再对着商什外翘着流水,显得他忏悔得不够深入。 一定要杜绝所以遐思。 商什外倒也没说什么,尊重他的意见,不过蒲因是被他亲手抱上、抱下检查床的。 崽崽的情况很好,魏大夫说是个儿子,蒲因抬起头,立马问: “男儿子,还是女儿子?” “……” 彩超室一片寂静,小医生都以为自己傻了。 魏邗清了清嗓子,让小医生出去,然后欠兮兮道: “这就要问你老公,毕竟是你老公本事大。” 但下一秒,商什外冷冽目光投来的刹那,他就闭嘴,专心给他们出报告,说注意事项。 蒲因这才自觉问了个蠢问题,商什外和魏邗他们是人类,又不了解蒲公英的生育,他们有四种性别,不过得生出来之后才知道,他真是傻了。 商什外走过来,笑笑: “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什么就能生出来什么?” “……恩。” “……” 蒲因偷偷翻了个白眼,商什外最近宠他宠得过分了,大有哄小孩的趋势,搞得他忍不住又想干坏事,比如偷偷开悍马什么的,蒲因这么想就这么说了。 结果商什外来了句,随便你,注意安全就行。 搞得蒲因又不敢干坏事了,总感觉是商什外给他下的套。 产检结束后,蒲因就趁商什外去上课,在家里到处乱翻,试图找到一点商什外这两天变得很诡异的证据,或者说他给自己下套的证据。 蒲因掀开自己的枕头套,没有找到商什外可能偷偷栽赃给他的男模照片。 又打开两人的床头柜,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小玩具。 但在书房里,一个商什外觉得很隐秘,可是蒲因一眼就看到的角落——书架,蒲因曾经偷偷卖商什外的书时扒拉过这里,所以很快就发现了一本大辞典里夹的东西。 蒲因轻轻抽出来,竟是他在“看守所”里写的五篇检查和五篇观后感! 他后来写的五千字也在这里。 ?!! 小蒲公英一整个震惊,脑瓜飞速运转,奇奇怪怪的“看守所”,不怎么严厉的女警官和故作凶悍的男警官,莫名其妙的惩罚教育任务,丰盛的味道熟悉的饭菜,两个大行李箱,还有警官们时不时提起的“头儿”,男模照片,出狱那天比他晚回家的商什外…… 商什外就是“头儿”! 商什外早就给他下了圈套! 蒲因无力地躺在榻榻米上,“蒲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跟人类过招,他真的好弱小啊。 王八蛋! 蒲因气咻咻的,恨不得把商什外活吞了! 他给商什外发了个消息“呵呵,老公,快点回来呀”,然后跑到客厅,用电视投屏看超级大尺度的擦边视频,很想看看商什外等会儿的脸色。 商什外治他,他也很会呢。 蒲因又补了一句: “老公,家里好多帅哥怎么办?我害怕。”
第69章 商什外走近门口的时候, 客厅里传来巨大的夸张的声音,一层是投屏至电视上的擦边短视频的恶俗配乐,一层是蒲因跟盛夏晚夜的青蛙一样发出“好帅”“好结实”的浮夸赞美声, 甚至细听的话, 还有做作的流口水擦口水的吸溜声,统共就一个人的客厅, 宛若闹市。 鹅毛状的雪花零零散散的落在肩上, 商什外拂了拂, 抑住一声叹, 推开门。 蒲因下意识是要关电视,并且起立报道的, 但他屁股都抬了一半,四仰八叉地趟回去, 视若无睹地继续看视频, 余光里瞥见商什外挂好羽绒服时, 他“咦”了声: “好,好浓密的毛发。” 紧盯帅哥密至下腹的老虎线,眨巴眨巴, 握紧了遥控器上的关机键, 只等苗头不对,火速关机。但商什外没什么反映, 还在慢吞吞地换鞋子、挂衣服。 蒲因变本加厉, 露出自己的肚皮,咕哝着: “我也很性感吧……” 就好像在跟短视频中的帅哥对话似的。 商什外动作不算重地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时, 蒲因受惊似的,挪远了些,腾地坐直: “我、我就看了怎么着?有本事你还找人把我关进去!” 话音刚落, 他被商什外单手紧揽在怀里,大掌绕过腰侧,虚虚扶在肚皮下面: “小心摔着。” 蒲因见鬼似的盯着他,这次很熟练地重复: “我、我就看了怎么着?有本事你还找人把我关进去!” “……” 商什外垂了下头,很快抬起来,撩起的眼皮底下已是浅浅的笑意: “怎么发现的?” 其实他也没怎么藏自己关押蒲因的“罪证”。 蒲因一梗,罪行暴露的人还有脸笑得出来,他凑近,仰起头在商什外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发出小兽猎食般的嘶嘶声。 咬完要撤,商什外掌住他的脸不让走,捧着细细密密地亲起来,好久,蒲因被吻得气喘,舌尖都被啜红了,衣服也露了半个肩,眼神不甚清明。 商什外却停下来: “宝宝,对不起。” 蒲因迅速清醒过来,用力喘了一下,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他很想要商什外也像他那样每天写个一千字两千字的检查的,并且也把商什外找个地方关进去,但他只是问: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商什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立即回答: “因为我需要你,需要你专心致志地爱我。” “我……” “嘘,听我说完。自信一点,宝宝,你本来就很爱我,没有不爱我,不要再为了这件事让自己烦恼。我需要你,很需要你爱我。是我错了,不该不管你又关你,是我不好,好不好?” 蒲因不知什么时候被抱坐在商什外膝头,温暖有力的大手在背后轻轻抚摸,他乱七八糟的情绪渐渐平稳、归位,被商什外一句接着一句砸得脑袋发昏。 怔了好一会儿,他才摇摇头: “不好……啊不是,你好……”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珠里闪着细碎的光,略带迷惘。 商什外就又带着歉意吻上来。 迷迷糊糊中,蒲因一遍遍呢喃着“我本来就爱你”“商什外需要我爱他”,他在这一刻,在这窗外漫天飞雪里,感受到了怦然心动的畅快,不被性支使的,纯粹是情感上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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