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儿婿就更壮更强了,十分钟电话里没听见一声咳,体质好了许多。 没好意思在电话里问他们感情培养得怎么样了,一旦问了,就好像在问小辈的性.生活似的,问邓稚还可以,但蒲望沣不行,十足诡异。 蒲因便说,到了当面聊。 蒲望沣和向峻轲其实只有一天假,还不能离开基地二百公里,意味着他们只能在最近的小镇餐馆里吃顿饭。 二百公里对内地城市来说,随便都能出经过好几个县市。但在大西北,有时走五百公里都见不到一个乡村,更比说城市。 他们于国庆第三天上午抵达扎伊镇,蒲望沣和向峻轲已早早等着他们了。 灼灼显然还记得哥哥,下车后就张开了手: “望沣抱抱。” 是跟着父亲这么叫哥哥的,小鬼头古灵精怪,蒲望沣瞬间被逗得一笑,大大方方地挨个问好。 向峻轲在后面也跟着一板一眼: “父亲,爸爸,魏叔,邓叔,弟弟……” 魏邗和邓稚没忍住在后面笑了,魏邗还好,比向峻轲人类年纪大不了多少的小黑猫被叫得一愣,脸都羞红了,十分不自在,怎么就当叔叔了呢? 他捣了捣蒲因,递了个“叫你爸爸你不别扭吗”的眼神。 蒲因点点头,抱着手臂,一只手抬起来抚了抚下巴,神色正经: “好,孩子们长大了,都懂礼数了……” “噗哈哈哈哈蒲因你有病吧,商教授管管你老婆……” 被好友在孩子们面前拆台,蒲因怒了怒,小手一挥,潇洒地先进了饭馆。 极具新疆风情的午饭,大盘鸡,过油肉拌面,那仁饭,三凉,牛骨汤,奶茶,石榴汁……一桌子除了灼灼和商什外,其他各个都跟半个月没吃过饭似的。 蒲因更是吃到晕碳,昏昏欲睡。 旁边有家小旅馆,蒲因带着灼灼睡午觉了,剩下五个男人在楼下的林荫道闲聊。 多亏了邓稚,只有他跟蒲望沣和向峻轲的人类年纪相仿,且都不都是人类,有些话说起来就比较无所顾忌,邓稚替蒲因悄悄问他们: “怎么样?怀了没?你们……爸爸等着抱孙、子呢……” 邓稚差点没被“孙子”两个字噎死过去,太诡异了。 两个小年轻也觉得诡异,蒲望沣红了红脸: “没有。” 邓稚翻了个白眼,不好跟讨人厌的长辈似的催婚催育,想了想,采用倒退法: “那一起睡了吧?是谁的问题?次数太少……” “不!不是,没睡。” “亲,接吻!总亲过吧?” “……没。” 彻底无语。 蒲望沣在这一点上可真不随爸爸,这都单独相处多久了,亲都没有! 服了。 蒲望沣往旁边挪了两步,示意邓稚跟过来,小声说: “训练忙得很呀,而且一个宿舍很多人,他不肯……” 看来两人是确定关系了,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邓稚正要替蒲因欣慰一下,亦步亦趋的向峻轲凑过来,板板正正道: “这里是部队,不可以。” “……” 邓稚仰天叹了口气,走到倚在一棵白桦树上发呆的商什外旁边: “商教授,管管你大儿子吧。” 这可怎么管?总不能把两人关到一间房里,然后指导他们睡觉? 太荒谬了。 短短一天的见面很快结束,蒲因醒来后再次全方位了解了这个情况,也是无奈,儿孙自有儿孙福,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在心底默念几个俗语,吸了口气道: “蒲望沣!” “到!” “……尽快完成任务吧,我不想在两个月后见不到你。” “哦。” 是说那个六个月的魔咒一样的期限。 但蒲望沣很想打破这个期限,虽然答应了父亲和爸爸,不过也没有直说,怕爸爸又哭得流产。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蒲因没产可流了。 这都快一个月了,蒲因的肚子还是毫无动静。 直到商家五口人回了家,他拉着商什外又胡闹了好几晚,有一次都差点被灼灼撞见,就这样怎么都不见肚子有动静。验孕棒倒是浪费了一根又一根,愁人。 这天一早,蒲因捏着验孕棒嘀咕: “在这样下去,我们都买不起验孕棒了吧……” 都快成小富翁了,竟然抠门上了。 商什外揽着他笑了笑: “买不起就不验了。” “那怎么行?万一我怀孕了不知道,一不留神再被你们谁气到流产……” “……” 商什外没有接话,摸了摸鼻子放开他,先一步离开了卫生间。 有点怪怪的。 蒲因咕哝着,愤愤地扔了验孕棒,到楼上去叫蒲帜灼小朋友起床。 灼灼赖在保姆怀里睡懒觉,被蒲因捏着鼻子逗醒,也不恼,笑嘻嘻地捉着他的手指玩。蒲因跟他互动了一会儿,忽然想到,是不是该跟商什外去医院看看? 商什外的精.子会不会老化了? 年方三十七岁的商什外一无所知,在楼下任劳任怨地打扫卫生、做早饭。 蒲因乱给人扣了顶帽子,一拍脑袋,还是要去医院的,交待保姆上午带灼灼去院子里玩一会儿滑滑梯,别玩太久……蒲帜灼小朋友忽然打断道: “爸爸病了吗?” “没有,是带父亲看下病。” 灼灼却皱了皱小眉头,疑惑道: “父亲的病还没有好吗?前面他带灼灼去过一次医院呀……” “?” 这件事蒲因竟一无所知,疑惑地看了眼保姆。 保姆点点头,说是有这回事,就在九月底,商教授叫来魏大夫后,三个人去了趟医院。而她自己因为低血糖犯了,没跟着去,不知道商教授是怎么了。 满脑袋问号惊叹号如百花齐放。 蒲因哒哒哒下了楼,抱住商什外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老公你怎么了?为什么瞒着我去医院?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要离开我,我会一直陪这你的,告诉我你怎么了呜呜……”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商什外心疼得紧,却是垂下了视线,让人看不清神色,一路从“轻感冒”说到“胃疼”,蒲因都不信,要闹着看就医记录,还点开了魏邗的电话。 无奈。 不说的话,瞒不住他。 说的话,估计他要气晕。 权衡几番,在小蒲公英快要炸毛的时候,教授悠悠开口: “我结扎了。”
第83章 蒲因离家出走了。 十一月底, 初雪早晨,白茫茫的风中,小小一朵撑着一柄透明雨伞, 微弓着腰, 几乎是一步蹭着一步,看起来不像是闹别扭, 而是故意赖在外面淋雪。 从听到“结扎”那个字眼到现在, 已经整整过去二十四个小时了。 疑惑, 不解, 委屈,迷茫。 各种情绪交织着, 压得人肩膀沉,蒲因不想这么内耗的, 但商什外对于他“你怎么这样”没能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复——结扎意味着不能再生育, 蒲因被瞒了将近一个月。 而在这一个月里, 蒲因没少骑坐与被骑,还好奇怎么也无法怀孕,原来如此。 生气的点在于, 商什外把他当小傻子在睡。 就算商什外因为心疼他不想要他再生育, 那完全可以打商量的,而不是突然把自己噶了, 哦结扎了, 爱人们之间应该对彼此的身心都有知晓权和使用权的。 尤其是作为工具的那一方是不能这么自作主张的。 爱是要沟通的,像商什外那样, 今天冷不丁给他名下落户个房、车,明天给他在街角买了个门面……好家伙,结扎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告诉自己了。真的过分, 实在很坏。 什么都不需要跟他沟通,那蒲因长嘴做什么,总不能光为了贪吃。 雪愈发大起来,蒲因吸了口气,前天晚上撑破了的嘴角还没全好,他嘶了下,自己咕哝: “有本事永远别再跟我说话,别来找我……” 去哪儿呢,邓稚家吧。 雪好重,步子好慢。 冷不丁一道急促的间距很大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蒲因低着头,脑袋偏移了半寸,又重新摆正,迎着林荫小道尽头的雪雾,开始急匆匆前进。 “宝宝,停!穿这么少,往哪儿跑……” 一只有力的手臂贴上来,大掌紧紧攥住蒲因的手腕。 很热,像一锤定音的鼓,落进心底。 蒲因挣了挣,甩不掉,带着很复杂的情绪: “放开我,我要离家出走!” “走去哪里,我送你。” “……” 教授接话太快,小蒲公英没能立即反应过来,怔了怔,看着很傻。下一秒,他就被裹进男人的大衣里,温热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扑来,紧紧包裹着,蒲因不再挣扎。 商什外不再询问他的意见,兜起人往回走,看来这趟离家出走的目的地是,家。 这样显得小蒲公英很没面子哎。 他开始疯狂扭动,雨伞都甩掉了,在风雪里眯着眼睛: “我不回!没有自由没有沟通……谁要这样冷冰冰的可怕的家……既然你要结扎,那我就去找没有结扎的,放开我……唔……” 屁股上落了很重的一巴掌。 但冬天穿得厚,也没什么感觉,所以收效甚微,蒲因丝毫不带怕的。继续“我不要你”。 商什外微微弯腰,捡起伞,一手抱着他,一手给他撑好: “那你想要什么?” 雪太大,商什外也眯了眯眼,但气场迥然不同,那种骨子里的压迫感很快腾升。 蒲因吞咽了下,梗着脖子: “我要吃冰淇凌,我要吃辣条!” “理由?” “我快被气炸了,冰淇凌和辣条有助于缓解情绪!” “不行,回去给你做小蛋糕。” “不要,就要冰淇凌!” “太凉了。” “那我要辣条!” “太辣了。” 嘿,还真是没法沟通了,商什外最近也太专制独裁了,都要蹬鼻子上脸了。 老公不治没法用。 蒲因噎了噎,很快反击: “那我一起吃,冰淇凌不辣,辣条不凉,这样总可以了吧?” 离家不远,蒲因离家出走的路程很短,没几分钟,大门口近在眼前。 他开始疯狂扭动,怎么着也得给自己谋点福利吧。 男人抱着他稳稳向前,像是听不到耳边的聒噪似的,直到蒲因在他怀里扒着大门的门把手死活不往里进,商什外怕他冻手,才叹口气道: “什锦小蛋糕或者糖葫芦,选一个。” 这是依然没有冰激凌也没有辣条的意思。 蒲因重重地“呵”了声,扒住门的手不松,气咻咻地做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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