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睢理智上知道岳扬娄就是嘴贱,同床共枕指四人一个宿舍,甚至他本人也在,天天晚上能真正意义上上陈令藻的床;但是情感上,越睢止不住地酸。 越睢不说话,高大威猛但是柔若无骨地倒在陈令藻怀中,一双眼睛满含热泪,徐徐诉说自己的委屈。 “……”陈令藻一人打了一巴掌,“行了,一个房间睡过觉就是同床共枕,那我床上真是站满了人了。” 越睢登时复活。 岳扬娄笑:“哇噻,这么偏心!祝久久,祝久久,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越睢悄悄捂住自己的小腹。 陈令藻没注意他的小动作,神情自若说谢谢,又问岳扬娄S市有什么好玩的。 岳扬娄想了想:“S市的话……可以尝试这边的特色菜,老城区的,然后有个野生动物园,能直接和动物接触,然后一些商场什么的……再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就属我家温泉了。” 小小自夸一波。 “你想去哪玩?”陈令藻问越睢。 越睢反问:“你要不要采风?我可以陪你。” 陈令藻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对越睢的提议没有什么异议,不反感,也没有太多兴趣。 无所谓的。 越睢:“那就到时候看看想干什么吧。” 陈令藻点头。 岳扬娄:“喂喂,二位旧人,就这么决定了?我还想尽尽地主之谊呢。” 二位旧人。越睢很满意这个称呼,他看一眼岳扬娄,觉得对自己朋友地位没甚威胁,加之三年勉勉强强的同学之谊,态度挺好,也装都不装,直截了当: “想过二人世界。” 岳扬娄转向陈令藻。 陈令藻:“……我都可以。” …… 两人住一间屋,大床房。 因为只出来玩两天,所以越睢把自己的衣服塞进陈令藻的行李箱,拖着跟在陈令藻后面进门。 陈令藻早上起得太早,这会儿眼睛快睁不开了,进了房间后,脱鞋上了床。 越睢把行李箱放好,简单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回到床前,张开双手,往前一趴,倒在陈令藻旁边,在他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床垫很软,把陈令藻颠了三颠。 他无奈睁眼,转头,用眼神询问越睢在干什么。 越睢一手揽过他的腰,再把自己身下的被子掀起来,盖到陈令藻身上,把陈令藻包在三明治里,隔着被子抱住他上半身,大腿也压上,把陈令藻围得密不透风。 陈令藻:“……这是干什么。” 越睢:“提前学习一下照顾孩子。” 陈令藻:“占我便宜?” 越睢声音沉重:“陈令藻同学,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等过十个月,我们就有孩子了。” 哪来的孩子? “……”陈令藻冷漠道,“那把孩子打掉。” 越睢泫然欲泣,又把陈令藻剥出来,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藻藻,你能感受到ta吗?这可是你跟我的孩子啊!你不能这么无情——”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对我们的孩子这么无情。你不再爱我了吗?连我们的孩子都要抛弃。” 陈令藻扶额。 这么真情实感,他差点以为人类背着他偷偷进化到男人也能生孩子了——问题是,他们做到能造小孩的那一步了吗? 陈令藻暂且安抚他,询问,“我们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孩子?” 短短一句话,陈令藻说得磕磕绊绊。 越睢抿唇一笑,羞涩低头,带着陈令藻摸他的腹肌。 “上周末,你骑我去酒店住的那一晚,酒是你给我的……” “那一晚,我们都喝多了,你就那样把手伸进我衣服里,我也帮你脱了裤子……” 越睢的目光愈发深情缱绻。 话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好了可以了。”陈令藻深吸一口气,捂住他的嘴,“这其实是你的一场梦,你没有怀上孩子。” “你不愿意承认他……” 陈令藻:“孩子并不能代表我们的感情,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会因为有没有孩子而改变。” “……” 沉思片刻后,越睢一笑,翻身压住陈令藻,深情望着他,启唇。 “你好爱我,我懂了。没有孩子,我们也会永远恩爱。” “所以为了让我更深切地感受到,我们再来造个孩子吧!” 陈令藻浑身一僵,双手抵在越睢肩上,漂亮的眸子直视越睢:“什么?!”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越睢抱住陈令藻的腰就地一翻,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一卷被子,双手在被子里作乱,顺着陈令藻的脖颈又摸又捏,像在撸猫一样,一路到他的尾椎骨,还想向下,被陈令藻一巴掌拍开。 越睢放任陈令藻偷摸往下滑,在他耳边笑道,“来吧,不要害羞。”手摸进陈令藻衣摆,继续撸猫。 还记得稍微掩饰一下,被陈令藻压在身下的另一只手把他的衣摆理好,压实,丝毫看不出刚刚有只手入侵。 陈令藻闭眼,在越睢怀里翻了个身,背对他。 他对直男的认识更深刻了。 这是一个会说自己能生孩子的群体。 可怕如斯。
第9章 指腹为婚 在快吃饭时,两人出门,越睢接了个电话,陈令藻没睡醒,被簇拥着进了娱乐室,目光四散,寻找可以休息的地方。 岳扬娄家的旅馆占地面积挺大,设备齐全,有两个大公共汤和一些房间带的私汤。 一群人聚在娱乐室玩,陈令藻坐在按摩椅上,婉拒了好几拨找他去玩的人,闭目养神。 等越睢打完电话回来,见到的就是一副美人入眠图。 陈令藻戴着眼罩,呼吸平稳,小臂搭在深色皮革制的扶手上,手自然下垂,手指纤长,白皙而透出淡淡的青筋,像一只孤颈自眠的天鹅,脆弱而忧郁。 按摩椅还开着,让陈令藻的身体微微颤动。 他穿着宽松的日式浴衣,和越睢相同款式,大大咧咧袒露出一片锁骨,慵懒闲散,让人莫名生出一股摧折感。 想看他哭泣、紧绷。 越睢单膝跪下,抬手,轻柔执起他的手,拇指摩挲片刻,瞄一眼陈令藻,呼吸依旧平稳,似是仍在酣睡,就开始肆意把玩。 越睢玩弄陈令藻手的手法,像在盘文玩,任何隐蔽的地方都不放过,誓要把他的每寸肌肤都摸透。 越睢玩得入迷,直接盘腿坐下,没察觉陈令藻指尖的微颤。 越睢犬齿发痒,紧紧盯着眼前的肉,喉结滚动,眼神逐渐迷离,嘴唇不受控制般,逐渐靠近陈令藻无知无觉的手。 越来越近—— “……越睢,你在做什么?”陈令藻声音沙哑,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 伴随着额头上轻微但不容拒绝的力道,越睢被定在原地。 他在干什么? 越睢抬头,陈令藻刚睡醒,睡眼惺忪,还有些迷蒙的双眼淡淡看着他,似乎对越睢的举动一无所知。 越睢毫不紧张,从容一笑,把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拿下来。 陈令藻刚睡醒,手上脱力,轻而易举被越睢一起捧住。 “好兄弟,亲一口。” 陈令藻瞳孔一颤,“什……” 下一秒,越睢微微垂头,张嘴,把陈令藻的指尖含进嘴里。 随即掀起眼皮,就着这个姿势,直勾勾对上陈令藻的双眸,眼中满是笑意,分明在说,我咬一下怎么了? 越睢用犬齿轻轻啃咬,又舍不得加重力气,只是碾磨那一小块被逮到的皮肉。 陈令藻只觉那一小节手指热乎乎的,又被越睢的舌尖时不时润湿,他从未体会过的酥痒感,让他无法原地安坐。 陈令藻:“……” 陈令藻敛眉,起身,歪靠在扶手上,抽出只是被越睢握着而没有被他含进嘴里的那一只手,在越睢的注视下,手掌张开,淡漠箍住他的下颌。 越睢的视线随着陈令藻的动作移动,下颌被陈令藻掐住一点也没有危机感,反而挑衅挑眉,嘴里呜呜哼哼:“五谷鸟粮。” 我就咬了。 “搞工地嗷呜哈,哦们提啊?” 好兄弟咬一下,有问题吗? 大言不惭。陈令藻视线凝在越睢唇间,手下用力,越睢顺从地松嘴。 陈令藻的手指终于得以逃出。 他抽出自己手指,盯着上面暧昧不清的水渍,耳后微微发烫,闭眼,“……脏死了。” 越睢不满他这个说法,哼一声扑到他身上,把人扑倒,手还仔细地给陈令藻垫一下脑袋。 “不就口水吗,脏什么脏,你没吃过吗?吃都吃过了,那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甚至在今天陈令藻说那两个字之前,越睢脑中从来没有过这个概念。 “所以你怎么能嫌弃我呢,嗯?” 陈令藻来不及捂住他的嘴,微微合眼,偏头。 “陈令藻,你不许嫌弃我。” 越睢还在这边威胁着,果然传来岳扬娄震惊的声音:“我去,陈令藻,越睢,你们……” 一声惊呼把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陈令藻抬眼看他。这小子捂着嘴,声音震惊得很,天塌了一样,眼睛里却满是八卦的意思。 越睢扭头,拧眉:“我们?” 岳扬娄语速极快:“原来你们真在一起了!失敬失敬。” 越睢迅速看过一周的人,确认是他自由发挥的好时机,眉头舒展,笑容桀骜,承认:“没错,我们早在一起了。有什么问题呢?” “我草……” “我草!”岳扬娄反应过来,大喊冤,“我哪敢有问题!只是为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陈令藻淡淡瞥两人一眼,把越睢推起来,自己也直起身子。 越睢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几遍,下了“岳扬娄不可能比他做陈令藻最好兄弟做得更好”的论断。 就是说,岳扬娄没有威胁他地位的可能。 在场其他人更没可能。 都是他的好听众。 越睢姿态放松了些,摸摸下巴,思索状,“你竟然不知道?” 越睢一张嘴,陈令藻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这人随即扬眉:“其实在我们还没出生的时候,我爸妈和他爸妈已经指腹为婚。” 岳扬娄抚掌,脑中闪出四个大字:“噢,指腹为婚!” 众人惊讶。 “不,在我们生下来之后,发现性别不对,已经取消指腹为婚,”越睢深沉摇头,唇角却遗漏一丝笑意,“不过,我一直和陈令藻一起玩,感情也越来越深……你懂吧?” 岳扬娄:“懂懂懂,这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众人感叹。 当事人陈令藻在心里轻轻为越睢编故事的能力鼓掌,慢慢移到旁边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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