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也是这么答的。 只不过当时多出一句:“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和我一块挨过易感期?” 因为当时需要这么一句,不然苏白没法领司望去开.房。 这会儿是啥事都干完了,难不成为表纪念还得提一句:“要不要跟我复合?” 别吧,这谈恋爱是他提的,谈分手是他提的,总得让点主动权给司望。 至于司望……还抱着他胳膊嘴里嘟囔:“饺子,饺子,饺子……” 已经饿到失去理智了。 苏白本想说要不吃点面包先垫垫,但话一出口却变成:“我记得你易.感期不是这两天。” 司望停下了念咒,就瞪着兔子眼瞅他,而后咽了咽唾沫:“饺子啥时候来?” “大概还有半个钟。”苏白敷衍地看了眼手机,“别打岔,说你易.感期的事儿呢。” “偶尔会不准时。”司望也敷衍道,甚至开始抱着他胳膊啃。 苏白好心地没把胳膊收回来,“这玩意儿还能不准时?” “偶尔。”司望含糊道。 “饿了去啃面包。”苏白终于决定不惯着他。 司望含糊地答:“有饺子我还吃啥面包?” “饿死你算了。”苏白放了狠话,奈何胳膊依旧收不回来。 收了两次,都被人死死搂住,连啃带咬。 “我这胳膊要废了,你得报销医保。”苏白说。 “嗯。”司望应了声,干脆又狠咬了两口。 这厮一定是在报复,苏白想。 报复他当年一走了之,也报复他阔别六年回来满脑子只想着滚.床单。 啧,说起来也赖他这些行为过于禽.兽。 这么一想,苏白也懒得反抗了,他属实没资格反抗。 啃吧啃吧,不够我还给你熏成腊肉,到明年冬天继续啃。 但他束手就啃,啃的人却还不乐意。 “苏白,我没想跟你好。”司望给他又留了圈牙印,放的狠话和当年一模一样。 一比一复刻当年剧情没啥意思,可苏白也没想出更好的应对台词,只能老话重提道:“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跟你睡。” “你现在有钱买抑制剂。”司望抬了下眼皮。 “就当是我赔罪外加答谢。”苏白说,很轻巧地。 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怕冷场似的又自顾自补充:“谁让你目前单身,易感期还不规律。” 司望笑了声,倒也没说别的:“我先起来,外卖应该要到了。” 其实司望想说,你去调查过我。 苏白一定去调查过他。 不然上哪儿知道他联系方式,又上哪儿知道他目前单身。 连带那天他俩能遇见,司望都开始怀疑是否是苏白的刻意等待。 不过苏白说他目前被母校聘用为讲师,那到学校附近的小酒馆逛也正常。 只是司望仍然觉得哪哪不对劲。 可能是因为他没想到苏白会回国,也没想到苏白回国后会在L市定居。 更没想到他能和苏白那么轻易地再见面。 按照常理,要么死生不再相见,要么历尽磨难终得一见,咋到他们这里就轻易得仿佛那六年根本没存在过? 重逢那天,司望直到被苏白上了,才缓缓清醒:这趴他身上连啃带咬的可不就是他前男友吗? 才过两周又被上了,这频率说不上高,那也肯定算得上是他禁.欲六年的峰值。 大有种上山吃素多年,一朝还俗后暴饮暴食的意味。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玩意儿不伤胃。 伤肾而已。 所以司望这次并没有答应那直白的“想跟你睡”的邀约,苏白又没他身上这病,且眼下肯定买得起抑.制剂。 不买抑制剂,谈个恋爱也行。 H大帅气的青年单身男讲师,不光在同龄的相亲市场占优势,可能还能吸引一部分年轻学生的仰慕。 反正比他这终身没法标记人的要有价值得多。 道谢?赔罪? 宁信苏白嘴上没又鬼,不如信他和苏白有一腿。 他和苏白真有一腿,曾经。 四年恋爱。 如果算上刚认识的时间,到如今已经认识快十三年。 很久了,与他如今的年龄相比,可以算得上是小半辈子。 被这样一个人贯穿小半辈子的关键节点,仔细想想也是蛮不爽的。 为表达他这样的不爽,司望从苏白的餐盒里抢走了三个饺子。 苏白试图抢回来,司望便用醋盒做抵挡。 “多大了,还抢食儿!”苏白吃饺子不蘸醋,看到醋就不自觉地躲。 司望趁机把那仨饺子吞了:“二十八!” “啥?”苏白没听清。 “今年二十八,虚岁三十。”司望补充说。 不知怎么他忽然就笑得忘乎所以,可能是刚抢的仨饺子味道不错。 “二十八多了不起啊。”苏白阴阳怪气道。 没等司望反驳,他又自顾自接茬说:“是挺了不起的,因为我也二十八。” 嘿。
第6章 6.0 司望和苏白同岁。 这是高考前,他无意间看到苏白的身份证号码时,知晓的不算秘密的秘密。 一般来说,同班同学的年龄差不会很大。 但谁让这货在高一那会儿就说他已年满十八,细算下来得比司望大三岁。 司望耿耿于怀两年多,终于看到这货身份证,结果意料之中地又被骗了。 高一那会儿,司望在洗手间里瞥见他同班同学、被老师盛赞与他成绩不相上下的学霸本霸好学生本生苏白,熟练地在指间转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不明牌子皱巴巴的香烟。 见他走过去洗手,还玩味地吐出一个烟圈。 不得不说那是司望见过的最标准的一个烟圈,他后来自己抽烟也尝试过,但怎么都吐不出一个圈。 “学校不准抽烟,待会儿教导主任会来翻垃圾桶。”司望认认真真地洗手,抬头看向洗手间的镜子,便对上倒影其中苏白狭长又晶亮的眼。 刘海好乱,想给他剪掉。 司望没由来的心烦。 “十八岁的成年人知道抽完烟该直接丢厕所冲掉。”苏白笑得狡黠。 司望白了一眼,对着镜子:“那可真没素质。” 他俩的梁子算是在此刻结下,至少司望是这么认为。 但同班的其他同学甚至老师,都觉得他俩是一开学就注定的死对头。 因为中考成绩的不相上下。 唉,不管什么年代,成绩永远是学生的第一门面。 司望没想跟苏白因为成绩的竞争成为死对头,但因为苏白本人的人品,司望觉得这个死对头还是值得一当。 于是接下来的三年,他俩如围观群众所愿,在众多无关学习的八卦里,成为王不见王的存在。 甚至当班主任问他俩高考第一志愿的打算时,都回答得风马牛不相及。 司望想要去北方,他的愿望很单纯,是想去北边看雪。 w城一个正处南北分界线上的小县城,冬天虽冷,但难得见雪。 苏白回答去南方,原因也很单纯,南方暖和,四季如春。 高考出成绩给班主任打电话报喜,班主任还惊讶说他和苏白成绩大差不差。 如果不是一个想去北方一个想去南方,有很大可能考入同一所学校。 司望对此只笑笑。 谁知大学入学不到一个月,就在学校食堂看见了没带饭卡在窗口前低声下气跟打饭阿姨说好话的苏白。 司望帮他给了饭钱,怎么说也算是他乡遇故知。 “你不是去南方的吗?”司望提起这茬。 苏白吸溜着酸菜炖粉条:“分不太够,第一志愿没录上。” 司望对此表示怀疑,此人因在年龄方面都能撒谎,想必其他也不可信。 但司望没多说什么,甚至苏白还完他钱约他继续一起吃饭,他也没拒绝。 主要初来北方,他不怎么吃的惯这边的面食,吃什么按照苏白挑选的来,总是会有意外收获。 于是又莫名熟络起来。 不是司望不在乎苏白的人品,而是远在他乡难得遇到一熟人,何况从苏白还钱的利落态度上,司望觉着这人人品还行。
而且他也没有在公共场所抽过烟。 可没等司望对这货改观多久,他人生中第一次易感期到来,这货堵到他宿舍,向他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请求。 “司望,做我男朋友,我帮你度过易感期。” 司望只能庆幸,这会儿舍友们都有课不在,他把苏白按床上狠揍一通没人知道。 但苏白这嘴硬且贱的人,边被打边承受司望易感期浓郁的信息素攻击,边还不紧不慢地推销他那一套度过易感期的“省钱法子”。 司望觉得这人脑子进水,光靠打是没用了(他也没劲儿打人),只能耐下性子听他说完,而后抓住他言语中的漏洞反驳:“买抑制剂要钱,开房也要钱,相比之下买抑制剂还安全些。” “我又没病,处男一个。”苏白咚咚拍着胸膛,一副做了质量检测的妥帖模样,“另外我在学校外边的小旅馆打工,人老板说我去开房有优惠,两天都只收我九十,可比你买抑制剂要划算得多。” 是,两天易感期至少得喝六支抑制剂,早中晚各一支;六支抑制剂刚好一盒,一盒三百八。 怎么算都是旅馆便宜,而且是他和苏白均摊。 司望脑子转过来了,但在某种意义上也已经坏掉了,他迷迷糊糊地点头,答应做苏白男朋友。 “你以后易感期,也能来找我。” 苏白有时候觉得司望这人是真的好骗。 等到开房的时候才想起他俩都是Alpha,滚床单对于易感期来说,并无太大缓解作用。 甚至可能加剧。 幸亏他俩体质有些特殊,对彼此的信息素不算排斥,顶多就是互相压制,让苏白没能在床上被易感期上头的司望打死。 如果说Omega的信息素带给易感期Alpha的是一种柔缓的疏导,那么苏白给司望带来的这是一种强行的压制。 好巧不巧,疏导和压制,都能够抑制住易感期Alpha信息素的泛滥,只是方式原理和最终效果不太一致。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最后司望整个人累得犹如长了腿的鱼,趴在床单铺成的沙滩上艰难吐息,浑身又湿又滑,因精疲力竭外加脱水连手指都抬不起。 咬牙切齿间能看出一点新鲜的红——刚刚接吻时磕到了嘴唇,破皮了。 苏白也没比他好多少,还要边被他咬牙切齿地骂,边强撑着身子够到床头柜上的瓶装水,先拧开给自己喂两口。 好冰,冻得他胃发抖。 而后他又喝了口含在嘴里,俯身度给司望时都能感受到那水是温温热的。 嗯,有点恶心。 “那你现在信息素不也消停了。”喂完水,苏白还恬不知耻地揽功。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啥Alpha和Alpha滚床单也能抑制住易感期的信息素泛滥,后来他去图书馆查阅了相关文献,才得到上面的疏导压制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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