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觉得是自己还没能送到他喜欢吃的,今天起床后又去校门口买了鸡蛋灌饼,继续送,他就不信送不到凌迟喜欢吃的东西。 凌迟依旧没有接。 期待落空,初时收回手。 周围几个男生不忍看‘美女’难过,跟他起哄闹着玩。虽然初时是个货真价实的爷们,但他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又天生一张笑脸,对谁都笑嘻嘻的,看着就天真无害,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各种坏名声。 “他不吃给我们吃啊,我们也没吃饭呢。” “给我给我,我肚子还饿着呢,给我吃吧。” “就算吃了也可以勉强再吃点。” “还真是勉强你们了,滚蛋。” 初时笑骂一声,把鸡蛋灌饼放到凌迟边上的座位上,“迟哥,处对象不?” 短短几天,凌迟边上原本空荡荡的位置上被初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初时一走,这些吃的多半会被姚战拿走分了,只剩下了些不喜欢吃的还依旧留在桌子上。 凌迟吃饭不挑嘴,可初时送来的这些,凌迟从未碰过,即使是他没吃早饭也不会去吃桌子上的东西。 姚战曾问过凌迟为何不吃。 凌迟面无表情回道:一大早见鬼,即使吃了也会消化不良。 吃了这么多嗟来之食,姚战偶尔也会良心发现,感觉不大好意思,毕竟这是女鬼送给他迟哥的。可听他迟哥这么说完,姚战心中便毫无芥蒂了,吃起来也更加心安理得了。 “放下。” 今天也一样,初时刚走,姚战便迫不及待拿起了鸡蛋灌饼。 这些天,有人定时定点送早餐,省的他早起去食堂吃了,不仅有时间能多睡一会,还能吃到各式各样的早餐,简直不要太爽。 那会闻到鸡蛋灌饼的味道,他肚子里的馋虫就忍不住开始叫唤了,可女鬼在,他不好正大光明的跟人抢。他馋这口好久了,可是学校门口鸡蛋灌饼小摊上人总是爆满,想要吃就得早起排队,他每天不迟到就算好的了,早起更是不可能。 左盼右盼终于盼到女鬼走了,他可以开饭了,结果却被他迟哥横插一杠。 不对啊,他迟哥不是不肯吃,不是说吃了会消化不良的吗,难不成是好奇心发作要来试试了? 姚战手捏着鸡蛋灌饼的袋子不肯轻易放开,可又不敢就这么拿走,纠结半响后,小心翼翼抱有一丝幻想的问道,“迟哥,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凌迟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幻想,“你说呢?” 下午第二节 课刚上,天空下起了雨。 二班教室里,初时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画圈圈。 钟诗诗低声问道,“你天天往十班跑,送过去的东西他都吃了?” 初时挫败的摇头。 一提起这个,初时愁的小脸都皱到一起了。连着几天了,每天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毫无进展。 钟诗诗,“真是没用,追个男人都追不上。” 初时,“……” 钟诗诗,“那你打算怎么办,还继续送吗?” 初时,“当然了,绝不放弃。” 纵然凌迟不吃,他也一如既往的送,变着花样的送,总有一天能送到他喜欢吃的。 “初时,起来回答下这个题。”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初时站起身,他根本没在听课,只能用眼神询问钟诗诗。 钟诗诗目不斜视的看着黑板,显然是不打算对他伸出援手。该死的女人,又见死不救。舒旻小可爱也被父母接回家养伤了,没人能救他。 “快点,别耽误大家时间。” 老师催促了,初时破罐破摔道,“选c。” 老师,“这是道判断对错的题。” 初时,“这样哦,那我觉得这句话应该是错的。” 老师,“为什么,初同学,请说出你的理由。” “理由?”这还要说理由吗,初时改口道,“对不起老师我看错了,这句话应该是对的。” 班上同学被他逗的哈哈大笑,老师也忍不住笑了。 钟诗诗并不是不理他,而是她刚刚也没在听课,老师提问的时候才抬起头开始看题。 还来不及解出题,就听到初时开始胡说八道,忍无可忍,钟诗诗拿起尺子敲了下他,“你脑子有泡吧,好好看清黑板上的题目再说话。” 初时被打的回过神,“王老师,您怎么在这,这节不是英语课吗?” 竟是从英语课走神走到了物理课,王亮无奈扶额。 初时,“王老师,您别生气,是黑板上这道题吧,您给我一分钟,我保证解出来。” 黑板上是道跟力学相关的大题,初时边说边快速看题,思索了将近一分钟后,笑眯眯道,“王老师,这道题目前我能想到三种解题步骤,您想听哪一种?” “……”王亮,“我哪种都不想听,你坐下吧。” 初时太过聪明,这道题含杂了一些高二的知识点,是王亮让学生发散思维去想的。很多人光是看懂题目都很费劲,而他在短短的一分钟内竟然能想到三种解题步骤。不想打击其他同学的积极性,王亮只好让他先坐下了。
初时,“王老师,您真的不想听啊。” 钟诗诗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下,小声道,“祖宗,你快坐下吧。” “没劲,”初时,“诗诗,你想不想听呀,我给你讲吧。” 钟诗诗,“你的第三种解法是什么?” 钟诗诗目前只能想到两种解题方法。 初时,“来来来,我给你讲。” 初时玩心重,一学期放在学习上的时间非常有限,不过就是在他全身心投入的这有限的时间内,他能创造出无限的价值。据钟诗诗观察,初时将课本从头到尾翻一遍,脑子里基本上就记住了七八分,再做上几套试卷巩固下,基本上这学期的课程就稳了。 上课也不认真听讲,钟诗诗敢打赌,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各科老师讲课的进度到了哪里。 不过这些知识点储存在他的大脑后,会自动转换成他自己喜欢的样子,再要让他给人讲题时,那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牛头不对马嘴的胡言乱语,一般人根本不明白他到底在讲什么。 钟诗诗认识他这么久,依旧不习惯他的思维模式,为了能听懂他在说什么,钟诗诗除了老师上课讲的外,还在不断汲取新的知识,饶是这样,才算勉勉强强能跟初时进行学术交流。 讲完题,钟诗诗问道,“你真的喜欢他?” “嗯?”初时徜徉在知识的海洋,脑袋没转过弯。 初时目光游离,钟诗诗知道他没反应过来,初时认真的时候,总是会全身心的投入某件事情,这时候大脑对外界的反应会降低很多。 钟诗诗,“凌迟,你对他是认真的吗?” 初时这才懂了,“问什么废话。” 钟诗诗,“你喜欢他什么?你们总共才见过几次面。” 初时花痴脸,“帅啊。” 钟诗诗,“比他帅的人多了去了。” 初时,“怎么可能,他是世上最帅的,不过你怎么跟展绶说一样的话,你们都不觉得他帅吗?审美真的堪忧。” 钟诗诗,“就你这审美还好意思吐槽我们的?” 初时的审美比直男还直男,有次给钟诗诗送生日礼物,初时买了一套粉红色带着蕾丝花边的保暖秋衣和秋裤。别说钟诗诗一年四季从来不穿秋衣秋裤,就是这粉红色,带着蕾丝花边的衣服,她看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直接压箱底了。 钟诗诗再次问道,“你对他是认真的吗?” 初时,“我这么诚实守信的人,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钟诗诗,“……”嘴里没一句实话的人也敢说这个,真是大言不惭。 初时,“哎,我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干嘛一直问我这个问题,我已经挺郁闷了,女人,我警告你,别刺激我。” 初时蔫蔫的趴回桌子上,好几天了,帅哥都不搭理他,而且每次看见他都跟见了鬼似的。 钟诗诗安静的看了他一会,突然道,“下雨了。” “我知道啊,不是刚上课那会就开始下了吗,”初时看了一眼窗外,“下的还挺大。” 钟诗诗,“下雨了。” 初时,“我知道啊,你怎么回事,我又不聋。” 钟诗诗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还不如聋了呢,就知道自己趴在桌子上郁闷,不知道想办法解决问题。” 闻言,初时眼睛倏的一亮,“难不成你有什么好办法?” “下雨了,”钟诗诗指了指外面,“你去给他送伞,那他明天是不是得把伞给你送回来……懂了吗?” 这一来一往的,关系绝对能增进不少。 初时激动的跳起来,“诗诗,你真是太聪明了。” 教室里老师的讲课声瞬间消失了,王亮站在讲台上,“初同学,我知道有个聪明的同桌你很高兴,可是夸同桌你可以下课夸,或者写纸条告诉她,更甚者是小声点夸,现在在上课,你就不能好好听老师讲一堂课?” 在襄汾二中,初时和凌迟是一个待遇,老师们通常都不管,可这初时也太皮了。 “王老师,不找意思,我肚子疼,我去上个厕所。” 在全班同学的注释下,初时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伸到抽屉里将伞拿了出来。 “……”王亮,“上厕所你带伞干什么?”
第19章 红衣女鬼(十九) 下午第二节 课是班主任沈丽的课,凌迟一如既往的被赶出教室罚站,这一年来,只要是沈丽的课,凌迟自始至终就没在教室上过。 站着打了个盹,凌迟再次被梦中的女鬼吓醒,心有余悸的扫了眼空无一人的楼道,确定没人后,所幸也不罚站了,反正那女鬼一会肯定还要再来纠缠于他,倒不如直接翘课回家,避一时清净呢。 “迟哥。” 快走到操场时,耳边突然传来女鬼的叫喊声,凌迟停下脚步,僵硬的转过身,果不其然看到女鬼在雨中朝自己奔袭而来。 第一次见到女鬼时,也是这样一个风狂雨骤的天气。 凌迟一时有些恍惚,分不清今夕何夕。 “迟哥,接着。”借着上厕所的由头从教室偷跑出来,初时还没来得及跑到北楼,远远瞧见凌迟从楼里出来,他没有打伞,初时兴奋的一路狂奔追上人。 女鬼扔过来一个东西,凌迟本能的伸出了手,下一秒,手里出现了一把折叠伞,红色的。 “就知道你会忘记带伞,我聪明吧。”初时风驰电掣般跑到凌迟跟前站定,仰着小脸,笑嘻嘻问道,“迟哥,处对象吗?” 雨越下越大,成串的雨水从天空坠落,初时柔软黑亮的长发被雨水打湿,身上的红裙子也很快被雨水浇透,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勾勒出他优美的身体曲线。 凌迟本就有些恍惚,此刻在重重雨幕中他甚至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但又似乎能清楚的看到——雨水顺着眼前人的眉眼往下·流,在下巴处汇聚成一小股水流,然后沿着他扬起的脖颈弧度继续向下,一路滑过小巧的喉结,又在精致的锁骨上逗留片刻,最终没入他的V领红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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