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眨眨眼,“我跟他说校长是我爸。” 姚战惊道,“校长真是你爸?” 初时略后悔道,“不是啊,我骗他的。” 姚战,“那他信了?” 居歌拍了下他的猪脑,“你是不是傻,你看他的样子像信了吗?” 赵青那明显是去教导处告状去了好吗。 展绶道,“校长是不是你爸我不知道,但赵青肯定跟校长沾亲带故。” 他可没错过赵青离开时嘴角的那丝冷笑,显然是知道初时在说谎。 闻言,周围一阵唏嘘声。 初时道,“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谁知道他跟校长有关系,没吓到人,哎……怪不得他敢这么横行霸道,有恃无恐的欺负我迟哥……赵青吗,我记住了,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一旁的展绶咳嗽了一声,示意他别说了,旁边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有不少拍照录像的,这些可都是目击证人,要是一会盘问起来,初时必然是很被动的,心下明白今天这事只怕是不能善了了,不禁有些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替初时担忧起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先想想今天这关你怎么度过吧。” 初时满不在意的搂着展绶的脖子,“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跟你说这世上就没有你红哥我跨不过去的坎。” 展绶,“……”这种全天下我最diao的勇气到底是谁给他的。 钟诗诗,“最好是。” 初时这副老子最diao的嘴脸在看到钟诗诗时,垮了七八分,即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 钟诗诗仍在生气,初时哄她,“诗诗,这怎么还生气了呢?来给爷笑一个。” 钟诗诗本就对他生不起气来,被他这么嬉皮笑脸的一逗,更是没有半点脾气了,只顽强的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架子,“别不知天高地厚了,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 初时头疼的看着四周拍照的同学,想不通为什么大家这么喜欢做摄影师,初时拍拍手,把周围人的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同学们同学们,喜欢拍照是件好事,我没事呢也喜欢自拍啥的,但是呢,拍照就要拍些好看的有趣的事情,至于刚刚发生的事情嘛……谁拍照了,录像了,大家给我个面子,就都删了吧。” 他凑到离得最近的同学跟前,“同学,给个面子,删了呗。” 沐浴在校霸人畜无害的目光下,这位同学却如临深渊,颤颤巍巍的把手机刚录的视频删了。 有了这个开端,其他人也老实的删掉了手机的照片和视频。 片刻后,看大家删的差不多了,初时继续道,“好,我就默认大家是全部删除干净了的,要是让我发现谁没有删掉,照片被传出去了,我会让他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啊,要死……” 为了配合气势,初时抬脚揣在了教室最后面的垃圾桶上,本想耍个帅,却在看到钟诗诗的白眼后,马失前蹄,脚一滑,重心不稳,往地上摔去。 “阿时。”钟诗诗手疾眼快的去扶他,却被一旁的凌迟捷足先登,先一步搂住了初时的腰。 初时,“……迟哥。” 被迟哥困在怀里,鼻端尽是他身上淡淡洗衣粉的味道,初时脑袋发晕,仿佛躺在云端上,身体也没了力气,软软地被圈禁在男人的臂弯里。 周围人都被这一变故惊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两大校霸的这一世纪相拥。 也有不少人看到了钟诗诗面如土色的脸,钟诗诗和初时之间的暧昧,这一年来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早就有传言说这两人是情侣,现下又加入了凌校霸,这场戏似乎越来越精彩了。 凌迟很快放开了他,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从未变过,谁都看不出他所思所想,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抱住初时的那一刻,他的大脑空白了几秒才重新开始运作。 相比于凌迟无波无浪仿若一潭死水的平静,初时可谓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他激动的原地蹦跶了几下,发出土拨鼠的尖叫,“迟哥,我迟哥抱我了,他抓了我的胳膊,还有我的腰,哎,我这个星期,不不不,我这个月都不洗澡了……啊……” 其他人,“……” 这么热的天气,一天不洗澡都难受,更何况是一个月了。 展绶,“出息……别蹦跶了,赵青回来了。” 赵青的鼻子做了简单的处理,白落微不在,他一个人一撅一拐的走了过来,“初时,铁主任叫你去他办公室。” 走的时候灰头土脸的,回来的时候扬眉吐气,显然是找到人撑腰了。 展绶不安的叫了他一声,“红哥。” 被凌迟抱了,初时心情无限好,看讨厌的赵青都眉清目秀了,“少提心吊胆的了,在场的又没有人看到我打人,怕什么,只要我死不承认,谁能奈何得了我。” 还能再明目张胆一些吗? 亲眼目睹校霸打人的展绶和一票吃瓜群众都惊呆了,不愧是校霸,太刚了,太刚了! 本来还为他担惊受怕呢,可听他这话,展绶不知是该替他担心,还是替不知好歹惹了他的赵青担心。 初时跟着赵青走了,围观群众也散去了。 展绶回过头,看到钟诗诗站在门口正与凌迟对视。 两人的目光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这件事本是凌迟引起的,可事情发展到现在,凌迟仿佛事外人一样看热闹,只在初时快摔倒的时候扶了他一下,展绶搞不清楚他的态度,但诗诗,似乎…… 展绶心中忽然泛起一种莫名的苦涩,自嘲般干笑了一声,拍了拍钟诗诗的肩膀,“没事了,快回去上课吧。” “……展绶,展大爷,不能这么打,你走位啊,走位会不会……对对对,就这么打,上,漂亮。” 展绶走到旗杆下,“你有完没完?” 初时笔挺的站在旗杆下,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你打你的,不用管我。” 展绶,“……你一直说话,影响我发挥。” 下午第一节 课是体育课,展绶在操场看到了罚站的初时和赵青。 在赵青这件事情上,双方各执一词。初时死活不承认自己打了人,可赵青一口咬定就是他打的,铁明春听他们吵了半天,始终吵不出个名堂。上次打架的事情铁明春还没跟初时算账呢,这次的事情虽然他不承认,但是铁明春猜测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便罚初时去国旗下站着。 初时乐呵呵的接受了这个处罚,离开的时候三言两语激的铁明春把赵青也一并发送去陪他罚站了。 赵青,“……” 太糟心了,怎么招惹上这么个混球。 听初时厚颜无耻的否认打人的事情,而且众多围观者没有一个肯站出来替他作证的,尤其是白落微,虽然她目睹了真相,但是她怕牵扯到凌迟,也不肯出面举证。赵青气的脸色发青,恨不能一口口咬死凌迟和初时,再听铁明春让他跟初时一起罚站时,赵青气的差点晕过去,看铁明春的目光也充满了怨毒。 两人没吃午饭,又在太阳底下站了这么久,赵青像是要干枯的禾苗一般,毫无生机,在烈日下左摇右晃。再看初时,没一点影响,依旧是个生气勃勃的祸害,见展绶他们在打篮球,还乐呵呵的给他出谋划策。 初时,“要不是我在一旁指挥,你到现在能进一个球?” 展绶心道,没有您指挥,我至于到现在才进一个球吗? 初时,“不是我说,就你这小学生水平还有影响的余地吗?” 展绶不服气的反驳,“你竟然怀疑我的水平,看到周围那些疯狂的女生了吗,那可都是来给哥加油的。” 初时,“加再多油也救不了你的水平,不如我们比一场,看看她们能不能给你加上油。” 展绶还真没把握能打得过初时,不禁有些心虚道,“……这不好吧,你好歹还在罚站呢?” 初时抢过他手里的篮球,翻身跳下旗台,“少废话,好久没打了,快来……小心……” 两人刚要离开的时候,在一旁摇摇欲坠的赵青终于倒了下来,初时扔了篮球,再次翻身上了旗台,在他倒地的前一刻,接住了赵青。 展绶,“……” 展绶被他的身手惊住了,虽然他离赵青比初时更近,可他是万万做不到初时那样迅速的,估计等他跑到旗台上,赵青早就摔到地上了吧。 “喂……”赵青晕过去了,脸色发白,看样子应该是中暑了,初时冲远处呆愣的几人道,“愣着干什么,快过来送他去校医室啊。” 远处几个打篮球的人,从对初时身手的震惊中回过神,手忙脚乱的抬着赵青去了校医室。 走了几步,展绶看初时没有跟上来,“你不去吗?” 初时疑惑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抬不动他?” “……”展绶,“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这是打算干嘛去?” “管得着吗,”赵青都倒了,他也不罚站了,利落的下了旗台,怕展绶再啰嗦,飞快跑远了。 谁也没注意到,十班教室里,最后一排的男生将旗台上发生的这一切均看在眼里,尤其看到长发红裙的男生时,嘴角勾起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温柔笑意。
第22章 红衣女鬼(二十二) 周五下午放假回家的路上,凌迟三人被车腾带领着一帮小弟围追堵截了。 因为舒旻的事情,车腾惹毛了初时,这学期结束前他都不敢去见初时,在听说初时在追求凌迟,并且替他打架出头后,车腾从初时那里受的气憋的火,以及内心对凌迟熊熊的嫉妒便只能找凌迟来发泄了。 “迟哥,别冲动。”姚战最近变成了个和平大使,不管何时何地,总是第一个冲上去拦在凌迟身前,看似是要保护凌迟,可他说的话却是让凌迟无比冒火,“被老师知道了你又打架,迟哥,你很可能就会被开除……再说了,打架是不对滴,打架是不好的,万一不小心……” 显然是把初时那天劝说他跟居歌打架时的一通胡说八道给听进去了。 虽说凌迟不是爱惹事的人,却也架不住三天两头就有不长眼的跑来找他麻烦,给他添堵,但每次他想动手时,姚战都会在他耳边不停啐啐念,几次忍让下来,凌迟十分想踹这个小胖子一脚。 碎碎念完,姚战对着车腾一帮人道,“你们快点走吧,别招惹我迟哥了,就当我求求你们了,快点走吧。” 本还有些担忧凌迟这个校霸不好对付,可姚战语气中的乞求让车腾彻底打消了这个顾虑,这位二百五大少爷更加不知好歹,唬人的那套说辞张口就来,“知道本少爷是谁呢,也不打听打听就敢跟本少爷抢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凌迟是吧,犯在本少爷手里算你倒霉,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少爷的厉害,兄弟们……” ‘给我打’三个字还未出口,车腾霎时感觉膝盖一疼,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腾哥……腾哥,你怎么了?”手下一帮小弟赶紧去扶他,车腾双腿疼的厉害,手下人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人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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