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遮遮掩掩道,“……没有。” 明明就是有,钟诗诗不肯善罢甘休,越发好奇起来,“快说快说,我想听。” 钟诗诗纠缠了好一会,初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忍着恶心将咸猪手的事情大致跟她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钟诗诗听完直接捂着肚子,笑倒在了床上,“竟然有人占你的便宜,哈哈哈哈,他摸你的屁股,摸你的屁股……哈哈哈,他……屁股……哈哈哈……” 好一会,钟诗诗抹了下笑出的眼泪,看着初时难看的脸色,继续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跟你说,这事我能笑好几年了……哈哈哈哈……他摸你屁股,你说展绶他们要是知道了……哈哈哈不行,我要笑死了……” 初时,“……” 该死的女人,笑的可恶也就算了,这怎么还大有广而告之并且以后时常拎出来鞭尸的意味,初时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 周一课间,初时被叫到了教导处,刚进去看到凌迟也在。 凌迟被他们班的数学老师也是初时的班主任仲贤叫来谈话,在十班所有的任课老师中,只有仲贤没放弃过他,时不时给他提个醒,督促他要好好学习。 初时的眼睛变的无比明亮,看着凌迟就像是狗见到肉骨头一样,高兴的冲凌迟摇尾巴,“迟哥。” 凌迟被他的眼神噎了下,不自然的避开了眼。 仲贤轻轻咳嗽了两声,初时急忙收敛了笑,换上一副乖孩子的模样,“铁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铁明春看向一旁站着,头上缠着纱布的赵青,“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一早,赵青在进教学楼前被人从背后偷袭了,那人趁他不备往他脑袋上套了个塑料袋,将他拉到教学楼后面的角落里,狠踹了几脚后跑了。 赵青扯掉头上的塑料袋,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模糊的红色身影。 听他解释完来龙去脉,办公室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初时身上,初时正眼观鼻鼻观口的站着,听见仲贤小声叫他,回过神,看向赵青,“不是吧,你怀疑打伤你的那个人是我?” 赵青咬牙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初时立马替自己喊冤,“铁老师我真的冤枉啊,不能看到红色的影子就是我吧,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打他,我跟他无冤无仇的。” 赵青,“你这是在报复我。” “你少栽赃陷害了,我报复你什么?再说了,你说我打你,那你……”初时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有目击证人吗?” ‘目击证人’四个字严重刺激了赵青的神经,上次那么多目击证人却没有一个肯出面作证的,这次除了他自己更是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 赵青答不上来,初时更加有恃无恐,“铁老师,他这是在诬赖我,我根本就没打他,我今天一大早就在小树林里背书,根本就没见过他,我看他根本就是嫉妒我学习比他好,故意找我事呢。” 赵青,“我没有。” 初时,“你就有。” 两人气急败坏的吵了起来。 铁明春,“吵什么吵,再吵都给我滚出去。” 赵青不止一次说过初时打他,可是初时每次都死不承认,再加上赵青只看到个红色的影子,没有看清楚人,没有十足的证据,铁明春也不敢说就是初时打人。 吵得像斗鸡一样的两人安静了下来,铁明春问赵青,“你这伤到底怎么来的,跟我说实话。” 赵青这人确实跟校长沾亲带故,铁明春也是知道他们的关系的,他原本以为铁明春会卖校长的面子,无条件袒护自己,处罚初时,但是几次三番接触下来,赵青发现铁明春此人似乎并不上道。 万般无奈之下,赵青只好破罐子破摔的跟他实话实说,“铁老师您一定要相信我,就是初时打的我,他是在报复我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赵青在校门口排队买早餐的时候,刚好看到凌迟从面前经过,他阴阳怪气的小声骂了一句。当时排队的人很多,赵青没注意到排在他后面隔了几个人的初时,将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 初时在赵青买完早餐后,尾随他到了学校,在他进教学楼前,见四下无人,往他头上套了个袋子,把人拉到教学楼后面偏僻的角落,踹了两脚,然后抢走了他手里的早餐,拿去小树林里喂猫去了。 怕他牵扯出凌迟,初时毫不客气的打断他,无比激动道,“你放屁,我安安静静的在小树林里背书,你就说我打人,你上次冤枉我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这次竟然还敢冤枉我,铁老师,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冤枉,还请铁老师替我主持公道。” 一旁的仲贤及时提醒道,“初时,好好跟主任说话。” 初时仿佛也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铁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脏话的。” 纯粹是剧情需要。 初时低下头,在几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
姚战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迟哥,你怎么不走路了?” 从甜水巷到襄汾二中的这条路,凌迟走了三年,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去年,姚战和居歌两人升了高中,姚战恰巧跟留级两年的凌迟分到了同一班级。能跟迟哥一起上学,姚战高兴坏了,在他很小时候就像个小尾巴一样整天跟在凌迟身后,所以得知两人可以一起上学时,他曾试图载他迟哥一起去。 凌迟的家庭条件不好,家里只有他们爷孙俩人,一开始,姚战以为是迟哥买不起自行车,便特意让他爸给他的宝贝自行车加了个后座,打算每天载他迟哥去上学。 而后,遭到了他迟哥毫不留情的拒绝,姚战死缠烂打好声纠缠了一阵子,他迟哥始终不为所动,每天照常走路上学,真真是感受不到他的良苦用心,渐渐地,姚战心灰意冷,也就不再勉强他迟哥了,只是车后座一直没拆。 凌迟,“少废话,快走。” 初时吃完了葡萄,跨步追了上来,姚小胖子速度本就慢,又载着凌迟这么个大活人,纵使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蹬自行车,可速度依然很慢,转眼间就被行动如风的初时给追上了。 初时跟凌迟保持平行,“迟哥,你下来,我们一起跑步去学校吧。” 凌迟,“凭什么?” 不知想到了什么,初时突然笑道,“迟哥,你身子太弱了,动不动就晕倒,这样很不好,得多锻炼,这样以后再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可以打回去了。” 姚战不知道他们昨晚发生的事情,边吃力的蹬着自行车边在心里吐槽,我迟哥的身体要是算弱,那世上岂不是就没有强人了,要是哪天见到我迟哥砍人的样子,不得把你这女鬼给吓死。 凌迟,“谁愿意跟你跑谁跑,反正我不跑。” 说不动凌迟,初时决定转移目标,他加速向前跨了几步,歪着头冲姚战道,“小喇叭,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迟哥放下来,要么我把你踹下去,然后我载着迟哥去上学。” “迟哥……”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姚战不想迟到,也不敢得罪女鬼,只得向他迟哥求助。 初时笑嘻嘻道,“我说到做到哦。” 这熟悉的坏笑看的姚战头皮发麻。 赶他迟哥下车,姚战是万万不敢的,可被女鬼踹下车他就得自己走路去学校,这么长的路,迟到是不可避免的了,如果不想迟到,他就得跑步去,等他拖着肥胖的躯体跑到学校,估计半条命都会丢了。 “迟哥,要不……”姚战权衡利弊一番,在丢掉半条命和被他迟哥揍一顿中,果断选择了后者,“委屈你下……下车跟他一起走路上学。” 初时得逞的笑了,“迟哥,下来呗,别让人小胖子为难,这样不好。” 凌迟,“……”到底是谁在让他为难。 姚战苦着脸求放过,“迟哥……” 凌迟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来,将车子往前一推,“快滚吧。” “谢谢迟哥!” 姚战兴高采烈的道谢,然后迈着小短腿快速蹬了几下,追上前面的居歌,两人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了。 凌迟在原地站了会,突然不想上学了,转头往回头。 初时,“迟哥,你这是要逃学吗,这不好吧。” 凌迟,“有什么不好的?” 初时无辜道,“让凌爷爷知道了不好吧?” 凌迟,“你威胁我?” 初时挽着他的胳膊,“没有的事,迟哥,你可别冤枉我,好了好了,去上学啦。” 凌迟被他半拖半拽的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初时,“迟哥,我以后天天来接你上学吧。” 凌迟,“你来接我?用什么接?” 初时神秘兮兮道,“你明天就知道了。” 昨天下午放学后,初时离弦之箭一般冲出教室,他告诉钟诗诗说要去见凌迟,过会回来。 可钟诗诗等了他一晚上没等到人,给他发了几条信息也没有收到回复。整整一晚上,钟诗诗心神不定,睡觉也睡不踏实,半夜醒来好几次。 第二天起床后,她先去食堂吃了早饭,然后打包了份早餐,往教室走去。直觉告诉她此刻初时肯定不在教室,但她就是想去看看。 这些天她心里的烦躁越来越甚,无端生出许多怨愤来,但她无法排解,整日闷闷不乐的,在餐厅遇到同学也懒得打招呼。 打包好早餐,钟诗诗从餐厅出来,正要往教学楼走去,眼角突然扫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他手里同样拎着两份打包好的早餐,似乎是要往操场走去。 钟诗诗长舒了口气,似乎为自己心中的怨愤寻觅到了一个小小的出口,默默跟在了那人的身后。 襄汾二中是百年老校,为学生们营造了很好的学习风气和学习氛围,此刻时间还早,离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可一路上,琅琅的读书声不断从教学楼、小树林、操场上传出,还有不少学生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热情的讨论着老师还没有讲过的内容,发表自己的见解。 钟诗诗跟着那个身影到了操场,操场上学习的、锻炼的师生不少,她花费了点时间,在一个略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正打情骂俏相互喂饭的岳醒和他的小女朋友周晓晓。 “亲爱的,真的是你?”钟诗诗将早餐放在一旁的台阶上,深吸了口气,走过去握住了岳醒的手,“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找了你半天,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 岳醒和周晓晓皆是一愣,随即周晓晓反应过来,生气的指着钟诗诗道,“她是谁啊?” 岳醒被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钟诗诗搞的一头雾水,“晓晓,我……你听我解释……” 钟诗诗不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声音带着哭腔,继续哭喊着将他们的关系坐牢,“我是诗诗啊,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吵架,对不起,亲爱的,你原谅我吧,我们这么多年感情,我不能没有你,亲爱的……求你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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