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随便的男人,所以想请你帮忙。’
‘殷家小姐看上了东旭,所以指名要他?’他不记得东旭见过殷楮娴。
‘是我提议的,楮娴不认识贺公子。废话少说,你到底愿个愿意帮忙?’午
酿酿心里可急了。
‘东旭应该不会同意。’堂学庸了解东旭耿直的个性。
‘贺公子成亲了吗?’她得先确定才能再往下谈。
‘没有,扬州家里好像也没给他订过亲,你问这干嘛?’又不是要谈婚姻大事,问这么清楚作啥?
‘楮娴不想招惹有妇之夫。’
堂学庸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有什么关系?殷小姐要的只是一夜欢爱不是吗?又不是要名分,已婚未婚根本不是重点,我觉得这件事行不通。’
‘这么说来你是不愿意帮忙罗?’她的怒气快要爆发。
‘不是不愿意帮你们忙,是帮不了你们,真的。’他举起手做发誓状。
‘你还没提怎知贺公子不同意?我们是看得起他才挑上他的,楮娴可是德貌皆备的美人儿。’午酿酿提高音量嚷着。
‘我若向东旭提起这事,肯定被他一掌劈了,他不兴这一套的,你们不如把握时间再找别人,’
‘整个汴州有谁是合适的人选?我可不愿意楮娴白白让个鲁男子给糟蹋了。’午酿酿真心诚意地道。
堂学庸内心挣扎着,他非常肯定东旭不会同意,但若是……
午酿酿见他沉思的模样,先发制人地道:“我们不接受毛遂自荐。‘
堂学庸撇了撇嘴。‘放心好了,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发疯病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是在盘算着如何让木头成舟。’
‘你的意思定霸王暗上弓?’午酿酿胡乱形容一通。
‘明的要东旭配合是不可能的,只能来硬的,你确定殷小姐同意吗?’
‘她为了能不进宫,怎么样都可以。’
‘有你这话我就比较放心了,因为我可不想做坏人,逼良为娼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午酿酿脸上堆满笑。‘请放一百二十个心,绝对经由女方同意,不过你心里
真有可行的办法吗?‘
‘我之所以答应帮你的忙,做出这等背叛友情的勾当完全是因为不忍见殷楮娴美好的清白为那淫邪的杨广所毁,而那殷家小姐确实配得过东旭,否则你给我黄金百两我也不会淌这浑水的。’堂学庸说这番话一来是为自己将要做的事找个理由,二来是求一个心安。
‘这是毋庸置疑的,快些告诉我你的方法是什么。’午酿酿急着想知道。
‘用秘药。’
‘什么?’
‘就是用淫药,今晚就进行,东旭明天就要回扬州了。晚上我会在紫翠楼设宴招待东旭,算是饯别,到时我会乘机在东旭的酒里放入秘药,然后你让殷小姐过来。’
午酿酿听得头皮发麻,他们两个都是没做过坏事的人。‘你有……那种秘药吗?’她几乎问个出口,
‘我没有,可我知道哪里买得到,城南有个老头儿是宫内出来的黄门,我听人说他有秘药,而且是御用的秘药,药性十分强。’
午酿酿吞了吞口水。‘非要用那么强的药吗?’
‘东旭是练过武的人,如果只是普通的秘药对他根本无用,运功就可排出体外,所以非得用淫药的极品了。’
‘那秘药是不是也得让楮娴服下?’午酿酿不懂这些事,只得傻问。
‘她若是自愿的,当然不必服下,我们的目的是要让他们一夜销魂,成其好事。还有,我会将这事变成是替东旭召妓陪寝,这样才会让事情单纯些,明白吗?’他不愿让东旭怪他替外人陷他于不义。
‘明白。’午酿酿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但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事,只能让命运主宰一切。
* * *
贺东旭知道自己很不对劲,不是来自酒,他的酒量一向很好,才几杯酒不会让他如此。
他开始运功企图压制住体内奔腾的炽热。他到底怎么了?
房门被推开,走进一位美丽佳人朝炕头走来,他讶异自己的身子竟因她的走近而更加燥热,某种空虚需要她填满。
突地,他知道自己恐怕是中了淫药,他闭上眼,想要以意志力压抑生理的需求,拒绝自己对眼前这个弱女子一逞兽欲。
锥心的疼痛和灼热逐渐加强,女体接近后的香气令他更难耐。
他睁开眼,唇角勾出一抹古怪的笑,‘你是谁?’
女子不语,坐上炕,脱了绣鞋,缩进炕里。
‘这……到匠是为了什么?’他郁热难当。
‘你中了名为“一往情深”的淫药。’
他看她的灼灼目光引她心跳加快,她没想到酿酿为她找来的男子竟是这般冷俊好看。
‘你对我下毒?’
他阴沉的眸子令她畏惧。
‘这不算什么毒,只是一种……一种助兴的药’她快说不下去了。
‘你是学庸为我找来的解药是吗?’他声音沙哑的问。
‘可以……可以这么说。’她胆怯的垂下眼。
愤怒使他失去理智,加上药效正在体内蠢动,他伸臂一扯,将她带入怀里,双手环住她似柳的腰肢。她惊叫出声,羞红了睑。
‘这种淫药不是应该下在娼妇身上,再利用妖媚的身子勾起男人的情欲的吗?为什么对我施下这种秘药?’他一手攫住她的下巴,让她迎视他的目光。
‘因为我要……男人。’她说得直接,
他的黑眸灼热的锁住她,俯首吮住她的唇,邪肆狂情的掠夺她粉嫩的唇瓣,舌头长驱直入她的檀口……
一半由于药性正在发挥,一半是他对她在他身上下药的惩罚,他炽狂的手捧起她的乳房,隔着衣服搓揉处子的娇艳蓓蕾。
他以为她是有经验的娼妇,并不以对待处子的柔情待她,欲火中烧的他,只想狠狠的埋进她的身子以求解脱。
她是个处子,并不懂得如何回应这番狂嚣的行径,他的唇舌持续攻掠她纤白的颈子,沉浮于欲海里,他的胯下已明显的硬如炽铁,非得侵入她的娇躯才能解脱。
女子任他脱下她身上的衣裳,室内微亮的烛光让她羞怯,身子里流动的怪异感觉是她始料未及的,倏然的赤裸令她不自在。
她下意识的要闪躲,却因他俯首吮咬上她胸前粉嫩的行径给震撼得失去了力量。
他翻身压上她,灼灼含欲的眼盯着她如云的发、清丽的容颜。
她开始害怕,有些后悔自己的卤莽,她不该让自己置身在此等情境中。
隐约感受到她的退缩,探向她双腿间的手加重了力道,邪恶的长指进入她的紧窒;他粗重的喘息着,下腹狂窜的热流濒临失控的边缘,他的亢奋已不能再等待,抽出长指,解下裤头,他一举冲入她体内……
尖细的嘤咛逸出她的喉际,‘唔……’
她玉洁冰清的身子在他强悍的占有之下疼痛不堪,原来毁掉自己的清白会这么痛,
就在贺东旭进入女子身子的同时,他俯首吮吻她的颈子,然后来到她的胸哺一路上形同烙印的吻弄痛了她,也吻出了一道道瘀痕……
有力的伟岸身子不断的冲剌,如狂兽交欢的声音充斥在空气里,他已经分不清如此炽狂是因为药性还是他确实对她的身子着迷的缘故。
他略微退出,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再次冲入她的身子,淌汗的眉头痛苦又愉悦的拢聚,他的唇又重新攫住她的樱唇;女子几乎晕厥,阵阵痉挛令她承受不住,她柔嫩的粉臀在他的大掌里,菱唇微张像是在邀请他……
他已许久不近女色,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平日全靠修身养性来抑制自己的欲念,况且能让他动欲的女子并不多,他—向自爱,不想留下风流情债。
今夜……不知为何,像久旱干裂的土壤骤逢天降甘霖,今他一味全心全力的冲剌,狂炽的要了她。
好个疯狂的夜!
生涩柔嫩的她一而再、再而二的承受他疯狂的索求,直至他在她体内释放出热流……
这一夜,毫无温柔可言。
* * *
贺东旭醒来时佳人已去。
酒醒了,药效亦退去,思及昨夜的春梦,他霍然起身,象牙白的褥上留下的红渍证明了那不是一场春梦。
她是谁?
天微蒙亮,他打了些井水将自己的狂放痕迹洗去,换上干净的衣裳,他必须把事情弄清楚。
‘学庸,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没办法有好语气。
堂学庸将自己练习了数次的台词背出来。‘我给你找来的嫩娼头不知合不合你的意?’
‘嫩娼头?’是个妓女?
‘我知道你一向自律甚严,随便送个青楼女子给你你一定不会要,我花了些银两买了那位姑娘的初夜权,当作是……当作是感谢你医好了我娘的病。’堂学庸心虚的说完话。
原来是个青楼女子。贺东旭有些失望,失望什么他一时也厘不出头绪。
‘为什么下秘药?’
‘呃……怕你不愿消受美人恩,所以才想到要在酒里下秘药。’他快招架不住
了,他实在不会说谎。
贺东旭微愠的道:“本不该原谅你玩这种伎俩的,念在你是师叔的徒弟,我饶你一回。‘
堂学庸松了一口气,好在东旭并未大发雷霆。‘吃了早膳再走吧!’
贺东旭拿起简单的行李走向马厩,马厩小厮已将他的坐骑上了马鞍、马辔,随时可以上路。
‘东旭,早膳准备好了,吃完再走嘛!’
他跃上马背。‘后会有期了。’
堂学庸看着贺东旭策马而去的背影,轻叹了声。
他不确定自己昨夜所做的事到底是错是对,心中惴惴不安、不行,他得去问问午酿酿。
他到城里找午酿酿时,她正要开铺做生意。
‘殷小姐回太守府了吗?’
‘当然回去了,不然我哪有闲工夫一早就来开铺?’她嗤了一声,笑他不用大脑。
‘东旭一早就走了。’
午酿酿倒是有点讶异。‘贺公子没问起什么吧?’
‘当然问了,我差点露了馅。’他当时冒了一身冷汗,如今想来真不知自己是怎么掰下去的。
‘贺公子相信了吗?’午酿酿放下手上拿的紫绢缎子,焦急的问。
堂学庸耸耸肩。‘我猜东旭肯定是半信半疑,反正他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不喜欢受女人牵绊,所以他也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样我就放心,不然楮娴就惨了。’
‘三更天时我见她从房里出来时苍白着脸,走路有些踉舱,她还好吧?’
午酿酿重新拿起搁在桌上的紫绢缎子放在置布架上。‘我也不知道,问她她只是苦笑,叫我别为她操心,说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你们是否有想过一个问题?’堂学庸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问题?’
‘万一……殷小姐有孕了呢?’
‘不会这么凑巧吧?’午酿酿真的没想到这一层。
‘你们该不会不知道男女交欢会有孩子这事儿吧?’堂学庸恨自己忘了在事前提醒她们,都怪一切太匆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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