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案子里还有一个疑点没有查清,那就是黎鹿被注射的毒品,她在自杀前见过什么人,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黎深身上也有谜团,他后面牵扯太深,暂时只拨出了周家这一根毒牙,但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从周家这个豁口深入去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的,白霜说有玫瑰的消息会通知段榕,他过了个周末又忙起来了,周桓有个小弟手里有很多毒|品,还没来得及销毁,现在都在查这个案子了。 两方人暂时别过,许付说再也不想来礼州了,因为这里充满了他太多的痛,然而一如既往,他被无视了。 段榕给白霜递了条红绳手链,“有消息通知我。”
第42章 俞卷的状态很矛盾,又亲密又防备…… “二哥, 你给白支队的是什么啊?”许付在机场问段榕,他也要回B市了,段榕现在成了家, 不天南地北跑着办案了,许付也想通了,他跟他师父该告别了。 他回去B市重新当警察,从底层干起。 俞卷也好奇地看向段榕,想知道那条红手链有什么意思, 他都没收到过二哥送他的礼物…… 段榕随手拍了拍许付的后背,“桃花的,你要那个没用。” 许付早看出白霜跟赵云岁不太对, 这下了然了,不过他是个直男,对他们基佬的感情不太理解和明白,就不说话了。 许付先登机, 沉默了会儿,原本想好好跟二哥和俞卷道个别,但是段榕直接不轻不重踹了他一脚, “赶紧过安检去, 又不是这辈子不见了。” 许付清秀的脸上绽出笑容来, 似乎也觉得对,但他还是觉得规矩不能坏, 段榕是他师父,俞卷是师娘,他作为徒弟,不能没有规矩。 “二哥俞卷,我回B市了, 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尽管叫我。”微微鞠了一躬。 段榕打发他快走了。 等四周都没了人,清净起来,段榕跟俞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段榕能这么快走,还得益于罗素丽没追究他把她关在地下室,当时罗素丽看着丈夫跟儿子这些年瞒着她做的事,精神差点垮了,她忙于证明自己的清白,顾不上追究段榕,加上白霜他们有意把段榕摘出去,所以就十分顺利地出来了。 还是批评教育了一番的。 俞卷小声说了会儿自己回学校的事情,眼皮有点撑不住了,靠在段榕肩膀上睡着了,还没坐上飞机就开始睡了。 段榕勾唇,张开手臂抱住了俞卷。 这几天跟着自己破案,俞卷也受累了,一直绷着精神。 过安检的时候段榕把俞卷叫醒,小鱼儿就晕乎乎地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快要睡着,好容易找到位置,段榕转过身,俞卷就软软地扑到他怀里了,蹭了蹭脸,寻个舒服的地方要睡觉。 段榕掐了掐俞卷的下巴,原以为是俞卷太累,所以才睡的这么沉,可回到云城后,俞卷连着一个星期好像都睡不够,晚上弄一次第二天都起不来。 段榕剥开被子,露出自己的小鱼,“宝宝,身体素质怎么越来越差了?” 真的就一次,不睡到十点睁不开眼,“一会儿还有课,快起来。” 俞卷听到有课,还是很好学生的挣扎要起来,可是骨头缝儿好像都是软的,他没一点力气,眼睛睁开了一半就有抱着段榕闭上了。 “二哥……好累。” 不仅累,还晕,俞卷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不对劲,他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就好像、就好像身体在集中休养,给什么东西休养。 汲取了他许多营养、体力,俞卷的体温有点高,像在发低烧。 段榕嘴唇碰了碰俞卷的额头,“睡吧,二哥给你请假。” 有个小一轮的老婆,既能当老公又能当家长。 俞卷手指无力地拉住段榕的衣服,不想让他走,段榕一边拧着眉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一边摸鱼卷的脖颈,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人鱼发烧了? 还是魇着了。 以后那些案发现场还是少让俞卷去。 段榕挂了电话,拉好窗帘,把俞卷抱出来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还哄了俞卷好久,让他变回鱼尾,可是俞卷不肯,不知道为什么,小鱼儿突然防备心很重,段榕的话都不听了。 睡梦中一直在拒绝,两条白皙粉嫩的腿蜷缩起来,不肯变成鱼尾,不知道在保护什么。 段榕把被子又盖到俞卷身上,亲了下他,起身去做饭,结果刚才抗拒他的小鱼又拉着他了,不让走。 段榕无法,气的轻轻打了好几下俞卷的小屁股,那小鱼缠|绵地搂着他,腿也放下了,刚才不知道是谁,一直蜷着腿,越哄越哼哼。 俞卷的状态很矛盾,又亲密又防备。 段榕手掌落在俞卷光滑的腰背,跟着躺下了。 这一觉俞卷睡到了中午,比昨天还晚,睡醒后也很没精神,要段榕抱着。段榕兜着俞卷的屁股,拍了一下,“小东西你在干什么?” 俞卷脸不自然的红着,缩回段榕怀里,“我就闻了一口……” 害羞完了,又委屈起来,撇起嘴,“二哥不让我闻吗?” 段榕按着俞卷纤细的后颈,使坏,“不让。” 怀里没动静,段榕热好了牛奶,低头看俞卷,乌黑的发顶对着他,手伸进去,摸到下巴,抬起来,小脸上竟然已经有哭的痕迹了。 唇红齿白,眼睛湿漉漉的,额发有些乱的搭在眉毛上,显得脸更小更白了。 “怎么了?二哥跟你开玩笑呢。” 俞卷当然知道,他就是好难受,连二哥说的玩笑话都受不了,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奇怪了,可是他控制不住,就像本能。 这个本能在让他度过什么,他不知道。 没有人能告诉他。 直到一天早上。俞卷已经连着十天精神不济,睡到中午了,这天他醒的很早,相比那十天。他醒来后找段榕,家里没人,可能去买早餐了。 俞卷软了十几天的身体有了点力气,不再又烫又累了,他找了个小毯子,抱着,坐到窗户前,等段榕回来。 等着等着又睡着了。 太阳升起,光线慢慢的从阳台,照到了他身上,隔着一张小毯子,一件睡衣,俞卷的肚子被太阳暖呼呼地照着。 可是俞卷是人鱼,太阳对他而言并不舒服,一开始还是暖的,逐渐的,身体吸食够了阳光,就开始抗议起来。 俞卷手软脚软地睁开眼,雪白的脚伸下去,踩到凉丝丝的地板上,他盖着小毯子换了个地方,这一次,刚刚坐下,他忽然整个人呆住,呼吸都停住了。 不可思议、不敢置信地缓缓看向自己的肚子,撑在沙发背上的手颤抖地快扶不住身体,俞卷跌坐到沙发里,手始终不敢落下去。 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了,他肚子里有一个生命。 他感觉到了。 “!!”俞卷吓傻了,他吃什么?还是生病了,肚子里是什么? 俞卷脸色都吓白了,哭都哭不出来,维持着那个姿势快要崩溃绝望地等段榕回来。 他身体里有东西! 就是它让自己这么没力气,这么虚弱,它一直在吃自己的营养。 俞卷啜泣起来,害怕又伤心,刚才还哭不出来,现在一眨眼就滚下了泪,手脚发凉。 肚子隐隐抽疼起来,俞卷咬住唇,就是不摸,他现在连自己的身体都怕了。 在外买早餐的段榕似有所感,抬起头看向家里的方向,没要剩下一份早餐就拔腿往回跑,可能是两人关系不一样了,所以俞卷现在有什么变化,段榕都能隐约捕捉到,当初在周家地下室,段榕就是感觉到了这个,冲进去的。 “小鱼?” 段榕打开门,把早餐扔到餐桌上,快步走过去抱起俞卷,“宝宝,怎么了,哭什么?” 俞卷僵硬着身体,不敢抱段榕,呜咽哭个不停,天塌了一样,“二哥,我的身体里有东西,我感觉它了。” 段榕胡乱擦干净俞卷脸上的泪,要亲他的嘴唇,俞卷躲过了,“别、别亲,我不干净。” 段榕坚持亲他,“宝宝没事,跟二哥说说哪里有问题?别怕,我在。” 俞卷越被亲越难受的大哭,他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哭的眼睛都肿了,“里面。” 段榕慢慢掀开俞卷的衣服,白白的,皮肤很光滑,他又用掌心摸,没摸到什么,手刚要离开,掌心下的肚子无意识追着他拱起腰。 俞卷满脸泪,疑惑,“好像……你摸上去很舒服。” 五分钟后,段榕抱着洗干净脸的俞卷坐在床上,两人又研究了一下俞卷的肚子,主要是段榕研究,俞卷不敢摸。 沉默了好一会儿,段榕忽然扬起笑,“宝贝儿,你是怀孕了吧?” 俞卷愣愣的,茫然啊了声,磕绊,“可是我是男的啊……” 段榕捧住俞卷的腰,“不是怀孕了是什么?” 俞卷还是不敢信,脸红耳朵红地把衣服往下拉,“我是男人鱼,我……不会生的。” 可是这几天的确很不合理,他也确实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个生命,很脆弱,像刚成型。 段榕挑眉,问道:“你确定你是你妈生的吗?” 俞卷生气羞赧,咬了口段榕的肩膀,含糊,“当然是!我有记忆的,我还在我妈肚子里就有记忆了。” 说到这里,一顿,迟疑地看向自己的肚子,那、那,那他当时都有记忆,所以现在这个,真的是? 可是他是男人鱼啊! 段榕笑起来,他心情太好,竟然抱着俞卷把他扔高了一下,稳稳接着,放到床沿,他单腿跪下看俞卷的肚子,“这里面真有我儿子?” 亲了口俞卷的手背,“我宝宝真棒!” 俞卷是第一次见段榕这么高兴,不免也染上了笑意,就是挺害羞的,他竟然怀小鱼了,男的也会怀小鱼啊? 段榕搓了搓手,捧着俞卷的脸颊珍重又愉悦亲了一下,还骂了脏话,“我他妈有孩子了。” 兴奋地跟喝了酒。 俞卷小脚踩住段榕的大腿,破涕为笑,但是又担心,“万、万一不是呢?还不知道它生下来是什么样。” 段榕揉捏俞卷的脚丫,一边高兴一边安抚老婆,“我每次弄进去的粮食你可都吃的一干二净,一滴都没流出来过,算算时间,是该怀上了。” 俞卷脚趾勾起,小小任性地踢了下段榕,“我没吃……” 段榕点了点俞卷的肚子,“嗯,没吃,他在这里了。” 俞卷害羞地抱着枕头倒在了床里。
第43章 【二更】冰火两重天。 鉴于刚才误会了小小鱼, 段榕去做饭时俞卷一个人留在卧室里跟肚子里的小小鱼说了会儿话,“对不起啊,误会你了, 你在肚子里乖点,等我把你生下来……” 说完太羞耻,俞卷摸了摸肚子,穿着拖鞋去厨房找段榕了。 小小鱼还很小,没有意识, 听不懂外面说话,不过俞卷记得自己那时候是五六个月开始能听懂的,在妈妈肚子里很喜欢父亲的气味, 当年父亲也是常陪伴在妈妈身边,俞卷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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