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昭微微抬眸,认真道:“谢尊上信任。” 一阵紫光微闪,紫栖渊神色一动,便对紫昭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紫昭退下后,屋内便只剩紫栖渊自己,紫辰阁自有屏障,他倒也不担心他人窥探,他取出引风晶,便看到了战以择易容后的平凡面容。 “尊上。”他轻声道,这是分开后战以择第一次联系他。 “嗯,你那边如何?”战以择道。 紫栖渊沉默了一下,道:“尊上,属下……有身份暴露的可能。” 战以择神色平淡,以紫栖渊的智慧谋略,若还是被发现,只能说明情况已十分糟糕,而且却有自己“不惜暴露身份也要帮助狐族”的命令,所以他倒是早有心理准备,也没什么责备之意。 “至少再撑一个月,若一个月都撑不住,就先带着你能带走的妖往虎族这边赶,准备接应我。” 他觉得平野印的事最快也要一个月,而若紫栖渊那边撑不住,无疑是麻烦重重,毕竟身份一旦暴露,青丘战事会压力骤增,明明刚稳定些啊,战以择只觉头疼。 看着战以择平和而有些疲惫的神情,紫栖渊眼中浮现起一抹心疼,尊上……“属下知道了。”不管怎么样,他要先想办法让林羽迟些醒来。 紫栖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凉薄。 十天后,西晓风尘仆仆的从尧山赶回,他回来便召见了王平,又给了他一张纸,道:“带着秋蝶传完这份情报后立刻见我,选十个府里的好手,随我去尧山西山。” 欧阳狂在战场,单斯在他不在时就伪装成他处理事务,现在都是各自繁忙。西晓手边可用的妖也就是府中好手,所以他才选择了王平。更何况上次传完消息,西晓对王平的信任又多了很多,是以提拔之意更浓。 “是”这是在西山发现了什么啊,还挺着急,战以择默默想到。 他带着消息去找鬼年,消息打开,却是叫他微微一愕——“告诉西百尘,二殿下最近派了妖去尧山东山” “西晓要我随后随他去西山。”战以择淡淡道。 “这是想引开西百尘?”鬼年立刻领会到了其中的意思,发现了东西在西山,却骗西百尘自己去了东山,以此独享平野印吗? 战以择轻笑,“告诉西百尘,二殿下,派了人去西山。”他就是要看他们抢,不然他哪来的机会? 鬼年眸光一动,道:“是” 西百尘听到此消息,一方面是惊觉西晓也发现了尧山之事,一方面是感慨,有了破神刺果然是寻父王的坟墓更快,不过,倒白白便宜了她呢……当下她便决定将搜索范围缩减到西山。 离开西百尘的府邸,战以择微微思索,半晌,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恶劣,他附在鬼年耳边道:“我会这样和西晓说……” 鬼年先是一愣,接着有些古怪的看向了战以择,尊上还真是不想让西晓舒服啊,“我知晓了。”他回道。 见了西晓,战以择道:“殿下,根据秋蝶的汇报,西百尘那边有些不对。” “哦?”西晓神色微动,“怎么了?” “西百尘听到汇报后神色喜悦,说‘那便让他在东山废功夫吧。’”战以择神色平静道。 西晓却是一惊,这西百尘竟是这么快也发现了父王坟墓在西山,这下可要糟糕,若派去西山的属下和西百尘的属下相遇,按照西百尘多疑的性格,肯定会想到秋蝶消息和实际情况的不一致,万一怀疑到秋蝶身上,岂不是就失去了这颗棋? 早知就不传这个消息了,骗她说了自己在东山,真是作茧自缚……如此,只能自东山弄出点动静了,然后一路转移到西山。 “那西百尘也发现了正确的方位。”西晓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这正确方位是他的属下亲自告诉对方的,“可本宫骗她说我们的妖再东山,既如此……”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意,“本宫只好炸了东山。” 什么……炸山?这回轮到战以择惊讶了,这西晓是怎么想问题的?突然就决定炸山,虎族二殿下可真真是难以揣测。 “明日你带着一百个妖,去吧东山偏南的那个位置给炸了,然后一路炸到西山,做出找东西的样子。嗯,就说二殿下在找稀有的矿石炼器。” 西晓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炸山也有炸山的好处,这番操作,找东西可不就能光明正大了吗?还免去了暴露秋蝶的风险。 战以择自是领会了他的意思,他只是没想到,西晓想问题会如此刁钻。 “殿下,您似乎要找东西,一路炸过去,会不会破坏……”王平迟疑道。 西晓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你倒是考虑的仔细,放心吧,我要找的是父王的墓,有阵法保护,炸不坏的。” 反正后面也需要王平的力量,事情已发展到这地步,西晓自是觉得告诉他也无妨。 战以择心下却是很意外,这虎族在搞什么,连上代至尊的墓在哪里都是秘密,而且传承印玺还要跟着殉葬……真是难以理解。 不过,东西原来在西风的墓里啊,他垂下头,眼中终于闪过一道满意的光。 番外:睡觉与惩罚 一、睡觉 战以择收服了鬼年,这是谁也没料到的事情,毕竟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刺杀,突然变成了同僚,大家都是有些不适应。 更引人非议的是,尊上还总是把那个少年带在身边教导。 不过不管别的家伙怎么想,战以择的心思却是简单的很,签了契约还能反他?不能的话有什么可担心的?而且鬼年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天赋奇高的小孩子,当然要趁此机会好好教一教。 那时候他已继位二百余年,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虽然已经初见沉稳,却还不显沧桑。 这日,他正教鬼年千步幽影掌,鬼年虽然秘法多速度快,但灵力却是不够深厚,这弊端在平日里不显,在具体的练习中却很清楚。 看着鬼年站在原地,微微喘着粗气的样子,战以择有些不满,这才几遍?虽然悟性挺高,这么快就打得像模像样了,但这体力和灵力也真的是太弱了。 “再来。”他沉声道。 鬼年神色不变,微微错开步子,执行着战以择的命令。 一个时辰后,战以择已是有些困倦,他倚在床上,微微支着下巴,看着鬼年的身形,嗯?怎么有些晃,是不是自己太困了,他迷迷糊糊的想着,却只听到“砰”的一声。 战以择的桃花眼倏地睁大,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再望去,鬼年已经倒在地上了。 不会吧? 战以择有些心虚,自己处理了一天的政务,却是有些倦了,就也没太关注鬼年的状态,现在想来,这小子,却是自己不说停就不会停的性格。 他想到这,连忙下床把鬼年扶起来。 灵力消耗一空,也脱力了……战以择揉了揉眉心,把人扶到了自己床上,给他输送灵力。 可他也是倦极了,这番下来就更是疲惫,他摸了摸鬼年的脉搏,感觉灵力恢复了一些,总算是放下心。可这心里一放松,意识就更飘忽,战以择一双桃花眼都快睁不开了,摇摇晃晃的就那么倚着被子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战以择的桃花眼睁开一条缝,里面犹带着睡意,感觉到怀里有个妖,下意识的便以为是醉落,他懒洋洋的哼了一声,手就直接按住了腰间的头,往下推去,意图十分明显。 感觉到明显的推力,还没睡醒的妖下意识的抵抗,这么一来一回之间,倒是也醒了,是以鬼年微微抬头,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看着战以择。 感觉到手下抗拒的力道,战以择十分不满,他低下头去,却是愣住了,桃花眼完全睁开,里面再无半点睡意,怎么会是鬼年?他为什么在自己床上? 记忆一点点回归,战以择暗自松了口气,水冥他是当徒弟养的,而鬼年是她的孩子,在他心里那就是差了两辈的存在……突然看到他在自己怀里,能不紧张吗?还好他想起来了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了是误会一场。 想到这,他放到鬼年头上的手松开了,“下去”他声音沙哑道。 这话战以择只是正常说,在鬼年眼里可就不同了,他刚刚抬头时,战以择不满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他正自思考是哪里做的不妥,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便只当战以择生气了。 尊上为什么会生气,因为自己睡着了吗?鬼年怔怔的想着,突然想到了关键,迷迷糊糊的时候,尊上似乎是按了他的头,他好像下意识的抗拒了……想到这,鬼年眸中闪过一抹忐忑,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战以择的动作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反抗尊上是不对的。 他迟疑着,身子往下退了退,手抓住了战以择腰间的布料。 战以择一下子僵住了,大清早的,哪经得起这样的撩拨?他下意识的想推开鬼年的手,却没想到鬼年身子本就在往后移动,已经搭在了床边,他这一推,便直接把他推下了床。 看着跌落在地,衣衫不整的鬼年,战以择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正在这时,醉落推门而入,刚要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却微微僵住了,尊上昨天不是没召任何妖伺候吗?往往这个时候,他来找战以择,战以择都会默许,是以他也没有敲门,只是没想到眼前会是这样的画面。 战以择张了张嘴,眼中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你出去,阿落过来。”这话已是绝对的命令语气。 鬼年抿了抿唇,最后门关上的时候,他看到的是醉落跪坐于床边的背影,他不懂其中含义,可是,为什么,他就不行? 二、惩罚 规矩这种东西,也是分情况的,战以择对狐族那是一百个上心,研究律法,修改条文,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但在他自己身上,他就惫懒了许多,自己的那些习惯和讲究,他从来不会去总结成条条框框的规则,都是遇到了事情才再教。他的想法也很简单,我自己开不开心我自己当然知道,要什么别的评判标准? 不满的话教训就是了,再犯就严惩,严重了就滚蛋。 所以每一个离他近的,刚开始都要吃些苦头,不过相处之道就在于此了,磨合嘛,自是越磨越顺,当然,是他磨别人。 …… 这一天,鬼年脸色不太好的返回玉穹山巅,他才刚来青丘一年多,而这次,是他第一次任务失败,还是战以择亲自交给他的事情。 战酒仙眼见着他自身边走过,看到他去往的方向,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有出声,那边的妖应该会提醒他吧。 鬼年去的地方正是刑堂,青丘的规矩他早已背熟,任务失败要受罚,他自是打算按着规矩来。 刑堂,首领看着鬼年,表情有几分微妙,这不是尊上的近卫吗? “是尊上的命令?”首领认真的问道,尊上的近卫是很特殊的存在,只对尊上负责,所以刑堂是无法直接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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