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离离 作者:一枝橄榄 简介:悬疑神魔,前世今生 阅微是遗世独立的山鬼,是高高在上的文旂君,也是杀人如麻动辄屠城的青衣精魅。在他屠杀东篱县时碰到了年幼的落酒卮,小孩不仅不怕他,还说要娶他! 可怖难处的阅微笑笑,成了一个抱着落酒卮玩偶,透过玄光镜看落酒卮哼狗屁小调的痴汉。 算算时间,小雏菊该开花了! 阅微假装叫花子挂在落酒卮的家门口等人。 落酒卮拿着烧鹅递到他嘴边:给你吃,叫我相公! 一捧雪是天界掉落凡间的神物,妖物趋之若鹜,在东篱县掀起波澜,不仅杀了落酒卮的亲人还害得百姓昏迷不醒! 作为捕头的落酒卮毅然决然踏上寻找真相之旅,誓死不负百姓黎民! ps:听说我做了我自己的替身?听说文旂君被半只烧鹅卖了身?谈什么恋爱,搞事业不香吗? Tag:前世今生,情有独钟。 心狠手辣毒舌神仙攻x恶趣味藏拙捕快受 (已完结,代友搬运)
第1章 天降娘子(1) 一身捕快干净伶俐装束的方英右手叉腰,左手握住腰间的刀柄,提起一脚利落的将四合院并未上栓的大门踹开。 方英人如其名,一身英气,剑眉星目,又是县衙唯一靠谱的捕快,与身俱来的安全感让县城多少待嫁闺中的少女心猿意马。要不是身世崎岖,也不至于二十好几还是大龄单身狗! 大门旁倚着院墙的古白梨树因为方才踹门的强大力度,积攒了一夜的雨水打湿了晶莹的白梨花瓣,顺着湿透的梨蕊洒落一地,泼了罪魁祸首一身的怒气! “这懒鬼又未闭户!哎哟……连你也来凑热闹,洒我一身水!” 被洒了满头过夜雨水的方英心情并不美好,急切的三两步跨进院子,踹开屋门。 用沾了梨蕊的香气与冰冷雨水的手伸进一个温暖的被窝,带着慵懒的坏笑,并不言语。 突如其来的冰凉将在温柔乡赖床的人惊的忘记了反抗,裹挟被子滚到床铺的最里面,只漏出一个头,怒目而视:“死方英,还没到午时,就来扰你爷爷回笼觉!” 方英收回手,一改急态,好笑的站在床边抱胸:“落酒卮你信不信我扣你一个月饷银!” 你……你狠! 落酒卮是个将发财刻在骨子里的人,听到这话,自然不敢继续硬气,尽管心里早就已经把方英的祖宗鞭了个边,手上却不见怠慢。 方英在这方面把落酒卮拿捏的死死的。他站在一边,伸出手指摸了摸积灰的桌面,说:“你好歹平日间稍微打扫一下,怎么这么多灰?” “还不是因为你好久没来给我打扫卫生了!”落酒卮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得有十来天没来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方英眉梢挑挑,只觉得自己是个小丑!便一言不发的站在门边,心道,靠这个懒虫是不能够了,之后三天来打扫一次吧! “对了,什么事这么急不可耐的大清早就来?我昨天给牛婶找了一天的狗,很累的!今天……”能不能休沐…… 后面几个字未出口,便完全淹没在方英的凝视之中了。 “县衙接到报案,说是县城郊外的余家村一夜之间没了,又听说有青衣在附近出没,所以大人让我俩去看看。” “案子?”落酒卮惊讶,喜悦溢于言表。 放方英点点头。 得到肯定,落酒卮这下更兴奋了,案件事主赏银,落酒卮非常有兴趣伸张正义为民除害! 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拉着方英就往外跑。 跑出去老远还能听到方英大吼:“门还没关……” 落酒卮是东篱县的捕头,说是捕头,手底下也不过也就只有方英一个捕快,还是因为打小的交情,才让落酒卮做了捕头。 说起这东篱县,也算是个传奇,县城不大,却是个九省通衢的枢纽。县城明明很繁华,百姓却很朴实,加上县令又是个爱民如子真真切切的父母官。除了十几年前的那场大瘟疫和青衣精魅屠城之事外,县城当称得上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 那县令也不贪污受贿,更不会收刮民脂民膏,还时时克扣县衙的俸禄用来修桥补路,一来二去,发不出俸禄的县衙再也囊括不到人才,起初的小吏们也大都因为没办法养家走的走散的散。 以至于到现在,无所事事的县衙就只剩下抠门县令、忠心主薄、穷开心的落酒卮和县衙保姆方英四个人了。 抠门县令和忠心主簿整天无所事事,拐着弯儿的克扣饷银;捕头落酒卮是个穷开心的大傻子! 好好的县衙,只剩下方英一个正常人,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工作,上至接待上级检查年终述职下至捕快执法监管市场,一如县衙内部财务户籍档案管理,一应全之,可谓是真真的县衙保姆! 落酒卮和方英的孽缘是从小开始的,两人一般的打小养在县衙。一个是县衙里唯一的仵作兼后厨老刘头路过坟头捡回来的,一个是县令方大人从死刑犯的肚子里捡回来的。 落酒卮经常都调侃方英道:“你看你就是命比我好,你可是从温香软玉的肚子里抠出来的,我嘛,指不定是哪座荒山野坟之间的野合产物!” 每每方英就回怼:“你家野坟能媾和,不说生个小坟倒生个崽,还给崽起个名字叫‘落酒卮’?” 说起也是好玩,老刘头捡到落酒卮的时候,光条条的婴儿连个包被都没有,手里却抓着一片写着‘落酒卮’的竹叶。老刘头所幸就给他起名落酒卮了。 落酒卮和方英在县衙这些年,连个偷鸡摸狗的案子都没碰上,日常最多的不过是给东家找找狗给西家寻寻鹅,帮南家汉子送情书,替隔壁姑娘送香包…… 以至于落酒卮对自己的捕头身份产生了非常大的误解,一度想要离职创业,毕竟县衙穷,饷银还不如给小孩做作业骗私塾老师赚得多。 有案子出差公干有事主赚钱! 不管怎么兜兜转转,落酒卮总是能把‘有案子’和‘发财’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 美滋滋的落酒卮一路上想的都是事主为了感谢明察秋毫青天大老爷落酒卮,送了百八十两银子,这么大一笔银子可怎么花呢…… 美滋滋乐呵呵的落酒卮和方英在余家村简单的探查之后,一脸菜色的落酒卮垂头丧气的蹲在一片灰烬面前,笑意渐去,愁容渐起,心道:银子,果然是不好赚的! “我没记错的话这儿应该就是余家村了吧?” 落酒卮一手指着面前这一片巨大的荒地,扭头仰望身侧的方英。 方英眉头紧锁摇摇头,面色凝重的说:“这儿确实是余家村的位置。” 方英是个非常敬业且认真的人,用落酒卮的话说就是‘县衙里少了谁都可以,但是一定不能少了方英!’。 整个东篱县的轮廓都在方英的心中,但凡关于县志上记载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 落酒卮本来还期盼是自己记错了余家村的位置,没想到得到了方英的认证,落酒卮犯难了。 这个曾经可能是余家村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准确来说应该是一片灰烬。就像是一夜之间被火燃烧殆尽一样,甚至连一点残余都不剩,统统只留下黑色的焦土和雨水的润泽下的青草的香味。 落酒卮看着满目疮痍,延绵的焦土延续到了原处的山脚下。 落酒卮捡起脚边的树枝,问:“会不会是余家村的人出于某种原因举家搬迁,再放了一把火毁去踪迹?就像先秦百姓避难去了桃源一样?” 方英摇头,否定:“不可能,余家村还算是县郊比较大的村子,离县城并不远,若是将村子烧成这样的规模,那阵仗肯定会红透半边天,不等人来报,在县城就能看见了。” 落酒卮点头,用树枝在焦土上戳来戳去。 落酒卮不傻,方英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只是此事实在蹊跷,有一个想法陡然而生,他却不敢随意说出口。 “更何况……” 方英拔出配刀,连同焦土和边上完整的土块一同撬开,说:“你看,焦土和草地是不是太过泾渭分明?就好像是人为的画了一个焦土圈一样!” 落酒卮知道方英也注意到了,边直接把树枝直挺挺的插在焦土里,皱起眉头,一言不发。 “而且普通的走水只能烧毁地面的东西,你看着焦土之下,草根泥土都是焦黑色的。” “还有最大的疑点,这样大范围的火灾现场,没有丝毫烟火气,就算是一夜春雨洗涤,也不可能将烧焦味儿掩盖的这么干净。” 泾渭分明的焦土,青草的香味儿,路人所见的青衣……一切线索都指向一个人……青衣精魅! 落酒卮站起身来,抬脚踩在插在土里的树枝上:“得!又是青衣!咱们东篱县是招谁惹谁了?怎么青衣精魅就这么执着于咱们县的百姓?是咱们县的百姓集天地灵秀山川日月精华钟灵毓秀吃了能长生不老、妖力大增?” “这十几年来,为寻找作案的青衣精魅,县衙束手无策,就算是方外高人茅山道术也没办法将这妖物捉拿归案!” 方英俨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德行。义愤填膺,更多的是对热衷于屠杀的青衣精魅无能为力的破败感。 他毕生的心愿,便是守护东篱县,回报这个给予他生命与温暖的县衙。 方英盯着落酒卮的侧颜,问:“你是十几年前青衣屠城时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可还记得什么?” “方爷,我那时才几岁?而且那晚之后就病倒了,哪里还记得?倒是经常听着老刘头说起过这事儿,可惜啊……” 他转过身来,拍拍方英的肩膀,惋惜非常的说:“你得去掘坟问问!” 方英已经放弃教育他什么叫做“死者为大”了。 落酒卮说:“什么都没查到,只能推测此事估计又和青衣精魅有关,回去并案处理吧!” 东篱县除了日常无聊的找狗捉鸡的案子,唯一能称得上是案子的案件便只有与青衣精魅有关的案子。 青衣屠城案事主多但是都死了遥遥无期没钱! 落酒卮失望透顶,无可奈何的抬脚往回走。 方英将配刀收回,放入刀鞘,转身间,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焦土的灰烬中的反光。 他走到焦土圈,拨开灰烬,原来是一块黑金色的小蝙蝠打着暗红色的络子。 是那蝙蝠的翅膀裸露在灰烬外,在阳光下反射下吸引了方英的注意。 “小酒你看这是什么?”方英用随身的县衙大门钥匙翘起小蝙蝠的络子,提了起来。 “好像,是个蝙蝠的模样?”落酒卮仔细端详,疑惑不解,“见过打蝴蝶麒麟白泽饕餮龙凤的,就没见谁打了蝙蝠挂身上的,也不嫌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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