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闻澈就气喘吁吁的进门,脸色也不是一般的难看,“剑尊,师尊,穹音宗宗主栩音来了,说是南海周围一夕之间灵气尽断,像是海底灵脉被人取走了。” 云然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一人之力无法逼宁清棠就范,便拉上所有人一起,且早就布好了局,山洞中逼迫失败,便伙同一丘之貉对各处灵脉下手。 “剑尊。”陆风玄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中年之姿却言语间尽是老态疲惫,“如今看来,各处灵脉都不甚安全,你……可有应对之法啊?” 应对之法? 辞渊不语,满心怆然凄凉之感。 他师尊布了几百年的局,周密谨慎,环环相扣,他不过刚得知真相和目的,如何来得及应对。 “继续打探消息。”辞渊边说边拿出数十个储物戒,里面全都是堆积如山的灵石,“没了灵气,消耗灵石也可维持些时日,分发下去,穹音宗那里也不要落下。” 虽说是杯水车薪,长久不了,但聊胜于无,陆风玄收下灵石交给闻澈一半,自己正要拿着另一半起身去安排,突然被颜祁叫住了。 “这些你也拿去用吧。”颜祁也掏出了一把储物戒,不及辞渊那么多,但也是旁人远远比不上的,“梧桐楼还有一些,等我回去取来也给你。” 平日里最爱财的人,今日散尽家财却眼都未曾眨一下,翻遍了储物戒和衣袖,连之前辞渊给他那三块极品灵石也没放过,全都交到了陆风玄手上。 “你传令下去,此时宗门内若谁能有多余的灵石,我梧桐楼按十倍价钱以丹药法器交换,不愿交换,想让我梧桐楼做事也可。”颜祁拿出梧桐令交给陆风玄,言语间尽是认真嘱托之意,“身外之物想换什么都好,换来灵石维持各处灵气,保我小师弟无恙才是要紧事。” “放心。”陆风玄看看他又看看辞渊,“归元宗上下定然合力保清棠师弟,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若是被贪欲蒙了眼,追求什么大道也是徒然,归元宗弟子若有人与奸贼同流合污,我自会清理门户。” “闻澈自当拼了性命维护小师叔清名性命。”闻澈对着辞渊行了一礼,起誓一般表了决心,然后才脚步匆匆的跟陆风玄一同离开。 他们一走,殿内彻底陷入了沉默,辞渊入定了一般看着殿外,颜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是他们不去想办法,实在是无计可施。 世人为了自身性命,就算知晓都是云然在作恶,也定然是要一起逼宁清棠飞升的。 关乎整个修真界存亡的事已然发生,再去分是非善恶都是于事无补,当务之急只能是想办法解决,一人他们能诛杀,一个宗门他们能清理门户,一界也可就此宣战打得不死不休,可若是对上整个修真界呢? 任你修为通天,也是寡不敌众。 生死存亡面前,修为再低的修士也不会惧怕退缩,只会齐心协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拖不了多久。”再不想面对,最终颜祁也还是先开了口,“他们不可能只毁这两处灵脉,只是我们还没收到消息罢了,既然是要破釜沉舟,只会坏事做到底,到时整个修真界都没了灵气,只怕他们彻底急了会打上归元宗。” “嗯。”辞渊应了一声,终于收回目光看向他,“此事万不能让你小师弟知晓,我会尽快想办法解决,你去让陆风玄开了护山大阵,以防万一。” 护山大阵一开,就是想打上归元宗也要多花费不少力气,颜祁看得明白,说是再想办法,实际上也只是尽可能拖延时间罢了。 “我现在就去。”颜祁没说破,只匆匆离开,还带走了淮玉,不再打扰他和宁清棠。 宁清棠还在睡梦中便觉得浑身不舒服,睡醒后发现周围一点灵气也没有,猛地起身召唤出茵儿,面色凝重的执剑用神识查看四周。 “醒了?”辞渊听到动静从外殿走进来,看他满脸的防备轻笑一声,“他们逼你吃的灵脉就是归元宗的,没了灵脉才会如此,不必惊慌。” “吓死我了,我以为又出事了呢。”宁清棠松了口气,习惯性的伸手等着他来抱自己,被他抱了满怀才靠在他怀里继续说道:“那灵脉被毁了,二师兄应该跟你说了吧?现在你们归元宗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先迁去魔界?” 魔界虽然灵气稀薄,但好歹是自己的地盘,暂时落脚或者就此常住都好安排,宁清棠一点不吝啬,还认真的想了想,“主城可以腾出一半给你们,拆了魔宫就有地方了,虽然比不上这里,但也能凑合。” “不用你操心,此事陆风玄会想办法,具体迁去何处等他告知就好。”辞渊拿出自己刚做好的糖人和桂花糕,一口糖人一口桂花糕的喂他,偶尔还喂他一口茶,闲谈似的继续说道:“只是近日宗门内人多眼杂,清棠怕是不能出落剑峰了,免得我师尊混进来对你不利。” “知道了。”宁清棠乖乖点头,把玩着他的一缕头发语气欢快,“正好我们安安静静的在这压制修为,不能打架,再打架给我打飞升了就糟了。” “嗯。” 辞渊应了一声,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那是习惯性哄他的动作,宁清棠正吃着呢,突然被哄还有点懵,“今日我没发火你也开始哄了?” “不发火便不能哄了吗?”辞渊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语气宠溺,“就是想哄我的清棠,哄千年万年才好。” “又开始了。”宁清棠翻了个白眼,嫌弃的推开他,“现在不行,让我歇一歇,我还没吃完呢。” 说完又朝他张开嘴,“啊~” 傲娇的张嘴要人喂,又娇又可爱,看得辞渊眸光都快温柔成了一汪春水,捏着桂花糕喂给他,又吻了吻他沾了一点残渣的嘴角。 宁清棠已经习惯他整日缠着自己又亲又抱了,只管埋头苦吃,结果吃一口就要被他亲一下,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用了点力气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亲够了没有,我嘴都快被你亲破皮了,昨日才折腾过,你就不能让我歇一歇啊。” “不够。”辞渊又凑过去,这回不是浅尝辄止的吻,而是吻得极为深入,抵死缠绵,吻得他在自己怀里只会微张着嘴拼命喘息才退开一点。 “清棠。”辞渊盯着怀中脸颊泛红的人,嗓音温柔又虔诚,“清棠,我心悦你。” 平日都是缠绵床榻时他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呢喃,今日还没开始折腾就开始说,反倒把宁清棠给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娇嗔的斜了他一眼,“惯会花言巧语的骗我。” 说完又主动去拉他的衣领,“行行行,我舍命陪君子,今日这腰我也不要了,随你折腾。” “多谢夫君。” 辞渊贴着他耳边轻语一声,绝口不提缠着他是不想让他知晓如今形势,更不愿让他看到周遭景象起疑,只拉着他春宵苦短,欲海沉沦。 床帐之中人影交缠,娇啼婉转夹杂着轻重不一喘息。 “清棠,我心悦你。” “我的清棠……” 深情的呢喃一声接着一声,皆是无尽情意与心疼。 他的清棠,经年受尽苦难,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如今却还是要被世人逼迫,过不得一日安生日子……
第178章 过分黏人的剑尊 春宵苦短,云雨欢好之事哪有尽头,转眼三日过去,宁清棠整日整夜不知今夕何夕,没有灵气能及时恢复体力,便隔段时间就被辞渊喂些灵石,窝在辞渊怀里嘎嘣嘎嘣的啃。 他是真心觉得灵石好吃,但也不敢多吃,恢复了体力就停了,怕吃多了把自己吃飞升了。 辞渊就这么一直抱着他,缠绵啄吻在他吃灵石时都不停,他也不知道这老禽兽是在哪学了难么多浑话,堂堂正道魁首竟然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盯着他道:“上面吃下面也吃,清棠受累了。” 宁清棠真想一巴掌拍死他,拿灵石砸他还被报复了,刚咬一口灵石就被他欺负。 “别顶了!”气得要死,宁清棠下手也没个轻重,直接在他胸膛上挠出好几条血印,“再折腾就挠死你!” 辞渊就盯着他笑,抓起他挠自己的手亲个没完。 宁清棠啃灵石的动作稍微慢了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辞渊这两日格外黏他。 虽然以前也黏,但最近实在太黏了点,就算在床榻之上也总是盯着他看,以前最喜欢看他跪在床头双腿打颤求饶,恶劣行径罄竹难书,这几日也不那么花样百出的折腾了,就面对面抱着他。 抱着,亲着,好像怎么也不够似的。 是那日我差点被那两个老不死逼着飞升丢了性命,吓着他了? 思来想去,宁清棠也就能想到这一个合理的答案了,心知自己从前百般拒绝和逃跑让辞渊很没安全感,这回开窍了也学会了一点怎么宠自己道侣,没跟辞渊计较,就由着他折腾。 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随便亲随便抱,每回都热情回应。 他不知道的是,他欲.仙欲死之时,辞渊抱着他,时常耳边都会响起其他人的传音。 有时是陆风玄,有时是颜祁,就连宣尘都出关了,传音最勤的就是宣尘。 “师尊,妖界灵脉也没了。” “师尊,魔界血海之下的灵脉碎裂成灰。” “师尊,各界都有人与其里应外合,我与宗主派人阻拦也未有效果,人数众多,实在是无法分辨何人所为。” “师尊,颜祁的梧桐楼灵脉也……” 一句一句的传音,日夜皆有,每一句辞渊都没有回应,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总会有狼子野心之人与云然合谋,且人数不会少,各界各个势力都会有,自身资质无法改变,又野心勃勃妄想飞升,便走上歪门邪路,甚至都不需要云然过多蛊惑便心甘情愿追随。 如此束手无策之际,他只庆幸,庆幸宁清棠从不在意权势,对魔界完全甩手不管,不会有魔族联络告知此事。 云然没有一次把事做绝,而是一点一点逼他们,不急不缓的煽动六界所有人,挑起世人对宁清棠,对辞渊的不满,甚至因为归元宗的维护,对这修真界第一大宗门也有了怨气,恨不能即刻闯入。 有护山大阵在,他们一时半会闯不进来,但并不影响宗门内弟子们知晓此事,外门弟子本就道心不坚者众多,受了蛊惑甚至公然在宗门内散布谣言想要为六界苍生“讨个公道”。 闻澈按门规处置了有异心之人,却是杯水车薪,没几日就连内门弟子都有人对着落剑峰蠢蠢欲动,更有甚者还趁着夜色遮掩,想要潜入落剑峰捉拿宁清棠,做所谓的救世主。 生死存亡之际,人心是最经不得考验的东西,就连负责执行门规刑罚的执法堂里都出了叛徒,陆风玄和宣尘再加上闻澈,三个人清理门户都忙不过来。 更不要说颜祁的梧桐楼和淮玉的五绝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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