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兵分两路。郁乐音和沈恪走在一起,回头看了眼往另一个方向走的余固,对沈恪小声说:“刚才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家游戏机店,余固肯定是偷偷背着我们去玩游戏了。” 沈恪视线微垂,落在阿音因为凑过来伸长脖子露出来的一截脖颈上,眯了眯眼睛:“这么了解他?” 危险的信号,郁乐音选择逃跑,然后被沈恪抓着拐了回去。 沈恪搂着他的腰,摸了摸他的肚子,扁平的,在他耳边低语:“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煮小馄饨的小摊,要不要去吃?” 郁乐音没钱,沈恪说这话肯定是他请客,没犹豫就答应了。 沈恪像是在占阿音便宜一样,揉着他绵软的小手,似叹气又似笑:“我真怕你哪天因为吃的被人骗走了。” “才不会,我才不会这么笨,因为是你我才这么快答应的。” 因为是你。沈恪一颗心落在了如棉花糖柔软又甜丝丝的地方。 起风了,郁乐音似乎都能嗅到前方不远处的小馄饨摊子上,一粒粒薄皮虾馅的小馄饨挨个滑下锅,在汤里翻滚,等着他去咬开。 沈恪站在原地,阿音等不及拉起他的手,手比他小,抓着他的几根手指,牵着他往前走。 沈恪也不逗他了,反手抓紧了,宽大的手掌将阿音的手完全包住。 - 等郁乐音跟着沈恪走到了一个地方,发现这里还真的有一家馄饨摊子。 馄饨摊主在街边宽阔的平地上架起来一座连排的透明大帐篷,抵挡着寒风,坐在里面的客人面前冒着热腾腾的白气,脸上笑容洋溢。 生意这么好,一看就很好吃!郁乐音迫不及待,不等沈恪,自己先跑去跟老板要了两碗小馄饨。 “好嘞。这位小客人是新来的吧,从来没见过呢。” 老板是个爽朗的大叔,笑呵呵地看着郁乐音,心想这孩子看着不像是在本地土生土长的,皮肤那么白,那么水灵。 郁乐音没说话,怕露出破绽,微微含着头,老板以为他害羞,就没多问,笑呵呵自己圆过去了,说了两碗馄饨是多少钱。 沈恪走上去付钱。一枚金币放在老板眼皮底下,老板吓了一跳,他小吃摊上最贵的馄饨不过也才12铜币一碗。 得亏老板生意好,零钱多,在钱包里翻来找去,花了半晌时间找给了沈恪足够的零钱。 两人走到摊位的空位上坐下来,沈恪抽了两双一次性筷子,一双递给了坐在他对面的郁乐音。 郁乐音接了过来:“你好像也没多少钱了,以后还是别请客诱惑我了,我怕我把你吃穷了。” 沈恪不甚在意笑了笑:“那作为交换,每天给我摸一下。” 周围还有很多人,郁乐音自己都不好意思,真想用筷子堵住沈恪这个变-态的嘴。 后知后觉,刚才一路走过来,沈恪一直在摸他的手,便宜都被占尽了。 热乎乎的小馄饨很好吃,皮薄得入口即化,浸满了鲜美汤汁的虾馅在口腔中唇齿留香,郁乐音这么久头一回体会到了大快朵颐的幸福感。 帐篷里暖气很足,吃得额头冒出了一层薄汗,郁乐音抽了张纸巾擦掉汗,又抽了一张擦嘴。 卖掉了最新版的通讯器后,沈恪修好了从茂叔那里拿来的二手通讯器,修好了可以正常使用。 余固发了条消息,说他去的那条街的店铺嫌他们开的定价太低了,不愿出手。 正好郁乐音也吃完了,对他说:“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其他可以租的店铺吧。” 他们找到了一家开杂货铺的商店,门面上贴着“转租”。 老板娘很和善,也急着转租店铺,以便搬去D区养老。 沈恪和她聊了几句,便带沈恪在店里四处看了看,最后带去了可以储存货物的地下室看看。 杂货铺里卖些吃的喝的穿的,还有一些小物件,外面还有一个小书摊。有些书被拆开了包装,有点泛黄了,应该是可供借阅的书。 郁乐音低头翻开了其中的一本看书名很有意思的小说,就当是等沈恪回来前的消遣。 他站在小书摊前,书很薄,他一只手能抓着卷起来的书,另一只手自然垂落在身侧。 故事情节引人入胜,大概是这样的缘故,郁乐音第一次没把手上的异样感当做一回事,还以为是什么东西飘到了他手上。 等他看完了这一页,抬起垂落的那只手要翻书时,手被人抓住了。 郁乐音回头,看见了一张陌生男人的脸,近在咫尺。 那中年男人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有文化涵养,说出来的话却粗俗:“小孩,跟叔叔走好不好,以后叔叔养你啊。” 边说着,还伸手想去抓郁乐音的屁-股,郁乐音大叫一声,把书扔到他脸上,砸掉了他的眼镜。 郁乐音被他抓着手,力气比不上眼前的中年男人,眼圈红得都快哭了,还是挣脱不开,只能不断后退。 可后面是墙,也没多少退路了,他用哭腔一直喊着“沈恪”“沈恪”。 眼镜中年男逼近他,紧紧地抓着郁乐音戴着白色身份手环的那只手,眼神痴迷露-骨,嘴里却骂着“贱民”“我是A区来的,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他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右边脸就被打了一拳,狠狠地歪到了另一边,嘴角出了血。 沈恪一脚把他踩在脚下,俯身一拳一拳地往他脸上砸,把他的脸打歪打烂,杀红了眼。 耳边是扣了一百点忏悔值的警告。 躺在地上的男人眼镜被锤烂了,玻璃片碎成了蜘蛛网,人也早没了挣扎的劲,胸口的起伏越发平缓。 又被扣了一百点忏悔值,沈恪眼圈逼红,眸色似乎是血流成河的乌黑颜色。 郁乐音去抓他,被甩开了。 沈恪站起来,死气沉沉地在周围找东西,拿起了一把放在店门口卖的剔骨刀,眼神冷戾,不管死活。 郁乐音从后背环抱住他。 背上因为温热的泪水洇湿了,郁乐音哭着说:“求求你不要再变成我害怕的样子了。” 刀扔落地,沈恪反抱住他,眼底偏执的猩红杀欲褪去。
第二十七章 周泽方接到了一起报案, 说是在商业南街的杂货店里出了事,涉及到一个最近被放逐过来的恋童癖罪犯,还有一个忏悔值负一千多的放逐者。 后者周泽方一听就知道是沈恪。 在他到现场前, 卫兵已经将杂货店封锁起来了。 现场人很多,还有一些看热闹的路人,郁乐音有点害怕, 站在沈恪旁边拉着他的手。 沈恪不出所料地见到了周泽方。 他看着周泽方出现在面前,一身挺括的军装正气凛然。 周泽方先和他打个招呼:“又见面了。” 沈恪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句。 “怎么一回事?”周泽方问站得离他最近的卫兵,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得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躺在地上满脸血污的中年男人并没有死,但也快了,奄奄一息。 郁乐音听见卫兵对周泽方说这个男人在小学当教师十几年期间,猥亵或□□了几十个小男孩,心里泛起了强烈的恶心感。 抓紧了站在他身边沈恪的手。 “这种恋童癖都不处以死刑, 上面的人是死了么?”沈恪表情讥谑。 应该是有关系, 没被处死刑, 反而流放到D13区来了。周泽方如此猜想。 “送他去就近的医院, 别让他死了。”周泽方让卫兵都走了。 眼神放在了一直靠在沈恪身边, 被沈恪护着的郁乐音身上。 “你们俩有没有受伤?”周泽方问。 沈恪觉得奇怪。他和周泽方曾经是在一个队朝夕相处的队友, 对方一定知道他出手打架很少会受伤。 这句话明显是拐着弯问阿音的。 郁乐音没想那么多,对周泽方摇摇头, 表示他没有受伤。 “他受伤了, 手腕淤青,有药没?”沈恪看向周泽方。 郁乐音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回家躺着。 没想到沈恪居然直接戳他的谎话。 沈恪感觉到手腕被掐了掐, 他反手握住了阿音的手指。 “我想回家, 好累。”阿音凑在他身旁小声说。 周泽方笑了笑:“当然有,在我办公室, 顺道去喝杯茶吧。” 于是郁乐音跟在沈恪后面,稀里糊涂地去了边境卫兵的大本营。 大本营由几栋高楼建成,门口有巡逻的机械人,高大威猛,看上去是个安全感满满、科技感十足的地方。 到了周泽方的办公室,郁乐音被带着坐到了会客间的沙发上,有秘书给他倒了茶。 “谢谢。”他接过来,回头却没发现沈恪,心里有点紧张。 “他们有话要谈,您先在这儿坐一会儿。”秘书笑眯眯对他说。 郁乐音觉得有点奇怪,问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以我多年过剧情的经验,现在的情况大概是周泽方认识你,你本来就是这个小说世界的人,我们系统局安排你和沈恪提前相遇,与此对应,有些情节会随之改变。” 对于周泽方,郁乐音印象不是很深,他也不确定前世的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 结果和系统猜的一样,沈恪问周泽方,得到的答案也是他认识郁乐音。 郁乐音儿时跟随母亲改嫁,继父家里还有个比他大八岁的儿子,周泽方和他是好友。 因为好友总是在周泽方面前提起他有个好看又可爱的弟弟,天天提,巴不得全世界知道。 因为好友性格内敛沉稳,不是那种喜欢炫耀张扬的人,周泽方对好友口中的郁乐音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后来去了趟好友的家中,见到了郁乐音,才知道好友并没有骗人。 “郁乐音那时候还挺社恐,怕生人,看到我,转身就跑回了楼上,关上了房门。”周泽方说。 沈恪沉默不语。 周泽方推给他一杯茶,抬眼看他:“本来我那个朋友还拜托我找郁乐音,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 沈恪接过来那杯茶,声音听不出情绪:“为什么要拜托你找?” 周泽方:“他那个继父,是A区最大的富商之一,姓项,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身为K区大法官之子,沈恪在整个Y市的豪门圈子里多多少少听说过其他家族的事情。 周泽方说的那个项姓富商,像沈恪自己的父亲一样,滥情成性,家里的情妇两只手数不过来。 “前阵子有个情妇怀孕了,那个姓项的本来没想过还有女人会怀上他的孩子,特别宝贝那个情妇,情妇嚣张跋扈,郁乐音他妈作为妻子忍不了,和情妇起了争执。” 沈恪猜到了后面要发生什么事情,但还是问接下来怎么了。 “两人在房间打架,吵着打着来到了楼梯口,郁乐音出来劝架,情妇摔下了楼,流产了,说是郁乐音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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