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十一岁毕业起,秦臻人生十年全是在这满目皆绿的军营度过。周围尘土漫天,空气干涩,只闻得到硝烟味道。可沈佳城似乎对这环境情有独钟,每天晚上都想做爱。于是,在干净质朴的房间里,秦臻赤裸身体,绷直一双腿,被他舔吻、吸吮、爱抚到颤抖。他跪着、站着、躺着,和他紧贴着身体,共同分享片刻欢愉。 碍于条件,前两天他们都只是用手和腿,第三天终于忍不住破了戒。沈佳城临走那天早上,天还未亮。他从后面揽住他腰,性器埋进他充分扩张润滑的后穴里,贴住那一点,比婚礼当晚更加熟练地找到他敏感地带反复研磨,快速而凶狠地律动。秦臻记得,自己说很喜欢,而沈佳城在他身后,隐忍地喘息,夸他很棒,然后给他痛快的,舒服的,剧烈的高潮。他射过三次,四肢发软,险些爬不起来。 仅仅一年时间,就天翻地覆。眼前这场性爱太残酷,秦臻知道对方无暇顾及,只得自己把润滑剂送进去,低喘道:“等等,这样……你也不舒服。” 对方回得很冷:“我没想舒服。” “那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 话音刚落,邱啸林在外面敲门叫他,给他送明天西区109巡视行动的分析报告。 秦臻双腿叉开,撑住门框,吃力地夹着那一根。是个很淫荡的姿势,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沈佳城发狠似的顶,这次顶到他内壁里敏感的地方,他努力压着声音说,“稍等。” 门打开一条小缝,一只赤裸手臂伸出来,迅速拿走报告。 邱啸林被信息素扑了满脸,不止一个人的。他也察觉到异样,很快走远了。 秦臻的声音很低,近乎于恳求。 “别在这里,别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可以回家……” “回家?你还想回哪个家?在这儿挺好,最好打开门,让大家看看你是什么人,看你被我操成什么样。” 门板随着抽插晃得太过厉害,他又被推到陈列柜上。 “等一下……等等,我的……” 柜子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推倒了,终于不堪重负,咣当一声砸向水泥地面。沈佳城把他压在地板上。一摞摞的文件散落,被他压在身体底下。 硬得发烫的性器捅进去那一刻,秦臻还是可耻地硬了。腿被拉开,沈佳城就着这个姿势只插了两下,就皱着眉头把他翻过身去——他都不想看着他的脸。 秦臻自己撑着地板,几次被干得顶撞上墙壁,又被强行拖回来。而在这种时候,他被羞辱,被厌弃,身体竟然还诚实得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射过一次,后面那人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打桩一般不留情面地大力抽插。 沈佳城干进了他的生殖腔,他是在那一刻,才疼得软下来。 可也没有说半个“不”字。身后的人也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捅进去了。 他全程用手遮挡住脸,不想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这个样子。沈佳城在里面捣了几十下,是抓住他的头发射出来的。精液射满退化的腔口,成结的时候撕裂般地痛,灵魂都被侵犯,失去原有形状。 他听见沈佳城低沉地笑,还是操Alpha比较爽,有人干进过你这里么?我他妈操了你一年,我忍了一年,有意思吗我。 秦臻越沉默,他动作就越疯狂。一共在他里面射过两次。Alpha萎缩的生殖腔似乎盛不下那么多液体,射出来的东西太多,穴口翻出红色,便痉挛一般抖着,一股一股地往外流水。 两个人都负了伤,大腿内侧,臀瓣、腰间,新旧伤口上点点血红,不知道是谁的血。 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体底下进入不能算输,现在才算。因为从头到尾,他可以反抗,有力气反抗,但他没有反抗。 沈佳城仍在跟他说话,他意识飘忽,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你对我,就这么点信任?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如果这报告里有任何一部分和你的人身安全相关,你真觉得我不会告诉你?秦臻,你用脑子好好想想! ——我忍你?我用得着忍你?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你什么也不是!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我这手机里随手拨个号就是检察院的人。我要是真想搞死你,易如反掌…… ——我倒是希望,泄密给媒体的那个人是你。 到最后,沈佳城大概觉得做爱都没意思,不顾成结后他里面的状态,也不顾自己还硬着,又生生把性器整根拔出来。 没有告别,没有承诺,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他穿上衣服,走得很快。 十五分钟以后,秦臻躺在地板上,就听见飞机起飞。 他身体麻木,思维却异常清明。短短一刻钟内,他想明白两点。 第一,婚内伴侣不能相互举证,沈佳城若真想把自己择清楚,得先和他协议离婚。沈佳城大概不想要玉石俱焚的结果,至少……现在不想。 第二,他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在意对方,可他不会再有机会弥补。 从引擎声音能分辨出来是客机而非军机。他不需要睁眼,也知道是沈佳城走了。 柜子简陋质朴,禁不住折腾。上面的资料都洒落一地。秦臻勉强撑起来整理一切,才发现遂康天文台已是三级塌方现场,承重梁全部断裂,歪歪斜斜倒在地上,无法修补。 邱啸林又在敲门。三声,短促有力。 “长官,最新情报。” 秦臻闭了闭眼。 次日晚间新闻,首都所有媒体都在争相报道同一件事。西区议员代表、军校毕业的保守党红人沈佳城竟然主动退出联盟安全委员会的工作,理由是公务繁忙,身体抱恙。 沈佳城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话瞬间被打爆。次日凌晨五点,家中又接到急电。似有心灵感应一般,挂了百余电话的沈佳城仍选择接起那一通。 电话012开头,来自站区医院,通知他秦臻在第九区西109片区指挥执行输送军用物资的任务时,竟然遇到叛军自杀式袭击。数枚炸弹被引爆,一共有三块弹片嵌入他的身体,分别在锁骨、后背和膝盖,现在正在战区医院接受紧急处理,体征暂时稳定,无生命危险。膝盖的弹片埋得深,有几种处理方案,秦臻正在手术室躺着,医生打电话给伴侣,让沈佳城签字决定。 声音冰冷如机器,如命运无情之手。 锁骨那枚碎片离颈动脉只有两厘米,两个指头的距离。死神降临,在他身边转了个弯,又掉头回去了。 ---- angry sex / dirty talk预警 第20章 P 秦臻睁眼那一刻,身体是完全麻木的。手术时候的麻药劲儿还没过,全身上下好像被车碾过一遍,而右膝盖被层层绷带缠绕后抬起来固定住。 护士见他醒,赶忙呼来了医生。一身白大褂的人推开屋门,利落地叫了他一声“秦臻”。 顶灯明亮,墙壁雪白,他早就不在第九区了。而眼前的人他竟然认识。是沈佳城的多年好友,首都中心医院的创伤科医生傅星河。 傅星河也不见外,拉了凳子坐在他身边,给他讲了讲情况。重点是从大腿卡进膝盖那一块细小弹片,位置太寸,战区医院没有处理,直接缝合了。目前可以继续保守治疗,一两个月恢复走路没问题。如果有时间的话,后续可以要考虑将部分受损关节置换为人工材料,置换术之后要恢复三到六个月。 “……总之,手术很顺利,你现在好好休息就是。” 秦臻点头。 傅星河又开口道:“还有一件事。” 他挥了挥手示意旁边准备换药的护士先去门外等,等屋内就剩他和秦臻,才开口说:“我们例行检查,做了血检,结果有点异样。但保险起见,我又重新测了一下,还是同样的结果。B超上面暂时看不到……” 他把文件递过来,关键的地方圈了个红圈。傅星河和他沟通向来直来直去,就直接点明:“你怀孕了。” 秦臻拿起来报告,从头到尾看了两遍,确认无误。 那个晚上实在太混乱,他一直不想去想这件事,也回避着它带来的一切后果,包括对自己身体或心理的任何影响。沈佳城刚走,他就接到报告,西109片区,邻国联军势力被喀蒂斯叛军偷袭,联军政府向联盟请求军事支援。这样小规模但需要高精度打击的军事行动,自然落在‘海鹰’头上。数套战略方案和每种选择伴随的伤亡情况摆在眼前,他分不出时间去担心一件只有理论上的可能性的事情。 傅星河看出他的顾虑,直接说:“你不用担心,第二次复检我单独走的保密流程,把你的病历和个人信息都匿名处理了。除了我和我带的学生,没人知道这事。嗨,现在普天之下,都没几个人知道你在首都。” 秦臻开口,只是问:“能不能……先别跟他说。” 傅星河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无奈一笑。 秦臻懂了。战场上的普通外伤他习以为常,每次都是在军区医院躺两天就解决了,哪儿那么巧赶上中心医院数一数二的创伤外科医生亲自给自己动刀。出事不过六七个小时,就把他从第九区转移回首都,所有一切的举动背后都写着三个字。 不想去想,又不得不想。 “手术是他给你签的字。也得亏他第一件事就是叫我。秦臻,这件事……” 也是,傅星河同沈佳城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不可能为自己瞒着他。秦臻点点头,只是说没关系。 “那……我让他进来。” 沈佳城正在走廊打电话。昨天发布那条新闻以后,他几乎就没阖过眼,电话也不断地响。国安局数位领导来电表示不满,他如此高调退出,又没有合理解释。随后,事态扩散,他们把状告到了保守党委员会,委员会元老级人物杨文蔼亲自致电。八十多岁的老爷子在电话那头急火攻心:“沈佳城!主动放弃这样的机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傅星河出来,他匆匆致歉,又把电话给挂了。 药物作用下,短短十五分钟,秦臻已经歪着头打起瞌睡。可他睡得非常警觉。临出事之前,他还在战斗模式之中不敢松懈,现在模模糊糊见有人进来,他第一反应竟然又是去床头柜摸枪。 枪摸了个空,他打翻了水杯,护士刚刚给他倒的热水也洒了满地。 一片混沌之中,来人像是预料到他的动作,没躲,反而迎上。他的手腕被一根冰冷的手指按住。 “是我。”沈佳城道。 动作太大,扯到后背的伤口,点滴也差点扯掉。沈佳城帮他稳住点滴袋,只低头看一眼,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抱歉。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秦臻开口第一句话,还是延续之前的道歉。 沈佳城只是问:“你怎么样?” 秦臻抬起头,仍坚持说完:“那天早上,我突然接到消息去西109执行任务。总之……是我疏忽了吧。本来就是很小概率的事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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