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一把拉住他,忙说:“你别急,我送你回去。” 没等连白拒绝,从南赶忙锁上车门,脚踩油门,用最快的速度把车开了出去。 -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小区楼下,见连白已经开始解安全带了,从南还不死心,抱着连白的两袋猫粮问:“真的不来和我一起住吗?” 连白非常坚定:“不来,再见。” 说完夺回猫粮赶忙跑下车,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从南的视线里。 从南靠着车窗,幽怨地盯着某人的背影,片刻后,他指尖一点,一束金光沿着连白离开的路线追了上去,从南闭眼感应了片刻,确定连白已经被灵力保护好,这才轻笑一声,指尖凝聚灵力—— 一束火光径直窜上了连白所住的楼层。 【作者有话说】 从南:烧了老婆的房子,老婆就只能和我住了。 ps:纵火是危险行为,不要学习不要学习不要学习。
第23章 起火 连白拎着菜和猫粮跑进楼,刚从电梯出来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烟味儿。 谁这么没道德在走廊抽烟? 连白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开门,门打开的一瞬间,薄荷“喵——”一声窜了出来,直接扒住了连白的脖子,整只猫都蜷缩在连白衣服上,与此同时,一股更为浓郁的烟味儿从屋子里飘出来。 连白:“!” 我家着火了???! 连白直接扔掉菜和猫粮,捂着鼻子抱着猫跑进屋子,大致扫了一眼,火势不大但该烧光的都烧光了,连浴室里脏衣篓里的衣服都变成了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火似乎只烧了他的屋子,没有蔓延到其他人家,不然把他卖了也赔不起。 情急之下,连白也没思考这火是从哪儿开始着的,抱着薄荷赶忙报了警,待一切都处理好,连白坐在小区外花坛边喘口气,已经是半夜三点了。 夜深人静,路灯都灭了,薄荷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大火里回过神,扒着连白细声细气地叫,喂了点猫粮才好。 直到这时,连白才有时间思考起这场奇怪的火灾,警方那边给他的解释是阳台烟灰缸里的烟头被风一吹,没完全熄灭的火星子落到了一旁刚晒干的床单上,这才有了这起无妄之灾。 但连白一个字都不信。 因为他根本不抽烟,哪儿来的烟头? 阳台的烟灰缸也是用来给薄荷倒猫粮的,里面根本不可能有烟头。 这房子是他租的,出了这种事,他自然是要联系房东的,出乎意料的是,房东不要求赔偿,只要求连白搬出去,这也让连白松了口气。 夜风轻起,连白跟着打了个哆嗦,这大晚上的,他一个人孤零零抱着猫坐在小区花坛里,幸好钱包在身上,银行卡身份证也都在包里,还是先去找个地方睡觉吧。 这么想着,连白抱着猫拎着猫粮站起身,转身—— “!” “喵——!” “张庆”站在他身后,正冲他微笑,老人牙齿泛黄,皮肤干裂,笑的时候喉咙里发出如磁带一般沙哑的“咔咔”声,老人干裂的唇微启,笑着说:“你好啊,连白。” 连白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人是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额角冒出细汗,喉结微动,强颜欢笑道:“你好......这大晚上的,您出来遛弯儿吗?” “张庆”忽然收起了笑容,眉头一挑,说出的话却让连白一惊:“怎么,你还没恢复记忆?” “什么?”连白脑子瞬间转了起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从南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这人曾经就在幻境里见过自己,还附身到“沈羡”身上,企图控制“沈羡”的灵魂,自然是知晓“沈羡”的记忆的,两人灵魂合一的事,他绝对知道,也就是说,他说的“记忆”绝对不是身为沈羡时的记忆,那会是什么? “张庆”没在意连白的走神,只是说:“原来你的灵火不在这里......怪不得这么虚弱,看来从南也不过如此。” 还没等连白开口,“张庆”就上前一步,贴在连白耳边说:“你想恢复记忆吗......我可以帮你。” 连白瞳孔骤缩,“张庆”这么一靠近,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一种被毒蛇圈起咬上脖颈的感觉,危险又亲密。 这感觉太奇怪了,连白正想后退,“张庆”忽然说:“......兄长。” “!” “嗖——” 一束金光忽然从不远处飞来,“张庆”说完这句话便快速后退,那束金光便劈在了连白面前的空地上,地面瞬间出现一个被烧得发黑的坑洞。 “张庆”看向来人,哼笑道:“来的还真是时候。” 从南面色彻底沉了下来,冷声说:“滚。” “张庆”彷佛丝毫不在意从南的话,继续说:“你让我滚有什么用,他好像并不想让我走呢,你说对不对,兄长?” 连白站在二人中间,默不作声,从南伸手拉他,连白却一动不动,从南皱眉,不禁道:“连白,和我走。” 连白没动,眼睛却看向了不远处的“张庆”,话却是对从南说的:“你瞒了我多少?” 从南一愣,下意识道:“不,不是,你别听他乱说,我——” 连白直接挣开了他的手,面向“张庆”,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好弟弟啊。”“张庆”看向从南,笑着说,“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哦,不对,也不是很正式,这张皮不太好看,等过些日子,我会再来找兄长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正式认识了,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张庆”忽然消失在原地,从南压根没管他,眼神和心思都在连白身上,他难得有些怂,手又拉上了连白的衣摆,还没开口,连白回过头。 “为什么一定要瞒着我呢?” 连白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但从南听清了,抬眼直接撞入连白眼底,那浓浓的悲伤和失望令从南心悸,他上前一步,直接把连白拥入怀,忙说:“没有,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只是、只是......” 从南埋首在连白脖颈,声音闷闷的:“......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连白沉默片刻,忽然说:“可我想知道,我不想这么一无所知的留在你身边。” 从南抱着他的手一紧,片刻后,他似乎是泄了力,轻声说:“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吗,很快的。” 连白闭了闭眼,额头抵在从南肩上,说:“好。” 两人就这么站在原地,从南不说话,也没放开他,直到站在一旁看了许久热闹的薄荷“喵”了一声,两人这才分开。 从南抱起薄荷,薄荷也不怕生,就这么缩在从南怀里,连白拎着猫粮,说:“走吧。” 从南“嗯”了一声,带着连白便回到了车上,直到连白系好安全带,“咔嚓”一声轻响过后,从南才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僵住了,缓缓才扭头看向连白,喉结微动,满眼心虚。 连白板着脸,眼神里却满是笑意,不过他没扭头,就这么直视前方,淡淡道:“放火,控制火势,联系房东,在楼下蹲点,你这一套挺熟练啊,看来这种事没少做。” 从南活了这么多年,每次局促都贡献给连白了,此时的他如坐针毡,眼神乱飘,喉咙里哼哼哈哈就是说不出一句正经话,显然是被连白猜中了。 连白也懒得搭理他,费了这么大劲就为了让他搬个家,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傻,只说:“行了,我又没怪你,你给了房东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要。”从南这回答得倒是痛快,坚定地说,“你要是执意要给我钱,我就都花光,买一堆金子银子放家里给薄荷当玩具。” 薄荷:“喵!” 连白:“......” 从南接着说:“我就是败家,留不住钱,所以你替我存钱吧。” 连白无法,只得说:“好。” 不然明天再去商场逛逛,给从南添些新衣服吧。 从南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笑的眼角微弯,开心地说:“我们回家。” 薄荷:“喵!”
第24章 有点出息 从南家是一栋二层小洋房,有一个小花园,里面种了一棵花树,树下是双人秋千,还有一个小池塘,水很清,可以轻易看到水中的鱼。 连白看到这院子的布局垂了下眸子,随后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从南的背影。 当年身为沈羡的他死去后,化作了鬼魂守在从南身边,看着他独自留在这小院子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隔三月,从南都会酿几坛他最爱喝的酒,酿好后端着那几坛子边喝边逗猫猫狗狗。 他死前留给从南的钱,从南一点都没动,和酒一同埋在了花树下,再也没拿出来过。 走在前面的从南打开门,见连白停在院子中间,朗声唤道:“连白?” 连白闻声回神,忙走过去进了屋。 这一进门,连白才彻底从刚刚的情绪里抽离出来,院子令他不由自主想起曾经,洋房内倒是出乎意料的豪华。 倒也不是那种桌椅都要镶金的败家,但细节之处尽显奢侈,沙发是真皮的,地板上铺着厚厚一层羊毛毯,依从南的性子,估计是从来不洗脏了就换,这房子面积很大,家具不多,看起来却并不空旷,每一面墙壁上都挂满了东西,有的是字画,有的是奇奇怪怪的照片,还有的墙上打了几块木板当置物架,上面放着一些多肉或者昂贵的装饰品。 连白默默抬眸,看向了空旷的天花板,总觉得它素净的和整栋房子格格不入。 从南站在玄关,从鞋架上拿出一双拖鞋,相当自然地放到连白面前,连白穿上试了一下,大小刚刚好,看来这次搬家,某人已经蓄谋已久了。 连白把薄荷放下,让它在屋子里溜达,从南被拆穿之后,索性不装了,大大方方牵着连白走进二楼衣帽间,指着占了一整面的衣柜说:“看,我给你准备的怎么样?” 语气上扬,表情傲娇,明显是在求表扬。 连白看着那一面墙的帽子衣服裤子鞋子手表领带和一堆不知道是啥玩意儿的装饰品陷入了沉思:“......” 从南还在看着他,眼神亮亮的,显然是在等着夸夸。 连白仔细斟酌了一下语言,深吸口气,缓缓道:“那个......挺好的,谢谢你,但是这会不会有些——” “那太好了!”从南只挑自己爱听的,满意地拍了下手,然后从衣柜里挑出一件料子光滑的睡衣递给连白,牵着人往外走,来到早已准备好的房间,说:“折腾了一夜,累了吧,洗个澡睡觉吧,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 说完,从南在连白的注视下,走到对门房间,推开门走进去,然后回头冲连白笑了笑,说:“晚安。” 一声轻响,对面门关上了,连白这才叹了口长气,忍不住念叨:“......这人,就这么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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