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不惜一切也要留下他,如果自己再出了什么事,他真的不敢想,从南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情来。 连白悄悄叹了口气......不过心疼归心疼,生气还是要有的,不然这小子总是这么不分轻重,那还得了? 从南不知道连白心里的这些小九九,他只知道连白现在生气了,得哄。 连白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身后没了声音,疑惑转头,发现从南竟然丢了,周围也没见到从南的身影,就在连白着急的时候,脸颊忽然被轻轻碰了下,有些凉。 “在找我吗?” 连白应声回头,只见从南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身后,抬起的手指还没放下,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糖葫芦。 连白一愣:“你刚刚,是去买糖葫芦了?” “嗯,刚看到街口有卖的,就去买了一根,给你。”从南把糖葫芦递给连白,见到他愣愣的表情,又忍不住逗他,“你在担心我吗?” 连白耳根一红,忙不迭否认:“没有,你想多了。” 从南俯身偏头看他:“真的没有吗?” 恢复记忆前,连白就对从南这张脸毫无抵抗力,现在哪怕恢复记忆,之前的羞涩也还在,此刻这张脸忽然放大,连白小心脏猛地一颤,耳朵红的不像话,直接抬手一巴掌捂住了从南的脸,把他推开:“都说了没有,别问了,再问拉黑!” 说完连白就大步往前走,还咬了一大口糖葫芦压惊,走着走着,听到身后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气得他都嚼不动糖葫芦了,鼓着腮帮子怒气冲冲回头,嘟嘟囔囔地骂,却猝不及防撞进了从南的怀里:“笑什么笑——” 从南下意识搂住连白的腰,微微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连白眼里的羞愤还没褪去,就这么瞪着自己,鼓鼓囊囊的小脸挂着一小块糖渍,像个贪吃的花脸小猫,看得他呼吸一滞。 他的眼神变化太过明显,连白不禁想后退,腰后的手却用了力,将他一把按了回去。 从南的眼神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了连白嘴唇上,就在连白攥紧了从南的衣服,以为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从南抬起手,轻柔地擦掉了连白嘴角的糖渍,声音有些低哑:“慢点儿吃,不急。” 连白看着他指尖的糖渍,石化片刻,最后一把将人推开,没好气道:“回家。” 直到两人进了家门,从南也没将人哄好,眼睁睁看着连白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现在还没到休息的时间,连白回到房间洗完澡瘫在小沙发上,回顾着最近发生的事。 两天之前,他只是连白,一个二十多岁的普通打工族,遇到那些超出他认知的事也不会思考太多,但现在...... 连白只觉得头疼。 千年前他为了杀死岁良,燃烧了自己的神魂不说,还差点儿搭进去一个从南,本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结果现在恢复记忆,发现岁良那个狗东西竟然没死。 他当时可是亲眼见到岁良魂飞魄散的,这怎么可能呢?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还大摇大摆地来凡间找他,这合理吗? “啊——” 连白小声哀嚎,捂住了自己的脸,满心绝望。 “咚咚。” 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门外的人便不再敲了,像是在试探他睡没睡。 连白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进来吧。” 从南推开门,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走进来,坐在连白身边,温声道:“你才刚恢复记忆,今晚估计休息不好,喝杯牛奶吧。” 连白接过来,说了句“谢谢”,便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从南垂眸看着连白唇边的奶渍,不知在想些什么,等连白喝完,他接过杯子放在一旁,手空下来的那一刻,从南像是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但他明确知道自己不想走,便开始做一些无意义的小动作,比如轻轻搓手。 连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淡淡点评道:“你来我这儿表演苍蝇搓手吗。” “......”从南停下动作,垂着个脑袋,看起来有些可怜,“没,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连白道:“那就别说,回去睡觉吧。” 得,单方面把天聊死。 见从南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连白有些不忍,眼看就要绷不住表情了,忙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从南嘴角压下来,轻声道,“我来道歉。” 连白淡淡道:“你又没做错,道什么歉。” “我错了。”听他这么讲,从南是真的有些急了,“我以后做事一定三思而后行,绝不轻易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自打从南坐在这里,连白就只给了他一个冷冰冰的侧脸,彷佛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连白,这真的很难受,直到从南说出这句话,连白才有了些反应,转过头来看着他。 从南高兴了些,正打算再接再厉,手腕忽然搭上一抹温热—— 连白在探他的脉。 从南微微一惊,就要缩回手,连白却按住了他,良久,连白收回手,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这样的连白实在是陌生,他能接受连白打他骂他,但连白一不说话他就害怕,忙向连白解释:“我真的没事,这点儿灵力很快就能养回来,你别担心,而且——” “对不起。” 连白打断他,轻声重复道:“对不起。” 从南一怔,像是有些懵:“你为什么——” 连白觉得眼底有些发热,索性抱住了从南,他忍着心疼,轻声道:“我不生气,但我们商量一件事。” 从南回抱住他,点头道:“你说。” 连白深吸口气,凑在从南耳边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再有隐瞒了,好不好?” 他心里清楚得很,当年那件事,如果换作是他,他会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命换从南的命,从南也是一样,所以这件事他们谁也别说谁,只是......他不希望有下次了。 连白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从南听懂了,他心底一暖,抱着连白的手缓缓缩紧,感受着连白的呼吸和心跳,从南终于放松下来,低低地“嗯”了一声:“我都听你的......再也不会了。” 闻言,连白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低低地笑起来,他从从南怀里退出来,笑道:“那我们说定了,不能反悔。” 从南见到这熟悉的笑容,彻底放下了心,整个人看起来都松弛不少,连白聊完正事,看了眼时间,说:“你快回去洗个澡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脱口而出这句话,连白才反应过来,现在他们不用上班了,严格来讲,他俩才是孟湘的老板。 从南倒是没注意这么多,他眼珠子转了转,放松下来后,整个人原形毕露,拉着连白的手,眼睛亮晶晶的,试探着说:“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那我们......就不用分房睡了吧?” 连白:“......” 【作者有话说】 这章是在十二点之后发布的,我以为它发出去了,结果刷了会手机再打开发现还在审核Σ(д|||) 谁能告诉我佩子半夜的机审哪里去了
第59章 不知羞耻 连白一向清醒的大脑被从南这一句话搞懵了。 说清楚啥了?不用分房睡?刚才聊的事情和分房有什么关系?这怎么还偷换概念呢? 连白试图推开从南的手:“你别乱说,快回去睡觉!” “我哪有乱说。”从南宁死不放手,他这次长记性了,不去抓连白的手腕,而是两只手一起包住了连白的,像个手套,温和无疼痛,但就是甩不开。 “我们现在可是情侣关系,睡一起不过分吧。”从南说完,看着连白忽然僵住的神情,又补了一句,“而且我们又不是没睡过。” 连白:“......这怎么能一样?!” 那是沈羡和你睡的,和他连白没有关系! 从南闻言,却挑眉看过来,眼里逗弄意味十足:“我说的是躺在床上休息,你在想什么?” “......”连白支支吾吾半晌,觉得还是不行,下定决心要推开从南,“那、那也不行,太快了这。” 行吧,从南有点儿小失落,拉着连白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进来?” 连白脖子和耳根红成一片,弱弱道:“你再、再等等,不急。” “急。”从南彻底放弃伪装后,像个流氓,循循善诱道,“我很急,所以别让我等太久,好不好?” 红透了的连白急哄哄地把人推出去:“哎你快走吧,赶紧回去休息,别熬夜!” 说完“砰”的一声,将从南关在了门外。 从南被连白这副模样逗得不行,被赶出来站在外头笑,门内的连白则是靠在了门上,缓缓下滑,捂住自己熟透了的脸,整个人都快冒烟了。 这小子真是......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恶趣味。 “喵~” 薄荷这两天一直睡在连白的被窝里,睡饱了才钻出来,想跑出去找吃的,结果就见到许久不见的自家主子蹲在门边。 连白感觉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碰到了他的脚踝,一低头,就见薄荷在脚边打滚,圆溜溜的眼睛瞪着自己,像是在撒娇。 他心一软,伸手就要抱抱薄荷,结果薄荷一个翻身站起来,绕过他来到门边,抬着下巴伸出爪子拍了拍门板,示意连白开门放它出去。 连白:“......” 是他自作多情了。 开门把薄荷放出去后,连白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闭上了眼。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再加上恢复记忆,他现在的思路如同被打乱的拼图,一团乱麻,但他实在是没什么精力整理自己的思绪,沾了枕头没几分钟便睡着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一觉到天亮,结果被一个离奇的梦折腾够呛,梦里从南把他绑在床上,然后抱着自己哭,边哭边扒他衣服,试图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可梦里的连白被从南勾的里外都是火,但有一种更为强烈的反应令他保持着理智—— 他想上厕所。 终于,连白憋醒了。 他躺在床上抱着枕头,不断在内心唾弃自己,成天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骂完之后,连白冷静下来,感受着小腹传来的不适,认命地叹了口气,正打算起身上厕所,房门忽然传来轻响。 连白立刻闭上眼睛,内心不禁疑惑,这大半夜的,从南进他房间做什么? 从南像是怕吵醒他,动作很轻,他将拖鞋留在门外,轻手轻脚走到连白床边,借着月色凝视着连白的睡颜,呼吸都放轻了。 他看得入神,殊不知床上装睡的人就快要绷不住了。 连白现在满脑子问号,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猜不透这小子的想法了,大半夜的蹲在床边盯着人看,这什么毛病? 就在连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马上就要跳起来骂人的时候,额头忽然传来一阵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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