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越应扬短促地喊了两个字,有些懊恼地转了身子,“休要胡闹。” “害羞了,害羞了?”怀寒火上浇油,扒着妖王的脸瞅,“这一趟幻境走的可值,见到了你……更多不凡之处啊。”尾音上扬,调笑之意更甚。 越应扬不答,那一包稚羽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纵在冰窟,倒比别的地方温馨许多。 也温热许多。 怀寒眼睛时不时瞄着越应扬身体上上下下,寻觅他的乐趣被藏到哪里了。 越应扬感觉被冒犯到:“?” 怀寒拿手扇风:“你觉不觉得,这里热的过分了?” 越应扬:“当然。” 越应扬解了解外衣,露出大半胸膛。他的肤上汗水比怀寒渗透的更多了,显得蜜色的皮色更润泽,更具男人野性的性感。 怀寒啧了一声,莫名起了歪念头:若是妖王在下……那也,别具一番滋味。 怀寒想着想着,仿佛打开了新宫的大门。 他眨着眼睛,用露骨且好奇地目光打量,还上手摸了摸。 那健实的肌肉手感一等一,捏了还想捏,爱不释手。 威严的面目,若是做下头那个,也不知会流露出何种神情,哪般模样。 据说男子承欢的那方会受疼,不好过,但越应扬这样的身体和强大的力量…… 怀寒不仅感慨:“肯定耐得住啊!” “什么耐得住?”越应扬略微疑惑,用手背去碰怀寒的前额,“又热了?” “哦!”越应扬的声音把怀寒惊的好歹,一下缓过神来,面上想入非非的,还有点红热。 怀寒讪笑:“嗯,真热,真热啊。” 他心想:可不能让妖王猜到我在想什么,不然十个保命符也没用。 越应扬:“热就踢那破蛟降温。”不再多言,闭目养神等待。 怀寒方才那冒犯的想法,虽不合大众口味……但也确实,相当美妙啊。 不知心上还是哪里,蠢蠢欲动,怀寒显得更加燥热难耐了。 一时偏头,不再看,反倒显得欲盖弥彰起来。 看向那角落的小鹰王。 小鹰王似乎也没再顾及这边的状况,坐在角落闭眼,微微吐息纳气。 怀寒就蹲下观赏,嘴里还调侃:“小越啊,小时候长的俏,眼睛大,眼皮细,比现在白净。” 越应扬清了清嗓,鼻音轻嗤。 小鹰王又皱皱鼻子,还喃喃自语:“什么味?怪难闻的。” 怀寒笑容僵硬在脸上,回头怒瞪大只的。 “香的臭人,自己反省。”越应扬难得地微抬嘴角,淡笑了一下,就那么在另一边靠墙而站。 一左一右,一站一坐,一大一小。 一个比一个臭屁。 窟里的时间很漫长,漫长到能窥见一只小鹰妖变成大妖王的模样。 阵阵轰鸣已近乎消失。 怀寒眼见地上趴着的扶冽动了动,一下子跳到越应扬身边。 越应扬似乎本要动唇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怀寒疑惑:他想什么呢? 落魄又狼狈的扶冽缓缓爬起,擦擦脸,挑挑眉,往这边一瞧。 扶冽揉揉头:“你们?等等,我脑子疼,斯哈,身上也疼。” “是他踩了你好几脚。”怀寒躲在越应扬身后探头,添油加醋。 扶冽抱着一身伤,又找个冰桌趴下:“哦……我,想起来了。刚才是不是伤了你?” 越应扬侧目。 怀寒和越应扬对视一眼,歪了歪头:“伤的是不轻。” 扶冽顿时后仰,双手摆在脸前晃了晃:“我并未有意而为。一时心境不稳,被惑住了,入了心魔。” 言罢,还退了好几尺,生生提防越应扬突然对他出手。 “你躲那么远干嘛,如今都是遇难情谊,他还能吃了你?”怀寒哈地不解。 扶冽一抬眼皮,眉头半撇:“你不懂吗,哪个正常家伙不护妻的?越应扬,找茬可以啊,回头再说。” 越应扬似乎,声音很低地说了两个字:“你们……” 又不提了,说:“带你们出去。” 越应扬轻车熟路地敲冰挪位,从容地引路。 怀寒最后还看了一眼那小鹰王,越看越可爱。 忍不住偷偷溜回去,在虚空中拍了拍那毛茸茸的脑袋。 小鹰王忽然睁眼,挠了挠头发,继续休息了。 快跑! “回去干什么?”路上,越应扬追问。 “看小鹰王可爱,亲了两口。”怀寒笑的停不下来,挑的眼弯瞄大的,“还会脸红呢。” 扶冽带伤跑得老快,装作没听见。 越应扬抿了抿嘴:“……”侧目微瞪怀寒。 怀寒知道,这是要骂,挨着面子,又不好意思骂他。于是蹬鼻子上脸,手指伸得跟花枝似的,一挑越应扬下巴:“哟,哟,长大了,脸皮就厚了不少。” “你觉得?” 一声轻哼。 怀寒眼见面前的俊脸靠近,低头吻了一下自己,眼珠子都没闪过。那双金眸较平时温和,淡定自如地盯了自己稍许。 …… 怀寒张目结舌,还舔转一圈。残留的余温与微湿是真实的。 他惊疑:“来真的啊?” “……”越应扬硬朗的面容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一个侧肩越过,接着带路。 不远处的扶冽往这边瞥了好几眼,似乎等的有些烦躁:“你们亲完……哦,好了便快走罢。” 第三者清冽的嗓音打破那点暧昧空气,平添几分异样。 怀寒轻飘地走着。 越应扬也没那么古板严肃啊?还反调戏,说亲就亲。 若方才是花型,那越应扬就是个采花贼。 这么一想,又忍不住畅笑,引得两只妖王纷纷侧目,又各怀心思。 通地面的路崎岖,越应扬递来手,拽着怀寒往上拉。 “滑,滑,慢点。”怀寒惊险地回头望,他可不想再摔下去一次。 蛮横的妖王不理,最后一步,直接把他甩到雪地上。 “哎哟。”怀寒一趴雪地,赶紧站起看看四周。 沐白雪空,巨龙栖息,雪地崩塌下陷。若不是他们方才在越应扬的窟里,指不定被得埋一会儿。 冰龙的冰鳞凝结淡光,通体无伤,正安泰地盘踞着。 扶冽抿着嘴,沉目看那条龙,眼里是隔了太久的思念和哀痛。 他又像之前那般,喊了一声:“哥。” 可他连这个兄长也是个幻影罢了,谁又会回应呢? “真的假的?到底哪个真的?你哥当时惨不惨?”怀寒万分好奇,站到扶冽身边问。 扶冽答:“我不知道,或许,都是假的,也都是假的。当年,我根本没来过这儿。” “我兄长做妖王时,曾受乐神许诺,要点化他为龙,他便应了。之后更是什么要求都不拒绝,甚至抽筋做弦!” 怀寒嘶了一声,眼珠子转来转去,静静听扶冽继续诉苦。 “为什么?但凡能成龙,谁不想成?这世上早就无龙了,我们有能成的机会,不会想放手的。” “尤其是身居妖王之位的兄长。我们只想,妖不再被谈之色变,也不被天界天天打压啊。” “博得一个认可,有那么难。” “那!么!难!” “便是那么难。”旁观者的声音响起。 一时间二妖警觉,怀寒也自觉躲到了越应扬身后。 “别怕。” 一仙气凌然,面容寡淡的褐衣者现出在他们面前。 怀寒记得,这个人是天帝身边的土仙,居然也闯进幻境了? 土仙淡瞥一眼怀寒,又道:“扶冽,你此番有罪,同我回天界一趟。”
第15章 谁能想到,抓妖抓到幻境里来了。 这才是上天派的地道使者,二话不说,直要捉你。 而怀寒这般的二五仔,左右不过是根墙头草,谁也没帮,谁也都帮了。 “上仙,此时你我皆安全么?”怀寒带笑问了一嘴。 言下之意,此境还没破,不是那控境者的存在更加危险? 土仙颔首,扬袖一指扶冽:“我知。但扶凛跑了,必须捉住这个。” 妖嘛,能抓一只是一只。 “……” 怀寒一时无言,扶凛跑了,就算破阵,那兄弟俩一时半会又见不上面。 他开始迷信这俩人命入参晨的说法了。 扶冽倒是慷慨,昂然点头:“行,我和你走,先出去?我定不会饶恕那家伙。” 对了,还没问过扶冽到底是怎么被拐进来的。 情势不容再叙。 “二位妖王,请助我一臂之力。”土仙求助的倒是慷慨,还端着那副抓妖气势,一指安好无损的冰龙虚影,“阵眼便在虚龙之处。” 要如何破? 怀寒终于再出声:“打了就行了?” 越应扬捂了捂怀寒耳朵,不发一言。 怀寒侧头疑惑,从妖王的手指缝里溜了出去。 土仙一抬眼睛,淡然道:“弑龙啊。抽筋,剥皮,碎骨,取丹。怀寒上仙,也可以一试,机会难得。” “……”怀寒默然。 “不。”扶冽坚决地挡在土仙面前,语气激动,“倒也不必如此吧?!” 土仙分寸不让,皱眉道:“东方妖王。那只是一个幻境中的虚影罢了。设阵者此意,便是想你犹豫反水,别执迷不悟。你的兄长,方才见了我便跑了。” 扶冽也据理力争:“虚影?虚影?你把你老子虚影剥了试试?” 一妖一仙争吵起来,就要动手。 幻境摇动得厉害,仿佛随时就会塌陷,喧嚣吵闹的生灵,皆会落入无边深渊。 越应扬手指在怀寒肩头一搭一搭,似乎在思考。 怀寒微微晃头,眼神里疑窦流转,示意:我觉得,怪。 越应扬把右拳往左掌一怼,示意:打。 怀寒瞪大眼睛:真打? 越应扬不再和他暗语,转身就甩出一记飞踢和爪刃,夹杂锐利的金光妖气,撕碎他所盯视的一切。 不是朝虚假的冰龙,也不是朝闹脾气的扶冽。 而是打了个土仙猝不及防,生生撕下肩头一块肉来。 土仙霎时大吼:“住手,你们想造反!” 仙身虽能防凡武,却不能防妖王全力。 扶冽冷哼一声,水流毫不留情地将土仙吞没,气势雄厚浩荡。 叫人忘了是水来土掩,而是反相克制了。 这土仙,弱的很啊。 怀寒笑了:“我也试试!” 他借着越应扬的风,也飘至土仙前,召出一排花茎软刺,似落网般布下,硬生生堵的土仙难寻出路,甚至刺破背脊,渗出沥沥的血来。 土仙连连防御不到,意图钻入地下,语气愠怒:“怀寒!连你也不听天命了?” “机会难得,也可以一试嘛。”怀寒笑的开心,双手摸上脸颊。重复了一遍土仙方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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