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不是我做的!”怀寒据理力争,绞着被子蹬腿,“一花做事一花当,我就没害过人。” “那你害过谁?” 也许真是害过谁吧,怀寒心虚了,不再看越应扬。 “……”怀寒语塞,跟妖王招招手,“上塌来,我教你做弟弟。” 妖城一隅,须臾安稳。 越应扬把怀寒往里一推,也上了塌。摇身一变,便只剩大敞的里衣了,近乎仅能蔽该蔽的体。 “嚯……”怀寒惊呼,如此近的距离欣赏妖王的身姿,大饱眼福。 “很好看?”越应扬不大在乎,侧肘支着头,俊健身体展露无遗。 “哇,哇。”怀寒凝着那雄圆胸肌、如刻腹肌、硬挺双腿,先斩后奏摸上去,“我能摸摸不?” 越应扬垂目:“……”发丝尽落下,搭在怀寒手上。 这胸膛!好劲!好爽!好弹! 怀寒的手乱搓起来,像小动物扒拉食物一般,一时兴致来了,脸都快贴上,就差咬上去了。 他口无遮拦道:“妖王殿下,我好像懂了凡俗之欲。” “什么?”越应扬早就蹙眉,不满怀寒这番动作,压住怀寒的手,“说说。” “你再让我摸摸,再摸摸。”怀寒上头了,笑嘻嘻几番措辞,“就是,越应扬,你胸比我见过的女仙还大,怎么回事?” 人家那是胸肌健壮,硬生生被形容地很糟糕。 …… 此言一出,怀寒也觉得不对味。 越应扬已动手,起身给他按到了枕上,语气危险道:“你说什么?重复。” “我。”怀寒强行临危不乱,怂笑道,“你胸那么大,是不是就想勾……不是,我这种男仙就被勾……不是……” 还是乱了,作死般的语无伦次。 可他没料到,妖王竟也反骚了一嘴。 越应扬咬住怀寒的头发,缓缓道:“你那么香,是不是就想勾引我?” “……”怀寒还认真思索片刻,试着拽拽救发丝,“要这么说,我勾引的人多了去了。” “那你是不是不守妇道?”越应扬追问。 “……”怀寒张目结舌,狠狠去捏人家脸,“越应扬,你怎会是这种妖王!” 越应扬:“夫君白喊了?这样对我讲话。” 怀寒:“你变了,我威严的妖王哪去了?” “不见了,我是弟弟。”越应扬理直气壮。 怀寒敛目思索。哦?该不会是那个雪窟里的小鹰王附体了吧? 他就抱着越应扬的脑袋,往怀里一搂,一只手把那硬朗身段捏来拿去,缓缓拍着:“乖,乖,你变矮一点。缩身轻骨对你来说,很轻易吧?” 太大只了,照顾起来怪怪的。 越应扬还真就变了,瞬间缩水一圈,面容青俏不少,是个冷面小鹰。 和怀寒身量相仿,但那至佳手感还挥不去。 是人间十八、九的少年模样。 太、太可爱了!! “哎哟,哎哟。”怀寒眼睛陡亮,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地把越应扬掀翻,上下摩挲揉搓,一不留神嘬了好多口,“花仙哥哥疼你!” 越应扬顶着那稚了些的脸,眉头横挑:“你嫌我本来老?” “都好,都好,大的有大的妙,小的有小的好。”怀寒迷失了自我,笑嘻嘻和越应扬闹做一团。 到后来,越应扬几乎是板着脸被任意捏边揉圆,脸落在怀寒手里怀里,不苟言笑的。 但没了大只时的威压,怀寒放肆了不少,又戳又嘬,让妖王脸上留了不少水红印子。 吸完了小鹰王,怀寒心满意足抱着单歇息了。 越应扬无奈地抬了抬眉:“你图什么?” “图你反差的可爱。”怀寒轻轻嘿笑,一时意气说笑,“你要是喊我两声夫君,别说假的,便是真婚也愿了!” 没什么比把上位者团在怀里蹂躏更刺激。 “不喊。”越应扬斩钉截铁,不经意问道,“便不是了?” 怀寒觉着手下的发变得扎手了些,身躯也高了些。 美好总是短暂,怀寒悻悻收手。 越应扬这话问的,倒像在认真谈此事。 本是天帝一指婚,如今也不知怎么收场了。 说是卧底,天帝也未加吩咐,不怎么主动召他,都是土仙办的事。 这婚,不会还离不成了吧? 怀寒凝思,第一次好好考量越应扬。 细细想来,哪都好,没一处他当真厌的。若是就这么过下去…… 想的太久。 或是那眼睛盯的太紧,怀寒忍不住和笑:“你们这,不好分吧?” “不好,有损我声誉。” 这倒是真的,堂堂妖王,草草成婚,草草收场。 “我对你。”怀寒本想利落告知,不知为何,清咳了一声,“也蛮仰慕的。不如……?” 说来稍许紧张。 越应扬压着嗓偏头笑了两声,似嘲又似别的,道:“不如奔着,真婚去?” 咬牙嚼字,一向斩钉截铁的妖王念的有点小心。 听得人心乱。 怀寒猛地拍了拍胸口,晃晃脑袋:“别这么严肃……对吧,亲都成了,试试就试试。” 花香撞的满屋子都是。 越应扬没再多话,略带侵略气的吻落下来,搅得人不得安宁,温舌湿缠,几度围绕。 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怀寒艰难地伸出一指,示意:等等,等等! 越应扬把那指头按下,亲。 怀寒又伸出另一只,被亲。 越应扬又按下,亲。 怀寒再伸出一只,被亲。 春色须臾而过,越应扬抬唇,揩了揩嘴角,问道:“这都堵不住你的嘴?” 怀寒顺顺气,凝视道:“我有两个条件。” “说。” “第一,未到时机,你不能提圆房的事。” 越应扬胸怀大敞,野气十足在那盯怀寒,一副“我就瞧你害羞”的模样。 怀寒不睬:“第二,你也不能乱碰我,但我可以。” “这又是为何?”越应扬昂起下巴,鹰目放肆地绕过怀寒全身,“小神仙,我蛮钟意你的。” 花香太浓,眩的人晕。 “因为。” 怀寒笑的有些阴,从越应扬的脊背下滑摸骨:“我更钟意你呀。” 妖王脸色顿时青了不少:“你。” “你方才妄念太重,一不小心,被我这朵妄厄花迷入妄了。” “这里,我是主人哦?”
第17章 迷蒙幻境,紫花遍布,泠泠水涧映着岸上的花,自成一片瑰丽颜色。 怀寒坐在岸边,和弄起片片水花,回首:“越应扬,你也不要这般生气,好像我会做什么似的。” 越应扬正在一棵树上坐着,单腿垂下,快把树枝薅秃了,道:“我并未生气,是你任性妄为。” “我任性,我妄为?”怀寒听得啧啧称奇,一跳到妖王面前,点点额头,“我才知道你想做什么,不然做不到拉你入妄。啊,老色妖?” “……”越应扬一默,不知为何,半举起了双手,“正常诉求罢了。” 怀寒敞开了怀笑:“这么说,我便懂了。正常诉求,我也是正常诉求,要不你让我求一求?” 一对儿成了亲的,还在这诉求来诉求去的,若要外人听了,得羞臊死。 越应扬眉头皱起,近乎到了神奇的地步,在怀寒身上扫上扫下,万分质疑:“你?”瘦胳膊瘦腿,一拳就能拆碎,这小神仙莫不是还想翻出什么花样?从没见过这般的。 “我。”怀寒挺胸承认,丝毫不怯让。 越应扬又指了指自己,微摇了摇头:“我?” “对!就你!我嗯嗯……你。”怀寒霎时消了一半勇气。 但意思出来了,再模糊也能听懂。 这小花仙,想对妖王做出不轨之事! 越应扬望着他的妖王妃,竟觉得十分陌生且无稽,那个要自己保护,还会喊夫君的小花仙呢? 越应扬一扯嘴角,照着怀寒脑袋来了一下:“你是玩笑,还是疯了?” 怀寒捂住头,低声道:“那你就当我疯了吧。” 又忍不住偷瞄了一眼越应扬的打扮,吸溜一声,不知哪里蠢蠢欲动。 “是疯的不轻。”越应扬许是没当真,也不追究,只把怀寒搂怀里,趴着耳朵问道,“如何出去?” 呸,好没情调一老妖。 “不该好好谈谈以后怎么相处吗?”怀寒仰面回头,手借机在妖王结实的腿揩了一把。 “不知。就那般,还能怎样。”越应扬垂眸,带着疑惑略一侧头,“你想怎样?” 想怎样? 怀寒撑起肩吸气,思索半天:“确实也不能怎样。” 但一想到这妖王要和自己过蛮久,就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了。一朝捣乱,念成千古怨啊! 越应扬应声道:“出去吧,还未收场。” 怀寒迟疑地晃了晃身,望向这一片极美的花阴处,大好的幽会之地啊。这里他是主人,他一点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越应扬问:“怎么?” 反正怎么样,怀寒说了算。 小花仙呵呵笑了两声:“你怎么忘了?这是妄境,不破妄,是出不去的。” “你清楚,你说。”越应扬认真听着。 怀寒凝眉:“得把你的妄念解决了才行,要么打消,要么以毒攻毒,达成它。” “……”越应扬罕见地后仰,眉头端肃却难压下那点微翘,强装镇定,“你方才说不要的。” 嚯,怀寒早料到这老色妖会这么想,真是流水的没情调,铁打的色心。 “哈哈!也不要到底啊,你来我来,都一样的。”怀寒挽起袖子,抱着越应扬上上下下胡乱亲去,“来吧,来吧?都成过亲了,别害羞啊。” “你?”越应扬脸色白了两分,抬手就要把怀寒揪起来揽着,又无奈又切齿,“小神仙,你真疯了?” 怀寒纹丝未动,还靠妄境之力让越应扬卸了力,不能反抗分毫。 “你当我疯了吧。”他笑得更为猖狂,实践自己之前脑内的幻想,一双手尽力感受那健劲肌理的美好。 越应扬忍无可忍:“停手,下去,出去。” 怀寒哪听他的,逗人逗上了头,对妖王又是轻薄又是冒犯,但还算有分寸,不至于成为一名仙畜,做那真正人神共愤之事。 怀寒未料,他这一顿胡来,硬生生把越应扬的妄念逼的打消了,妄境之力顿时塌了大半。 越应扬金羽一张,抬手,三两下把这片花源轰的粉碎。他衣衫还凌乱不堪,被亲的满身花香。 那亮着金色妖纹的唇动了动,开口道:“你,等着。” 怀寒头上沾着一片碎花,干笑两声:“……有事好说,出去再说。” …… 妄境坍塌,回到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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