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给出了几个提案,都被越应扬否决了。 越应扬巡视了在场的所有妖众。 怀寒心里清楚他的顾虑:也许有不可测的背叛者,就坐在这一群妖之中。 无来无去,猜不到始终。 到了这种压抑的境地,也不是无迹可寻。 近日已屡屡生事了,谁也不能淡然处之。 吃着瓜的怀寒吐了口籽,大胆说道:“打呗。” 无数双妖目顿时晃了过来。 怀寒笑道:“我也算有发言权的?你们在这这么纠结,无非就是担心那边再惹麻烦,找人帮也帮不了嘛。那干脆打上去好了?又不是打不过。” 一番言语,简单粗暴。 就跟他当时说要造反一样。 此一时彼一时了。 因着怀寒的双重身份,他这话说出来,竟然没谁反驳出口。 是吧?妖是相当好战的,受着天界的管束,偏安一隅多年,若提起战事来,恐怕都会兴奋之至。 不过怀寒是半开玩笑的语气,琢磨不透是有心还是无意。 且听便是。 是真提还是假提,谁也不知,众妖看向越应扬。 妖王高高上坐,手不自觉已握住了怀寒的腰,低头并未表态。 并!未!表!态! 有妖不淡定了,窃窃私语:“这不得起码说句胡闹?” “但……但也没支持啊。” “傻子,刚才别人说的不全否了?” 怀寒耳朵动动,听见了这些闲言碎语,便也看向越应扬:“你说呢?” 越应扬不说话,侧了侧头。 怀寒拍手笑:“担心找不到真正的敌人?放心,总不会师出无名的。” 一只老鸟忍不住指指天上,道:“人间杀伐是大事,莫论有无名头,上头,能让?若是您能带来天帝的意愿……” “哦,天帝说:打架吗?好着呢。”怀寒不走心地模仿了一遍。 嗯,再度沉静。 大家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什么。 怀寒抬眼一扫:“怎么了?怕呀?刚才不是出了很多主意吗?” 有长老说:“开三界梯请鬼事小,在人间开战事大。” 怀寒咳咳呛了一嗓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越应扬给他拍拍背。 怀寒大声道:“开三界梯请鬼?你们疯了还是鬼疯了?” 有了话聊,便有人接上。 “冥界潜伏多年,但不是近日才解了不得修练的苦咒?威力想来并非高深莫测……他们有他们的目的,我们有我们的,互相借用,这很好。” 怀寒正面反驳:“是被借用吧?冥界都能做到这些,在悄无声息之间突破限制,人家实力根本不比我们差。可别做了地狱的引路人,有你们好受。天帝肯定更在乎这个呢!” 有些妖自觉点点头。 大家也不是什么坏蛋,各持己见罢了,只是想得有些不对盘。 另一个长老:“天界真不能插手此事?” 怀寒也说道:“插手什么,收你地盘啊?天帝可懒得管这些,冥界异军突起的事还折腾不过来呢。” 看起来妖族并不知晓天帝遇刺,现在还天床上躺着的事。 老妖们哑口无言。 自怀寒开口后,越应扬一字不提,专心喂吃的给怀寒。 等到舌战风波过了,怀寒说了句:“行了行了,咱们把西边地盘吃了,然后……” 怀寒憋了一肚子火气,忽然炸了出来。 他往越应扬身前一挡,凶道:“有我在,谁还敢欺负他?” — 晚上还更
第37章 这话说的太过离谱。 任谁听了都觉得奇怪可笑。 怀寒像个护在大狼跟前的小猫似的。 没谁觉得敢欺负妖王,更不认为,这也算是保护…… 强者强矣。怎么还申冤? 太欺负别人了吧! 越应扬笑了:“说什么?” 怀寒这才把闷气咽下,板着脸说:“他们欺负你就一张嘴啊。翻来覆去讲了很久吧?眼里还有没有你了,真是。” 如今的厅内沉默,是给怀寒面子。 越应扬略微诧异,挑眉说:“畅所欲言。” 怀寒撅嘴:“我看就是怀疑你不行。” 本来沉寂的大厅爆出几阵笑声。 越应扬皱眉:“不行?” 怀寒拍拍越应扬的脸:“说决策能力呢,你想什么?” 顿时下面又开始叽叽喳喳。 “到底行不行啊……” “这么说,难道真的不行……不可能吧。” “妖王怎么可能不行?!” 私言私语的走向愈发怪异起来。 越应扬挥手喝令:“斥候侦查,作战戒备,回去吧。”阻止了这场奇怪的演化。 “真、真的要打呀?” 越应扬:“我不讲第二次。” 众妖跟踩在棉花地一样,轻飘飘地离开了。 有些率先反应过来的,已经开始欢呼鬼叫了。 憋疯了这么多年,总算可以不受天界束缚,出去打仗了! 还有更多的妖感觉不真实,互相撕咬。 疼,不是在做梦。 一场严肃的会闹腾腾散去。 只剩座上亲昵二者。 怀寒惊讶道:“你真听我的呀?” 越应扬摸摸下巴:“不失为上策。” 怀寒敲了一下越应扬脑袋:“得了吧,你肯定在想别的,我也是随口一说,让他们安分一点罢了。” 越应扬摇头:“你总是这样。” “但你没考虑过吗?”怀寒累到躺下,“不然当初还建升鸣台,林林总总这么多事指向你们,也算是一个计划吧?” 越应扬扣住了怀寒的手:“永不坐以待毙。” “哼哼。”怀寒笑了笑,“再者说,若是真有那传说中的叛徒,他听了这话,不得有所行动啊?” 只要你足够大胆,就能震慑住旁人。 越应扬对窗外吹了声哨,转头回来:“随他去。” “那你得随我去。”怀寒抓狂地拽了拽越应扬的发,怒道,“后院的花谁摆的?太丑了。” “……”越应扬若有所思,“很丑么?我瞧着和天宫的差不多,吩咐他们弄的。” 怀寒揪着妖王回后院,叹气道:“不懂得欣赏,还偏要弄花。” 越应扬摸了摸怀寒头发:“便是不懂得欣赏,才要弄。” 话里有话的样子。 如今的后院规整了许多,春花齐放,赏心悦目。 这才是人间该有的样子啊。 越应扬打量稍许:“你做的?” 怀寒吐舌头:“除了我还能有谁啊?哪个神仙肯下来帮你收拾后花园。” 越应扬指了指怀寒额头。 怀寒捏住了他手指:“嗯,也就我了吧。” 越应扬低眉说:“你歇歇。” 怀寒眯眼道:“正有此意,去你殿里。” 越应扬忽然摸摸下颌,眼睛有金色闪了闪,盯着怀寒:“没忘记?” 怀寒无奈道:“你还没忘记?” 越应扬一本正经:“你答应了我的。” 嚯,答应了回来就圆房。 怀寒眼睛动了动,说:“既然你要,好啊。” 小花仙能有什么坏心思。 越应扬一把抱起怀寒,入了殿里直奔睡榻。 怀寒还有心搂着越应扬脖子,趴在耳边说:“太急了,会危险的。” 越应扬不答话,放下怀寒后思索着打量一会儿,不知要做什么。 怀寒撑起身子:“人间不都得喝酒?” 酒……酒好哇。 越应扬去倒了酒来。 怀寒又说:“东西呢?” 越应扬抬眉:“什么东西?” “上次在那儿买的。”怀寒眨了眨眼,“很特别的东西。” 越应扬略微摇头:“那个,算了吧。” 怀寒期盼道:“你拿来。” 越应扬终是抵不住这眼神,老老实实交出来了,随手往榻边一丢。 越应扬的脸色深了些,衬得急不可耐。 好重的妄念之味哦。 怀寒笑着勾了勾手。 妖王大人沉肩抱了过来。 花瓣飘落。 妄境起。 这房子呢,是真的变圆了。 结果却和越应扬想的不大一样。 他怎么会是被圆的? 这就是不忍心拳脚相加的下场? 怀寒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粘人,又低声引诱似的? 是致命的诱惑。 在此境里,变得不理智了。 都——做——了——什——么—— 怀寒懒懒地伸了伸腰,趴在越应扬肩后:“我们在这多留一会儿嘛?多美啊。” 这片花荫是很美,早弥漫充实了紫雾。 越应扬缓缓回神,一个抬手,嘭地炸碎了妄境。 怀寒惋惜道:“哎——” 越应扬没说话,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大抵是躲到哪里冷静去了。 “居然还不打我。”怀寒有一点点愧疚,又重提笑颜,“嗯……但还好去冷静的不是我。” 天宫前几日流传的八卦终于成真。 可个中缘由,终究不会有人知晓了。 怀寒闭着眼睛喟叹了一声,咯咯笑了起来。 然后连忙起来,收拾收拾,出去找越应扬。 群妖还一无所知。 怀寒逮住个飞翔的小妖,问道:“妖王去哪啦?见到了没?” 小妖低头回应:“啊,往北边去了,飞得可快了,怕不是有急事,需要效劳么?” “不必,不必。”怀寒雀跃地摆摆手。 “您如此开心啊?” “嗯,和你们妖王做了好玩的游戏。” 怀寒哼起歌来,轻快的往雪山去。 其实……其实他本来也没想那么坏,但越应扬都提这么多次了,谁会没点坏心思呢? 人间好时节,即使地域寒冷,风雪几乎都停了,只有雪山常年不化。 薄雪层上空空荡荡,瞧不出一点足印。 哎……飞禽啊。 怀寒按部就班地寻找越应扬所在地,还碰到两只雪鸦,和它们热情地交谈。 怀寒投喂了点叶子给它们,问道:“见到鹰了吗?” 雪鸦说:“是鹰?也许有,往雪堆里扑啦!” “噗。”怀寒笑了出声,“他往雪堆里扑?” “是的,是的,再往里走走。” 怀寒听信了,轻巧地在雪山上漫步。 远远就能见到这一处冰雪乱的很。 蓬蓬糟糟的,像是被猛兽扑乱的。 “哦——?”怀寒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他四下瞧瞧,没见到悲愤的鹰王大人。 但在某一处凌乱的雪堆里,怀寒发现了通往地下的洞。 “还和小时候一点没变呢?”怀寒想起小鹰王曾经也爱在冰窟底下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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