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一日有道士路过,听说了蛇妖们的作为,当即大怒,发了除尽恶妖的宏愿。 一连十四天,道士在山上连杀了四只蛇妖,杀到玄司洞前的时候,才发现玄司不曾沾染过血气,但那会儿玄司正在蜕皮关键期,已经因为道士的意外闯入坏了修行,道士愧疚之余,就给他卜了一卦。 “你往东边走,日落之前能遇到你的正缘,”道士说,“只要你暂借他的精气,十二年后你还有再次蜕皮的机会,届时你就能长出第十片隐鳞,完成修行。” “嘶。”玄司已经被打回原形了,他用蛇尾拍了拍地,不太甘心地抽了道士一下。 “你打贫道也无用,只能说你命中就有此一劫,”道士哼哼,“法子已经交给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吧。” 于是玄司只能被迫出了岩洞,一路向东游走去寻找自己的正缘。只可惜正缘没找到,他就先因为蜕皮期过于虚弱,在林子里昏了过去。 等玄司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大铁锅里。 · 而此时,年仅八岁的小书生还在为自己今晚能吃到蛇羹而高兴不已。 小书生瞧这条蛇在路边冻死可怜,所以才决定带回家煮了。他吃力地清洗完大蛇的表皮,把大蛇塞进了锅里,连同人参须等各类佐料放着一起温煮着。 然而蛇皮表面的伤口被清理之后,药液随着沸水进入玄司体内,恰巧对症下药,于是玄司醒转了,顶起锅盖,看向那个救了自己之人。 “嘶……嘶嘶(汝……便是吾妻)?” 玄司露出三丈高的原形,自锅中而出,年幼的书生吓得跌坐在地,动弹不得,只能任大蛇缠上自己的身子,曲颈间蛇头抵额。 “救……救命……”小书生叫起来,“来人啊,救命啊!” “嘶(妻)。” 玄司热切地低唤着,可惜小书生听不懂,小书生大叫着往外爬去,又被拖了回来。 “嘶嘶嘶(妻为何要跑)?” 玄司一遍遍嘶嘶叫着,露出尖牙来,却发现他这位正缘实在是太过瘦小,他实在找不到可以下口,吞吃精气的地方,他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对妻表达亲昵,蛇尾缠绕上身体,蛇头抵着妻的额头,他那金黄色的竖瞳仔细盯着妻的眼,就看见小书生竟然不争气地吓晕了过去。 “嘶。” 玄司不解地歪了歪蛇头,最终悻悻然地从妻身上下来,绕着妻又游走了一圈。 怎会如此? 玄司只当那老道士骗自己,妻还是太小了,只能等十二年之后再来。蜕皮的事情也只能先放一放,等十二年后吃到妻的精气了再蜕。 “嘶嘶,嘶嘶嘶(吾妻,等吾归)。” 玄司最后留恋地舔了舔小书生的脸颊,收拾了灶台上那一片狼藉,蛇身游走过地面,顺着未关的门缝游了出去。 · 半个时辰后,年幼的书生迷茫地睁开眼,望向干净整洁的灶台,还以为是自己做了场怪梦。 却不知道这场怪梦里的大蛇,会在十二年后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作者有话说】 还有没收藏本书的小可爱吗?求个收藏!!加入书架!!收藏数对昭昭很重要! 明天就写折脊嘿嘿~美人太傅拿身体换自由~
折脊 第19章 折脊1 新帝赵仲×太傅沈砚 写在前面: 1.1V1,传言沈砚伺候过先帝,其实没有!【高亮】 2.新帝与先帝无血缘关系。 3.这里的太傅是太子太傅的简称。 (1) 老皇帝病重了。 秋夜里头皇宫肃穆,红墙黑瓦的一片寂静,唯有帝王寝宫灯火通明,重臣们守在偏殿,御医们进进出出,皆都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就连说话都是压低了嗓音,唯恐惊扰了帷幕里面那位将死的帝王。 “今晚,能熬得过去吗?” “不好说。” 寝殿里弥散着浓重的药味,而帷幕里,传出一声声艰难粗重的呼吸声,阶前沈砚跪着侍疾,勺子拨过药汤,他的神色清冷疏离,不带一丝感情波动,而老御医走过去的时候,悲悯地看了他一眼。 世人都知,十几年前京城出了一位惊才绝艳的状元郎,淑人君子,风姿卓越,他还未及冠就已高中,论才华无人能及,容貌更似潘安,帝王亲授他翰林官职,而后又一路提拔,让他做到太子太傅的位置,入东宫以侍太子。 何等的殊荣,何等的风光。 然而就在沈砚成为太子太傅的第三个月,在众人都以为帝王只是赏识他才华,因此才特意栽培的时候,那一晚宫门锁闭,他来不及出宫,帝王却在东宫的偏殿中强行临幸了这位太子太傅。 起居注中只留下了一行字:帝大醉,幸沈砚。 听说那一晚窗纸映着耸动的人影,守门的太监宫女皆不敢出声,只有沈砚压抑的断续的呼求声隔着房门传了出来,让人难以想象向来高洁清冷的太傅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朦胧窗纸里是沈砚长发披散,一身朱红官袍被帝王压于床榻之上,浑身发颤。 “陛下…陛下求您……” “爱卿既领受了官职,为何不愿朕来幸你?”帝王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味道,“若非爱卿姿容出众,这太子太傅的位置,又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刚登科的进士。” 众人才知,并非帝王赏识沈砚才华,而是早就对沈砚本人起了兴趣。 一直到第二日,帝王才整理衣冠走出沈砚的住处,朝堂震惊,之后,这位太子太傅就再也没能离开这座巍峨庞大的紫禁城。 而在此后十年,帝王陆续又纳了不少美人妃子,似乎已经淡忘了沈砚,却也没有将沈砚再放出宫的打算,即便沈砚一再上折乞求,甚至跪于帝王常去的园中,恳请帝王放自己出宫,但都无济于事。 他像是成了囚困于此的笼中鸟,仅供帝王观赏与把玩。 许久后,阶边的沈砚端起药来,走到龙榻边,十年之久,昔日指点江山的帝王已经被病磨去了傲骨威严,而沈砚自己也已经近三十岁了,人生中最好的年华都在这寂寂深宫中虚度,他垂下眼来看帝王,伸手递上了汤药。 “陛下。” 床榻上,病重的帝王睁开浑浊的眼来看他。“你是……沈卿?” “是。” “朕似乎,有好些时日未见你了。” “……” 帝王不肯吃药,似乎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又重新闭上了眼,沈砚放下汤药,又一次跪了下来,俯身乞求。“……臣求陛下施恩,放臣出宫。” 一下,床榻上的呼吸声像是又重了几分。 帝王疲倦地睁开眼,又一次来看沈砚。 十年的光阴,能改变一个人许多,但沈砚仍旧像是十年前的样子,只是褪去了青涩,多了几分孤寂,似乎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沈砚跪伏在床榻边,姿态卑微。 当年那个清高淡漠的太子太傅是何等地夺人眼目,以至于每每上朝,帝王的眼总忍不住看向那道身影。 但当帝王终于有机会能占有这位清冷太傅的时候,却发现那滋味,也不过如此。 甚至于当初那一点孤傲的气质都没了,动辄乞求折了脊骨,无趣的紧。 即便这样,帝王还是不想让旁人得见这位太傅的风采,所以才强留人在宫中,整整十年的光阴。 “沈卿……”帝王又开口问道,疲倦地合上了眼,“你可怨朕?” 汤药的气息弥漫在殿中,即便沈砚没有喝,却也像是已经尝到了那苦味,他指尖微微攥紧,低声回道:“不怨。” 床榻上,传来帝王几声嘶哑的笑声,又如何会不怨。 “太子病逝后,朕膝下无子……如无意外,便该从宗室中选人过继来,接替朕的皇位……”帝王断续说道,沉沉喘着气,“他们选的,是谁?” “回陛下,是燕州团练使,赵仲。” “朕记得他……” “他曾给太子伴读,因此曾在宫中住过几年,”沈砚低下头来,回答道,“现如今在偏殿中,待陛下召见。” “那你还是去求他吧。” 沈砚瞳孔猛然一缩。 “朕,是不会放你出宫的,”帝王躺在床榻上,即便只剩下了一口气,态度还是那样的决绝,“朕是帝王,怎么可能……会大度到放你离开……” 沈砚手指一下攥紧,跪着一动不动。 榻上,帝王低低笑出了声。“朕要将你留在这里,哪怕朕死了……你也别想走。” 沈砚的心,缓缓沉入谷底。 · 直到天快发白的时候,沈砚才从帝王寝殿中出来,他像是一下失了精神气,靠在柱子边。新帝登基毫无根基,势必要遵循先帝遗旨做事,倘若老皇帝都不会放他出宫,那新帝就更不可能了。 或许此一生他都不能自由,笼中雀,榻上欢,他早就被束缚在这座空洞华丽的宫殿群中,同这里的妃子没有区别了。 沈砚靠在柱子边,疲倦地闭上了眼。 天已经有些亮了,他没有发觉身前投下了一片阴影。 许久后,像是一声低笑声自头顶传来,惊得沈砚一下睁开了眼。他慌忙直起身子,对上面前人含笑的双眼。 “都要病死了,竟然还能宣你侍寝一整夜,”这正是传闻中,那位将要继承帝位的团练使,如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沈砚,“他这个岁数也不怕马上风,就此驾崩了。” “你……” “好久不见啊,”赵仲深深地盯向他,那眼神丝毫不掩饰,像是要透过衣裳将他看得赤裸明白,“您还记得我吗,先生?” 【作者有话说】 新帝正攻出场!噔噔噔! 阴阳怪气的赵仲正在疯狂吃醋中。 当年的临幸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这两天昭昭想要努努力狂更,大家可以尽情催更!!给我动力!
第20章 折脊2 赵仲。 赵仲虽然有赵姓,但和赵氏皇室这支血脉却没多大关系,虽然他和当初的太子同辈,但论血缘早已出了五服,只能勉强算个宗亲。如果不是赵氏皇室子嗣单薄,人丁凋零,是怎么都不会轮到他来继承这个皇位的。 “一别多年,先生样貌没有大改,只是人憔悴了许多。”赵仲伸出手来,像是想要搀扶沈砚,沈砚下意识往后退去,对上赵仲幽深的目光。 “先生是不记得我了吗?” 沈砚怔住。 他怎么会不记得。 当年的赵仲作为太子的陪读,曾在东宫一起听他授课。其实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见过这位未来的新帝了。 太子贪玩成性,可是赵仲却很好学,不仅如此,赵仲还时常在散学之后来寻他答疑解惑,于是久而久之,沈砚身为太子太傅,却更愿意对这位宗室子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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