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铮说完,等了很久,听到了沈披星仿佛是没忍住发出来的笑声。 “你也觉得离谱吧?” 沈披星没有否认,过了会又说:“但听上去是个还不错的梦。” “反正今天不上班,你可以慢慢梳理,慢慢讲给我听。” 夏铮闭着眼,没有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过了很久,两人结束了黏黏腻腻的吻,双双喘着粗气。在沈披星做出进一步动作之前,夏铮终于想起了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 “等下,还有个事,”夏铮一个翻身,坐到沈披星腰腹的位置:“你让我先问。” 夏铮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披星,眼底写满了后知后觉的怀疑:“你那天洗澡忘记拿衣服,以及衣柜里的校服,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在对我性暗示?” 沈披星笑出了声。 夏铮没问出个准信,人先被大力地拽了一把,重重地摔在了沈披星的身上。 “这怎么能算性暗示呢?”沈披星抱着夏铮,语气轻快,像是心情极好的样子。 “我是在向你求欢啊,铮铮。”
第73章 番外7 吵架(上) 沈披星和夏铮十分罕见地吵了架。不只是应友鹿和周执,连文燚猋都看出来了,逮着约会的时候和阮宜嘀嘀咕咕。当天晚上,夏铮就收到了阮宜的友好关心。 “真没吵,”夏铮郑重澄清:“顶多也就是在冷战。” 一口气刚松了没两秒的阮宜:...... 阮宜倒不担心夏铮和沈披星的矛盾能有多严重,只是多少有些奇怪,以沈披星对夏铮的态度,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和夏铮起争执。夏铮支支吾吾了半天,到最后都没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告诉阮宜,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担心。 夏铮好说歹说,连“这也是一种情趣”之类的鬼话都说出口了,这才挂断了电话。通讯仪一放下,夏铮嘴角一垮,眉眼间露出了些苦相。 夏铮没撒谎,确实没什么很严重的事,无非是近来他之前被折断过的胳膊不知道为什么痛了起来。起初他没放在心上,想着糊弄了事,却不想两天不到的时间,夏铮睡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痛得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瞒是不指望瞒得住了,夏铮只希望能找个借口自己去医院,和医生先通好气,把诊断结果稍微“润色”一下再告诉沈披星,然而出门后,沈披星却直接把车开到了一部三院,从检查到看诊寸步不离。夏铮本来就心虚,终究还是没敢让沈披星回避。于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沈披星全知道了。 夏铮内心忐忑了一上午,终于下定决心动用哨向之间的连结去探一探沈披星的情绪。然而精神触手才撞上对方的意识云,就被不轻不重地弹了回来。 沈披星依然会和他说早晚安,会关心他的手,会在他洗澡的时候守在浴室外,然而沈披星的意识云单方面地对他设了防。夏铮自然可以凭借两人的连结突破沈披星的防备,然而他本身也做不来这种不顾对方意愿的事,更何况这事他理亏在先。两人就这样别扭了起来,直到今天阮宜来电。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叫阮宜知道了,自己还得多挨一顿骂罢了。 眼下阮宜这边糊弄过去了,沈披星这边却还是毫无进展。夏铮挂断了电话,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都多少天没有性生活了。 夏铮拿出换洗衣物,进了沈披星的书房。沈披星见夏铮手里拿着衣服便心中有数,熟门熟路地搬了张凳子在浴室门口。等他洗完澡,沈披星便如前几天一样替他收拾好浴室。夏铮见沈披星又要回书房,叫了声他名字。 “......你还有多少工作没处理?” 胳膊使不上劲其实并不妨碍夏铮处理沈披星的批示件,但沈披星硬是不肯让夏铮上手,并以此为名义,每天都忙到很晚才上床睡觉。沈披星避开夏铮的视线,依旧是同样的说辞:“快了,你先睡吧。” 不用回头,沈披星也知道夏铮的眼神一定黏在自己身上,但他没停下,狠了狠心还是关上了门。夏铮看着紧闭的房门,放空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沈披星的工作效率并没有夏铮想象的高。一个人待在书房对着材料的时候,更多地捡着夏铮和医生的对话翻来覆去地播放。半小时过去,桌上的材料只翻过两页。通讯仪屏幕亮起,消息迅速变成了已撤回状态,然而沈披星没有错过。他猛地起身,险些把那张结实得能承受两位成年男性重量的办公椅掀翻。 “手怎么了,要去医院——” 话音戛然而止。 几秒钟前给沈披星发消息说手疼,又迅速撤回的人,换上了沈披星的睡衣,两条腿并在一起,绸面的睡衣下摆被顶出一些弧度。夏铮受过伤的手半露不露地藏在睡衣下面,以一种并不用力的幅度和频率上下动作着。 夏铮一如既往的烂,本身也不是真为了纾解情欲,因而并未十分投入。然而在看到沈披星的瞬间,一抹绯红从面颊延展到眼角,反而让他有了几分情动。他瞧向沈披星,轻喘着气开口:“我弄得手都酸了还是没感觉。” “你还要拒绝我吗?” 好歹不是真的手疼,沈披星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 夏铮确实不擅长用这种转移重点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心情几乎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心虚、羞赧,以及夏铮自己或许都不曾发现,但沈披星看得分明的忐忑。 许多时候,沈披星都以为自己已经把夏铮胡思乱想的毛病彻底宠好了,直到现在,他忽然意识到,当夏铮认为沈披星生气的时候,还是会害怕被自己拒绝。 沈披星走向夏铮,先是坐在床边,接着整个人半跪在他面前。夏铮闭上眼,悬着的心与沈披星的吻一同落地。 这个吻没有非常深入,比起抒情更多的是安抚,结束的时候,沈披星的手已经握住了夏铮的性器,带茧的指尖拂过敏感的顶部,让夏铮不受控地战栗,继而寻求更多的肢体接触。 事实证明,沈披星动手和夏铮自力更生的效果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没过多久,夏铮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勉强还留着些理智担心沈披星会觉得自己说的“没感觉”也是骗局中的一环。然而沈披星只是草草擦掉手上的东西,回抱住夏铮,轻声叹了口气。 “我没在生你气,也永远不会再拒绝你。” 夏铮脑中清明了些,很快意识到沈披星所谓的“拒绝”说的并不只是现在。 时至今日,夏铮依旧能无比清楚地回想起厚岭山上糟糕的一切,以及被拒绝后完完全全陷入自我厌恶的痛苦状态。显然,记得这些的不只他一个。 夏铮沉默片刻,贴着沈披星的胸膛,勾手搂住对方的脖子。 “我承认我是不应该瞒着你,但你也没和我说你在一部三院被一群人强制镇静不是吗?” 夏铮觉察到沈披星的身体一僵:“你都知道了?” 夏铮把头埋在沈披星的肩颈处,闷闷地说:“只是了解了个大概。” 哪怕是分享欲最为旺盛的鄢醴都不曾透露丝毫,只有程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见面时旁敲侧击地试探夏铮知不知道这件事。 程月对这件事的缘由和严重程度都不甚了解,和夏铮讲起时措辞也相当委婉,然而夏铮一个向导,哪可能听不出其中的凶险。他后来再去找鄢醴,对方虽然没有过多描述,却也承认了确有其事。 夏铮想象不出,也不敢多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失控”要戴月、文燚猋等一众哨兵一起动手。只是稍微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他都觉得自己要疯。 这样狼狈的、尊严全无的样子,沈披星绝不会愿意让夏铮知道。如果不是这次吵架,夏铮本也准备把这件事烂在心里的。 “我也会心疼,但我理解你的想法,所以就当扯平了好吗?”夏铮一边说着,一边眷恋地抚摸对方紧实的背:“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床都不上了,这还怎么和好啊。” “别生我气了,也不要气自己嘛,”夏铮伸出舌头,小动物一般舔了舔沈披星的喉结,又用膝盖轻轻顶弄对方:“你看你,明明也很硬了,憋着不难受吗。” 夏铮话音落下,被沈披星把住了腰。 夏铮有些轻微的怕痒,无论多少次被沈披星碰到腰,第一反应都是逃离。躲自然是躲不掉的,夏铮尽力抑制住颤抖的生理反应,无比清晰地感受着滚烫的热意从腰侧一路下移。由于触感过于强烈,甚至让夏铮有种开启了上帝视角的错觉,仿佛见到了自己被沈披星的手掌揉捏着,柔软的臀肉从对方指间溢出来的样子。 沈披星长了一双很漂亮的手,手掌宽大,指节细长,看着应该是娇生惯养的样子,实际上遍布老茧。经受过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和愈合,触觉依旧高度发达,能够清楚辨别夏铮不同部位皮肤触感的区别。他像之前做过无数次那样将食指探向那个藏在股缝之间的入口,那里依旧敏感,被他轻轻碰一下就细细密密地包裹上来,然而与平时不同的是,本该干涩的地方湿了一大片。 一时之间,沈披星仿佛语言功能缺失,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偏偏气血又一股脑往下三路涌,马上就要把自己憋死。他以为自己沉默了许久,实际上很快开口,依靠名存实亡的那点理智开口:“自己弄过了?” 夏铮和沈披星一来两情相悦,二来无论是哨向契合度还是纯粹在床上都过于合拍,两个素了二十多年的人一朝开荤,那叫一个不可收拾。从两人好上到现在,夏铮几乎已经被沈披星操出了些生理本能,才被沈披星弄着射了一轮的身体,被摸了几下,前端又巍巍挺立起来。似乎是嫌惹火还不够,他略微抬腰,主动用自己的后穴蹭了蹭沈披星的手指。 “不是我弄的,是想你想得出水了,”夏铮大腿绷紧了,夹着沈披星的腰:“老公,把我操射好不好?” 夏铮话音未落,沈披星骤然加了两根手指进来,三指并拢,发了狠地碾他湿软的内壁。提前扩张过的身体包容性高了不少,但依然紧致,沈披星次次擦着敏感点,又不真往那个点用力,夏铮被他折磨着泄出些断续的音节,在要爽不爽的边缘难受着,很快受不住地催他进来。 沈披星依旧没有多话,只是撤出了手指,抵在穴口的换成了夏铮想要的东西。夏铮还以为沈披星早已百忍成金,还要磨他一会,好在对方总算是放过了自己也放过了他,扶住夏铮的腰,不容拒绝地往里推。前面的节奏都不徐不疾,唯独最后一下又凶又急,顶得夏铮猝不及防地叫出声来。 “操,”要沈披星快点进来的夏铮,骂人的还是夏铮。直到沈披星用指腹揩夏铮的眼角,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刺激地掉了眼泪,又爽又丢脸,于是紧闭着眼睛,恼羞成怒地骂:“一下子全进来,你就不怕玩太大自己先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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