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薅住屋里满身酒气,西装革履,口出狂言的大肚男衣领,抡圆拳头照着那人面中直去! 便是噗地一声,口水混着鼻血喷出,JC前代表整个鼻子歪在脸上,杀猪似的惊慌惨叫,连连蹭着后退,尖叫: “你……你是谁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啊——!!!” 他没能说出第二句话,就已经被一脚踹中胃口,直撞到墙上,痛苦地缩成一团肉球,哇哇大吐! 周围的人都是懵的,木然看着景天一拳拳全是奔着要命去。 帽子下的脸遮出阴影,半边昏黄模糊,看不清神色,却是从这发了疯似的动作里看得出来。 他怕是想徒手杀了面前这男人。 景天拎着JC前代表的西装前襟,即便那人都已经吓晕软过去,成了块破抹布,他还在机械性按在地上重复着重拳,血飞溅到脸上,视线被遮挡的些许模糊起来。 直到早察觉出他情绪不对的警察蜂拥而至,一把手铐,十来号人勉强将其控制住。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更新有些迟了抱歉!周末特种兵行程短暂回国两天办事,又加上在给隔壁文完结收尾,今天终于把那本连载快一年的文完结掉了! 以后就可以专心更新这个,同时给预收文肝存稿! 感谢各位喜爱!可以多多点点关注投投海星!
第23章 求你别说 白翌睡了很久,睁开眼时,呆然望四周只有洁白的墙面。 床边香薰加湿器袅袅升着带着疗愈性香气的烟雾,将陌生环境里消毒水的气味掩盖。 他不知道自己当下的心里是个什么滋味,空落落、茫白一片,就好像以为自己早就习惯受伤的滋味,内心早已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但麻木并不代表无碍。 白翌摸索着从脑后拉出枕头,试图撑起身子,靠上床头。 但随动作而来的头痛宛若刀锋捣入脑髓,荆棘似的在颅内肆意生长,痛得呜咽不止,浑身脱力地栽在床上。 不仅是药物副作用,更是过度释放费洛蒙后带来的虚脱。 昨夜的记忆都是片段破碎,他只记得自己接了前代表递来的酒——以为自己早与这个人渣一了百了了,往后就算行程交叉也避而不见就算, 但时隔多年,再这样意外的碰面。 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小时候什么都不懂,潜意识里觉得那些事是不对劲的,不舒服的,但没有能够说不的勇气,更没有说不的能力。 但他想着人总该经历些什么才能够长大,内心也好更加成熟,努力接受那些过去好或不好的经历,或是说万幸自己没有真的落入那些深渊中去,我有遇到贵人,是老天爷给了我东山再起的机会。 因此一步步走到今天。 而今天才知道原来在人心智尚未成熟的阶段,经历过那些事情是会被刻入骨子里的。 自己依旧害怕,在面对前代表的时候,而这种全身心都在警告自己避险的预感并非空穴来风,他只是没想到那么多人的场合里,前代表仍会胆大包天地在酒水里下什么东西。 很可怕,很可怕。 就像被暴力训化的宠物犬,夹着尾巴凑近主人——那不是顺从。 是恐惧。 自己再是不想喝那杯酒,也还是止不住地陪笑,抬手,咽下,一套设定好的动作。 幸好自己被拖进房间之前,还在敬酒的黎恩发现了不对劲儿。 同为omega,这个社会中最弱势的群体,他人无法理解他们生存的艰难,强者自傲的鄙夷将其嘲笑成无病呻吟,说他们是费洛蒙的奴役,是依傍其他群体才能生存的寄生虫。 除了相互扶持、关照,没有别的办法。 诺大的一个拍卖会场,在自己被前代表边搂边拽的扯上电梯前,他是唯一一个追上去,询问状态,意识到不对后喊了保镖冲进房间的。 还以为真的要完了。 白翌舒了口气,死里逃生的庆幸感并没有后怕与恐惧占在心头的比例大,一想到这心跳还是嘭嘭停不下来,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似的。 譬如说我是如何被人送到医院来,昨天那些烂摊子到底是怎么收的。 不过很快,白翌的舌头划过齿尖,一股黏腻潮湿的气息引得浑身微颤,抽断他碎裂的回忆。 越是努力回想,头疼就越是肆虐。白翌咬牙摸到手机,怎得置顶那猫猫头像上并没有小红点出现。 …… 我失踪了一整天没有联系,不该……这么不关心的啊。 “哥!醒了?” 正当他咬着唇肉思考的时候门被推开,小朱拎着水壶探了颗头,见白翌靠坐在床上,慌忙倒上水,跑过去摸摸他额头。 “挺好挺好,不烧了。哥,你哪儿还疼?我叫医生过来给你查查,没事儿咱就能回家了,幸好黎大明星发现的及时,没受什么伤。” 白翌垂眼接过小朱递来的水,余光一直扫着手机屏幕。 “没事儿。”他胡乱搓了几下触角,捋直,心里头多少有点失望,但现在不是表露出来的好时候。 赶巧营养输液到了底,护士进来拔针,简单看了下机器上的数据,确认完,示意他们可以办理出院。 白翌扶着小朱翻身下床,还没等站稳,门外呼哒哒跑进来个穿着毛呢大风衣的中年男人,背头用发胶喷得油亮整齐,进了屋把那价值十几万的公文包往桌上一摔, 叉腰站住,伸手抓着白翌下巴,掰了几番儿,看着没事儿,方才松出口气。 “真草他娘的,敢动咱家大宝贝?” “……周社长,让您担心了。”白翌弱声笑道。 来人正是他们公司的一气文化的社长,周一气。 “你你你歇着,滋补品我让小朱放车里了。那什么,零零总总都给我算上,告他个身败名裂!” 周一气大手一指,身后嗖嗖窜出四五个穿戴整齐的律师,齐刷刷应“是!” “什么狗屁玩意儿王八东西,抢救个屁,就该让人弄死在那儿!行,活了是吧,活了就让他滚进监狱里,蹲他娘的一辈子!” 抢救? 白翌刚诧异向小朱投去眼色,他那矮个子的小助理已经逃避似的抽走目光,选择性耳聋地一心收拾东西。 “诶,听秋絮说你处对象了。” 周一气掀起眼皮,冷不丁问了句。 白翌瞄了眼暗着的手机屏幕,极小地“嗯”了一声。 “这个我管不着啊,反正不耽误工作就行。但你也不能——” 周社长话音一偏,停顿下来看了眼白翌的脸色。 这让白翌觉得后背隐隐发凉。 “我知道的,不会影响到工作……” 周一气轻咳一声,重声说:“我是说,你也不能找个流氓头子啊?是,是绝顶的够男人,但他这么莽,到时候传出去上负面新闻的又得是你。哎,大哥也是心疼,瞧你这小身板儿,还能受多少压力啊。” 流氓头子? 白翌触角一颤,立得笔直,脸上没什么波动,但那触角可全暴露愕然的心思。 “啊?你还不知道吗?也是,听人说昨天你都那样了——” “社长!” 小朱赶紧打断周一气的话。 他们社长人好,仗义,就是倔脾气,性子直,这两年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是一方面,却是个睚眦必报,处理黑粉造谣等事上一刻不缓,动不动就带律师团上门,拒绝和解,搞得几大新闻狗仔社都不敢乱动,业界到处闻风丧胆。 不知道的还以为周一气私下搞了什么黑色组织。 但也是这种直爽性子,小朱这小窝囊玩意儿肯定是拦不住的。 “他昨天当着警察的面儿把那王八羔子揍成四级伤残,审讯时又查出来他给黑帮当过打手,以及打过非法格斗的前科。诶,我问你,是不是不知道他这背景,被骗了啊?得,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哥劝你趁早断了为妙。” 齿间的黏腻感骤然加重,一股寒意从脖颈沿脊椎凉到脚底,断续的回忆伴着几乎裂开的头痛,让他想起咬向景天腺体时的触感。 !!! 我…… 我做了什么。 “——哥!” “诶,小白!去哪儿啊!” 白翌仓皇披上大衣冲出病室,小腿带颤的疯狂按击电梯下行按钮,显示屏上的数字依旧停留在十几层楼之上,内心焦灼得让他成了只热锅上的蚂蚁,数字单薄缓慢的跳跃,只让他煎熬得耳鸣不息,呼吸声占据全部听觉。 他一秒钟也再等不了了,扶墙跑向紧急通道,章乱的脚步声空空回荡。 周一气带来的滋补品堆在驾驶位,被他一把全抓起来胡乱抛去后座,一脚油门踩到底,没等朱晓跟周一气追上来,早就是个望尘莫及。 “在哪儿。” 车上蓝牙外放着通话,白翌嗓音干哑,这让手机对面的人连打了好几个寒噤。 “西部拘留所……哥,您快停哪儿吧,要实在想去,我现在接您过去,您不能拖着这个身子——” “好。” “哥!诶哥!哥……” “嘟嘟嘟嘟——” 汽车一骑绝尘到达拘留所后,白翌立马去见了景天的律师。 律师正忙的有些焦头烂额,他还要在这儿等上一小会儿。 拘留所里的会面室还不算铜墙铁壁的严谨,他呆然透过那扇装着铁栅栏的窗户,能看见二层外金黄的银杏,风中飘洒碎金。 当是一叶最繁华盛美之时,却要以生命作为代价。 这世上没什么得来容易的东西。他想。 越是珍惜的,迫切的,渴望的,就越是要拿上性命去赌。 “抱歉久等。”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律师拎着公文包朝他举了个躬,也打断他的思绪。 白翌把指甲从牙齿间取出来,默默把快要被自己不安咬出血的手指藏到下头。 “景先生这种情况呢,由于认罪态度诚恳,且情节并不算十分严重,伤者没有生命危险,拘留最多就是个半年左右。明天上午出庭,可以申请和解,法官同意后就能放出来了。” 白翌收回目光,他并没有仔细听律师的话,只是点头道:“好,和解。” “好的,但对方提出的和解金额有些——” “多少都没问题,我出。” 律师上下将这个只会出现在街边广告牌上的漂亮omega扫了一遍。 出于职业道德,没再多问什么,收起桌上的资料离开。 紧接着,景天被带进会面室。 拘留所不像监狱,没有防弹玻璃遮挡,二人中间只隔了张桌子,但当警官带着景天推门进来的时候,白翌注意到他明显一愕,愣在门口站了半天。 然后猛冲过来,带着手铐一巴掌拍得桌子砰响,吓得警官差点掏出电击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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