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你品味也不错,说吧,什么条件。”柳白皮笑肉不笑的打着哈哈,也不用说那么透,大家都不是什么好货。 “我要白无常头发。” “你去告发我吧,我重考。”这谢必安怎么招人家了,这么恨他。 “衣物也行。” “就非诅咒他不可?年轻人,有误会要解开,可别走错了路,就算你是道土,诅咒他不会被反噬么?” “诅咒?没有没有没有,就是个人崇拜。”就想留个念想而已。 “崇拜?无常?”柳白震惊了,这小道土果然不是一般人,僵尸当手伴,无常当偶像。野得很。 “实在不行,签名照也成。”郑一有些遗憾,其实头发最好,想求个几世后,擦身而过的缘分。 “还真是粉丝,行,包我身上。” “多谢师叔。”郑一开心的道谢,很是感激柳白,直到很久之后他知道了柳白直接去薅人家头发而把自已暴露了,郑一才后悔自已求了这么个坑货。 一行人晃晃荡荡买到了龙虎山,柳白被迫大早上爬了那上千台阶。到了道观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这体质不行,得练,明天开始师叔跟我爬楼梯。”郑一严肃的说道,龙虎山是真心教人的。 “爬就爬,我就是昨晚没睡好。”柳白不服气,没道理他连白念安都不如。 之后见了邱道长几人,被恭喜通关。邱道长还夸他天赋好,听得柳白右眼皮直跳。心虚啊…… 早饭结束,柳白今日可以好好睡上一白天,兴高采烈的冲回院子,他现在就一个想法,好好睡一觉。 刚一开门,只见一片狼藉。一片片的碎纸屑雪花一样铺了满屋,有他看得书、有生活用的纸巾,全部碎成废纸。地上、土炕上、柜子上、脸盆里…… “裴二狗!”柳白头大,一夜没睡的自已还要收拾屋子? 见到他就黏在他身上的毛团子却没有冲过来,柳白抄起鸡毛掸子,决定取他狗命。找了半天才在土炕角落他的背包后面找到。 正翻着肚皮四仰八叉睡着,柔软的腹部毫无防备的暴露在外。 柳白无奈,只好放轻了动作拿着鸡毛掸子打扫卫生。终于把碎纸都收拾好了,一头扎到土炕上,和裴二狗一个姿势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屋子里漆黑一片,柳白点开灯给裴二狗喂了些吃的,调整好状态等着姜诡来接自已。 那个男人,却失约了。
第49章 躲不过 来的是谢必安。柳白转身就看到站在院子中的白无常已经不会被吓到了。 谢必安躬身施礼,柳白赶忙侧身避开又回了一礼。 “咱们兄弟还用来这个?各论各的。”柳白赶忙开口说道,这么久了,这是朋友。朋友之间,摆什么谱。 “嘿,那感情好,我就不客气了。”谢必安弯唇一笑接着说道“上头来参观参观咱地府的建设,学习学习,帝君抽不开身让我来知会你一声。” “哦……”柳白皱眉看了他一眼,有事不来传音即可,还要派无常来特意跑一趟? 又细细朝谢必安看去,那人嘴角带笑,完美的一点变化没有……太完美了,不似平日里的随意。 “咳,最近有些什么事,唤我就行。”谢必安轻咳,这柳白鬼得很,脚底板都长着心眼,帝君觉得自已和柳白半斤八两才让自已来,可别露了馅。 “哦。”柳白没什么表情依然看着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今个刚好满月,月亮亮的像在外面开了灯一样,照得他的脸惨白惨白的。 能不白么,柳白只觉得心里咯噔咯噔的,能绊住姜诡,让他连传音都做不到的,得是什么人、什么事? “服了你了。”谢必安收起笑“真的是上头来人了。” “他上面还有更大的领导?”不是已经位极天子了么。 “废话,你就没想过,我们是真的,那那些神仙也七七八八都是真的?” “……所以,人鬼殊途不被允许也是真的?”柳白的脸连最后一丝血色也没了。 咕咚一声悬着的心落了地,一些不愿想的事终究躲不过。所以他要自已学抓鬼,所以他说趁他还能助自已……所以一开始,他明明心动却依然选择克制。 “诶?诶诶?你可别哭啊,真没什么事儿。”谢必安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吓了一跳,这眼泪怎么说来就来。 他就说不掺和他们这些黏黏糊糊的事,怎么圆滑点、世故点还错了?这要是惹哭了,自已这差事算彻底砸了。 “他会有危险么。”柳白抹了一把脸,把眼泪逼回去,哭什么哭!家人都被自已哭死了还改不了这毛病!姜诡……他今后再不流一滴泪。 “不至于,真不至于,上头也没那多本事,咱地府也不是吃素的,你就尽管照顾好自已,忙完了他老人家就来见你了。” “好,你回吧。”柳白点点头,送走了谢必安重新躺回床上,抱着裴二狗发呆。 自已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太弱了,没有资格帮他分担。天塌了,姜诡只能自已顶着…… 这一刻,柳白才真正的正视修行这个问题。 地府 阎罗王战战兢兢的坐在阎王殿的主位上,下首两侧分坐着酆都帝君和川主帝君。这川主帝君名号叫起来可能没什么人知道,但要说灌口二郎就让人如雷贯耳了。 只见那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身姿挺拔的端坐在那如未出鞘的宝剑。英俊的和另一侧的姜诡平分秋色,就算看着年轻,谁也不敢小看他,肉身成圣从古至今也就那么三两个。神仙的年纪也不是按长相算的,这二位,都是他的长辈。 阎罗王暗戳戳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真是不能太爱岗敬业了。 本来他都要下班了,想着还有些厉鬼生平没看,看完再走。这二人就并肩走了进来,自已想起身回避,被老板摆了摆手强留在位置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浑身生了跳蚤样难受。 下面两人也不说话,一个比一个淡定,装模作样的喝着茶,又不是水壶,喝个没完了还。在白衣给川主添第四杯茶时杯口被盖住了。 “有些日子不见,你这老实人也被你主子教坏了,二爷是水壶不成?”这话配上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真是阴阳到了极点。 白衣不敢回话施礼退下。 “不愧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玩笑开的都有水平。”姜诡不动声色的阴阳回去。 “咦?向来话少的酆都大帝竟然也会开玩笑?受了什么人影响么?”川主自然的套话。 “哦?我倒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川主见过?” “……” 二人都不说话,挂着职业微笑对视,上首的阎君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都说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他就是阎王啊,谁能想到在职场依然不好混。 “既然这样……你给我十坛鹤觞我这就回了。”川主一本正经的开始要起酒来。 “呵,一坛也没有。”姜诡理了下衣袖,看也不看他,起身就向外走。 “唉唉唉?别那么小气嘛,你又不爱饮酒,留着干什么……”川主起身追了出去。 “我不爱自有人爱喝。” “我就说你不对劲,公事谈完了,来来来,聊聊私事……” 阎罗王“……” 画风突变有没有!他就说传闻中二人关系不错,怎么气氛这样严肃,还要让他旁听,感情就是演给大伙看的,自已就是那个见证人…… 悬崖上的小院自成一方天地,外面云雾翻滚,院子里一丝风也无。 刚刚阴阳怪气的川主正和姜诡坐在石凳上品酒、赏花。 “都这个时代了,还搞这仙凡有别的一套,当你是那些不争气的软柿子呢。”他就看不上这些破规矩。 “没听明白。”姜诡不接茬举起面前的酒杯看上面的花纹。 “少来,你诛杀了阿依那伐,虽然他是个叛徒,但也是实打实的出自灵山。”他手肘撑着石桌上前,笑着盯住姜诡“就算他该死,你却不是手伸得这么长的人。” “……” “说说,说说,什么样的人物让你都动了心。” “我说你少胡说八道,白衣,取十坛鹤觞给这个酒鬼。” “嘿,堵我的嘴啊这是,不说就不说吧宝贝的你,不过我可提醒你,我只是个探路的,你能藏到几时?” “不会一直藏着,他根基不错,仙凡有别,得道就可以了。” “怕是没得道前,你的小心肝就被抹杀了。”川主摇头,哪那么容易。 “那我就辞官,投胎去找他,他是人我便是人,他投身牛马,我就去做畜生。” “哐啷”一声,灌口二郎惊得杯子都没拿稳,姜诡啊姜诡,你可够野的。 “他要是神魂俱灭呢?”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那就学猴子捅破天,反正这地下待腻了,换九重天住一住。” 舅舅,不得了了。
第50章 天罚 口出狂言的姜某人连夜被邀请到九重天做客,本着只要我不承认你们就拿我没办法,实在要追究我就辞官的态度,淡定的跟着川主来喝茶。 “可说好,兄弟我也是没办法,你送我的鹤觞可不能要回去了。”川主也很无奈,他是领命来劝他“改邪归正”的,要是他真的只是好奇尝尝新鲜,自已也就帮他糊弄过去了。 可是显然这是认真了,要是不上报,真到反了那天,他到底帮谁呢?怎么这事总让自已摊上,他看明天也不用叫什么帝君,就叫棒打鸳鸯专业户得了。 不过老头子多余派自已试探,想也知道,万年没什么感情的人动心是个什么样子,还让自已来看他那张死鬼脸。 不对,不对不对,他是不是就因为不想看那张脸才派自已来的,前几次政策可没有这么迂回婉转,粗暴的很······ “安心喝你的酒吧。”姜诡比他淡定多了。 把姜诡送到了老头子的宫殿,川主就离开了,说实话,他也不太愿意看那张老脸。 姜诡进门穿过精巧的回廊,由侍卫指引着来到茶室,这地方选的,好像真就是来喝茶的。侍卫躬身行礼退下,姜诡点头回应后就自顾自坐在了茶桌旁,垂着眼也不说话。不多时他对面出现一老者身影,正是百年一次盛会的主导人昊天上帝。 “听说你要辞官,还要换我的位置坐坐?”老人长得慈祥,人品也贵重,也不拐弯抹角开口直奔主题。 “不敢。” “既然不敢,就分开。” “我不知您老在说什么。”姜诡态度良好的给老人斟了一杯茶。 “你别在我这装傻,柳白,二十六岁,十世好人,念在他功德的份上,你擅自改变他命运的事就算了。抹去记忆,从此陌路。” “这名字好生熟悉,奥,我想起来了,是龙虎山的小道土,龙虎山众人都是地府的朋友。”姜诡淡定的微笑“无缘无故的抹去别人记忆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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