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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张昊辰皱起了眉头。 * 接下去几天，苏阳和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雷打不动和我一起放学回家。 正好最近有考试，我每天忙的焦头烂额，也没功夫想太多。 直到某个周六，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想知道苏牧的消息吗？不知道的话他可能会死哦。】 同样的话术，以为隔着个手机信号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吗？ 我在床上打个滚，气哼哼的回复：【随、便！】 过了会儿，手机屏幕亮了，我看了眼是陌生号码，开了静音关了震动理都不理，可对方却少有的固执，等我刷完题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可对方竟然依然在持续拨打电话，我无语的转了转脖子，在心底骂道。 【系统你说张昊辰是不是有病！】 说归说，我还是接起来了。 反正我是个哑巴，接了可以直接挂，没有毛病！ “哟，小公主终于舍得接电话了？” 见我没有答复，他像是才反应过来，“我差点忘了，你不会说话，那就啊两声好不好？” 我想也不想就挂了电话。 几乎是下一秒屏幕又亮起来了，我扔了手机去洗了个澡，出来屏幕还在闪，过了会儿，一条短信发过来。 【这回没有骗你，真的有苏牧的消息，你不想知道？】 我撇了撇嘴唇，哪怕知道张昊辰的话不可信，可……万一呢？ 虽然系统说苏牧现在“活得很好”，可是系统的活得很好大多数时候只是还活着，根本不能作数。 我纠结了好几分钟，最后还是打算听听张昊辰准备说什么。 那边这次单刀直入，“苏牧在A市，怎么样？要不要和我私奔一次？” * 几天后，我瞒着苏阳和学校请了假，和张昊辰一起坐上了前往A市的火车。 张昊辰原本想自己开车，可我想到他没有驾驶证死活都不肯，自顾自的买了去A市的票，我原本以为张昊辰会生气，可对方只是懒洋洋的跟在我身后，嘴里还叼着根烟，我刚买完车票转身，就看见一名油头满面的大叔被他掐着手腕。 张昊辰的眼神有点冷，染成白色的头发扎成狼尾，再加上T恤下健硕的肌肉，大叔怕的浑身肥肉都在颤抖。 他见我好了，随手把人甩开。 “手不干净，不如剁了喂狗？” 大叔吓得屁滚尿流。 唯独我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昊辰啧了一声，拽着我往车站外面走，走到路边买了顶白色的渔夫帽套我脑袋上。 “戴着。” 我对着火车站的玻璃门照了照，觉得挺好看的就没有反对。 五个小时后，我和张昊辰踏上了A市的土地。 他来之前就已经打听清楚位置，因此一下火车我们就打车到达目的地。 A市很热，我戴着帽子满头都是汗，眼睛却紧紧盯着便利店的门口。 大概过去半个小时，一行人从里面走出来。 其中一个个子最高长得最好的赫然就是苏牧，他皮肤黑了不少，头发剪成了寸头，额角的疤痕依然极为显眼。 他站在一群人中间，没怎么说话，周围的少年却时不时看他一眼，显然关系很好。 提起的心骤然放下了。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剧情中的苏沫抓不住苏牧。 因为，苏牧这种人哪怕出生泥泞，也能活得很好，他身边始终会聚集一群追随他的人。 他不会孤独。 看到这一幕我原本应该高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始终有些惆怅。 这时，我的眼尾突然被轻轻勾了一下。 “小公主，你该不会……要哭了吧？” * 走远的苏牧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什么，不由的往后看去。 可那里只有一个拐角，一条死胡同，什么都没有。 他低垂着眼帘，浓密的眼睫落下阴影，他喊住身旁蹦的最厉害的少年，“小六，你知道B市离这里有多远吗？” 名为小六的少年抓了抓头发，摇了摇头。 苏牧抿紧嘴唇，哦了一声。 半晌，他又说道：“我知道，坐火车要五个小时，中途还要转一次。” “哦，老大，你要去吗？” 你要去吗？ 苏牧，你要去吗？ 苏牧咬紧牙关，他无意识抓住胸口的护身符，像是陷入某种长远的思绪中。 快到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了（握拳）
第15章 再怎么紧赶慢赶，回到B市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我心虚的回到家里，苏阳果然还在等我，我站在玄关处有点不敢往前去，还是苏阳喊了我一声我才慢吞吞走上去。 “玩开心了？” 我低着头，也不敢细问，乖乖的点了点头。 苏阳站起来牵着我往餐桌边走去，“那就先吃饭吧。” 这时候肯定苏阳说什么我听什么，可直到一顿饭结束，他也没有问过我今天的事情，我愈发觉得不安，正在犹豫要不要坦白从宽时，苏阳提起了我的音乐课程。 我知道他艺术方面天赋很高，不敢马虎，绞尽脑汁的回答。 他听我说完，低垂的眼帘骤然抬起。 往日熟悉的笑意浮现，他说道：“小沫，我给你换个音乐老师吧，换个……更好的。” * 新来的音乐老师是个谈吐风趣的年轻人。 他似乎知道很多东西，除了给我上课，偶尔会和我聊聊别的，苏阳让我别理他，说他只会吹牛。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每次上他的课程到结尾时，我总会控制不住的睡过去，再度醒来精神状态极好，可每次都如此，总让我觉得很不安。 我第一反应就是问系统。 系统沉默到我以为它不会理会我的时候，却问了个古怪的问题。 【你很喜欢苏阳？】 对于喜欢和讨厌我向来不会觉得难为情，因此纠结了一会儿，就痛快的点了点头。 我在脑子里细数苏阳的好，他对我的迁就和疼爱，系统一反常态听得很认真，等我说完后，它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很温柔。 【如果有一天……他伤害了你呢？】 我微微一怔，下意识抱紧了怀里洗得发白的小熊，半晌，笑了起来。 【那我就会赶紧把任务做完，然后离他远远的，让他再也找不到我。】 * 张昊辰是个得寸进尺的人。 那次带我去了A市后，就时不时想约我出去，我只去了一次，陪他吃了一次吐到晕厥的大排档，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搭理过他了。 他也不生气，第二天一边给我塞胃药一边取笑我是小公主。 我气哼哼的瞪他，收下他的胃药。 虽然已经不难受了，但这是我应得的！ 那次以后，他时不时会给我赛点东西，吃的喝的巧克力糖果，直到有一次，这一幕被苏阳看见了。 “小沫，回来。” 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乖乖和苏阳回家了，他的手贴着我的脸颊，往日温暖的手指不知为何有些发凉，我下意识抓住他的手往怀里捂。 “小沫，不要见张昊辰了，好不好？” 我还在思索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没料到突然听到这句话。 记忆一瞬间变得错乱复杂了起来。 可苏阳声音里的委屈却让我没办法拒绝，我叹了口气，冲他扬起一个笑容。 【好。】 我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找张昊辰说清楚，让他以后别给我送东西了。 “不喜欢糖？那我明天给你带酸奶。” 张昊辰嫌弃的瞥了我一眼，满脸都是你怎么这么娇气的表情。 我摇摇头，刚想写字就被他单手按住。 他这几个月身高窜得很快，一巴掌就可以按住我让我动弹不得。 “牛奶？” “薯片？” “喂，你该不会想让老子把整个小卖部包下来给你吧？” 我憋红了脸，好不容易才从他手掌下挣脱，一鼓作气的写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用给我送东西，任何东西都不用。】 张昊辰微微垂下眼眸，猛地伸手夺过我的写字板扔到地上。 没等我反应过来，地上的写字板被他一脚踩上去，屏幕瞬间出现了裂痕。 “苏沫。”他终于出声了，下弯的眼尾抬起，带起讽刺凉薄的弧度，“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是一条被主人教训了的小狗。” 他捏住我的下巴，手掌盖住我的大半张脸，一根手指用力压在我的眼尾处，酸疼袭来，几乎是几秒后，我的眼眶就涌上了热意。 张昊辰这才满意的勾起嘴唇，“不错，这样才有诚意。” 说完，拇指微微一动，擦去了我眼尾的泪水。 * 我本以为，戏弄够了张昊辰总该满意了。 可第二天的体育课，我又在老地方看到了张昊辰，他视线和我对上一秒，就状若无人的移开，懒洋洋的喝了口汽水。 “啊，真好喝，可惜啊，病恹恹的小公主喝不到。” 我瞪大眼睛，正想过去说话，那头体育老师吹响了口哨我只好先去集合，再一回头，他已经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不论室内室外张昊辰都要在我面前晃一圈，每次还带着一堆的吃的慢慢悠悠一口一口的吃，我忍无可忍，跑到高中部和他班主任告了状，他班主任又告到张昊辰爷爷那里，我的周围成功清净了下来。 其实想想，抛去前面的纠葛，这件事情确实是我有点……坏。 可是……人心总是偏的啊。 我叹了口气，在作业本上画了个猪头。 隔壁桌同学凑过来看了一眼，惊讶道：“苏沫，你这猴子画的不错啊。” 我抽抽嘴角，气得拿橡皮擦破了本子。 转眼，期末考试后就到了暑假。 我被苏阳带去港岛玩了一个月，回来又疯狂补课写作业，等我晕头转向忙完，一看日历距离开学只有一个星期时，哪怕我已经活了两辈子，也不禁有点厌学。 等我浑浑噩噩的开学了两天，才得知一件错过了两个月的事情。 张昊辰的爷爷去世了。 同时，不知是谁将张昊辰曾经杀死自己弟弟的消息放出来。 许多娱乐八卦的报纸上面都在刊登，甚至出现了很多人指责张昊辰曾经对他们校园霸凌。 我这才想起来，张昊辰确实很久没有出现了，从上次被他爷爷带走，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 【系统……张昊辰他……】 【他爷爷去世，是必走的剧情。】 【那他杀人和校园霸凌？】 张昊辰真的杀过自己的亲弟弟吗？ 剧情里对这一点并没有详细的说明，可是所有人都默认是真的，因为张昊辰痛恨私生子，而那个登门入室的小孩，又恰恰是张父和名义上的真爱生下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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