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周恪一脸焦急,紧紧搂着小蒸笼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他还能变回来吗。” “能!”花卷开口,“我要把他带回去,在我族最为充沛的圣地为他补充缺失的精气,时间仅需三个月,族中长辈教他如何维持原型的办法,更会助他平安诞下双子,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不会担心。”周恪六神无主,面上露出祈求的神色,“我能一起跟去吗?放心我绝对不打扰,我只是想陪着馒头。” “不能!”花卷斩钉截铁,“圣地不能被外人知晓,三个月后他就能回来,只是短暂分别一段时间,不然他一辈子都只能是这副模样,你难道忍心吗?” “这……”周恪顿时不知如何是好,低头问小蒸笼上静静躺着的馒头,“你要跟她走吗?” 馒头一直觉得花卷身上有同族友善的气息,也信了对方的话,便往左晃了一下。 一想到馒头要离开自己三个月,周恪心都要碎了,像活生生割下一块心头肉般,一咬牙紧闭双眼将小蒸笼递到花卷面前,“你快带他走吧!否则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抢回来。” 花卷费了很大力气才从对方手里拿过蒸笼,离开前她深深瞥了一眼周恪,嘴角扬起一抹笑,“说不定,等他回来你会倍感惊喜。”
第35章 等媳妇从娘家回来的日子是如此难捱,馒头走的前几天周恪神思难安,床榻空了一半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下意识做好馒头爱吃的饭菜,嘴角还挂着笑,转身一看人不在身边,眉眼瞬间耷拉下来。 整个店空荡荡的,大得令人心慌。 每天都在想馒头,睁眼想、闭眼也想,眼底青黑、眼眶凹陷,精气神也不太好,人也硬生生熬瘦几圈。 本想把早餐店开起来,可仿佛被抽了心气般浑身虚软无力,活像害了一场大病。 酸楚的滋味浸淫在心头,才离了短短几日,没了馒头他就浑身不自在憔悴许多,真不知道前头三十几年他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总是在蒸了一笼馒头后站在后厨恍惚,盯着那一个个白胖宣软的馒头开始发呆。 后来才明白,他是害了相思病。 浑浑噩噩过了一个月,方才如梦初醒告诫自己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了,否则等馒头回来吃啥用啥? 勉强打起精神把楼上楼下打扫干净,再次把店开起来,睡前就在墙壁上画正字,默默念着归来的时日。 墙壁上的“正”字越来越多,掰着指头数,盼星星盼月亮到了三月后。 一早他便坐在店门口翘首以盼,一改往日的萎靡不振,满满当当都是欣喜和欢愉,他很久以前就开始着手布置两个孩子的婴儿房,纸尿布、奶粉、奶瓶……一应俱全。 小衣服小玩具也挑了许多,甚至亲手做了两辆摇摇摆摆的小木马,一切东西他都洗刷得干干净净,保证馒头带着孩子回来就能用上。 店内更是被收拾得一尘不染,铺的床褥子是新的,被子昨日趁着晴好抱出去晒得蓬松柔软。一切都正当时,和当家的一同迎接另一个主人回来。 早上十点过一刻,还是那辆拉风的红色法拉利,不同于走时只有一个美女,周恪心心念念的馒头也坐在车上。 时隔三月未见,周恪眼眶红了一时间不敢上前,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馒头走下车,许多话堵在喉咙千言万语只换来一句:“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馒头眉眼弯弯,“你有没有想我?” “想,我很想你。” 不论在脑海中憧憬多少次两人的相见,却抵不上真正见面时两双情意缠绵的眼相望的一刻。 周恪声音都是沙哑的,眼底拉满血丝,根本不舍得眨眼,只是直勾勾盯着面前的人,满是珍惜和绵绵情意,直将人望进灵魂深处。 过于激动连心都抽痛般细微颤抖,仿佛眨一下眼人就会在他面前直接消失。 顾不得还在大街上,直接长臂一伸将馒头抱在怀中,两具温热的身体紧紧相拥,恨不得紧紧嵌入怀中就此密不可分。 馒头仰起脸还想开口说话,莫名感觉冰凉凉的,有水落下来沾到脸上,是周恪哭了。 直到此刻真正抱到馒头,他才觉得心中的空缺被填满,结实双臂紧紧箍着馒头的腰令怀里人动弹不得。 低头将脑袋埋在对方肩窝,如瘾君子般深深嗅着身上熟悉的清香,深深沉醉其中。 馒头脸早已绯红一片,贴过来这具充满男性气息的身子热热的,抱着自己的双臂又是如此有力炽热。 对方宽厚胸膛中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如擂鼓般在耳畔炸开,一下一下引着他的心也跟着因两人的重逢而欢欣鼓舞。 “喂喂喂,抱得够久了吧,我还在这呢。”花卷看不下去了,推开车门走下来,下巴微抬很是倨傲,“还有你的女儿儿子,也不看看吗?” 周恪这才慢半拍反应过来,依依不舍松开怀抱将人上上下下看了个遍。馒头好似变了又好像没变,他身上更香了,抱起来手感也软了不少。 目光尤其落在已恢复平坦柔软的肚子上,语调轻松含着期待,“你真的生了?” “嗯。”馒头羞涩点头,时隔许久被那双深情的眸光注视着,他很难不动情,低眉顺目地应下。 “真是辛苦媳妇了。”周恪在馒头脸上重重亲了一口,迫不及待问道:“那他们在哪呢?” 花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在我车里呢。”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孩子。 周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走近几步打开车门,果真见到车后座有一对被包裹在襁褓中、玉雪可爱的小婴儿正好奇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 这一瞧他心都快化了,这就是他和馒头的孩子,是馒头给他生的! 小婴儿还在吃手,小嘴殷红晶莹的,见到周恪立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甜到人心坎里,眼睛黑黝黝的,纤长湿漉漉的睫毛眨呀眨,脸蛋红扑扑的很是喜人。 荣升为新晋奶爸,周恪怀着激动的心小心抱出一个孩子,抱得很稳当,馒头也弯腰抱出另一个,夫夫俩走入店内。 花卷“砰”的一下关上车门,手指晃着钥匙圈跟在身后也走了进来。 时隔三月重新踏入故地,一切还是记忆中的模样,馒头抱着孩子转了一圈。 用不到的“员工休息室”被拆了,往常走得“咯吱咯吱”的楼梯被加宽加固改造了一番,走起来很稳。后厨扩大了一些面积,加了玻璃天窗,亮堂得很。 周恪领着两人到了他布置的婴儿房看看,柔软的地毯、结实的婴儿床、不伤眼的柔灯、暖黄的色调…… 还有衣柜内迭得整整齐齐的小衣服以及归置齐整的玩具,对着媳妇他满脸都是一副邀功求表扬的憨货模样。 “做得真好。”馒头注意到家里有棱角的都被包上软包,对这个细节心中一暖,他毫不吝啬夸奖,赞许点头。 听到媳妇夸自己,周恪就差身后有条狗尾巴在摇晃了。 两个小家伙也显然对婴儿房很满意,不一会儿就在小床里睡着了,睡颜很是可爱,不哭不闹的。 临近中午两人留了花卷吃饭,对这个弟夫花卷自是不客气,早前她就总被馒头念叨说他们家老周做的饭有多好吃,如今有这个机会更要留下尝尝。 对于这顿馒头的接风宴和宴请娘家人,周恪自是不敢马虎,他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新鲜食材并处理好,万事俱备只等下锅。 此时更是使出十八班厨艺,一道道热腾腾的菜出锅后如流水般端上桌,十道热菜、三道凉菜、两份甜品及一份甜汤一份鱼汤,堪比农村大宴水平。 花卷双眼放光,直呼快把米饭端来,卷发用发绳一扎,丝毫不顾形象猛猛开吃,被问起好吃吗嘴里还嚼着食物含糊应着光顾着点头,多说一句就少吃一口。 馒头也好久没尝到自家老公亲手做的饭菜了,吃饭的形象只比花卷好那么一点,不愧是两姐弟,连吃饭的馋样也差不离。 周恪解下围裙,吃了一半后听到楼上有动静,便上楼去看孩子了,婴儿房内一个孩子醒了正在哭,一摸尿布还干着。 拿着空奶瓶在孩子面前晃了一下,孩子很聪明立马伸出小粉拳在空中挥舞,他当即明白这是想喝奶了,准备下楼冲一瓶奶。 抱起孩子走到正夹着一筷子排骨的馒头跟头,“馒头,孩子是喝奶粉还是吃你的奶水?” 馒头放下筷子把孩子接过手,“我有奶水,你交给我就行。” “行。” 馒头起身洗干净手回来后抱着孩子回到楼上,周恪尾巴般紧随其后,见人麻利解开衣襟,露出雪白饱满的胸脯,奶尖坠着一滴淡白色的奶汁,喉间不由一紧眼底有红芒闪过。 为了喂奶方便,穿的柔软织衫是半边用盘扣拢着,就不用全部脱下只需露出上半边,很方便。 周恪在一旁坐下亲眼盯着馒头奶孩子,只觉得馒头胸好像又大了点。 直把对方看得脸颊微红,羞赧极了。 餮足地瞧着那枚红樱,眼睁睁见被崽子含了去,一下一下吸着,一看就知道长大后是个馋的,小手抱着胸脯嘴巴一鼓一鼓吃得很凶。 周恪磨了磨后槽牙。 馒头把孩子奶完抱着孩子站起来一下一下拍着哄睡,见到周恪坐在那神情不自在。 刚想开口问,目光飘到分外显露存在感的东西,身子都酥了。 他背过身去,羞得耳尖弥漫起一层绯色,“你……你要不去解决一下……” “我媳妇都回来了,我不想再自己动手了。媳妇,我求你了……”周恪眼底拉满血丝,期期艾艾地看着馒头。 一步步走上前,高大身形罩住馒头,从背后抱住人。 低头含住馒头嫩嫩的耳尖,轻声呢喃着,“媳妇,让我疼疼你好不好……” 馒头是个耳根子软的,再次被喜欢的人气息包裹,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身子簌簌战栗着,软得差点连抱住孩子的力气都没有。 眸光湿润,软软应着“好”。 楼下花卷早就吃完了,毫无形象地躺在馒头惯常躺的躺椅上揉肚子,嘴里还在哎呦直叫唤,见两人半天才下来,说:“馒头,你真是太有福气了,你老公这手艺实在太绝了。” “是吗,你喜欢吃就好,以后常来。”馒头脸上的绯色还没消下去,支支吾吾应道。 “你们怎么去这么久,”花卷一屁股坐起,狐疑地看向馒头,霎时似想明白了什么笑道:“小别胜新婚嘛,我理解。不过馒头,长老当初教你的办法你有没有用?” 馒头顿时懊恼,“太舒服了,我忘了!” “……笨馒头,下次记得试一试,好不容易能实战咋还忘了呢。” 周恪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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