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煊进来时,就看到伽聿睡熟过去。 睡着的伽聿也美得惊人,五官精致优越,一头金发衬的伽聿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就像从奥林匹斯山下来的神祇,带着凛然的傲气和不谙世事的圣洁。 沈司煊站在床头,用指腹轻轻抚过伽聿的眉,睫毛,鼻梁,最后停留在那樱花般的薄唇上,唇线锋利,唇形饱满,他带了点劲揉了揉。不自觉的低下头去,衔着那薄唇,用舌尖慢慢舔过,细细品尝起来,就像是品尝什么佳肴。 良久,等到那唇满是艳红,沈司煊才肯放过。 他满意足的脱了鞋,爬了上去,搂过伽聿,将头埋在伽聿颈窝。 二少好香,连皮肤里都浸着蜜,带着股摄人心魄的神秘花香,清新淡雅又带着勾人的甜,让人简直要沉醉在里面。 沈司煊贪婪的嗅着,细细品尝着伽聿脖子的嫩肉,恨不得嗅过伽聿全身,品尝伽聿每一寸骨血的滋味,想将他拆腹入骨….. 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沈伽聿,是在一场酒会上。 那时的沈伽聿还是高高在上的沈家小少爷,a市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沈伽聿最出名的有三点: 尊贵显赫的家世、惊艳绝伦的美貌、蠢笨无知的头脑 沈司煊那时也还叫司煊,还是个白手起家、正在读大学的青年创业者,对豪门圈子里的传言,一向嗤之以鼻,那时的他,心高气傲,自认为有个聪明的头脑,瞧不上二代这群酒囊饭袋,对这个圈子丝毫不感冒。 关于沈家二少的传言,他也没放在心上,这圈子简直烂到根子里了,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的流言不尽其数。 直到霍家老爷子的80寿辰上,伽聿才见到那位鼎鼎大名的沈家二少。 沈伽聿当时穿着一身宝蓝色西装,被众星捧月的拥护在中央。灯打在伽聿头上,自带光芒,似乎天生就应该是主角,比灯光还要夺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那份刻在骨子里的高傲,让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沈伽聿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对谁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只是一眼,司煊就忘不了。 他对沈伽聿一见钟情了! 沈司煊当时混迹过不少饭局晚会,见过不少明星美人,但这高高在上、天子骄子般的沈二少,让他根本移不开目光。 尽管沈伽聿还不知道他是谁,但司煊当时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人。 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拥有过一个人,他来到这里,就是为沈伽聿而来的。 于是司煊疯狂打听起沈家二少的行程。 哪知,沈二少很少露面,即使在学校也见不了几面。 再次见到沈伽聿,是在一家高级会所里。 得知沈二少出现,司煊放下手里即将签约的合同,抛下秘书,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 沈二少今天穿着一套很英伦风的开衫,看上去像是个优雅的贵族,低头喝着酒,和旁边人说着什么,光影下,就像古希腊的美神,丝毫没注意到他。 直到有人介绍他,沈二少才抬起头,给了他一个轻微的眼神。 那双眼如天上明月,璀璨夺目,看人时又带着点星光,深邃又神秘。 就这一眼,让司煊心脏狂跳不足,他清晰的听到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着…. 沈二少只是看一眼,轻微的近乎了无,很快就移开目光,丝毫没把他放在心上。 后来,司煊在沈二少出现的场合露面越来越多,才发现,有沈二少在的地方非常干净。少了很多自荐枕席的明星偶像,少了很多乌烟瘴气的特殊活动,二代们也规矩了不少,不磕药,不点作陪,就像是单纯的聊天、品酒。 这时他才知道,沈二少有个控制欲极强、管束极严格的哥哥,一旦发现二少周围有渣滓败类,就会用雷霆手段收拾了。 沈家大少威名赫赫,可以说在a市只手遮天,动动手指就能让a市抖三抖,他们又有谁敢招惹呢? 于是司煊收敛起了心思,等待时机,伺机蛰伏… 谁知道,他运气这么好,不仅和沈伽聿发生了那么多纠葛,居然被沈家认祖归宗,而之前高高在上、天子骄子般的二少,和他互换了身份,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无主物。 司煊知道,等了六年,机会终于来了… —— 伽聿再次醒来,窗户已经漏出几丝微光。 感受到身旁传来的热度,他推开沈司煊,坐了起来。这一觉睡的伽聿浑身酸痛,低头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睡衣,不知睡了多久,都怪沈司煊这个混蛋,让他昨天爬了六七个小时的山,累的他如死狗。 沈司煊也醒了,一把拉下伽聿,“还早,再睡会吧。” 伽聿怎么会睡的着,他睡了那么久了。于是踹了沈司煊大腿几脚,不耐烦道:“起来,给我烧点水洗澡。” 一把抓住那只白皙的脚,沈司煊直接翻身把伽聿推倒在床,顺着那只脚摸向小腿,搁在自己肩上,微微侧头,亲吻那腿形优美的小腿。 被那唇一烫,伽聿直接把人踹倒在床上,起身,一脚踩在沈司煊脸上,“怎么,一大早发骚?” 摩挲着细腻光滑的小腿,逐渐向上探去,沈司煊躺在床上,眼神暗上几分,“主人,我说过了,我自制力很弱,在你面前更是薄弱的几乎没有,别在勾引我了。” “哦,是吗?”伽聿的脚向下踩去,看到沈司煊紧绷的肌肉,他勾唇一笑,“倒是便宜你了。”话罢,一脚将人踹下床去。 接着俯身抓住司煊的头发,用力向上拽,四目相对,冷冷吐出几个字:“狗是不配上床的。” 瞳孔倒映着那双凌厉又极美的凤眼,司煊咧起嘴角,“那能伺候主人吗。”下一刻,头被猛地往下方按。上方传来幽幽的声音,“即使你现在是沈家少爷了,在我眼里,你依然是条贱狗。呵,还想报复我,你配吗?” 司煊头埋着极深,散落的几绺发丝遮住他可怖的眼神。即使到这个地步,你依然这么高高在上?随即嘴角笑意加深,勾勒出残忍又嗜血的弧度。 手指夹着烟,沈伽聿仰头吐出口烟,烟雾里,是他迷离的表情。一脚踢开身前人,烟头弹在他身上,“可以滚了。” 擦了擦嘴角,司煊从客厅拿来伽聿拖鞋,伺候着穿上。 这破地方连洗澡都不方便,还得用瓢浇,各种虫子又多,金贵了二十几年的伽聿是一刻不想呆了,吃了早饭,便决定离开。 当机立断往山下走去。身后传来沈司煊的声音:“二少,你准备走回a市?” 脚步停顿,伽聿思索片刻,转过身冷冷道:“我虽然没有钱,但我有嘴啊,走到警察局的路我还是走的起的。”说罢,他转头就向山下走去。 “二少,你想好了?” 沈司煊声音极其凉薄,伽聿张嘴刚说出几个字:“管你….” 下一刻,便眼前一黑。 —- 伽聿是被唢呐的声音吵醒的。 他睁开眼,发现眼前视野被遮挡,整个人被颠的上下晃荡。 刚想伸手去扯,却发现浑身虚弱,一根手指也动不了,连张嘴都费事,只能微眯着看眼前红色的布料。 眼皮微垂,注意到身上的衣服也是红色的,绣满了诡异图腾,脖子上挂着繁复古朴的红色宝石。再听到旁边敲锣打鼓的声音,伽聿有一个很不妙的猜想。 费劲全部力气,他试图操控自己抬起右手,然而注定是徒劳的,浑身像被拔干了所有力气。 忽然,腰被搂住,唇上贴着柔软,这股熟悉的草木香,是司煊! 他轻轻吻了下伽聿,扯下他头上的盖头,“宝贝,这么想看吗?” 突如其来的亮光,刺激伽聿睁不开眼,待适应后,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坐在红色的轿子当中。轿身精美,顶上刻着红色饿鬼面具,四周挂着大红灯笼,随风摇曳。 风吹过面前的帷幕,他看到震惊的一幕。 黑夜如墨,数盏白色灯笼凭空浮现,惨白色的光芒幽幽摇曳。 与此同时,周围的建筑物上,红色灯笼依次亮起,诡异的红光与白色灯笼的惨光形成鲜明对比。 地面上,绵密的白色雾气袅袅升腾,缓缓流动间,似要将一切吞噬。而天上,亮着红光的花瓣悠悠飘落。整幅画面波澜诡谲。 而驮着轿子的竟然是只长着白角的怪物,体型巨大,身着红衣,皮肤惨白,正在爬地的手,手指形如枯槁,指尖弯曲如钩,嶙峋又细长。 四周黑压压的一群人全身包裹在黑色长袍中,脸色戴着白色笑脸面具,一丝皮肤都露不出来。 伽聿顿时恐慌起来,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诡异的喜服,让他有一种脱离现实的晕眩感。就像要被献祭给鬼神的羊羔,误入修罗地狱,他带着天真的恐慌和无助的绝望。 他迷茫了。这一切好像是一场梦,在21世纪为什么有这种场景? 对未知的恐惧,令伽聿脸色发白,浑身冒虚汗,手脚全软了。 求助似的把目光看向身旁的沈司煊,沈司煊搂着他,吻着他嘴角,“宝贝,不守承诺,会被恶鬼报复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别害怕,你的灵魂已经献祭给我了,我这辈子都会护你爱你。”
第7章 这就娶上了? 轿子倾斜,最后稳稳的降落在地面。 司煊掀开红色帷幕,抱着伽聿走出来。 伽聿这才注意到趴在地上的白色怪物,脸居然是骷髅! 正张嘴笑,露出里面森森白牙。似乎注意到伽聿的目光,他侧头看过来,那黑洞洞的窟蒌里竟然没有眼睛。 慌忙收回视线,伽聿才注意到这里是个广场,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立着高约百米的女神像。 神像上半张脸戴着面具,人身蛇尾,盘踞在巨大黑柱上。 可能是时间太久远,上面雕刻的鳞片已经模糊不清,只留下模糊的痕迹。 站在神像脚下,才有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伽聿头皮发麻,还不知道自己有巨物恐惧症。只是这神像给他的感觉,竟然和沈氏宗祠的小黑神像有些许相似。 前方响起老人苍老悠远的吟唱,周围所有人全部跪下,双手高举过头,掌心向上。 伽聿被沈司煊按着磕头,磕了好几个,磕的伽聿眼冒金星。 接着伽聿感受到来自背后的热度,像是用什么东西在后面燃烧,伽聿隐约听到木材噼里啪啦的声音,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草木香。 他侧头往回看去,果然看到熊熊燃烧的火焰,散发着炽热的气息。 一群身着诡纹黑裙,戴着银质头饰、繁复项链的女人,将火堆和两个跪在神像前的红衣新人围在圈里。她们脸上戴着无脸面具,手拉着手,嘴里唱着神秘奇异的调子,还一起跳着舞,像是在做什么诡异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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