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吵架了??? 不对啊,他不是没见过这俩人吵架,但从小到大,哪次吵架不是温鱼耍脾气谢楼哄? 谢楼耍脾气这还是第一次。 真是活久见。 何一帆的八卦之心疯狂燃烧,就在他准备推门去203找温鱼一探究竟时,温鱼鬼鬼祟祟地从203溜了出来。 何一帆推了一下房门,就要出去问问,却注意到温鱼的动作有些奇怪,何一帆顿住,又把房门拉了回来。 或许是因为天气太热,温鱼回房一会儿的功夫就换了一条裤子。 裤子虽然短得有些夸张,但温鱼的腿够白够直,撑得住,倒也不显得奇怪,但奇怪的是,如果是因为热才换的短裤,那他穿袜子做什么? 还是纯白色棉袜,那长度拉得老高,就差拉到膝盖去了。 何一帆越看温鱼这副打扮越不顺眼,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心里像是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不得劲儿。 这是搞嘛呢。 怎么穿得和网上那些打擦边球的似的,何一帆蹙眉,正欲说教说教,温鱼扣扣两声敲响了202的门。 穿成这样去找谢楼??? 何一帆眉头皱得更深。 202没动静,温鱼又是扣扣两声:“楼哥,开开门。” 202里面的人和死了一样。 温鱼再敲,谢楼的声音总算冒了出来:“什么事。” 温鱼蹭了蹭手指,双手背在身后,踮起脚去望猫眼:“203的窗户坏了,可能会有丧尸爬进来。” 单听语气的话,温鱼的声音还挺害怕的。 但何一帆可以看见他的表情。 他不害怕,他在笑。 何一帆晕了。 这俩人干啥呢! 温鱼话音落地,里面的人挣扎没过三秒,开始有脚步朝门口靠拢,房门咔哒一声,谢楼出现:“你住202,我去住203.” 他说着就要和温鱼交换,温鱼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朝里面推,轻轻伸出腿勾上房门,温鱼后背抵在门上,声音绵软:“哥哥,你在生我的气吗?” 谢楼掐紧手心。 到底是谁该生气? 他偷亲了小鱼,还被发现了,现在生气的,难道不应该是温鱼? 现在既不躲开,还主动凑上来,难道……亲吻是可以被接受的吗? —— 见谢楼沉默,表情明暗不定,温鱼心里打鼓。 看吧看吧,这是真的生气了啊。 不过是梦到接吻就这幅反应,那是不是说,他现在,只需要真的亲上去,就可以彻底触碰到谢楼的底线?! 两人各怀心思,温鱼试探性地踮了踮脚,目光锁定谢楼的嘴唇,想要趁其不备亲谢楼一下。 但他伸出去揽人的手揽了个空。 谢楼几乎是在他踮脚的同一时间低下头,亲了他一口。 两人都愣住了。 他们似乎都感受到了对方的主动,但一时竟然分不清,那是不是幻觉。 温鱼像是浑身过了一遍电,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踮起的脚尖落了回去,脑海里白了一瞬。 什么情况? 是他的幻觉吗? 楼哥刚才是低头了吗? 这不对劲!都被自己这个流氓亲了,楼哥怎么还不跑?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重来重来! 温鱼深呼吸一口气,准备第二次踮脚,谢楼的眼神在察觉到他的主动时骤变,一个吻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压抑的侵略。 温鱼甚至来不及震惊,腿先一步在吮吸中软了,他穿的裤子似乎并没有派上用场,谢楼毫不在意他的穿着,更不嫌弃这种男同风,大掌扣紧了他的双腿,把站不太稳的他抱了起来。 呼吸混乱至极。 “唔……”他想要躲开,深吸的那一口氧气快要耗尽,温鱼伸出手推了一把谢楼,谢楼轻飘飘地被他推倒了。 两人一起滚到了床上。 温鱼跪在谢楼身上,谢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温鱼忽地有点紧张,伸出手戳了戳:“楼哥?” 谢楼单手搭在眼睛上,嘴也抿着,看起来非常不舒服的样子。 温鱼着慌,以为自己把他压坏了,抬腿就要下去,谢楼忽地握住了他的膝盖。 谢楼重新坐了起来,极其缓慢地倾斜上身,和温鱼面对面靠拢,在鼻尖即将触碰到鼻尖时,温鱼听到他呼出热气,嗓音暗哑:“还要亲吗?” “嗯?”温鱼眨眼。 这样的距离,那一眨眼形如颤在了谢楼的心尖。 怎么可以这么漂亮,他的宝贝。 谢楼的视线扫向温鱼的腿,又扫向温鱼雪白的袜子,那袜子把小腿勒出一道浅浅的弧度,看起来又白又软,谢楼别开眼,尽量调整自己急促的呼吸。 “还要吗?”可以吗? 楼哥在问什么?温鱼的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了:“你为什么……” 谢楼的反应,怎么是这个样子。 这和他预料的场景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关。 一个直男,怎么可以这样欣然接受一个男人的亲吻!这无论如何都不合理。 谢楼见他迟迟不说后话,问他:“我怎么?” “你为什么不拒绝我啊?”温鱼道:“我们都是男的,接吻这种事情,你不觉得恶心吗?” 谢楼闻言,反问他:“小鱼觉得恶心吗?” 温鱼沉默片刻,默默一想:“不恶心。”“但不恶心就可以亲吗?难道你也这样亲其他男人?” 谢楼摇头:“当然不,只亲你。”他目视温鱼,离谱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显得理所应当:“我们之间的关系,亲两口怎么了。” …… 好像也有点道理。 温鱼默默咽下了肚子里的疑惑,把这一切都归咎于他和谢楼过于亲密了。 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就是不一般,比铁哥们还铁,谢楼压根就想不歪啊啊啊啊啊啊! 温鱼快愁死了。 他犯愁之际,谢楼不仅不愁,还朝他凑了凑:“再亲一口?” 温鱼别开脸:“不亲了。” 有什么好亲的!亲了也戴不上同性恋的帽子,烦死了! 思维网——求助版块。 绝命小饼干(楼主): [裤子穿了,袜子穿了,嘴也亲了,他还是没怀疑我是男同。] 由于这两天的活跃,温鱼的帖子热度还不错,在求助版块的首页飘了挺久。 东东拼: [这不合理。] 绝命小饼干(楼主): [我也觉得不合理啊!!!【大哭JPG.】] 乌龙茶: [楼主你这个朋友,你确定他是直男吗?] 绝命小饼干(楼主): [确定!!!但为什么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亲嘴这个事情???是因为我和他从小到大关系太亲密了吗?!!!] 懒惰虫大战丧尸王: [有多亲密?难道你们以前就亲嘴???] 绝命小饼干(楼主): [我们已经很久不亲了,上一次亲好像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 贴贴万岁: [不是,你们城里人都管这叫好兄弟的吗?] 绝命小饼干(楼主): [不是好兄弟吗?] 炮灰344号: [这样吧,要不楼主你多亲几次?说不定到最后真在一……当我没说] 绝命小饼干(楼主): [多亲几次就会管用吗?还有,你后半句话要说什么呀。] XXXLXXL: [要我说,楼主你这事儿就跟暗恋是一样的,你再A几次,然后就能有情人终……嘿嘿,也当我没说。] 绝命小饼干(楼主): [???] 温鱼觉得评论区的人说话越来越奇怪了。 都让他再多试几次。 温鱼琢磨了一会儿。 硬生生从里面琢磨出一点持之以恒的道理。 他红着脸扭过头,看向一旁的谢楼:“还,还亲吗?”
第22章 何一帆在204里急躁地转了好几圈。 左想右想,他都觉得这俩人有蹊跷。 203的房门没关,何一帆一眼看到头,窗户完好无损的,哪里坏了? 愈发古怪了,何一帆踱到202门口。 屋内安安静静的,像是再静谧不过的午后。 他凑近猫眼,想要观察观察,但从外面看进去,里面的光影在晃动,像是有人堵在门口。 这俩人在门口做什么? 打架? “砰”地一声轻响,在何一帆生出这个念头时,门板晃动了一下,同时伴随着一声温鱼的轻哼。 “哥……喘不上气。” 是温鱼的声音。 不会真打起来了吧? 何一帆一时情急,握住门把手便去推门,自然没推开,门早就从里面被锁死了。 屋内人感知到这一阵动静,碰撞门板的声音忽停,何一帆还要破门而入,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有事?” 谢楼的声音像是比平日还冷了好几个度,不悦的情绪几乎昭然若揭,就差当面甩门。 何一帆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不过谢楼从小到大都是这副半死不活的表情,何一帆已经习惯了这个前精神病患者日常散发出的神经气息。 窗帘紧紧闭着,不怎么透光,但何一帆还是看见了。 温鱼的嘴角有一点血迹,从细小的伤口渗出来。 脖子上似乎有几道红痕,腿根也有。 “没什么事,温鱼刚才和我说窗户坏了来着,我已经修好了,来叫他回去。”何一帆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一边说一边朝温鱼使眼色:“走吧,先回去休息,晚上还要熬夜。” 何一帆这番话把温鱼都说恍惚了。 他什么时候和何一帆说过自己房间的窗户坏了?那只是他为了来谢楼房间找的借口啊。 温鱼有些疑惑,但没有多想。 何一帆来得其实正是时候,再来晚一点,他可能就要因为缺氧而窒息在这里了。 他算是用生命做出了证明,谢楼不排斥和男人亲嘴,恐怕何一帆现在亲他一口,他也能欣然接受。 又是半天白干。 温鱼抹了抹有些吃痛的嘴角,起身就要和何一帆回房,谢楼下意识跟了一步,又似想到什么,停了下来,对温鱼道:“去休息吧,有事叫我。” 两人出门,谢楼目送温鱼进了203的房门,又目送何一帆回到204,这才关上了202的房门。 温鱼身心俱疲,正要朝床上扑,阳台发出咚地一声响。 不待他走近,何一帆携着一包袱的压缩饼干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温鱼还没问他这是唱哪出,何一帆蹑手蹑脚地跨过来,捂住温鱼的嘴:“小声点,别被谢楼听到了。等他睡着了我们再走。” 何一帆的手贼大,温鱼直接被他盖了半张脸,差点憋死,他给了何一帆一肘子,何一帆吃痛松开他,温鱼重获自由:“发癫?” 何一帆道:“你别装无事发生了,我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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