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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闻奇被杨悦弄得哭笑不得。 好不同意摆脱了杨悦，苏闻奇松了一口气。 可是，真的是喜欢上了吗？ 苏闻奇不敢多想，连忙赶上进了餐厅。 四个人开始了有些沉默的午餐。 景泽趴在桌子上，无聊地戳着盒饭，“好无聊，不知道白启培训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溜出来找我玩。还有，陆君延就是个讨厌的家伙。” 这边，白启从昏迷中缓缓清醒过来，刚才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白启连忙坐起来，周身运气，先前体内那股四处流窜的灵气终于伏蛰下来。 白启长呼一口气，看来身体没有什么异样。 杨戬那家伙，还是有点厉害的。 虽然白启很不愿意承认。 想到这，白启清理掉房间和身上的血迹，哼着小曲溜达着跑去找杨戬。 哮天犬原本就没打算搭理白启，只是懒懒地看他一眼。 白启指了指房间，“我来找杨戬喝酒，要不要一起啊。” 哮天犬没啥兴趣地扭过脑袋，刚准备继续休息时，突然觉得似乎不对劲，便突然站起来。 白启被吓了一跳，“不是说好了吗。” 哮天犬鼻子对着空气嗅了嗅，又看了看紧张的白启，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便又趴了下去。 “嘶...”白启看着哮天犬这套动作，“我合理怀疑，你刚才用眼神骂我了，而且还骂得挺脏的。被我说中了，都不敢看我了吧，对不对，对不对。” 哮天犬完全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睡觉。 白启自讨没趣，便一脚踏入房内，“二郎真君，你在哪啊。” 房间内，一片漆黑，白启不知道杨戬又在干什么，只好抹黑慢慢的往前走。 “杨戬，是我，白启。” “咚”的一声，白启脑袋磕在了窗户上，疼得他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又不敢发出声音，在那无声地呐喊了半天。 好不容易这股子疼痛劲缓了过去，白启伸手摸了摸，也不知道自己在房间哪个角落，有些气急败坏，忍不住大声喊道，“三只眼，你给我出来。” “啪...” 房间瞬间灯火通明，杨戬坐在正中间，看着身边勾着腰小心翼翼的白启，“我在这。” “你要吓死我啊。”白启连忙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你干嘛呢，房间弄得那么黑。” “我在找东西。” “谁家好人找东西关着灯的，找夜明珠啊。” 杨戬看了看白启，眉头微微一皱，“我在找归墟。” “归墟？那不是传说中海中无底之谷，谓众水汇聚之处吗，难道在东海？” “不知道，所以在找。” 白启有时候真的想和杨戬再打一架，也好比每次说话都被他呛得好。 “一个时辰之前，我突然感觉到东海深处，爆发出一种能量，我想要一探究竟，却突然消失了。我刚才试图用天眼去寻找，却发现整个东海都没有任何的异样。” “所以，你怀疑归墟在这？”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的问题，三界之间，连我的天眼都看不到的地方，我只能想到归墟了。” 白启听得云里雾里，“我咋什么都没感觉到？算了，不管什么归墟不归墟了，走，我们喝酒去。” 杨戬却淡淡了扫了一眼白启活蹦乱跳，迫不及待的样子，“你刚才，是不是吐血昏迷了。”
第57章 舒亦验牲口 白启笑容凝固在脸上，他看了看杨戬，发现他的表情不是在诈自己，摇头叹了口气，“原来你是这么关心我，看来我以前错怪你了。” “不过啊，”白启拍了拍杨戬，“在意我放在心里就好，这样明目张胆的，我容易害羞。” 杨戬被白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弄的有些无奈。 “看来你的身体亏损的太多，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损了多少灵力。当年南天门一战，那时候你的灵力是不是已经不足了。” 白启仿佛没听见杨戬的问话，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啃了起来，“啧啧，不是很甜。” “白启！” 杨戬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激怒，语气有些生硬，“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有什么好探究的，真真假假，有那么重要吗。结果就是我输了，清安被推入轮回，景泽失去了一切。你还要什么真相。至于我，到底亏损了多少灵力，又是怎样亏损的，都和你没有关系，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杨戬却不相信白启这套说辞，“你肯定不会眼见这一切的发生，我不信你没有做任何努力。” 白启淡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你不觉得三百年后，你在这我套讨论这个问题很没有意义吗。或者说，很没有必要吗。” “有必要，为何你的灵力过了三百年都没有恢复；为什么景泽会突然坠入人间，仙脉尽失，为何归墟会突然出ʝʂɠ现。这一切，我不相信没有任何联系。还有清安，清安为何三百年了，依旧找不到他轮回在何方。” “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一切都只是纯粹的巧合而已。只不过接二连三的发生，让你觉得可疑。” 杨戬盯着白启，眼神中隐隐的压迫感，“我从来不信巧合。” 白启无畏这种压迫，放松了身体，对杨戬的压迫毫不在意的样子，“那我可就没办法了。” 杨戬还想说什么，突然有人过来通报，“二位上仙，舒亦上仙到了。” 白启“嗖”的一下窜出房间，还不忘给杨戬传来一句话，“等着，喊你喝酒啊。” 杨戬有些无奈，白启明显就是不愿意说出内情，顾左右而言他，看似句句有回应，却句句绕过真相。 哮天犬甩着尾巴走了进来，趴在杨戬身边，嗅了嗅。 杨戬看了看哮天犬的反应，皱了皱眉头，“白启身上留下的血腥味这么重？他的身体竟然虚弱到如此。” 房间里，一时间又陷入安静。烟雾徐徐飘过，杨戬闭上眼睛，集中精力，试图在三界中，再次探出清安的痕迹。 无论他如何努力，却只能看到清安坠入轮回时，随他一起飘落的桃花花瓣，瞬间化成粉末。 上天入地，竟然没有一丝清安的痕迹。 杨戬陷入沉思，当年，白启到底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让清安消失在三界内，护得他三百年的平安。 舒亦的拎着一个大食盒跟着一个引路的小虾兵走来的。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白启，忍不住感慨，“你还别说，东海别有一番滋味，看惯了庙宇的香火，这海下的光景还是第一次见。老龙王下血本了。” “以为你还要迟几天才到，这次怎么来这么早？” 舒亦拉过白启，四下打量个不停，眼看着没什么异常，不放心的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庞。 “诶诶诶，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神仙啊。” “啊呸。”舒亦打掉白启抗拒的手，“别乱动。” 白启一个吃痛，不敢言语。任由着舒亦捧着他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捏捏鼻子，扭扭耳朵，最后竟然还把他嘴巴掰开，看看牙齿。 白启口齿不清的问道，“你是要买牲口吗？” 舒亦听后，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我千里迢迢过来看你，你就这反应。” “可你这动作，真的很像验牲口啊...”白启只敢小声言语。 “我这不是担心你出什么事了，我突然感觉到一心悸，心脏猛地一沉，仿佛出了什么大事的那种惊吓感，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不来看看你，我实在放心不下。” 白启听了舒亦的话，心里隐隐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道，“那你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舒亦想了想，说出了大致时间后。果然和白启想的一样，自己吐血昏迷前，舒亦感应到的。 既然舒亦有这种预感，那么，景泽应该也会有反应，这下可麻烦了。 “你真的没事吧。”舒亦发现白启并没有什么异样，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了问。 “我能有什么问题，我在这吃好喝好，刚刚你来之前，我还在杨戬那蹭茶喝。对了，正好你来了，我约了他晚上一起喝酒。” 舒亦瞬间脸色沉了下来，撇过脸，“我不想见他，再说了，我是来看你的，没带他的那份。” “哎呀呀，还气呢，都三百年过去了，这气性还没过去啊。” “三千年，三万年都过不去。”舒亦忘不掉那一战，杨戬最后一掌拍在白启胸口，喷涌而出的血液，溅满他全身。忘不了那一瞬间，白启再也撑不住的愧疚的表情和忧伤的眼神。眼中，是白启摇着头，阻止舒亦上前，最后一刻，他也要护住他想要保护的所有人。 舒亦最后抱着浑身是血，满身是伤的白启回去时，颤抖的双手几乎没有一点力气，他甚至不敢用力，生怕再次碰疼了白启。 即便陷入昏迷中，白启依旧喃喃自语，一直责备自己，没能救下清安。 哪怕三百年过去了，舒亦仍然忘不掉，白启滚烫的鲜血溅落在皮肤上的灼热感，烧了三百年，一直无法被浇灭。 “好好好，那不喊杨戬，就我两吃好不好啊。” 白启知道舒亦又回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连忙打断的他的思绪，生怕他又陷入回忆中，伤了心脉。“就我俩吃，谁都不给。说起来，你这次做了什么好吃的啊” 舒亦缓了缓自己的心情，不想因为外人，破坏气氛，便打开食盒，“看，这次做的是海鲜大餐哦。” 白启看了看满满的虾子，鱼和螃蟹，惴惴不安道，“你带这些来东海，确定不会被他们淹死在海里吗。”
第58章 误入归墟 舒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刚才送我来的那个虾兵，表情很微妙。我还自作多请，以为他想找我牵红线，不好意思呢。” 白启沉重的拍了拍舒亦，“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天真和单纯。” “那怎么办？不吃了？那我回去？” “诶诶诶，别啊。”白启连忙拉住舒亦，“来都来了，哪有这么就走的道理。而且为什么不吃，吃啊，必须吃。我们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吃去，这样他们就不知道了。” 舒亦配合的将食盒往怀里一抱，“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白启笑了，不论何时，不论自己说什么。舒亦永远会无条件的相信自己，这种信任，只要是白启说的，舒亦就信。荒唐的也好，奇怪的也罢，舒亦总是无条件的陪着。 “好，我们走。” 两个人也是第一次来东海，没想到出了宫殿后，外面会是那么大，到处都是珊瑚丛。 走着走着，发现在珊瑚丛中迷失了方向，等白启反应过来时，已经走进了东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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