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嘉文神色十分古怪,“所以你之前扒应承景裤子,也是为了看这个?” 白月点点头。 佟嘉文欲言又止半天,“你不会觉得这样做会让别人喜欢你吧?” “我只是,偷偷的,没打算,被发现。”白月小声解释。 佟嘉文越发确定,这个板蓝根的目的是要和他XX然后夺取精气。 说不定是看应承景特别怕它,死活不肯接近,不好下手,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自己,百般勾引他之后提升修为。 这个逻辑似乎可以说得通,但最初的疑问还是没解决: 板蓝根作为一味滋补中药,就算真发生了关系,也能对自己起到养生效果啊?它真能通过这种方式提高修为? 佟嘉文感觉到生活的世界正变得极其陌生。 白月看佟嘉文不讲话,歪头观察他一阵,又突然亲了下他的脸。 “你,你又,生气,吧。” “没有。”佟嘉文顺嘴回了一句。 “那,那我,刚才,没看清,多大,”白月有些腼腆,“能不能,再看,一遍?” 反正他也不生气嘛。 佟嘉文忍不住笑了笑,好笑间又有点无语,盯着它,“白月,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说了,我喜欢,你。” “不要求我也喜欢你?” “是的!” “不可能什么要求都没有。”佟嘉文又扫了一眼,意料之中道,“想和我上床?” “不行!”白月陡然如临大敌,反应出乎意料,“不可以!不能,这样!我有,底线。”初次开花是留给应承景的! 挑逗完别人突然就反悔,白月是真傻还是装傻?这是只有十岁智商的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佟嘉文真有点生气了,他拽过白月的脸,“那你是觉得这样逗我很好玩?还是,想量一下我的尺寸,再介绍人给我相亲?” “难道,不可以,搞,纯爱么?” 白月看过不少这样的小耽,到大结局两个主角只亲了几下,什么也没发生,不是同样过得好好的。那种成天开花的小耽是要和应承景最后做的,和嘉文搞纯洁模式——这是白月这几天想到的新招数。 在它看过的所有HE版本的小说,无非只有这两种相处模式。要么成天都做,要么几乎什么也不做,最后都可以达到目的。 “你意思是虽然喜欢我,但只想纯牵手聊天;你刚才上床掀我裤子,也只是单纯好奇?” “是啊。” 佟嘉文冷笑,突然变了脸,镜片后的眼神深邃又森然。 他看起来不壮,但力气很大,一下就翻过身按住了白月的胸膛,将人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向下拉扯白月裤子的松紧绳,白月下意识挣扎起来,裤子被脱得更快。 白月心跳剧烈,它没能理解到佟嘉文行为的真正含义,但是完全被圈住的身体已经预感到了危险,脑袋嗡嗡作响。 佟嘉文的手顺着它的腰腹向下,白月大概知道他要做的事,它想,只是蹭蹭,不是真正的开花,应该没事。 它看过的那些书毕竟讲述的都是人的感受,快乐不快乐,爽不爽,作为板蓝根白月是第一次亲身体验。 它的头微微斜着,眼神懵懂,靠在佟嘉文的肩上,佟嘉文中途偏过眼睛看了看,白月的眼睛里像有植物叶片上的露水,要掉不掉。 深夜月亮是最亮的,移到白月脸上,白月不得不睁开眼。它感觉到脸烫得不正常,不想让佟嘉文看见,转过头去看房间内黑暗的一面。 “你也不阳、萎啊。”佟嘉文说完后才像意识到了一样,微微笑,“你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么?” “没有。我没,没问题。”白月声音很低。 “那你怎么会像那种自己不行的人到处去看别人行不行?” 佟嘉文摸着它单薄的脸,“还是你以为我不行?” 白月露出的神情很无辜,也并不完全无辜。 为了学习喜欢才和佟嘉文做这些。它伸出舌头舔着他的指尖上残留的东西,像个专注又认真的好学生在雕琢打磨艺术品。 佟嘉文意外地看着白月注视他的目光。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 白月正努力把眼前的脸想象成应承景,想象到时候真枪实干的场景,但佟嘉文的眼睛鼻子嘴巴和应承景实在是天差地别。 应承景长得偏秀气,嘉文···嘉文,该怎么形容?白月曾经和佟嘉文信誓旦旦地辩论什么叫喜欢。但喜欢一个人怎么连对方什么样的都说不出来? 还是想不到形容词,它脑子本来就不大,这种时候更思考不了多余的问题。 白月喘着气问,“嘉文,你只喜欢,这样么?” 它还在挣扎,劝解佟嘉文选择纯洁模式。 “只有阳、萎的人才会喜欢盖着棉被纯聊天,你明白吗?” 佟嘉文又用一个吻回答了它的疑问。 他大概知道刚才陌生的感受从何而来了,因为多年来凭借外貌的优势,无论和谁相处,都只能由他控制别人、影响别人,决不允许别人的言行来影响他。 佟嘉文是个隐藏的控制狂。 他抬手蒙住了白月的双眼,不让它用那种眼神一直看自己。 对白月来说,有一点在今晚这个特殊的时刻确定:佟嘉文下面的确很大,听说越大的X欲越多,所以不接受白月盖棉被纯聊天的喜欢方法。 这与它的想法已经彻底背道而驰,它高兴不起来。 根据这些天的相处,它知道佟嘉文极其固执,不可能会为别人改变自己的想法,而且自己又是个结巴,论谈道理肯定说不过。它无法劝说佟嘉文走到纯爱的路上去。 于是它忍不住想,为什么嘉文不是那条龙呢?事情会变得简单许多。 白月低落地发消息给应承景,应承景心情复杂,一边为佟嘉文的尺寸酸得要死,恨自己太忙没享受到就便宜了一棵板蓝根,一边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胆子,敢和妖怪调情,一点不怕哪天死在它手里。 应承景发消息试探:白月,你还喜欢我吗? 白月:当然。我一直都最喜欢你。 应承景:你听起来一点也不想和佟嘉文发生关系。 白月惆怅不已,真话和谁都说不了。 白月含糊:我没有经验。 应承景:就是做了才有经验。 白月:再说吧。 作为一株板蓝根,它真的是背负了太多。 这件事总得有个说法。 白月只能想到一个人,一个暂时可以倾听它的事,又能解答疑惑的人。 趁着佟嘉文白天上班,白月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非常巧,王子钰和宫竹都在家。 宫竹在屋内看书,没有和白月打招呼说话,仿佛没有听见。 王子钰不意外它的到来,他的眼神看着就像早已预知到有这么一天,这让白月很不舒服。 不舒服也得忍,白月没有任何其他帮手。 “你给,给我的,护身符,丢了。”白月直言不讳。 “是因为它伤害到了佟嘉文,对吗?” “你,你怎么,知道?”白月瞪大双眼。 王子钰没说话。 “嘉文,是人类。”白月语气笃定。 王子钰笑得很大声。 “我说的,不对?” “所以你觉得佟嘉文会受伤的理由是什么?”王子钰看着它。 “你法力,比我,高,可以做到。” “那倒不是,我再厉害,也违背不了自然的法则。”
第21章 “自然,法则?” “是啊,你本应该是我们当中最厉害的,因为你是唯一能化形的。但你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有本事。”王子钰给它倒了杯茶。 白钰坐在他对面,“因为,事态紧急,舅舅,没有,来得及,告诉我。” 还没等到它本事长成,任务就来了。 王子钰对此不置可否,他说,“很多都是命运的选择,就算让你做好万全准备,照样会让你束手无措。” “你所说,自然,法则,是什么?” “前世今生你是明白的吧?” “知道。” “自然法则就是前世的故事一定会重演,如果有人想要改变,就会遭到惩罚。” “惩罚?谁来,惩罚,我?”白月指着自己。 “有地下的精怪当然就有天上的神明,是神明会惩罚。” 白月没有见过神,神虚无缥缈,看起来不存在。 它犹豫了很久,想要从这个貌似知道所有事的人口中得到答案:“你先,告诉我,前世,板蓝根,和龙,是什么故事?” “你得和我一样,保证不会做什么去改变故事的走向,不然板蓝根会死得更快哦。” 白月没答应,“你讲了,再说。” “故事只有一个坏角色,就是那条大黑龙。” 童话故事本来就没什么新鲜的,以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城堡,城堡内住着一位公主,城堡外险象环生,山脚下有条比山峰还要高大的恶龙在守卫。 公主身体不好,生了重病,只有一株神仙草能救她的命,所以国王规定谁能摘到这株最大的板蓝根,就把公主嫁给谁。 但是离开了山脉,板蓝根就会即刻枯萎。 王子很勇敢,用刀剑割下黑龙的心脏喂养板蓝根,以保证这株草在回城堡的路上不会枯萎。 但是一如猫有九条命,王子不知道龙也有四个心脏,失去一个也不会丧命。 这条黑龙狡猾又恶劣,它靠偷袭杀死了王子,变成王子的样貌强占公主,献上板蓝根,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就,这样吗?” “王子死了三年时间,公主还不知道和她睡一张床的是黑龙,直到王子的冤魂变成小鸟到窗台前乱叫,公主叫来宫廷乐师,将鸟叫编写成乐曲,在黑龙面前演奏,黑龙这才暴露原本面目,然后公主历经千辛万苦拿到了王子的宝剑,杀死黑龙,结束。” 王子钰讲的故事白月听懂了,而且能解释很多问题。 可是这段情节里有关板蓝根的部分未免也太少,少到无法从中窥探出任何走向。 白月问,“我舅舅,说,板蓝根,做错事,帮助,坏龙,要受到,惩罚。” “板蓝根的部分我确实不清楚,我所知道的就这些,是完整的故事脉络,而且谁会关注童话故事里的一株草发生了什么?” 王子钰的轻视令白月感到不舒服,不过它也确实没什么可反驳的。 白月想了想,忽然警惕起来,“你说,王子和,黑龙,换了身体?那你,岂不是,才是,黑龙?” “我就知道你要这样想,”王子钰笑得十分亲切,“你不也还是板蓝根吗?一切还没有发生呢,我的未婚妻就是公主,我们正处于童话的开头,龙没有死,我也没有把板蓝根献给公主治病,故事还没有进入高、潮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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