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触感非常强烈。 崔时哲痛得闷哼一声,炽热的手指掐住禇葳的脚踝,把它?勾在自己的waist上,“你真的很不乖。” “放开?我。”褚葳挣扎,崔时哲的领带都被他扯歪,没什么用,脚踝被攥的更紧。 这个姿势不太好反抗,借不到力使不上劲,禇葳受制于人,只能任由崔时哲欺负。 可?真的乖乖任由他欺负就不是禇葳。 褚葳的手无措地在绿色麂绒椅子上乱抓,想抓住一个什么东西缓解不舒服,却徒劳在上面留下一道道发白的指痕。 “够了。” 崔时哲百忙之中看了褚葳一眼,看见他眼角泪水,知道他已经到了极限。 可?对他来说,还?不够,这几天?没能见到褚葳,要补回?来才是。 看到崔时哲俯下身的动作,一股失控的恐慌席卷褚葳的心,他也终于抓住了什么东西,微凉又坚硬。 褚葳低头一看,是崔时哲丢掉的眼镜,心头莫名升起一股难以言明?的古怪感,褚葳面色紧了紧,来不及细究。 柔和包裹眼镜的装饰物破掉,露出粗粝的铁片,褚葳试了下,在他掌心划出一道细密的红痕。 想都不想,褚葳拿着它?瞄准崔时哲的脖子,被崔时哲发现,偏头躲了下,褚葳又来不及收劲,回?转手腕戳到崔时哲的眼尾。 还?好是眼下,要是眼睛…… 这变故惊得褚葳也出了一身冷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你给我还?戳了个泪痣?”崔时哲也愣了一下,摸到手上的血后唇角微勾,“挺好,这下你就能分清我和弟弟,不错,我很喜欢。” 啊? 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褚葳习惯背黑锅,因为父母是犯罪,所以他也是罪犯……这类莫须有?的指责他听到过很多?。 这还?是第?一次他伤了人,被伤害的人袒护,给他找台阶下。 胸腔里鼓起莫名的酸涩,像潮水一样无孔不入快把他淹没。 赶在泪水占据他的眼睛,让崔时哲看到他的脆弱之前,禇葳扯住崔时哲的头发,腿又下压,崔时哲不受控制跪在地上。 “嘶、轻点,别伤到你的手。”崔时哲忍住快要溢出唇缝的闷哼。 转眼间,禇葳已经重新掌握主动权。 这样欺负人,褚葳青涩得很,一切都是现学现卖,还?得被欺负的那个多?照顾着。 “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就不好玩了,你也得一样才行。”禇葳在崔时哲的耳边压低声音说,语气像个找到玩具的恶童。 没有?一点温柔的意思,但这已经够崔时哲沉溺。 褚葳说话的语气、偶尔的垂怜,都像热浪烧掉崔时哲脑海里最后一根弦。 “葳葳。”他轻声唤着,有?些期待禇葳给他的一切。 禇葳扯着崔时哲的头发,强迫他靠近自己,像小兽一样撕咬,恶劣地在他的锁骨上留下激烈的吻痕。 崔时哲果然?是个好老师,他在禇葳身上做的,被禇葳一一还?给他。 只不过,和崔时哲的痴迷不同,禇葳眼里一派清明?,他是带着一种单纯、像恶童一般顽劣的恶作剧心思来做这件事情。 丝毫不理?会他这样的行为,会给崔时哲带来多?么大的冲击,让他自顾自地掉入这爱情的陷阱。 在崔时哲的肩上留下最后一个斑驳的吻痕,禇葳松开?唇,扯着崔时哲的头发,把人推远,“够了,我觉得这事不好玩了,我想休息。” 崔时哲站起来,幽深的眸子藏了万千种欲念,和禇葳无声对峙。 禇葳也不甘示弱,他支起一条腿,单手托腮看着崔时哲,“你不去处理??” 有?些地方太尴尬,需要解决。 “好了我认输,我去洗澡。”崔时哲转身离开,再次进了浴室。 窗外风雨已经停止,禇葳的耳边只剩下潺潺的流水声,他还?坐在墨绿色高背椅上,瓷白的手指在扶手上不住轻点。 等崔时哲五分钟洗完出来,禇葳还?保持这个姿势没动。 崔时哲只围了条浴巾,一手拿着毛巾随意地擦了擦头发,水珠溅在禇葳脸上,他不耐烦地闭眼,看着崔时哲。 像只野性难驯的豹猫,只有?在他想亲近你的时候,才会被他亲近。等喂完食,又会装作陌生人一样断绝所有?的关系。 好感度好像白刷,这个认知让崔时哲苦恼,可?又在一些他想象不到的地方,禇葳会给予最让他着迷的回?馈,真是谜一样的美人。 对这段关系上瘾,很容易。 崔时哲低头轻笑了下,温柔替禇葳擦掉水珠,像个完美情人,“水温热了,你去洗吧。” 别墅里的水电不太正常,洗澡水经常是得凉一会儿,温度才会上来。 禇葳侧开?脸,如果只是为了感官愉悦,他还?能陪着玩玩,可?一旦扯到别的……禇葳的眸子里闪过厌烦,“你不用为我做这些。” “你不去的话,我可?以帮你洗,乐意至极。” 说着,崔时哲的魔爪试图伸向禇葳,然?后被禇葳一巴掌拍掉,“我自己去。” 直到洗完澡,禇葳还?是没缓过神,脚背上的点点红痕更是刺激得他眼睛疼。 变态,禇葳花瓣一样的唇啜嚅一下,暗暗骂道。 “在想什么?”崔时哲突然?问。 禇葳看过去,那根白色的蜡烛在他手里翻转,崔时哲的眼睛又直勾勾地看着他,恍惚了下,还?以为被play的是自己。 “在想你为什么是个变态?”禇葳冷声冷语,无视崔时哲回?到自己柔软的床上。 下个世界一定要离这些变态远一点。 崔时哲的低笑隔着钻进禇葳耳朵里,性感低沉,让禇葳羡慕。 “原来你洗澡的时候在想我啊。” 羡慕结束,禇葳缄默,还?能这样理?解? 崔时哲点燃蜡烛,烛火悠悠一晃,继而发出橘红色的火光,照亮崔时哲所在一角。 崔时哲又拿着蜡烛走过来,他的影子在墙壁上像怪物一样放大、撕扯,而蜡烛被他好好护在掌心,一直停在禇葳旁边,立在床头柜的古铜桌面上。 “不能这么睡,你头发还?湿着。”崔时哲拿起早就搭在左臂上的干毛巾,不等禇葳说话就掀开?被子。 “不用,别管我。”他这么睡了十几年?也没出问题。 崔时哲:“不行。” 出乎禇葳意料,之前他俩对峙,崔时哲总会让步,这次不一样,他分外固执。 力气大到禇葳难以想象,坚实有?力的臂膀像捞雏鸟那样把禇葳捞进自己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 直到金发被有?力又温柔的力量擦拭,禇葳都还?没反应过来,合着以前都是崔世哲让他,他的双开?门肩膀不是装饰品,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男性该有?的体?格。 禇葳脸上的惊愕太明?显,崔时哲的嘴角隐在黑暗里微微勾了一下。 不装妥协,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亲亲?面子都是虚的,亲亲比它?重要。 不过他被禇葳俘虏都是真的,他的演技没那么好,若非真心痴迷,也不会这样。 禇葳越想越不对劲,俊秀的眉毛蹙在一起,快要拧成一股绳,右手无知觉攥住崔时哲的浴巾,反复摩挲。 崔时哲:可?爱。 赶在禇葳生气和他闹之前,崔时哲道:“哪有?,都是你让我。” 禇葳的眉蹙得更深,抬头看了崔时哲一眼。 “怎么了,我把你弄疼了?那我轻点。”崔时哲也看着他,棕黑色的眼睛像蜜糖一样,诱惑着人往里跳、往里跳,跳入他精心准备的陷阱。 “没有?,很舒服。”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舒服,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不能湿着头发睡觉,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会有?人帮忙擦头发。 褚葳沉默了下懒得计较,反正这人和他说的一样,永远都不会伤害他。 头被不轻不重地按,困意渐渐袭击上褚葳的心,他迷蒙地闭上眼,一觉到天?亮。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梦里都是雷声,他逃也逃不掉。 也没睡安稳,还?梦到自己被一条大章鱼缠住,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就连伸腿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很费劲,全身的骨头被抽走又灌上铅,重得他都抬不起来。 梦里雷声阵阵,大得能把褚葳的耳膜震破。 温度也越来越热、越来越热,褚葳终于睁开?眼,满脸的汗。 他哪遇到什么章鱼,分明?是遇到了变态。 崔时哲像一条八爪鱼那样抱着他,就连胸膛前横着条胳膊,力气大到要把褚葳揉进骨髓里。 更过分的,崔时哲的长腿直直卡进褚葳腿弯里,让他动弹不得。 “你醒了。”崔时哲贴在褚葳的耳边,带有?成年?男性刚醒来时的喑哑。 离得太近,崔时哲的头发扎进褚葳的脖子里,让他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微痒。 “你怎么全身都是痒痒肉,敏感的还?没碰就躲。” 属于另一个男人湿热的气息洒在褚葳的脖子上,他听见崔时哲这么说:“嘴巴是,脚也是,连脖子以下不能写?的都……” 褚葳愤而转身捏住崔时哲的嘴,“闭嘴,不许再说了,不许。” 崔时哲举手做投降状,满眼都是对褚葳的纵容,眸光一闪,他做了昨晚想做的事,把褚葳的食指含进嘴里吸吮。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褚葳真想顶到他的扁桃体?把他顶到干呕。 褚葳深吸一口气,“说,吵醒我是想干什么,如果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那你就完了。 剩下的话褚葳没有?说,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崔时哲无辜地耸了耸肩,“这可?不是我干的。” 褚葳这才从刚醒来的茫然?里回?过神,他转身看向门外,震天?响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外面这是地震了?”褚葳木着一张脸,大清早的这劲可?真大。 崔时哲的脸上挂满幸灾乐祸的笑,下巴抵进褚葳的颈窝,“你说呢,我猜应该是陈书墨。” “你就盼人家点好吧。” 人家?别人家。禇葳一句话就能给崔时哲钓得开?心半天?。 “还?说不会哄人,明?明?很会哄。” “什么?”褚葳也偏头看崔时哲,唇不小心擦过他的脸颊。 ……褚葳微微愣神,等反应过来后才缩了下脖子,耳尖微红,还?推了崔时哲一把,“别离我这么近。” 更惹火的事情都做过了,却因为亲在脸颊上,甚至都不算吻的一个意外而感到不好意思。 崔时哲被他推得后仰,疑问还?没滑上心头就已经消失不见,他的瞥见了褚葳的表情。 不是真的生气,而是借着生气掩饰一些真正的情绪。 崔时哲偷笑,内心溢满名为褚葳的柔软情感,这是他的爱人。 虽然?过程艰难,可?事情都按照他的计划有?序进行,他还?不是从所有?人的手上把禇葳抢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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