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可?能是因为陈书墨听见我叫广木的……” 禇葳忍无可?忍,踹了他一脚,“好好说话。” “好好好,是我叫你起床声音,你知道的,他真的很想杀了我。”崔时哲一顿,语气低沉,“真是个可?怕的人,动不动把杀人放嘴边。” 褚葳眉心跳了跳,这绿茶香连他都闻到了。 他起身迅速套好衣服,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你藏起来,剩下的我来应付。” 崔时哲挑了挑眉,很显然?,他并不喜欢褚葳的这个提议,“天?天?躲,我们又不是在偷情,我也不是你见不得人的情夫。” 被偏袒的人就是了不起,连腰杆都硬起来,躲?开?什么玩笑,现在是他崔时哲的主场,起码得宣示下所有?权,甚至是宣示主权。 崔时哲非但没有?躲,还?直起身半靠在床上,等着和陈书墨打招呼。 不被爱,不被偏袒的人才应该躲起来。 “那你就死定了,不用他动手,我亲自来。”褚葳头也不回?威胁。 崔时哲托着腮,痴迷地看着逆光走的褚葳,漂亮的金发在这昏暗的卧室里也耀眼万分,美得惊人。 如果褚葳回?头,他就会发现崔时哲的情绪不正常,他那双永远对褚葳都含情脉脉的眼里渐渐溢满粘稠、扭曲的爱,可?他没来得及。 也没有?看见崔时哲虔诚地祈祷—— 请不要把我留在这个没有?你的深渊,喜欢我吧,爱我吧,为了我留下来吧。 作为报答,你可?以把我变成你想要的任何模样。 而我,乐意之至。 您忠实的爱人敬上。
第28章 柴木油盐酱陈崔 白色的门?刚被褚葳打开一条缝,陈书墨的人还没进?,修长的手就像游蛇一样握住门?板,让褚葳连反悔的空间都没有。 “这么晚开门??”他语气?温柔得?都滴出水,让人遍体生寒。 好?诡异,他还不如直接生气?,这样是在干什么,cos鬼片吗? “有事?”褚葳问。 陈书墨长腿一迈,挤进?褚葳的卧室,黑色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褚葳,“亲爱的,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好?拿捏的蠢货吗?” 【虽然但是,我替陈狗感到惋惜。】 【谁说?不是呢,这件事告诉我们,千万不要死装,一死装就出事。】 【求陈狗心理?阴影面积。】 “这就是你告诉我的,崔时哲不在?”陈书墨眼尾通红,愤怒里带着一点委屈,“你为了这个人骗我?他就那么重要,那我呢?我算什么。” 褚葳回头看了眼,穿着黑底玫瑰衬衫的崔时哲很友好?地和他打招呼,扣子系得?松松垮垮,露出一小块苍白肌肤。 褚葳是真的不理?解,更?加坚定崔时哲这人唯恐天下不乱,和这变态相比,他都是个很普通的疯子。 “算意外吧。”褚葳有气?无力,他已经被崔时哲整麻了,暴露自己?就为了气?一气?陈书墨,恋爱脑,服了。 听褚葳这么说?,陈书墨深吸一口?气?,眼睛通红,隐隐闪着水雾一样的东西,褚葳和崔时哲对视瞬间的熟稔感让他心碎。 他似乎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就像溺水的人,会死命抓着一根稻草不肯放手,哪怕这根稻草撑不起他,会和他一起坠入冰冷的死亡里,他也不会。 陈书墨眼下就是这样,在他心里,只要杀死崔时哲,崔时哲对褚葳的迷惑就会消失。 总之一切都不是褚葳的错。 “好?,你先休息,你等我杀了他。”陈书墨英俊的脸微微扭曲,看着禇葳露出一个绝望癫狂地笑,“杀了他之后,再也没什么能妨碍我们在一起。” “谁和谁在一起,我和葳葳吗?”崔时哲已经从床上下来,横在陈书墨和褚葳中间,自然而然和禇葳打招呼,“腰还酸不酸?都怪我没把-持住。” 完美地……开屏,浑身上下写满——老婆你看看我,看我今天帅不帅,有没有为我心动,我能和你筑巢吗? 秀完恩爱,崔时哲假装才看见陈书墨,“这么早来找我的葳葳,是有什么事。” 他还往陈书墨的身后看,自然是空空如也,风一吹,只能看见光秃秃的门?板。 崔时哲:“你还是一个人啊,是不喜欢有爱人吗?” 这让陈书墨答什么,绿茶的香气?都能铁索连舟横穿他的心。 褚葳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眼睛在被崔时哲这身穿搭霸凌,灵魂出窍一样看着身前的盛妆丽人,好?不容易缓过神,他戳了戳丽人的腰,“你要去走秀吗?” 丢人。 事实上,崔时哲肩宽窄腰,五官又立体的像文艺复兴在逃雕塑,这样穿是好?看的,但和褚葳站一起…… 禇葳现在都后悔自己?染了个金毛,这不活脱脱两个显眼包、视觉炸弹。 褚葳扶额,他自己?都不忍多看一眼。 多吓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崔时哲你小子有点东西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婆这样,恨不能来个地缝钻进?去。】 【甚至还有点想装不认识崔时哲。】 【哈哈哈哈哈超绝修罗场。】 【我看老婆灵魂已神游。】 【陈书墨:早说?今天要比颜值啊,我就不穿这白衬衫。】 【红玫瑰和白月光大战,打起来打起来。】 【只要不伤到我宝,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加油拳王。】 “禇葳,你过来。”陈书墨隐忍怒气?,冰冷的手攥住褚葳的手腕,想把他拉到自己?身后。 崔时哲扶住褚葳的肩,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笑,“凭什么?” “够了。”褚葳挡在中间,前拉胳膊后扯肩,站在风暴眼中心。 陈书墨和崔时哲站在一条对角线上,瞪着对方,连空气?都变得?胶着,让人喘不过气?。 陈书墨:“就凭你在迷惑葳葳。” 崔时哲上下打量陈书墨,勾唇冷笑,“怎么,是你不愿意迷惑,还是不行啊?” “我和你不一样。”陈书墨反驳,他移过视线,“我更?想他是真的爱我。” “你这话说?的,好?像葳葳会喜欢你一样,别做梦了,醒来看看。”崔时哲脸上笑意慢慢收拢,他紧抿着唇,两个人身高体型都差不多,像两头争夺配偶的雄狮,一触即发?就能撕咬流血。 “不像我,昨晚我受伤,葳葳看到好?紧张,他真的很担心我,你看,他还为了区分我,给我点了一个泪痣。” 那个小血点再晚点都看不出来又有伤口?,崔时哲不开心,又给加重。 这不幸好陈书墨来了,能让他炫耀。 “哦,一个小破疤。”陈书墨移开视线,眼里的寒芒渐渐凝结,“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谁会羡慕。” 夺妻之恨,很难释怀。 【都说?了,不要让老婆养大狗,还一养就是两只,等会儿他们莽起来我老婆怎么拉得?住。】 【认同,要是被撞地上,大狗们又喜欢舔人,虎视眈眈围着老婆,跟瓜分小蛋糕一样,还能空下来吗?】 【尤其一条狗是绿茶,一条狗是醋精,我老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隔着屏幕都闻到绿茶味了。】 【不仅有绿茶味,还有酸味,哈哈哈哈哈多来点我爱看。】 【柴、米、油、盐、酱、陈、崔,一个醋一个茶,齐活。】 褚葳看不下去,这俩的视线穿过他的头顶,对他是一种侮辱,“请问,我人应该还在这里吧?” 陈书墨抢先一步卖乖:“当然在,有事你说?。” 说?着,他意有所指瞥了崔时哲一眼。 崔时哲的衣服在这时候可起了大用,完全视觉中心,闭上眼都能看到红玫瑰的轮廓。 “你不在这里,你在我心里啊宝贝儿。”崔时哲无比认真,像一只撒娇的大狗,眼神清澈看着自己?的主人。 围着主人撒娇,在主人放松警惕时,用脖子上的绳绊倒他,脆弱又无助倒在地上,大狗一看就会兴奋地扑上去,控制不住津液还会滴在主人衣服上。 粗粝的舌舔遍整……张脸,主人揪着毛喊让坏狗滚都没用,在抢配偶时,野兽可没有理?智。 真是好?可怜喏。 “宝贝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嫌陈书墨打扰到我们了吗?”崔时哲冷眼睨了陈书墨一眼,在褚葳身边收敛的攻击力此时全数泄露。 很少有人能骚包到让褚葳沉默,崔时哲做到了。 他如果有尾巴,得?在地上一扫一扫,掀起的灰全盖陈书墨身上,尾巴还得?从褚葳的裤脚塞进?去,一直缠到大腿,慢慢收紧,确认逃不掉后,无辜说?句,“这人好?凶,一看就会家暴,可不像我。” 褚葳打了个寒颤,他觉得?自己?小腿痒,想让陈书墨把这个骚包怪带走的决心在此刻达到巅峰。 他再次戳了戳这位盛妆丽人的腰,“你能安静一点吗?吵得?我眼晕。” “你是在说?你眼里只有我对不对。”扭曲褚葳的话,只听他想听的部分,这是崔时哲的特长。 “没救了,带走吧。” 崔时哲也不气?,被褚葳卖了还和他一唱一和,“你放心,我肯定马上回来陪你。” “我看未必。”陈书墨后退一步拉开门?,门?外黑压压的人头,手上拿着闪寒光的利器,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愿望已经超越仅存的人性。 就算崔时哲不是死人,他们也会让崔时哲是。 他死后下一个就是褚葳,谁让他命不好?,抽中的身份和崔时哲、崔时郢绑在一起。 陈书墨看着崔时哲,恨意已经快化为实质:“选一个,想怎么死。” 褚葳立马变脸,他攥住崔时哲的手腕,“我看谁敢动他。” “葳葳。” “葳葳。” 两声葳葳一起传过来,一个欣喜,一个嫉妒。 “你确定要为了他阻止我?”陈书墨语调温柔,带着一股压抑的疯劲, “如果今天被带走的人是你,我同样也会这么做。” 都说?了,他们两个都在才会维持一个微妙平衡,他才能喘口?气?,要是只剩下一个,褚葳都可以想到自己?的命运。 下不了广木的人偶,再或者,被砍了脑袋的无头男尸。 而且完整的故事线他还没理?清,没道理?现在通关。 陈书墨,“那我就更?得?让他死。” 他拿出一张沾满血的身份牌,上面清清楚楚写了纪珊珊的名字,“这才是纪珊珊的身份牌,我们都被他骗了。” “第一次,他去拿李楠的身份牌,刻意又无意给你洗脑成?惯性,好?让你觉得?,他拿的卡牌都没问题。” “之后他在纪珊珊死后进?厨房,我还记得?那是一张被砍掉姓名,只剩下杀人犯三个大字血淋淋的身份牌。” 陈书墨刻意停下,看了眼褚葳才接着说?;“他才是杀害崔时郢的罪魁祸首,杀人犯是崔时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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