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乱说吗?”卧听风问。 “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松鹤眠擦了把冷汗。 “后日婚服就会送过来,你试试,有不合适的地方和翎雪说,还能改。”卧听风没揪着不放,本也不算多大的事。 “哦,行。”松鹤眠点头。 “在决定是你时,就让绣娘赶制了。”卧听风说。 松鹤眠心情复杂,倒了杯酒喝下,他应该更相信些的。
第199章 婚礼 试了婚服,其他都很好,唯一一点,有点华丽过头了,松鹤眠觉得自己有一丢丢的吃不消,这时更庆幸了,庆幸没有宾朋满座,不然他该想想钻哪条缝了。 从房间出来,刚要下楼,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仔细看去,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趴在围栏边,“在做什么呢?”从他这居高临下的视角看去,他那边的院子都快被填满了,一个一个的箱子整齐的码着,上面系满了红绸,一眼看去红成了一片,松鹤眠环顾四周找人,卧听风坐在侧屋的二楼,用平生少有的速度跑到了卧听风面前。 “鹤眠,是婚服有什么问题吗?”卧听风疑惑发问,他可是很少见鹤眠急促的模样。 松鹤眠喘匀气,手指着自己院落那边,“这,这是干嘛呢?” 卧听风啜饮了口茶水,特别淡然地说:“流程已经省下很多了,总不能礼也不送吧。” 松鹤眠端起另一杯茶水,他不是没想到,是有点不知如何说,喝了半杯茶,眉头一直微蹙,“我又用不到,还没放处,折腾干嘛?”自那天被哄的在这边睡后,他的房间就闲置了下来,吃喝住行都在这边,卧听风抬一堆东西到那边,他又用不上,这不是纯折腾吗? “用不用得上是一回事,送不送是另一回事,”卧听风说,“没多少东西,收下吧。” 松鹤眠,“我这……你这……”阿巴阿巴一会儿,“我真没到卖身的那地步。”艰难吐出这句话。 “鹤眠!”卧听风含笑的表情一敛,“我发现了,鹤眠这张嘴当真会说话的很。”咬重“会说话”三字。 松鹤眠缩了缩脖子,“婚服没啥问题,是不是今晚我就回自己院里睡了?”三天不能见面来着,可这就隔着一道门,好像也没啥用啊。 卧听风,“是真的很会说话,”多少带点阴阳怪气,“嗯,一日三餐会让翎雪给你送过去的,看看东西放哪里合适,告诉他们搬就行。” 松鹤眠这时也不敢皮了,欲言又止一会儿,终究还是转身下楼,回到自己的院落,东西摆的都快没落脚的地方了,这真放不下呀,垂头丧气的。 “松公子。”翎羽叫了声。 松鹤眠点点头,叹着气打开了几个用不到的房间的门,连客堂都堆满了,才勉强装下。 明明他也没咋干活,就是身心疲惫的,晃眼间注意到了一抹艳红,原来开花了呀。 “系统。” 【在的宿主,请问有事吗?】 “我记得你是说过给补偿来着,”松鹤眠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在哪呢?” 一个向日葵似的发光物体冒了出来,【请跟我来。】慢悠悠地飘到了床底。 松鹤眠弯腰拖出了一个不该存在的箱子,长方形形状,还挺大的,拖起来也挺沉的。 松鹤眠好奇地打开,只一眼,就立马合上了,不可置信地朝那个向日葵看去,“你们商量好的?”都决定在今天给他惊吓。 【宿主,你该明白的,不管怎样论断起来,你所处的现代,都比这个时代好,本就是我们之过,这点补偿算不了什么,甚至若是你想要更多,都是可行的。】 “不了不了,我怕我无福消受,”松鹤眠坐到床上,“我觉得我现在就和在做梦似的。”太不真实了,不止指那一箱黄金,还指他现在的生活,要算起来,他的前半生真算不上顺遂,戏剧性拉满,但等他穿越后,好像什么好事都找上了他,这些好让他心里不安,就仿佛这是一颗只包了层甜美糖衣的糖,等甜过,便是穿肠毒药。 【宿主,何必妄自菲薄?每个人都有值得被爱的权利,没遇上,不代表它不存在,遇上了,猜度可以有,可怀疑太过的话,那将伤人害己。有戒备心是好事,只是宿主,你明明也知道这戒备心是不该有的,不是吗?宿主,你本身就是很好的人,遇上同频共振的人,是很正常的,在这就提前恭祝宿主新婚快乐!】 松鹤眠沉默片刻,扯了扯唇角,“谢谢啊!”仰倒到床上,嘴上心里念着听风戒备心强,怀疑心重,到头来,原来他也不是啥好东西。 凡事发生,必有痕迹,他习惯性的自欺欺人,假装着假装着,连他自己都快以为他真是个宁静淡泊、恬淡寡欲的人了,人想活下来很容易,又很难,生命是极脆弱又极坚韧的东西,不争不抢,他恐怕都等不到回去的那天,没有千般万般的算计,他又怎么可能做到真正的置身事外? 缓缓从胸腔吐出口气,蠢点就蠢点吧,这不是找了个聪明人做对象吗?真没必要在自寻烦恼了,自欺欺人其实挺好的。 下了床,探头到门外,“有人不?”那箱东西,他一个人有点抬不动。 一个穿着灰黑色衣服的青年走了出来,“松公子,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松鹤眠眼神好奇,这是躲在哪了? “房顶。” 松鹤眠悻悻地捏了捏耳垂,“小哥能帮我搬件东西吗?” “可以。” 松鹤眠这边没红绸,也就不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了,想想挺好笑的,这箱黄金说是他的,他又没点实感,说不是他的,又的确是系统给的补偿,他真没什么能拿出手的,要是没系统给的这补偿,他就折腾折腾他院中的花儿,全图个心意。 小哥扛起黄金,松鹤眠到院中抱了那盆早开的牡丹,一起从打通的那到门走了过去。 卧听风从二楼下来,看看那个红木箱子,再看看松鹤眠怀中的红牡丹,大概能想到是为什么,避免不了生出点好奇之心。 东西搬进了堂屋,松鹤眠对那小哥到了声谢,这才打开箱盖。 卧听风面上露出丝讶异,“嗯?” 松鹤眠想了想,“我的补偿费,你如果不嫌弃,就收下,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抱着牡丹递到卧听风面前,“我从没求过啥上进,有的就这些。” 浓烈鲜艳,雍容华贵的红牡丹,心口生花,似乎他递出的不是花,是他的一颗真心。 卧听风接过了牡丹,“鹤眠,一想到还有三天,我就更深刻的懂了度日如年这个词。”抱着牡丹的手是抖的,声音也是抖的,但又极力的保持稳定。 松鹤眠,“很快的。”搞得他莫名其妙也有点不舍了。 明明以往三天过得都很快的,真的很快的,而这三天,可以说是松鹤眠过得最漫长的三天了。 夜里辗转反侧,总觉着怀里空空荡荡的,从暗格中翻出酒坛,唉~再喝就没了。 好在难熬的时间总是有个尽头的,终于到了四月十五这日,今日小满,的确是个好日子。 松鹤眠一大早就被揪了起来做造型,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挣扎地哀嚎:“我一男的,太过了,太过了。”他以为只有女子成婚那天,需这般隆重的做造型呢。 “松公子,成婚乃是头等头的大事,自是怎样隆重都不为过的。”翎雪手上动作着,旁边还有着另一个帮忙打下手的姑娘。 松鹤眠就这样被按到了座位上,“听风,也要这般吗?”丧丧的。 “自然如此,那边是翎落在伺候着。” 松鹤眠,“行吧,行吧。”想着不只是自己受到折腾,心里瞬间就平衡了呢。 “等、等等,”松鹤眠瞬间清醒了,“我男的,我是男的,没必要上妆吧。”他以为搞搞发型就可以了的。 翎雪停下动作,对着松鹤眠那张脸端详片刻,“行吧。”肌肤瓷白如玉,唇饱满红润,不用上妆容就很惊艳了,若是化了妆,许还是画蛇添足了。 松鹤眠松一口气,感受到头顶的重量,又苦了张脸,好重哦~这少说三五斤了吧。 等等,等等,他们是不是一直忽略了一件事?两个男子不论嫁娶,可是……可是,他好像那个被娶过门的,简直不要太像。 “松公子,是有什么问题吗?”翎雪询问,能跟在卧听风身边,察言观色都是学的极好的。 松鹤眠摆摆手,“没事。”手拨弄了下鬓边的流苏,其实真不算什么,反正他不一直都住听风那边,难道还要听风屈居来他这边吗?这不纯找罪受。 “松公子,时辰差不多了。”翎雪再度理了理松鹤眠的衣服,确保一点不妥之处都无。 松鹤眠顶着重重的发饰,感觉头都不会动,路都不会走了,不得不向旁边的翎雪求助,借着点力,这路才走得顺当。 整个院落火红成一片,红色的喜字贴满了角角落落,“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是连绵不绝的爆竹声响,白色的硝烟腾起。 松鹤眠没多分一个眼神,实在是发饰太重,他哪有余力? 卧听风就站在院落外,仿若他们初见那日,却又比他们初见那日更令人心旌摇曳,穿着繁复华丽的红色喜服,金丝绣的纹样在光下熠熠生辉,就如卧听风这个人一样,闪闪发光,璀璨耀眼。 卧听风的神色明显怔愣,松鹤眠是好看的,清艳出尘,而这身红衣上身,那点艳色被放大到了极致,但丝毫不给人庸俗感,就如那红牡丹,盛放的热烈夺目、殊色艳丽,又是那般的雍容华贵。 松鹤眠眼中泛出点点笑意,星光落于其中,“听风,别误了时辰。” 卧听风回神,握住递来的红绸,两人一同步入院门,正屋当中的高堂上摆放着一块牌位,那是卧听风的生母的。 这里在场的没人适合做他们的证婚人,所以只在天地高堂的见证下,和他们自己那颗心的确认,完成了这场礼。
第200章 结局 松鹤眠抬起头的时候恍惚了会儿,二十岁,可以说人生不过刚开了个头,而他就这么早早的把自己“嫁”了出去,莫名其妙的心里还有点开心是怎么回事? “鹤眠,怎么了?”卧听风担忧地询问。 “头饰有点重哦~抬不起头来了。” 卧听风上前搭了把手,唇角很难忍住不翘起,“我以为鹤眠喜欢黄金呢。” 松鹤眠幽幽的小眼神瞅卧听风,我怀疑你纯粹想看戏.jpg。 卧听风话是这样说,但还是领着人回房,没假手于人,自己动手细心地拆掉松鹤眠头上的发饰,纯金打造,镂空雕刻,有几颗鲜红的宝石镶嵌点缀,有金流苏从两鬓垂落而下,好看是无比好看的,也是极为贵重的,轻不到哪里去。 等全部拆下,松鹤眠呼出口气,庆幸着只结一次婚,要再来一次,和要他命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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