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眠听着人来人往的动静,挣扎着站起身,青玉雕兰花儿的发簪簪在卧听风的发间,与他的气质再相得益彰不过,“喜欢就行,”落坐到卧听风的对面,“玉质还是差了些,不仔细看还行。” “鹤眠送的,便十分讨我的欢心了。”卧听风倒不在意玉质好不好。 松鹤眠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正好跑堂将茶水和糕点攒盒送了上来,“快尝尝。” 卧听风捻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糕点细细品尝过,很清甜的梨花味,没有丝毫甜腻感,喝了口茶水,“不错。”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松鹤眠推了推攒盒,“这一盒是用不同花制的,另一盒是各种坚果类,你喜欢的话,我回家做给你吃。” “鹤眠真是心灵手巧,宜室宜家。” 松鹤眠沉默,沉默,沉默。 “鹤眠,要与我成婚吗?” 松鹤眠沉默不下去了,惊讶地看卧听风,“我们皆是男子。”他是无所谓啦,但卧听风…… “难道在鹤眠眼中,我是这般不负责的人吗?” 松鹤眠,“……”我们最过界的也就亲了而已,别说那么令人误解的话。 “你要知道唇舌交缠,在某些夫妻间甚至是不会发生的。”卧听风说。 “你怎么知道?”松鹤眠突然歪了话题。 这次轮到卧听风一时无言了,“那是件极其亲昵的事,感情没到那份上,没多少人乐意的。” 松鹤眠点点头,捏了块糕点放到嘴中,是这样的吗? “鹤眠,别逃避。”卧听风提醒。 松鹤眠差点没被糕点呛到,卧听风立马给人递茶,“就那么惊讶?还是你不愿意?” 松鹤眠喝了两口茶水,摇头,“没不愿意的,只是会不会太急了?” “成婚后,才能更进一步。”卧听风抚过松鹤眠的眉眼,他不拘礼数归不拘礼数,但该给的,他要给。 松鹤眠看着卧听风,“只为了这?” “怎么可能?”卧听风回答,“成婚后,宝贝就名正言顺的是我的了。” 松鹤眠哑然不知如何言语,最终只默默答了一句,“我愿意的。”他怎么会不愿意呢?
第197章 超会 默默温情流淌,一起吃着糕点、喝着茶,松鹤眠灵敏的听力捕捉到刚落座到他们隔壁之人的谈话,听着听着,神色就奇怪了起来,欲言又止的看卧听风。 卧听风放下茶杯,“好奇的话,回去和你讲。” 松鹤眠也不是好奇,他就是担心,毕竟看似卧听风是离开了那个名利场的漩涡,但其实真实情况,长脑子的都看得清楚。 “放心,会没事的。”卧听风安抚地说。 松鹤眠失了玩乐的心思,他是个非常安于一隅的人,从他穿越后什么事都没搞就可见而知,但卧听风与他不同,他是参与了上一届皇位更迭的人,从龙之功,最年轻的宰相,说是权倾朝野都不为过。 卧听风看出了松鹤眠的神思不属,叹一口气,“回家吧,回家后与你讲。” 松鹤眠离开时还不忘多打包两份攒盒,能看出他是担心的,却又好像没担心到那份上。 卧听风一手捏着两张面具,一手拿着小面人,瞧着鹤眠忧心忡忡还不忘吃的样子,很难忍住不笑。 坐上马车,将东西放好,松鹤眠眼巴巴地看卧听风,他觉得不用等回去了,路上说就很合适。 “当今的身体,其实不太好,儿时落下的毛病。” 卧听风仅一句话,就让松鹤眠有了很多很多不妙的猜想,皇权的更替,从来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前些年还好,近两年,突然爱起了寻仙问道,身体越不好,越爱吃丹药;越吃丹药,身体越差,我离京时,已经不太好了。”卧听风眉头蹙着,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松鹤眠抬手揉开了卧听风蹙着的眉,“你想回去吗?” 卧听风拉着松鹤眠到自己怀中,“我不能回去,”不是不想,是不能,“没人愿意我回去的,我敢踏入京城一步,都和在找死无疑。”皇权的再一次更迭,高位者没人敢赌他的心。 松鹤眠窝在卧听风怀里,“我们什么时候成婚?” 卧听风咬住松鹤眠的耳垂,“宝贝,是等不得了吗?”他突然庆幸他离开了,不然他就会错过这么好的宝贝。 松鹤眠埋了埋头,“是,我等不及了。”耳廓的红一直烧到脸颊上,整一个小红人。 卧听风怀抱着人,“看宝贝的模样,若是大操大办……” “别别别,要是那样,办完婚礼,我就得跑。”松鹤眠抬起头,一脸惊恐。 “听我把话说完,”卧听风顺着松鹤眠的背,“我想风光大办,可我了解我的宝贝,所以只在家里,请不请人都看你的。” 松鹤眠头支在卧听风的肩上,“就我们两个拜拜天地就行了。” 卧听风想到了会是这个结果,眉宇还是忍不住蹙起,“过于简洁了。” “这就行,这就行,是我们两个过日子,又不是过给其他人看,太多人知道,我还不自在呢,”松鹤眠没了不好意思,亲亲卧听风的脸,“就这样了嘛,好不好?” “由你,只是对你……”卧听风找不到恰当的言语,他想给人最好的,却知道那些浮于表面的非但不会讨鹤眠的喜欢,还会让他困扰,但只这样的话,又显得他不够郑重,太轻忽慢待于人了。 “好啦好啦,就这么说好了。”松鹤眠一锤定音。 “嗯。”卧听风吻了吻松鹤眠的唇,这就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宝贝,比任何东西都珍贵。 松鹤眠观察着卧听风的情绪,见他没再多想,就想坐到另一旁,一直坐人家怀里算什么?好娇哦~ 卧听风笑着压住人,“宝贝到我怀里了,怎么可能还容你跑掉?” 松鹤眠用幽幽的小眼神瞅人,行吧,行吧,累到的又不是自己。 在外面疯玩了一圈回到家,松鹤眠后知后觉的感到疲惫,他想找个地躺着,拉着卧听风的手指了指他当初一眼就相中的侧屋二楼,那布置,再适合不过人躺在上面了,能晒太阳能吹风,还能赏赏景。 卧听风倒也不拘着人,让人搬了两把躺椅上去,茶水糕点布置好,才拉着人上去。 松鹤眠嗅到了清甜温和的梨花香,淡淡的,雅雅的,很清新淡雅。 躺到躺椅上,睁眼能看见一簇一簇堆叠的梨花,宛若白雪压枝头,白的无瑕,干净纯粹,风拂过,细细碎碎的花儿飘落,恰如新雪初降。 松鹤眠感觉自己唇上落了朵小花,好奇地伸舌舔去,还没等尝出什么味道,就被另一个人夺了去,眼睛微微瞪大,瞳孔倒映中是卧听风那张皎皎若天上月的脸。 “宝贝,专心点啊~” 唇被咬了咬,松鹤眠闭上眼睛,不甚熟练地笨拙回应,梨花的清甜在唇齿间辗转,令人沉迷难以自拔。 梨花飘飘扬扬的落,染白了两人的发。 “宝贝真甜。”卧听风盯着被自己吻红的唇,黝黑深邃的眼,更添上分暗沉危险。 松鹤眠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食肉性动物盯上的食草动物,浑身都要炸毛了,还不敢动弹。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叩响。 松鹤眠一个激灵回神,“有、有人来了。”磕磕巴巴的。 卧听风发出遗憾的叹息声,帮着整理好松鹤眠凌乱的衣服,“在上面呆着,我下去就行。”他可舍不得宝贝的这副模样让人瞧着。 松鹤眠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很烫手呢,这是只看就能会的吗?心里升起了点点的怀疑,要不是他看过剧情,只看卧听风这样子,说是风流成性的公子,也没人会怀疑吧,真的,他超会。 不能想,不能再想了,摇摇头,趴到围栏边朝下望,来人是三个,一穿锦衣的公子,剩下两个应是护卫,只见卧听风见着来人,就对着那锦衣公子行了礼,模糊听到五皇子三字。 松鹤眠脸上那点不自然彻底烟消云散了,眉宇微拧,这才谈论过人不久吧,怎么就上门了?糟心玩意儿,净干点糟心事。 卧听风转头看来,松鹤眠朝着人笑了笑,缩回头,想想还是不行,理理衣服下楼了,蹲在楼梯的拐角处偷听。 “太傅,你真的甘心吗?” “五皇子慎言,”卧听风转回头,清清淡淡说道,“若无其他事就回吧,舍屋简陋,就不招待五皇子了。” “太傅,黎明百姓何辜,你当真忍心?” 卧听风发出声嗤笑,“当今也曾对我说过这句话,你们真不愧是父子,”骄矜又傲慢,即使在面对皇子,都没丝毫收敛,“五皇子,请回吧,要让当今知道你来寻我,怕不会有多好的结果。”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太傅,可否进屋细谈?” “不必了,我只想过点悠闲的养老生活,功名利禄,不想再沾半点,与其来我这白费心思,还不如多做点正事来的有用。”卧听风话罢便转身,示意翎羽关门。 “太傅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他人多想想不是?” 卧听风头都没回,“哪还有其他人?”江家可用不着他来操心,他死透了,江家都不会有事,宦海沉浮十多年,他和江家本就没了多少亲缘可讲,漂泊伶仃……注意到探头探脑的人,弯了弯唇,遇到宝贝后,事情也不尽然了。 “玉黛公子正在我府上做客,太傅真不愿意细谈吗?还是说新人换旧人,太傅早已不在乎了。” 卧听风步子停了停,朝着松鹤眠看去,见他脸上有痛苦的神色浮现,脚步可说是匆忙地到了松鹤眠面前,“鹤眠,你听我说……” “搭把手,快搭把手,脚麻了。” 卧听风好气又好笑,上前将人抱了起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松鹤眠面部表情十分扭曲,嘴中一个劲喊着疼,还“嘶嘶”地吸气,“啥、啥都别说。”头埋着不敢抬,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卧听风眼神都没给围观的人一个,吩咐道,“翎羽关门。” 最难受的那阵过去,松鹤眠扒拉在卧听风身上,“可以放我下来了。” 卧听风把松鹤眠放到椅子上,抬起他的腿揉了揉,“好些了吗?” “没事了没事了。”松鹤眠呼出口气。 卧听风站起身就拍了松鹤眠的头一下,“胡闹什么呢?” “好奇,单纯好奇,”松鹤眠笑容讨好,“明明才说过让我不打头的,你怎么打上了?” 卧听风揉揉本就没用劲打的额头,“这有什么好好奇的?真要好奇,不会问我吗?” “等你复述,哪有自己听来的有趣?”松鹤眠眼睛亮晶晶的,“听风刚才真帅,简直帅呆了。”傲慢的人一般都令人生厌,但在卧听风身上,这傲慢都显得如此的理所当然,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帅,帅的人目眩神迷。 卧听风不太理解鹤眠话中的意思,却听得出是夸人的言语,“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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