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之言罢了,鹤眠怎会有此一问?”语气中煞有介事的表现出了疑惑。 松鹤眠专心走自己的路,与其和人多说,还不如直接不给他表演的舞台。 卧听风加快两步跟上松鹤眠,“鹤眠,脸皮儿太薄可不是好事。” “我若真在感情方面游刃有余,你恐怕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吧。”松鹤眠承认他是不如卧听风,但不代表他不了解他,不说完全,也至少有个三分的了解。 卧听风围着松鹤眠转了一圈,“鹤眠,是恼了我吗?” “那倒也不至于。”松鹤眠细细剖析自己的心理,他那句话倒是在自己身上应验了,太游刃有余,就会显得略微的不太认真。 “鹤眠,那可是奢靡浮华的京城啊~我没碰过,却不代表我没见识过,”卧听风指尖触了下松鹤眠的唇角,“别不开心了,三十年来,只你一人。” 松鹤眠眸光颤动,甜腻的花香随着风悠悠荡荡袭来,包围缠绕,密密织成一张盈满甜香的大网,松鹤眠避开卧听风的眼神,朝着挺立的桃花树望去,“这次别再说扰我心神的话了。”匆匆撂下一句话,便朝着桃花树走去。 卧听风摇头失笑,和只缩在兔子洞里的兔子似的,一有点风吹草动,立马就将头缩了回去,偏偏风平浪静时,却总忍不住探头探脑的张望,可爱有趣极了。 站在不远处看着人,很美,清艳艳的,艳而不妖,美而不庸俗,是自皮肉骨子里透出的美,他就如蒙尘的璀璨珠宝,本身便很美了,但拂去尘埃后,他将绽放出更绚丽的光芒。 松鹤眠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的做事,背篓很快就被填满了一半,从树上跳下,昨天就是意外,不然他哪至于那么狼狈,想至此,朝着真凶望去,四目相对,原来……原来他一直在看我吗? 卧听风迈步走了过来,轻捏住了松鹤眠的下巴,拇指擦过那饱满的唇,眉眼浸润着笑意,一丝一缕的日光穿透枝桠打落,纷纷扬扬的桃花降了场粉色的雨,松鹤眠怔怔地注视着人,受到蛊惑般拉近两人间的距离,卧听风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手扣住了松鹤眠的后脑勺不容许人退后,唇真正贴的密不可分。 松鹤眠的后背抵到了桃花树上,仰着头和人接吻,脑子晕晕乎乎的,迷迷蒙蒙的只有好软好舒服这个想法,连自己的齿关是什么时候打开的都没注意到。 卧听风揽抱着人,又软又乖,好欺负极了,咬着人的唇舌就不舍得松开,越吻越深,越吻越沉浸,手摸到了柔滑细腻的温润肌肤,如瓷如玉,令人爱不释手。 松鹤眠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心神不免回来了两分,反应过来当下的处境,“等……唔唔……等等。”避开卧听风纠缠不放的唇舌,压住落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干嘛呢?”松鹤眠语气慌乱极了。 卧听风俯视着躺在花中的松鹤眠,飘红带粉的脸,蹂躏的饱满红润的唇,波光粼粼的眼,眼尾绽放出两株小小的桃花,还有那.裸.露.出的大半瓷白肌肤,几抹桃花落于其上,撞出点旖旎艳色,每一处都如此的令人食指大动。 脸上缓缓绽出个笑,俯下身,诱哄般地说:“亲亲我,好不好?”灼灼其华的桃花作为映衬,让这个笑更显得惑人。 松鹤眠被一个笑晃得目眩神迷,乖乖地凑上前去和人亲亲,手上的劲自然松了。 卧听风勾着人加深了这个吻,手下抚摸着白瓷肌肤,有几朵桃花碾碎在肌肤上,为白瓷染上艳色,使整个人都散发出了桃花的甜蜜香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桃花成精了呢,勾人得紧。 松鹤眠如在梦中,温柔缠绵,缱绻着无数暧昧的情丝,飘飘忽忽的,很舒服,舒服的让人沉醉不愿清醒。
第195章 煮酒 此时此刻的松鹤眠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怎么一点诱惑都经受不住?瞪着卧听风这个罪魁祸首。 卧听风笑眯眯的一副好人无辜模样,“鹤眠,你扪心自问,你没享受到吗?” 松鹤眠的脸色乍青乍白,他们是只亲了吧?是只亲了吧?怎么让卧听风一说出来,就那么怪呢? 卧听风拇指压着松鹤眠的唇擦过,“可是主动的是鹤眠呀,这让我怎么拒绝得了?” 松鹤眠手支地坐起身,背靠着桃花树,不可置信地看卧听风,靠,该委屈的是谁?明明是我好不好,你怎么还委屈上了? 卧听风理着松鹤眠让自己扯开的衣衫,“都怪鹤眠太过于秀色可餐了,我的自制力没你想象的好。” 松鹤眠张了张嘴,实在找不出话来吐槽这不要脸的人。 卧听风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又在那张红艳的唇上啄了口,“别这般看我,我的自制力真没那么好 ” 松鹤眠靠在桃花树上,卧听风半跪着帮他整理衣衫,扶额笑了起来,他这矫情个什么劲?他到底有什么好矫情的?他又没亏,赚的不能再赚了,他这是在矫情什么? 松鹤眠笑得卧听风莫名其妙,宝贝总不能是被他刺激傻了吧? 松鹤眠倾身上前吻住卧听风的唇,这是件只用享受的事,名正言顺的交往关系,亲亲而已,即使是上床,也是无可指摘的。 卧听风自是不可能拒绝送上门来的“美味”,浅尝辄止,没太深入,再亲下去,可就不是只亲就能收场的了,他说过的,他自制力没那么好。 松鹤眠与卧听风相拥,怀里满满当当的,他曾经什么都没有,当下却有了再珍贵不过之物。 卧听风拍拍松鹤眠的背,“好了乖,回家再抱好不好?” 松鹤眠蹭蹭卧听风的脸,才与人分开,“我是发现了,只要与人谈感情,办事效率就会变得低的不行。”说着抱怨的话,那语气却怎么听,怎么都是乐意极了的。 卧听风掸去松鹤眠衣服上沾的桃花,“那你开心吗?” 松鹤眠歪着头思索了会儿,“挺开心的。” “那不就行了吗?”卧听风说。 松鹤眠弯着眉眼笑了笑,“听风,一直都只听说世家贵族当中玩的荒唐,今儿个才真正见识到了。” “这就算荒唐了吗?”卧听风意有所指道。 松鹤眠摇摇头,走去提起了自己的小背篓,“比不过比不过。” 卧听风捻了捻自己的指尖,这当真不能算是荒唐,要细算起来,他已不能说是年轻,真慢慢的来谈感情,他等不及,十年,隔得太多了,若只是五年,他都不会这般操之过急。 第二棵的桃花树较这棵要小上些许,松鹤眠挑拣着摘了桃花,背篓还空着一层,“还来得及,我们在朝上走些,我去把那些茶采了。” 卧听风跟在松鹤眠旁边,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竟觉得这样的时光也好极了,没有繁华名利,有的只是最纯粹的山川美景,爱人相伴,怪不得那么多的人向往隐居生活,原来是真有可取之处啊。 太阳西坠,在天边染出大片火烧云,两人伴着欲颓的晚霞回到院中,松鹤眠放下小背篓,“走走走,去吃饭,我快饿扁了,等吃完饭再过来收拾。” 卧听风让人推着回到自己的小院中,“鹤眠,要不要把院墙打通?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松鹤眠,“可以啊,正好我那边的花都快没位置摆了。” 吃完饭喝完药,松鹤眠院中点上几盏灯笼,开始收拾今天才摘回来的桃花和茶,“这茶最后炒制出来,也就几两,不过滋味还行,届时你可以尝尝。” “有需要我帮忙的吗?”卧听风问,“要嫌我添乱的话,让翎雪过来也行。” “不用不用,”松鹤眠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的笑很真很纯,是最纯粹纯燃的开心,“你不嫌无聊的话可以看着,闲无聊的话,你也不用守在这里。” 卧听风的心尖颤了颤,“怎会无聊?很有趣。”他看得出鹤眠是真心喜欢做这些的,侍弄花草,烹茶制茶……鹤眠能享受沉浸其中,他自然也是为他开心的。 松鹤眠随便点点头,又继续忙活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了,桃花瓣淘洗干净,突然看了眼卧听风,“你那边有糯米吗?” 卧听风,“要多少?” 松鹤眠盯着桃花盘算后说:“四斤或者八斤。” 卧听风颔首,也没多问,“等会儿。” 没过多久,翎羽提着糯米敲开了门。 松鹤眠环顾四周,抿了抿唇,凑到卧听风身边问:“你看像我这么大年纪了,习武还来得及吗?”真正的飞檐走壁唉,谁不好奇,谁不想尝试?谁儿时每个仗剑骑马走天涯的侠客梦? 对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卧听风说不太出会令人失望的话,只是……压了压人的头,“这倒不是来不来得及的问题,是你坚持得下去吗?习武可是很累的。” 松鹤眠犹豫了又犹豫,“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方法?”要真的压着他规规矩矩的练武,他觉得他不行。 卧听风只给了松鹤眠一个眼神,让他好好体会,习武看资质根骨悟性,基本都是从小训练起的,想要速成的方法,梦里更快些。 松鹤眠去提了翎羽手上的糯米,丧丧气气地去继续忙活了,他也知道他这个想法太痴心妄想,这只是个正常的古代世界,又不是修仙世界,哪来的速成功法? 拿了个盆装上清水,把糯米倒了进去,放到一旁没再管,没想起来,不然该提前泡糯米的,不过影响不大。 烧火炒茶,炒的差不多盛出来,铺散在簸箕当中,还在簸箕上又盖了一个簸箕,放到一边去。 拍了拍手,手烫的有点痛,这时月上柳梢头,时间不算早了。 松鹤眠走向卧听风,“要喝酒吗?”他觉得此情此景,适合小酌两杯。 卧听风用着玩味的眼神看松鹤眠,轻缓地说道:“我这身无三两银的农家子,哪来的酒?” 松鹤眠,“……” 松鹤眠,“……”他就问把他干自闭有什么好处吗?咹,有好处吗? 卧听风泄出声笑,“喝,我可是早就想尝尝鹤眠私藏的酒了。” 松鹤眠真想说不给你喝了,但瞧着人的笑模样,最终还是回房提了两坛酒出来,美人唉,还是自己的美人唉,爱逗人一点怎么了?这不更说明他喜欢他吗? 拿出酒壶和酒杯,将酒坛中的酒倒入酒壶中,为两人斟上酒,坐在院中,皓月当空,满院繁花,松鹤眠执杯与人碰了碰,“年份太短,味道有些淡。”说完这句,仰头喝了杯中酒,咂咂嘴,其实还不错啦,这可是他在古代酿出的第一批酒。 卧听风细细品了品杯中酒,滋味和任何他喝过的名酒都无法比,但又是任何名酒都比不上的,这可是鹤眠酿的酒,根本没有可比性。 酒液从舌滑至喉间腹中,带着桃花的清甜,回味绵软,轻轻柔柔地引着人到了桃花树下,满树桃花盛开,桃花树下还躺着个白瓷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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