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有片刻的迷蒙,“很不错。”淡淡评价了三字。 松鹤眠再次为卧听风斟满了酒杯,“那便再喝些,还是第一次有人陪我喝酒。” 卧听风没有拒绝松鹤眠的好意,也舍不得,“本来第一日说好请你喝酒的。” 松鹤眠盯着卧听风,“所以为什么没喝成?” “鹤眠太可爱了,未曾想起。”卧听风伸出手碰了碰松鹤眠的眼睛,那时他全副心神都放到了鹤眠身上,哪还有心思放在旁的上。 “后面要请回来。”松鹤眠不是多爱酒的人,但听风那里的,他挺好奇的。 “没问题,现在都行。” 松鹤眠点头点头,当下气氛好,花前月下的,小酌两杯,聊聊感情,谈谈天地,再适合不过了。 很快酒送了过来,松鹤眠搓了搓手,看得出是真的期待了,眼睛一转,没急着喝,去搬出了红泥小火炉,有一个说法,古时的酒加热后口感更好。 卧听风想,他应该抽个空在鹤眠的院中房内转转,看看这一个小小的院中藏了多少东西,感觉会非常有趣呢。 酒香慢慢逸散出,混着院中的花香,奇妙又醉人。 松鹤眠看着差不多了,就为两人斟上酒,先是抿了一口,随即一饮而尽,就这醇厚的口感,回味无穷,没法比,没法比。 一下没忍住便多喝了两杯,目光一偏移,就看到了卧听风,一举一动都自有风韵,贵气优雅,又不失风流洒脱,加之那张如月却更胜月两分的脸,是个极其富有魅力的美人。 目光流转,挑眉一笑,一池心湖被风吹起了涟漪,一圈一圈的荡开来,久久难以平静,“酒不醉,人人自醉。”松鹤眠仰靠在躺椅上,望着天上月,吐露出这句话。 “鹤眠可不像是醉了的模样。”卧听风调侃道。 “还没到酒后乱性的那地步。”松鹤眠回。 卧听风握住了松鹤眠的手,“那要多少才到? “今夜都没可能了,”松鹤眠,“因为我不打算继续喝了。” 卧听风盯着自己空荡下来的手,弯腰笑了起来,手中的酒杯都快拿不稳了,很可爱,不是一般的可爱。 松鹤眠望着笑得乐不可支的人,“就这般好笑?”他都没搞懂,笑点在哪里。 “鹤眠很像机敏的猫儿,警惕性十足。” “再怎么警惕,也逃不出你挖下的坑,不是吗?”一来一往的两句话,让松鹤眠觉得,这酒似乎还能继续喝,也就当真坐了回去。 “我挖什么坑了?”卧听风为松鹤眠倒酒,碰了碰酒杯,“每次不都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吗?”他以前爱喝酒,是烦心事太多,但每次都不敢喝多,保持在一个醺醺然的状态中,当下却是,开心,很开心,酒没喝多少,就醺醺然起来了。 松鹤眠思量一圈,酒都喝完了,也没具体想出点什么东西来,敲敲自己的脑壳,感觉空空的呢。 卧听风再次笑了起来,往日他也爱笑,很客套疏离的笑,他都以为他只会那样笑了,直到遇见鹤眠,他似乎才明白了真正的开心喜悦是什么。 松鹤眠眼神怔怔的,卧听风是他见过最有魅力的人,没有之一。 空气中都溢满了轻松愉悦的因子,在这气氛中,两人悠悠闲闲喝了小半夜的酒,酒喝尽,洗漱完相拥而眠,没再矫情的分两床被子,用松鹤眠的话来讲,反正最后都要睡到一个被窝去的,折腾来折腾去,有意思吗?
第196章 逛街 半月下来的生活,松鹤眠既觉得和往日相差无几,又觉得比往日更舒坦舒服,有了对象,还有了人做一日三餐,这生活就是他梦想中的咸鱼生活啊! 今日要去集市,以前他去集市都是蹭村里的牛车,有了卧听风,出行方式当然不会这么掉价。 松鹤眠躺靠在卧听风的大腿上,眼睛半睁半闭,要睡不睡的。 卧听风顺着松鹤眠的头发,“念了好几天的要出来玩,怎又是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松鹤眠把头埋了埋,“困嘛!” 卧听风感觉自己的腰腹处痒痒的,推了推松鹤眠的头,“你要今天还想去逛集市,就安生些。” 松鹤眠抱着卧听风的一只手,“那你就别闹我。” 卧听风无奈失笑,拿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伸手捞过一旁备着的毯子给人盖上。 松鹤眠睡得舒坦极了,直到马车外传来嘈杂的声响,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到了吗?”沙沙的,有点点的甜糯感。 “到了。”卧听风扶着松鹤眠坐起身。 松鹤眠呆呆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掀开帘子朝外望,一眼看去全是人,大昭还算是个民风开放的朝代,街面上除了男子外,还有着不少姑娘,摊位上买卖的东西五花八门的,发钗珠花,精巧摆件,鲜花瓜果…… “好热闹啊!”人是彻底清醒过来了,“我们也快下去吧。”转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卧听风。 卧听风轻叩了叩马车门,“好好坐着。” 松鹤眠规整地摆好自己的腿,“没事的。” 卧听风,“这性子,怎么真就和个小孩子似的?” 松鹤眠不太好意思,凑上前亲了亲卧听风的面颊,“很开心啊,特别还是和听风一起来玩,就更开心了。” 卧听风本只想伸手稳住人的身形,听到了这句话,手上用劲把人带到了自己怀中,扣着人的后颈,吻上了那张会说话的唇。 松鹤眠被卧听风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干懵了,愣愣地,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口腔已被人侵占。 卧听风还算克制,只拥着人吻了会儿,在马车停稳就放开了人。 松鹤眠,“听风,为什么你的力气那么大?”不科学,一点都不科学,他们的身形相差无几,他怎么就像个大型人娃娃似的让人抱来抱去? 卧听风整理着两人的衣服,“江家是武将世家。”若非这个原因,他还不至于被皇帝忌惮至此。 松鹤眠敲敲自己的脑壳,都怪剧情中基本都是卧听风文臣的形象,他都把这忘了。 卧听风握住松鹤眠的手,眉头微拢,“鹤眠这是做什么?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松鹤眠乖巧点头,不能再敲自己的头了,本来就傻,敲敲就更傻了。 卧听风先从马车下去,松鹤眠跟着蹦了下去,拉住卧听风僵在半空的手,“我又不是小姑娘,不用人扶的。”说完这句话,眼神已经到处乱飞了。 “走吧。”卧听风牵着人走向热闹的街道。 松鹤眠兴致勃勃地东看西看,一开始是卧听风牵着人,后面全程就是松鹤眠带着人乱跑了。 “这个面具很适合你,”停在一个卖面具的小摊位前,松鹤眠拿起了一个狐狸的面具,“做工还挺精巧的,喜欢吗?”对着卧听风那张脸比划,“和你简直一样一样的。” 卧听风,“所以在鹤眠的心中,我是只狐狸吗?” 松鹤眠表情僵了僵,这个问题好像不太好回答的亚子。 卧听风笑了,拿起一张猫咪的面具,“多少银两?” “听风聪明,有七窍玲珑心。”松鹤眠想了半天,回答。 卧听风付了钱,听到松鹤眠的话,凑至人的耳边悄声说:“我还以为是我过于惑乱鹤眠的心神了呢。” 松鹤眠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卧听风在讲什么鬼东西? 卧听风拉着人避到一旁,“怎么了?”特无辜。 松鹤眠低头看看手上的狐狸面具,这真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狐狸,帮人带到脸上,“狐狸。” 卧听风不甘落后,“猫儿。” 松鹤眠,“……”行吧,谁也别说谁了,说起来他又说不过人,自讨苦吃。 “那边在做什么?围了好多人。”转头就看见有许多人围聚在一起,凑过去垫脚一望,是耍猴戏的,两只毛皮油光水滑的小猴子在人的指挥下,做出各种逗人发笑的动作,许多小孩子边蹦边拍手。 松鹤眠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目光一挪,“那边有做面人的。”是个慈祥的老爷爷摆摊,台面上摆着几只憨态可掬的小动物,猫猫狗狗之类的。 卧听风想起马车上昏昏欲睡的鹤眠,简直和现在兴致勃勃、活力满满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来,我给你捏一个。”松鹤眠松开卧听风的手,弯腰和老爷爷商量了几句,就坐到了老爷爷的位置上。 卧听风站到松鹤眠旁边,眼神好奇地看着,一双手灵巧极了,没多久,一个墨发青衫的小人儿就成型了,小人的脸,当真有卧听风的两分神韵。 松鹤眠捏着竹签一抬头,被吓了一跳,他不是耍猴戏的呀,怎么围了这么多人?犹犹豫豫地给老人让位置,“你们请。” “小哥是宁老头的徒儿吗?这手灵巧的嘞,我想给我家娃儿捏个小兔子。”一位大娘开口。 松鹤眠慌忙摇头,“不不不,我就借个位置。”从人群中听到不少叹息声,松鹤眠把小人递到卧听风手中,起身就跑了。 卧听风看看小人儿,再看看没良心扔下他跑掉的人,唇勾了勾,一只受到惊吓炸毛的猫儿,悠闲迈步朝前走,围在四周的人群纷纷散开,卧听风这气度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更不用说那身明眼就能瞧着的绫罗绸缎,谁都不愿意冲撞了贵人。 松鹤眠停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前,回头张望着,看见卧听风时,招了招手,又转回头继续砍价,“这玉的成色也就这样,要不是雕工有分意境,我瞧都不会瞧一眼,再便宜一点。” 卧听风过来就听到这句话,“鹤眠……” 松鹤眠一把就握住卧听风的手,示意他别说话,有钱是一回事儿,当冤大头是另一回事儿。 “这水头,这透明度,还飘了花,你那价格不成不成。”老板摆手。 松鹤眠撇了撇嘴,“还真当我不识货?一个糯种,叫那么高的价,我又不是人傻钱多。” 老板瞟了一眼松鹤眠腰间的玉佩,他这不是以为是哪家的小公子吗?哪想到这么会砍价。 松鹤眠以自己理想的价格买下了东西,整一个心满意足的,“这附近有家不错的茶楼,里面的糕点很好吃,我们去坐会儿。” 卧听风看着松鹤眠手中的发簪应了声“好”。 松鹤眠要了个有屏风阻隔的位置,点了要喝的茶和吃的糕点,等没人了,这才不太好意思地递到卧听风面前,“看着与你相配,不喜欢的话,等会儿我去寻块玉,再给你雕。” “鹤眠帮我戴上吧。”卧听风抬手摘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松鹤眠站到卧听风的身后,解下他的发冠,灵巧无比的手,在这时显得很僵硬,挽出的发髻丑丑的,自己都有点不忍直视,闭了闭眼,稳住手,抽出发簪,重新弄,这次勉强能看过去了,呼出口气。 卧听风拽着松鹤眠坐到自己怀中,摘下他脸上的面具,在他唇上亲了亲,“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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