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珩阙轻拍着人的后背,轻柔地安抚着人。 渐渐地,南伊檀鼓动的心跳渐趋平稳,沸腾的血液和缓流淌,急促的呼吸勉强正常。 “阙哥。”低低叫出一声,整个人缩在这温暖的怀抱中不想离开,这好像场梦,美的不愿清醒。 “起来,地上脏。”较以往更加轻柔,轻柔的都不像黎珩阙了。 南伊檀借着力从地上站起,死死圈着黎珩阙的腕子不愿放开。 脑中积攒了无数的问题,阙哥为什么会在这?阙哥从哪里知道的?阙哥为什么会来?…… 但这和黎珩阙的存在比起来,都显得无足轻重,没有关心的必要。 温暖的手掌按压在自己脑袋上,动作轻柔地为自己顺着毛,满满的安抚意味,“好点了吗?”黎珩阙低声询问。 南伊檀混乱的思绪在这暖意柔意中慢慢捋清,“我没事儿,”圈着人手腕的手松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下意识想保持他们俩之间的距离。 黎珩阙的手僵在半空,顿了下才收回,注视着面前低眉顺眼的小孩,从他身上再寻不到往常半分的活力与朝气,他知道这不是个说正事的地点,却还是开口,“小檀,你前天晚上说的话还算数吗?让我做你的男朋友,让我们一起规划我们的未来,这些还算数吗?”艰难无比地吐出一句话,“我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南伊檀不可置信地抬头,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尖锐的疼痛告诉他,他并没有在做梦。 黎珩阙好气又好笑的拉过南伊檀的手,“能别破坏气氛吗?” 南伊檀下意识说了句“抱歉”。 此刻黎珩阙是真无奈了,再复杂的心理被这一搞,都没了七七八八,“算了,你好好想想,我先带你回家。” 南伊檀愣愣的,反应迟钝的不像话,跟着走了两步才消化了黎珩阙说的话,“需要想的,从始至终只有阙哥,等下,你先看看这些,再说吧。” 三两步窜到丁二少面前,伸手就抢过他手中的文件袋,在所有人复杂的眼神中又窜回到黎珩阙面前,狂野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 黎珩阙接过东西,看着离两人有段距离的其他人,一时半会猜不到这里面是啥,但当打开之后,随便一翻,忍不住有点砸舌,一开始的那两句话他以为他说重了,没想到是他说轻了。 车场上的肆意驰骋,小巷子里的群架,酒吧里的醉生梦死,赌场上的一掷千金……最正常的可能是蹦极跳伞之类的。 这何止是叛逆,简直叛逆到家了。 上上下下地打量过南伊檀,看不出来,丝毫看不出来这小孩骨子里是这么叛逆的人。 不对,“你那时才多大?”这小孩不是才过了十八岁的生日吗?看看这些是什么?是个小孩该做的事吗?家里的大人都不管的吗?眼神渐渐变得怀疑猜度。 南伊檀实在是没想到黎珩阙的第一个问题会问这,恍惚间想到意外过后的那天早上,黎珩阙问的第一个问题也是问他的年龄,“阙哥,你就这么在意年龄吗?”明明阙哥可称一句年轻,偏偏好像非常执着于年龄。 黎珩阙抖抖手上的东西,“这就不是那个年龄段该做的事,你爸和你哥都不管的吗?” “我知道啊,”南伊檀笑容有两分恍惚,“管,他们怎么可能不管?一开始打的我一个星期下不了床,后面把我关家里过,带我看过医生,来来回回折腾了几个月,没用,只能由着我了。” “为什么?”总该有个理由,这小孩不像个无缘无故就叛逆行事的人,为着家人,他都不可能干这么多让家里人担心的事。 “啊……一开始不是在聊我们的感情吗?怎么好像越扯越远了?”明确的是在转移话题,递过去的时候大大方方,没太多的感觉,但想到曾经的矫情与傻逼行事,有点难以启齿。 “说一点不介意,你可能不信,”黎珩阙没打算揪着不放,迟早会知道的,不急于一时,细条慢理地把一张张资料塞回文件袋,“可要说多在意,”摇摇头,“我自己却不这么觉得,想玩都可以,只要别这么疯,别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就都可以。” 南伊檀的心仿佛在坐过山车,从顶点猛的冲下,起伏不定,七上八下,到了黎珩阙停的车前,心脏坐的过山车缓慢停稳。 南伊檀长长呼出口气,“和做梦似的。” 猝不及防的到来,猝不及防的说后悔,像是一束光劈开黑暗,不给人半点适应时间就驱散黑暗,亮得猝不及防。 “你要想清楚,想清楚之后再做决定,不管你的决定为何,我都不会让你有反悔的机会。” 南伊檀不见外地倚坐在车头上,掏出烟盒,朝黎珩阙递了递。 黎珩阙低头看一眼,抽出支烟,“在我知道后就彻底不装了?”放入嘴中。 南伊檀低头直接从烟盒中叼起烟,拿着打火机先为黎珩阙点了烟,才帮自己点上,吸了一口,吐出烟雾,“不全是装的,或许有点,在喜欢的人面前,谁不想表现的好点?更不用说喜欢的那个人比自己优秀的太多。” “并没有,不过是我不走这条路的话,可能只有条死胡同。”黎珩阙抽一口后,夹着烟,盯着烟雾随风飘散,声音就像随风的烟雾飘又散,还有零落的脆弱。 南伊檀沉默了,之前就说过,黎珩阙的经历他是知道大部分的,他的优秀没人否认,在光芒之下好像所有人都忽略了其下的阴暗。 “阙哥,你是可怜我才说那样的话,还是真的对我也有那么点意思?”他难以确定,黎珩阙这类人的情绪隐藏的都太好了,察觉不出,分辨不了,他说的话太不可思议,默认的拒绝仿若昨日,这反悔来的太快,快的让人难以置信。 “你觉得你那点心思我看不出来?”黎珩阙说,“在一开始,我就看出来了,你以为我对谁都会像对你这般容忍?你是特别的例外。” 南伊檀的烟抽不下去了,定定地注视黎珩阙,他觉得没了爱情还有其他,但要没了黎珩阙他可能会遭不住。 “阙哥,我们谈恋爱吧!谈一场有彼此未来的恋爱,谈一场能走到余生尽头的恋爱。” “荣幸之至。”
第24章 亲吻 指尖的烟一前一后落地,脚步杂乱,莽撞地吻上黎珩阙,简单的双唇相触,蠢蠢欲动想加深这个吻,又迟疑地往后退。 南伊檀有点懊恼,躁动的情绪还未平静,加上催化剂,才会做出这么件冲动的事。 后退的头被人用手往前一带,唇贴的密不可分,黎珩阙咬了咬南伊檀的唇,“张嘴。” 南伊檀顺从地张开嘴,闭上眼睛,视角失去,更多的感知投在纠缠的唇舌上,很柔软很灵活带着自己僵硬的舌灵活起舞。 黎珩阙温暖的手抚在后颈处,细细摩擦,带着安抚意味。 不知不觉地沉浸到这个吻中,极致的温柔,极致的缠绵,腿软的整个人都窝在那个暖意融融的怀中。 踩在云端,寻不到实处,飘飘欲仙。 车驶出去了不知多远,南伊檀才渐渐从那种飘忽不定的状态中回神。 想起刚才的事,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一只手从一旁伸过来,按在头上轻柔地摸了两下,“乖。” “阙哥~”闷声闷气,软乎的不像话,“檀檀害羞了,暂时不想理阙哥。” 黎珩阙的心柔软的不行,完完全全陷落,语气含着暖意融融的笑,“那檀檀什么时候才想理理阙哥呢?” 南伊檀双手把自己的脸捂得更紧了,整个人缩成一团,“别,别用这语气说话,我,我要受不了了。”似乎能听到哀求的哭声。 黎珩阙靠边停车,担忧地看去,安抚轻柔却又不容人拒绝地拉开南伊檀捂在自己脸上的手,眼神诧异微微的惊愕,车内的灯光不算明亮,但想看清南伊檀脸上的表情并不难,整张脸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那双眼浸润着水雾,可怜又带着朦胧的情意。 “别,别哭,有什么事,和阙哥说?”略微的手足无措,手轻柔地顺着南伊檀的头发。 南伊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现在发生的事如临梦中,假的让人没有安全感,整个人的情绪起伏大的仿佛那条线坏掉了般,根本难以冷静地寻回平常时的心态。 “阙,阙哥~”南伊檀挣扎又别扭地埋到黎珩阙怀中,真实的温度,砰砰的心跳,霖霖的木香……一切的一切,缓慢轻柔的安抚着起伏不定的情绪。 黎珩阙轻轻拍着南伊檀的背,一重接一重的冲击,小孩的表现已经很好了。 时间流逝,对着在自己怀中睡着的小孩,心底升起丝无奈,用着个这么别扭的姿势还能睡着?到底是有多疲倦?想到这,低头在南伊檀额头上落下个轻柔的吻,对于小孩没休息好这件事,自己应该是占了一定的原因。 轻轻把人放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带,再次发动汽车,平稳的行驶在回家的道路上。 南伊檀先开一点点眼帘,看着连排的灯光划过,组成绮丽绚烂的万花筒。 阙哥和自己谈恋爱了!自己和阙哥谈恋爱了! 阙哥还吻了自己!吻了自己!舌吻的吻! 差点控制不住急促的呼吸,心里砰砰乱跳的疯兔子,疯狂的濒临死亡了。 一路上安静静谧,听见呼呼的风声,车辆行驶的嗡嗡声。 不知不觉中,人好像真正睡了过去。 直到车停稳,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一个人弯腰下来轻柔地唤着他的名,人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阙哥~”黏黏糊糊。 黎珩阙墨玉似的眼中染上笑,好像有星星坠入了其中,“乖啦,回房间睡。” 南伊檀被蛊惑了般抬起头吻上了那一张一合的唇,抿了抿,又伸出舌舔了舔,软软的,错觉般尝到了丝丝甜意。 黎珩阙启唇,邀请客人入内,非常有主人家自觉的好好招待了入内的客人,力求做到宾至如归。 安静的地下停车场一点声音都极其的明显,粘稠的水声,.喘.息与.低哼,过于空旷,出了回声,更加暧昧,惹的人脸红耳热。 唇分开,黎珩阙伸手试过身前人唇角的一点水痕,忍不住的揉弄那红润的唇,瞳孔的暗色欲深。 南伊檀张嘴,咬住在自己唇上肆虐的手指,轻轻地啮咬,舌紧跟其上地安抚。 黎珩阙唇紧紧抿着,借着昏暗的光,垂眸凝视着咬住自己指尖的人,眼神躲闪,脸上火烧火燎的热,整个人都似快冒烟了,害羞纯情又着实地放肆大胆,拇指压到唇角,想要深陷,又克制地抽回手。 “时间不早,早些休息。”黎珩阙声音哑的根本藏不住欲望。 “这是阙哥家吗?”南伊檀没再打算胡闹,要真继续下去,黎珩阙不一定遭不住,他百分百是遭不住的,太快了,即使早在他们的开始就做过更过的事,可那不过是场意外,意识不清醒下做出的事,在清醒的当下,他们的进度到这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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