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歹也是江湖人,能不能有点志气?这次落叶山庄来人,万一就踩了狗屎运拜进落叶山庄门墙呢?” 被称作李兄的人只冷冷哼笑了两声,很是不以为意,这种梦,可能只有那些初入江湖,还有一腔热血的少年人才会做,对他们来说,都不过是空中楼阁,痴心妄想,镜中月,水中花。 …… “朗兄,许久未见,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是个配着一把黑刀的青年人,看着朗翡的眼神中满是战意。 “许兄,这武林大会,难道还限制了进场人员?”朗翡好奇地问,“若限制了进场人员,应该一开始就把我隔绝在外呀?怎么还能放我进来?” “朗翡,我想你不是蠢人,我不理解你来这是为了什么?”许迹止问。 “我来这自然有我来这的目的,许兄又是为何来这呢?这过家家般的武林大会,难道还真能对了许兄的胃口?”朗翡并未做正面回答,他来这自然有他的目的,但为什么要告知一个外人呢?还是在这大庭广众,无数双眼睛,无数只耳朵之下。 “有架打,自然合我的胃口,可惜的是,在场除你外,基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不是我的手下败将的,都是不入流之辈。” “裘逸,来来来,你们俩肯定有共同话题,一样都不会讲话,学不会婉转,学不会给人留面子,看看在场的,许兄只凭一句话可就引得众怒了。”朗翡笑着朝裘逸招手。 “朗翡,你是不是没人满足,空虚寂寞了?”裘逸瞪着死鱼眼问,“要真找不到人,我出钱,请你去最上等的南风楼。” 很多注意这边的人的眼睛都亮了,台上叽叽呱呱讲些什么?他们江湖人可不在意,这台下的八卦,才是真吸引人。 哇哦~没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男色的刀客断,既然是爱男颜吗?那为何之前不但女色不近?男色也不近呢? “裘逸,上次的打还没挨够吗?”朗翡眼神冷飕飕的。 “我是为你的身体考虑,憋久了终究是对身体不好的,我以前还真以为你身体是有啥问题,没想到这次见面……唉,唉唉,我还没说啥呢,你就这样急不可耐的动手,这岂不更掩耳盗铃?”施展轻功往后退,避开迎面而来的刀,嘴上还忍不住继续。 真的是生命不止,作死不息。 “朗翡,竟然有人看得上你这块木头?”许迹止抽刀挡住朗翡的刀,看在这少年讲了个大八卦的份上,替他挡一挡也并无不可。 “许兄,好奇心会害死猫的哟~”朗翡与人交着手,嘴上还忍不住放着狠话,不过那语气轻飘飘的,不像多生气的样子。 两人的交手外人看来精彩至极,身影快到看不清,只能听到叮叮当当的两刀相交声,一道道亮光刀影划过,下一刹那交织上更多的刀影,织就成网,能迷花人的眼, 实际上的真实情况,两人都并未使出真实实力,你来我往打的很欢快,这样的交手基本每次碰面都得来过一次。 “许兄的实力又增强了。”两人默契地往后退开,手中的刀都发出愉悦的鸣叫,朗翡脸上是畅快的笑容。 突然身体一寒,放松愉悦的眼神变得冷静,环顾四看,找不到是谁让他感觉到这么深重的寒意,要是杀意还好,偏偏就是那种让人背后发凉,毛毛的感觉,不要人命,但比要人命还让人难以招架。 “我以为有感情的滋润,你会放松练刀呢?”许迹止觉得没劲,回刀入鞘。 “这要是真有感情的滋润,你觉得他会是现在这副死样?”裘逸上去与许迹止勾肩搭背,对着他来了个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眼神。 “原来是被人踹了?怪不得火气这么大呢?”许迹止根本不懂什么叫委婉,带着挂在他身上的裘逸侧身一躲,躲开直劈而来的刀。 “哎哟哟,哎哟哟,不就讲了点实话嘛,这么生气干嘛?”裘逸见有人挡在自己前面,就有点放飞自我了。 “你们俩行了,让人看笑话是件很自豪的事吗?”今天的雾晓穿了袭热烈似火的红衣,手中握着把剑,是一个张扬肆意的女侠。 “对呀,对呀,要没讲够,晚上来我们所住的客栈,我们继续聊,这大庭广众的,朗翡动手动的都不利索了。”贺启云真正站的是谁?是件令人迷惑的事儿。 “别闹了,高台上的人可都盯着咱呢。”朗翡无奈地揉揉额头,和他们聚在一起,头疼永远是难以避免的。 “陶兄,台上的人都讲了些什么?”朗翡回到一开始站的地方,那里留着最靠谱的陶劲竹。 “武林大会举办三天,每天举办一场,以武为尊,第一场是二十人的大乱斗,台上最后留下的那一人胜出; 第二场是擂台赛,每个第一天获胜的人作为擂台主,只要守下五场就获胜,若被击败,获胜者作为新的擂台主,依旧要守五场; 第三场就是擂台主们的比试,最后的获胜者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然后选出来的武林盟主将会在剿灭魔教残余时,作为发布命令调动江湖人的人,还有一些杂七杂八不重要的权利。” “好像没啥意思?”朗翡疑惑地说。 “本来就没啥意思,只有那些贪图名声的人才会对那个位置有兴趣。”裘逸说。 “谁让这不仅仅是武林盟主,还可说是天下第一呢?”雾晓撩撩头发,“谁对天下第一这名头不感兴趣?特别还是一群好斗的江湖人。”若有所指的眼神落在许迹止身上,这可就是位对天下第一执着不已的主。 看向许迹止,一开始还没啥兴趣的他,此刻眼睛亮的出奇,手指摩挲着刀,下瞬间就能拔刀大干一场的样子。 朗翡脑门落下一排黑线,“……”这到底挂着个虚名有啥意思?若挂上这个名头,不说其他,天天想踩着这个名声扬名的人就不胜其数,会有防不胜防的江湖人来挑战,你要是应战了呢?那些人武功好点还有意思,若武功差到一定程度,那纯属浪费时间;如若你不应战呢?那可就值得人吹嘘了。 “你不上台吗?”许迹止问。 “上。”朗翡回答的憋憋屈屈,他能不上?他如果不想上,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想知道叶家到底想搞什么鬼,更想知道落叶山庄的人再一次出现有何用意?还和叶家牵扯不清,更有卿归留下的消息,这都容不了他避开这场没啥意思的武林大会。 想起卿归,他就忍不住心烦,他找了很多人去找卿归,其中不乏消息灵通,能力出众的大势力,可都没有卿归的消息,想到卿归那手易容术,他忍不住的心慌,假设卿归不想出现,他大概会再也找不到卿归了。 这并非不可能,茫茫人海,还是一个会易容的人,想要找到他,谈何容易? …… 而被朗翡担忧着找不到的颂卿归在哪里呢?依旧离他很近很近,近到或许只要稍一错眼就能见到人。 颂卿归没个正样的倚在房顶的阴影处,若有若无的眼神扫过朗翡,又不敢将眼神过多的停留在他身上,江湖人都是敏锐的,只要稍不注意他就能察觉,他只是想偷偷来盯着,怕人出意外,毕竟下面的叶承柳流着那人的血脉,真要干出点什么不要脸的事,他是丝毫不意外的。 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无聊又没趣儿,刚才的对招还有点意思,但那人与朗翡的亲近,他看得很不舒服,可看得再不舒服又能怎样呢?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从一开始他就没了身份,若想继续他俩之间的关系,他担忧的那些事儿又是不可避免的,这就是个无解的难题。
第43章 救场 颂卿归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乱象,各种招式眼花缭乱,获胜之人实力不一定是最强的,但一定有点幸运在身上。 随便看了两场,就没了兴趣,眼睛半闭不闭的只留了点神在朗翡那儿。 朗翡拍拍一旁的陶劲竹,“陶兄,你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陶劲竹疑惑地摇头,“并无不妥,朗兄,是察觉到什么了吗?”手握在自己腰间的剑上。 朗翡环顾四看,细细感受,似乎没哪里不对,也找不到人,但他的确感知到了似有若无的目光与关注,难道是叶承柳搞了什么人隐藏在暗处吗? 眼神投向叶承柳旁边的人,落叶山庄的来人,还是落叶山庄的少庄主,那是个青年人,二十七八岁上下,一袭银纹白袍,面容俊朗,透露出来的贵气不像普通人家会有的,腰间配着把从表面来看就很贵的剑,银白色的剑鞘,上面雕刻着的花纹繁复又华丽,他不像是个江湖人,更像是京都里金玉堆砌成的富家公子。 朗翡犀利的目光兀地射向房顶之上,只见悠悠随风飘落的绿叶,其他再无。 颂卿归身体放低,朝着更角落处缩了缩,就没了动作,也没在朝下看,内心有点懊恼,让你控制不住,让你控制不住,差点被看见了吧! …… 一组一组的人比试过去,很快轮到了朗翡,他们到场的几人并非全都会上台,武艺不佳者只是陪着来看看情况,凑凑热闹,再从中打探点消息,或许晚上再安排点活动之类的。 朗翡飞身上台,看向他的那些对手,忍不住扯了扯唇,露出个微妙的笑容,那笑中多少掺了点讽刺与轻蔑。 他觉得他也没怎么得罪叶承柳呀,有必要做的这么明显,甚至脸皮都不要了。 要知道前几场上场的人武功有好有坏,但好的也没多好,只能说勘勘能看,而来看看他的对手们,不说全是江湖闻名的大侠们,但十个里面有五、六个,这概率……是个明白人都能知道情况不对。 朗翡很厉害,这是毋庸置疑的,若非如此,他在江湖上的名声不会这么大,江湖第一刀客可不只是吹嘘出来的。 能同时与十多位一流高手过招,那些人还暂时奈何不了他,这就足以看得出他的强。 不过他的厉害并非无解,毕竟一个人一把刀,再强都有难以顾及到的地方。 轻巧折断挥剑那人的手腕,反手刀挡住朝后而来的偷袭,踢开弓向腰间的短刃,侧旋身躲过劈来的刀,脚步移动,绕开围攻他的人群。 “叮,叮,叮!”用刀背挡住细如毫毛的银针,轻轻哼笑一声,“不知道叶承柳承诺了你们什么,让你们脸都不要了?” 正儿八经的江湖比武上,有点格调的江湖人都不可能动用暗器。 “别废话。” 不知道是谁喊了声,暂停的攻击在起。 刀枪棍棒各式武器攻来,朗翡有些疲于应对。 …… “这可真不是一场公平的比试。”贺启云在台下感叹。 “他们这样玩,我觉得我也可以不守规矩了。”裘逸娃娃脸上是跃跃欲试,指尖敲着另一只手的腕子。 “我劝你别轻举妄动,朗翡光明正大的来,你可别给他添乱。”雾晓自认自己就是个不守规矩的人,但碰上更不守规矩的,他觉得他还能拯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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