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问题,就是抬轿子的四个虚影,是来自神庙的鬼差,在回魂仪式结束之后,无条件会把温子溪送进神庙。 并且这些鬼差天克鬼怪,每一个都十分强劲,只要输入了指令,不达目的就不会罢休。 得到这个结果之后,温子溪让鬼手把老头子拍昏丢到路边,思考着对策。 奈何他实在不是什么聪明的人,直到雾气蔓延进整个轿子里都没想出来。 温子溪见这古怪的雾气经久不散,意识到了,这就是大巫说的…… 因果。 浓烈到几乎钻进鼻腔里的雾气,厚重的像随时都能压下来似的。 寒风刺骨,空旷寂静的村子里,只有一条羊肠小道,供红轿子蜿蜒曲折的通向,天地茫茫的白雾之中。 眼睛一闭一睁,温子溪就注意到眼前已经换了一个场景,入眼便是现代气息浓厚的装修风格,宛如真实世界里的寻常人家。 少年所处的房间不大,却装饰的很温馨,床边摆着一张大大的书桌。 窗帘被拉上了,看不到外面,但能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从各种生活痕迹上来看,像是一个男生的卧室。 温子溪注意到了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上面嵌印着一家三口的照片。 最中间的男生,看上去有点眼熟。 “你是谁,为什么闯进我的房间?!” 一声稚嫩低哑的声音打断了温子溪的观察,少年循声望去,一个刚从相框上见过脸出现在面前,温子溪脱口而出:“傅兴越?!” 面容略显稚嫩的傅兴越见到温子溪十分诧异:“溪溪,你怎么在这里,还……” 他上下打量演绎下少年,脸部表情逐渐微妙起来,喉结飞速滚动了一下。 容貌昳丽的少年一身薄如蝉翼的红妆嫁衣,莹白漂亮的脸蛋被半透明的红纱盖住,湛蓝的眸子闪着粼粼水光,眼尾在一片艳红之下显得娇嫩姝艳。 大红喜服里伸出来的一节腕子白皙透亮,细嫩得仿佛轻易就能留下狎昵的痕迹。 更惹眼的是,影影绰绰的几片红缦之下,一双雪白笔直的纤细长腿赤脚裸足的站在地面上,好似泛着一层柔光。 “穿成了这个样子……” 说到这儿,傅兴越眸色一暗,脸上露出一丝难堪和挣扎,自言自语呢喃:“我……又在做梦了?!” 只是这个梦,怎么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真实? 或者说,更加旖旎。 少年愣了一下,张了张染上红脂的唇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他愣神的这一秒,面容俊朗的男生骤然如同大型犬一般扑了过来,猛地抱住温子溪亲了一口。 寂静的房间里水灵灵的响起一声“啵”。 被亲了的温子溪满脸懵逼,脸上迅速漫开一层淡淡的薄粉,秀眉微蹙,下意识慌乱地推拒起来:“你、你做什么?!” “做什么?” 傅兴越眉头一挑,大手往少年细腰上一揽,动作十分轻佻地抱起温子溪,把他丢到床上:“当然是亲你呀!” “嘶” 温子溪被他这一下摔懵了,红唇一张一合,柔柔地喝出一口软气。 听的人半边身子骨都要酥了。 傅兴越眼眸中暗沉一片,“摔疼了?” 温子溪摇摇头,他身上倒是不疼,就是身体猝不及防的蹭到床单上,摩擦时皮肤擦出了辣辣的感觉,不太舒服。 少年香软凝白的肌肤与漆黑的床单相互映衬,猩红的舌尖呼气似乎若隐若现,实在撩拨他人心弦。 年轻一些的傅兴越少了几分沉稳,见温子溪好像呆呆愣愣的没什么反应,抬手就擒住了少年两只纤细的手腕,高高举过头顶,整个人压了下来。 温子溪惊叫一声,脸上表情骤然惊恐起来,有些着急的想要离开,却拽不动禁锢自己的手。 “你干什么?!” 傅兴越没回答,另一只手紧紧按住了少年的肩膀,扯下了他肩上松松垮垮的红绸,仿佛这件衣服设计之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被人扯下。 白到晃眼的雪肩宛如上好的玉脂凝膏,直接醒目的闯进了视野里,傅兴越定定地看了一会,反倒先涨红了脸,看向温子溪。 “能、能亲么……?” “当然不唔……!” 少年口中拒绝的话都还没有说完,身上的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下了口。 素白的手臂挣扎了几下,勒出几道显眼的红痕,青色的血管慢慢浮现,少年眼眶氤氲出湿艳艳的水汽,贝齿委屈地轻咬下唇。 “你都不听我说话,还问我做什么呜……” 带着细碎哭腔的质询令身上的人抬起了头,灼热的气息打在少年湿漉漉的肩上,引起身下肌肤轻微颤栗。 “我听的呀,溪溪,我总是很听你的话。” 傅兴越深情地凝望着他,低头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少年的脸颊,犹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可是……” 他疑惑地扬起眉,声音温柔,深邃的眸底却隐藏着一丝浓郁的、病态的眷恋。 “我现在不是在做梦吗?” 男生喃喃自语般的询问,温子溪心中升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禁锢在腰间的力量倏地加重,傅兴越刚才还如同绅士一般的温和气质荡然无存,眼中飞快布满血丝。 紧紧缠绕在腰间的大手不再满足于安于现状,恶劣得想要进入更私密的地方探索。 “等、等一下……!” 柔滑细腻的冰肌在掌下轻颤,温子溪眼中惊惶地凝出碎光,清脆的金铃撞出阵阵悠扬悦耳的靡靡之音。 艳红的唇瓣娇柔地泄出动听的啜泣,任凭少年如何哀求,都无法阻止陷入躁欲的男生。 少年惊恐地闭上眼,染上红意的眼尾终究是滚落下一滴泪,浸透了眼睑处无人可见的暗红鸢尾花。 红花无声绽放,沁出丝丝缕缕的幽冷香气。 阴风一扫,从温子溪的侧脸险险刮过,压在身上的人突然闷哼一声,软软得倒在床上。 鸦羽般的睫毛随风狠狠一抖,少年茫然地睁开眼,惊魂不定地看着身边倒下的傅兴越,胸脯剧烈的起伏,急促喘息着。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傅兴越莫名其妙的就倒下了,但总好过他不明不白地被人欺负得好。 温子溪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脸颊上的热度就高居不下,又气又羞,忍不住一脚丫踹在傅兴越的腰上。 “扑通”一声,傅兴越不小心被他直接踹到了地面上! 温子溪吓了一跳,生怕自己把人踹醒了,又要面临刚刚的那种情况。 好在,睡梦中的傅兴越只是闷哼了一下,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少年轻轻地松了口气。 他的思绪被现在的情况弄很乱,只能望着躺在地上的傅兴越不知所措。 虽然是逃过了一劫,但因果没有了结,温子溪好像也出不去这个地方。 温子溪尝试过离开这个房间,仅仅只是产生了这种想法,就会有一种巨大的恐惧就充斥心头,好似真的做了这件事情之后,等待他的只有魂飞魄散这一个结果。 鬼手也被白雾拦截在外,现在的他当真是孤立无援了。 而且,最重要的问题是…… 他现在连自己造成了什么因都不知道,更何谈进一步的果? 了却因果,究竟要怎么了却呀?! 温子溪目前没有任何头绪,但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在傅兴越面前现身了。 好在他现在是个阳魂状态,身体可以穿过物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傅兴越能看见他,但要躲进他的视线盲区并不太难。 有人的时候,温子溪基本都躲在了床底下,还顺便借此机会观察了傅兴越的生活作息。 上次傅兴越昏倒后醒来,没察觉到异样,真的把他的出现当成了一场梦。 看起来他现在应该还是学生,每天早上五点半的闹钟准时响起,起床刷牙,换上校服就去学校。 偶尔能看见傅兴越的父母询问他学习情况,听他们对话时那个紧张的口吻,还是高三时期。 傅兴越的生活非常单调,白天上学之后一整天都不在家,一直到晚上十点左右才回到房间,洗个澡就又在书桌前埋头苦读,一直到十一点半才入睡。 只不过今天晚上,稍微有些不一样。 傅兴越十点多匆匆忙忙进了家门,温子溪听见声响,从善如流的躲进床底。 房门“碰”得一声打开又关上,急促错乱的脚步声从远到近,紧接着床铺上“扑通”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少年平躺在床下,还在奇怪傅兴越今天怎么没去书桌学习,突然听见上方传来衣物噌蹭摩擦,伴随着混乱的低.喘声。 这是在干嘛呢? 少年有点疑惑,专注地竖起耳朵。 “溪溪……” 温子溪整个人都僵住了,面色迅速涨得通红。 也许是因为在自己的房间,所以傅兴越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 男生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安静的卧室响起,带着浓厚的爱恋。 “哈……嗯……” “溪溪……今天、好可爱……” “喝我给的牛奶的时候,嘴巴怎么这么红啊……” “好想把你吃掉……” 温子溪默默地捂住滚烫的脸颊。 他好像知道他在干嘛了。 请问:被人当面意淫是种什么感觉? 很有发言权的温子溪答曰:就是单纯的…… 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隔着一个不厚不薄的床板,上方模糊黏稠的水泽声连绵不绝,急切的呼吸隐约可闻,偶尔还有在床铺上摩擦的碰撞声…… “溪溪,对,就那样,宝贝张开嘴……” 傅兴越还一直叫着他的名字,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荤话。 ……让人想无视都无视不了。 温子溪涨红了脸,躺在床下,被迫听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床脚,整个人都麻了。 从小他就长得非常漂亮,现实世界中,即便他是以孤儿的身份在福利院里,也因为那张长得有些混血味道的脸蛋,是被他人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乌黑的发色,精致的五官,雪白的肤色,殷弘的唇角,从内至外散发着出尘般的矜持,像不幸落入凡尘的谪仙,温雅又无辜的勾着人。 尤其是那双仿佛是外国血统的湛蓝眼眸,总是盈润含光,遥遥望过来,有一种被深情又忧郁的纯净大海凝视的感觉。 随着年龄的增长,被福利院多年的精心教养后,少年的身段出落的越发曼妙,纤细瘦弱的身量干干净净站在那里,就带着纯洁又脆弱的气质,宛如引人采撷的纯白之花。 诱人又瑰丽。 少年天生貌美,钓而不自知,被人追求的次数数不胜数。 只是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眸底藏着难以言说的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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