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然行动很快,为变漂亮,她什么都不怕,背回腐尸,跪求:“神仙,请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需要拿到九黎壶。” 曾然顺利拿到九黎壶,接下来仪式开始,九黎壶炼化画皮蛊,替曾然换上一张漂亮的脸。 从曾然记忆中回到现实,乌栀对江月闲道:“九黎壶已拿到,你拿回去交差吧。” 江月闲手刚触碰到九黎壶,骤然一阵地动山摇,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庙跟着倒塌,江月闲放开九黎壶扑向乌栀:“小心!” 乌栀忘记她会法术,任何江月闲揽着滚到一旁,起身后,乌栀带着江月闲跑到安全地带,问他:“为什么扑过来救我?” 江月闲似乎没料到她这么问,他自己都不知道,见乌栀有危险,下意识扑过去,停顿几秒,他说:“我是警察,换作别人我也会这么做。” “谢谢,江警官,你是人类的好警察。” 赵元鹿拉着纪春朝飞到庙外,黑袍抱着九黎壶正往前飞,纪春朝喊道:“你别管我,快去追九黎壶。” 纪春朝也跟着后面,赵元鹿很快追上黑袍,两人交战,旋起大片飞沙,赵元鹿略战上方,九黎壶从黑袍怀中落下,纪春朝看准时机飞扑上去接住九黎壶,古董啊,他可以受伤,古董不能。 黑袍从上空,对着纪春朝一掌劈下来,纪春朝赶紧护着九黎壶趴到地上,将后背对着黑袍,明显感觉到黑袍掌风直袭脑后,关键时刻黑袍居然 BB V B调转方向,一掌劈到旁边地面,地面裂开一道缝,纪春朝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容不得他多犹豫,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赵元鹿跟在后面,大喊:“春朝,回来。” 前面一片漆黑,纪春朝看不清前面,只知道抱着九黎壶往前跑,直到跑到最前面,才看清前面的路断了,底下是万丈深渊,这时已刹不住脚步,纪春朝闭眼,如叶般跌落,风声从他耳边擦过两道声音同时从上方传过来。 “春朝!” “纪春朝!” 身体砸向崖边伸出来的树枝,重力冲击下九黎壶从怀里掉落,纪春朝睁眼,赵元鹿正向他冲过来,赵元鹿一个瞬移,接住纪春朝,借助崖边树藤挂在崖边,黑袍也跟着飞身跃下,纪春朝以为他会冲到崖底接住九黎壶,他看到崖边挂着的两人,上前拽住树藤往上一抛,赵元鹿借力将纪春朝带上地面。 纪春朝闻到黑袍身上浓烈的血腥味:“谢谢,你受伤了?” 黑袍背着对他,没有说话,他的手抓出树藤,血从袖口处往外渗,纪春朝盯着他的手,他的手戴着黑色手套,露出来唯一一小截皮肤上隐隐能看见一小块疤痕。 纪春朝又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帮我们?” 黑袍消失眼前。 纪春朝转向赵元鹿:“他为什么要救我们?” 赵元鹿没接话,查看他周身:“没受伤吧?” 纪春朝摇头:“我没事,九黎壶掉下去了。” 余下几人赶到,乌栀喘着气,“又让他给跑了。” 赵元鹿:“不必追了,照看好春朝,我马上回来。” “小心点!”纪春朝在后面喊。 赵元鹿去的很快,找到九黎壶,从九黎壶记忆里探查黑袍男,黑袍十分谨慎,所有的事都是曾然操作,他只在最后仪式进行时出现,裹在一团黑气中,什么都看不出。 纪春朝捧着摔坏的九黎壶心疼不已:“这可是文物啊,怎么办?” 乌栀敲着九黎壶:“坏了更好,这东西留着害人。” 九黎壶呻吟着:“求你们救我,我可以帮你们做任何事,你们想要什么,美貌,智慧,寿命,我都可以帮你们。” 赵元鹿抬手,空中结印,往下一提,一团煤球状烟雾从九黎壶中分离,纪春朝盯着那东西:“这是九黎壶的本体吗?” “不错,实际蛊惑人心的一直是它,也称壶魂。” 煤球连声喊着救命,赵元鹿拿出一只小瓷瓶,用力一收,煤球塞进瓷瓶中,贴上符扔给乌栀:“交给你处。” “好,它那么喜欢炼化,那就把它给炼了吧。” 失去壶魂九黎壶已摔变形,纪春朝花整整一晚时间将它复然,交给江月闲。 总算松了口气,纪春朝想着,又觉得有事被他忽略了,想了很久,想到一个问题:那黑袍神秘人,当时明明可以冲下去接住九黎壶,为什么不冲下去,反而选择救他们? 黑袍是他们的敌人还是朋友? 纪春朝藏不住话,直接问赵元鹿,赵元鹿说不知道。 趁着纪春朝去洗手间,乌栀一脸凝重:“你是不是知道黑袍是谁?” 赵元鹿:“是他,可他明明早死了,他的魂魄被天雷劈了八十一道,早已魂飞魄散。” “当年你为引他入雷局,自己身受重伤,以至失明几百年,他若还活着,我必帮你再除一次。” “乌栀,无论何时,春朝排在第一位,帮我保护好他,拜托。” “你啊……” 曾然处于昏迷中,今天才醒,江月闲前脚接到曾然已醒的电话,后脚被告知曾然要跳楼。 纪春朝等人与江月闲一起赶到医院,曾然站在顶楼,一只脚跨在栏杆之外,楼下已聚集数名看热闹的市民,乌栀眼睛厉害看得远:“难怪她会想不开。” 江月闲冲上顶楼,纪春朝等人被拦在楼下,隔太远,纪春朝看不清,问乌栀:“什么意思?” 赵元鹿伸出两指,并拢抵在纪春朝眉心,轻微刺痛过后,纪春朝看清曾然的脸,忍不住惊呼:“她的脸!白忙一场。” 她的脸像是没干透的泥人正面朝下摔到地上,鼻子,嘴巴,脸颊,全都变形,眼睛不对称,一高一低,曾然站在楼顶嘶吼:“别过来,全都不准过来。” 赵元鹿:“跟妖魔谈交易,往往失去更多。” 谈判专家来的很快,曾然再次往外探出另一条腿,底下的人群发现尖叫:“啊,要掉下来了!” 曾然指着谈判专家:“叫他走,我的脸毁了,我活也没意思,你们都走。” 江月闲慢慢往前:“喜欢你的人不光只是喜欢你的脸,还有你的灵魂,你的内在。” “都是假的,我只在乎我的脸。” “你先过来,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你跳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粉丝,你可以重新教粉丝化妆。” 在江月闲的劝说下,曾然收回一条腿:“我真的还有机会吗?” “有,你还有机会。” 就在江月闲拉住曾然手腕时,曾然突然一震,像是收到指令,猛地抱住江月闲拽着他往后仰:“没有机会了,都是你们害的,只差一点我就要成功了,你给我陪葬吧。” 乌栀冲过去:“江月闲!” 顾不上太多,乌栀跃过人群飞过去,可她还是晚一步,江月闲的后脑撞向墙体,曾然落地的声音沉闷刺耳,周围惊声一片,乌栀接住江月闲,抬手屏蔽一切声音,江月闲的后脑全是血,染满乌栀的白色裙子,乌栀拍着他的脸:“江月闲,别睡。” 江月闲定定看着她:“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你不许睡,等你醒了我再告诉你。” 江月闲笑了下,头一歪,昏迷在乌栀怀里。 第80章 放下 赵元鹿抬手,捏诀,瞬间清除现场看到乌栀飞过去的围观群众记忆,“白展,清除监控、视频。” “是。” 乌栀给江月闲输送大量灵力,赵元鹿给他喂下一颗丹药,确认他已无生命危险,拉开乌栀:“他没事,走吧。” 现场恢复到江月闲与曾然一向掉落之时,曾然的头摔在地上,地面开出一朵巨大的血色花杂,江月闲落在楼下一辆载棉花的货车上,救护车来的很快,曾然当场死亡,江月闲被送往医院。 医院急救室外,医生告诉他们病人轻微脑震荡,需留院观察,乌栀瘫坐在地上,笑着擦了把额头的汗:“我就知道江月闲不会那么容易死。” 纪春朝也松了口气,转头拥抱赵元鹿:“真好,他没事。” 医院小护士在一旁闲聊:“今天跳楼的那女的,你们听说了吗?” “据说她刚送来医院的时候是个大美女,哪知一醒,脸就像蜡烛融化,吓的我们护部的小丁都不能上班,说是瞬间的,她的脸就跨了。” “整容失败吧,听说还是个网红,看她之前发的视频跟她入院时长的也不一样啊。” “不知道,挺邪门的……” 第二天,乌栀一早叫出纪春朝:“教我炖汤。” 纪春朝陪着她买菜,挑鸡,选排骨,一步一步教她炖汤,乌栀提着她在浪费第五只鸡后炖出的汤来到医院,刚准备敲门,门内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你要吓死我啊,还好你没事。” 江月闲声音同样温柔:“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乌栀顿在原地,轻轻推开一条门缝,长发婉约的女人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给江月闲喂着汤,旁边拿着花的小女孩在说:“爸爸,你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陪我和妈妈去动物园。” “好,爸爸一定会陪你和妈妈去。” 乌栀只觉得手里的汤格外沉重,病房内的江月闲感应到门口有人,抬头,与乌栀目光相汇,乌栀赶紧关门,转身离开。 江月闲追到门口,垃圾桶边放着一个保温桶,乌栀早不见踪影。 七杀馆内,失恋情歌放了一遍又一遍,黄啸天咬着鸭脖:“这歌听的想流泪。” 白展抱胸站在一边:“想流泪也没耽误你吃。” 纪春朝坐到黄啸天旁边,“让她听吧。” 当晚,江月闲找来七杀馆,他没有穿制服,白色衬衣,黑色长裤,他站在台阶下,看着乌栀:“我记得我从天台掉下来,是你接住我,是你在喊我的名字,他们都不记得,但我敢肯定,那是我的记忆。” 乌栀穿着淡紫色旗袍,晃着红酒杯:“确实是你记错了。” 江月闲很久没说话,纪春朝扯着黄啸天,又拍拍白展,三人从窗下猫着腰溜走,乌栀很潇洒地笑出声:“怎么了?你可能对我不太了解,我有时候喜欢捉弄人,不要太相信你的记忆。” “我们以前认识吗?” 乌栀抿了口红酒,“不认识。” 江月闲站了很久,“这次的事谢谢你。” 江月闲离开,乌栀一口饮尽杯里的酒:“这酒不好,涩,苦。” 赵元鹿从屋顶飘下:“能放下吗?” “他结婚了,有妻子,有女儿,很幸福。” 赵元鹿没再劝,拿过两瓶酒,一瓶递给乌栀:“来,不醉不归。” 这一夜的月亮只露一小小一弯,乌栀盯着月亮看许久,或许,并不是拥有才算圆满,他的工作顺利,家庭美满,一开始所求,不就是他能幸福美满吗?又何必替他添增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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