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面红耳赤,脸颊热得羞耻。微微泛红的眼尾美极了,但那纤长卷翘,还挂着润泽的眼睫则因为愤怒而在轻轻颤抖! 他只是轻轻扫了一眼,那些痕迹就触目惊心得看不下去。腿脚酸痛,肌肤上似乎还有一些用力的捏痕导致的淤青,他的皮肤太白了,白到这些痕迹根本无法忽视。更震撼的是地上随意扔着的用过的纸团,混沌模糊的记忆里有着漫长的煎熬,一股郁结之气顿时冲上头顶,温乔想一巴掌打过去,却软绵绵地被对方收紧了他的手指! 柏泽宴顺势张开五指,扣住温乔的五根手指。就这样,两只同样修长漂亮的手十指相扣,被柏泽宴拉到了唇边虔诚地轻吻,他贴蹭着温乔,炙热的唇从温乔的手指一路向下亲吻到温乔的手背。眸光一抬,柏泽宴俊美绝伦的脸好看得像是邪魅的妖魅,一颦一笑里都是专注与暧昧之色。性感又俊美的Alpha,饶是任何人的心都能被他俘获,柏泽宴笑容轻佻道:“哥哥太娇气了,轻轻一碰,皮肤就红成这样,害得我每次我都得收敛着点儿。” “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哥哥好像天生就很会媚人。只想让人发狠地,用力地搞,把人变成让连自己都害怕的野兽。哥哥,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床品可能会是今天这样,在我的心里我从来都只想用最温柔的方式对待哥哥。可是事与愿违,这都是你勾引我的。你说,你是不是偷偷对我下了迷魂蛊啊,还是病入膏肓的那种?” 温乔脑袋乱成一团,愤怒与羞耻感在胸口横冲直撞:“为什么标记我?是图新鲜好玩,还是故意就是要气死我,你看着开心?” 柏泽宴深情款款:“当然是因为爱哥哥你啊。” “我前面说过了,哪怕哥哥想烧死我,我也要回来重新追求哥哥。” 温乔怒不可遏,柏泽宴实在太恶劣,太大胆了! 他咬牙切齿地问:“你不是说过我让你提不起欲望吗?你是狗吗,说过的话等于放狗屁?!” 柏泽宴却是就势,一下又一下地轻吻着他的脸颊。明明嘴里说着不要脸的话语,声音温柔得却像是在说情话:“对,我就是狗,我是只属于哥哥一个人的狗。哥哥要是让我汪汪叫两句就能高兴的话,我随时可以叫。所以我收回我之前说过的混账话好不好,我是混账,是狗东西,哥哥你原谅我这条混账狗东西,好不好?” 温乔心中愤懑交加,他就没见过柏泽宴这样不要脸的人! 柏泽宴轻吻到了他的唇角,舌尖刚挑进温乔的唇缝,就被温乔紧抿着唇瓣,气愤地撇开了头。 柏泽宴知道他是真的生气,就没再继续强吻他,只是用鼻尖轻蹭着温乔纤细脖颈的细腻肌肤,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弄得温乔痒痒的。 温乔羞愤交加,不光是因为他被柏泽宴这条狗缠上,还因为他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柏泽宴标记了。 这个不择手段,阴险卑劣的家伙,居然敢标记生病的他? 难道柏泽宴不怕死吗?! 倏然间,温乔呼吸一紧。 “你,你没事?”温乔错愕地问。 柏泽宴笑道:“我当然没事呀。” 温乔困惑地开口:“这不可能。” 温乔能够确定,在柏泽宴的影响下,他也发情了。 虽然当柏泽宴的信息素侵占进来时,他是不适的,但他的信息素也一定能给对方带来影响。 上一次被他影响到的那三位Alpha大明星,在病房里躺了足足三个月,听说性功能都产生了障碍,无法,需要时候长期的调。要不是他的经纪人给力,可能那三位大明星要联合告他了。 所以柏泽宴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全身而退呢? 并且还能继续骚里骚气地释放信息素勾引他,标记他! 感受到屋子里的龙舌兰酒香更浓重了,温乔咬牙切齿地说:“你有完没完,收起你的信息素,滚出这里!” “不行啊,哥哥太诱人了,看到这么诱人的哥哥,我自己忍不住就想发骚,想狠狠疼疼哥哥。”柏泽宴说着,垂头又吻咬了下温乔小巧的耳垂,白皙但潮红未褪的脸颊,又一路延到了下巴,“哥哥,什么时候能让我进入你里面啊?” 温乔脸颊涨红,柏泽宴真的是世界上最不要脸,最骚话连篇,最没羞耻心的Alpha! “柏泽宴,滚!……”温乔咬牙切齿地推拒。 “我才不滚,我是真的爱哥哥,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爱。我想好了,后面不管哥哥说的话再难听,我都要当成是情话,笑着听进去。”柏泽宴说。 “总之想要我彻底放弃哥哥……”柏泽宴眼神坚定,琉璃珠儿似的眼睛眨啊眨,像是世上最美的瑰宝,“这辈子都不可能。” 温乔的头疼到不行,但是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一个声音:不可能的,柏泽宴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的腺体是病态的,他的信息素是有问题的,柏泽宴不可能真的…… 温乔的眼睛猛然睁大。 他无意间瞥见柏泽宴那缠着绷带的右手手腕,原本只染了硬币大小的一点点血色。而此刻,竟然整个被血液染透了一般!因为几乎干涸,锈红的颜色甚至有些发黑了! 循着温乔的视线落在自己缠着绷带的右手,柏泽宴露齿一笑,干脆抬起他那只被鲜血反复浸染,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带着染血绷带的右手。笑容绝美迷人中,还带了几分邪气:“想保持清醒,让智不被操控,不是没有办法。” 温乔震惊,这句话是柏泽宴在门口时,对自己没被岳池的发情所勾引时的解释。 “疯了,你是疯子,你不要命了!”温乔拼尽全力抗拒,终于,柏泽宴被他推到了旁边。温乔拉紧被子拉到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他的脸上和腺体血脉里的温度似乎又高涨了些,温乔暗啐,这该死的病态腺体,自己的身体真的痛不得一点,否则分分钟又要发情! 柏泽宴倒也没再用强的,只是顺势靠在了床头,桃花眼微微上挑,眉眼精致漂亮,却又隐隐带着几分癫狂地盯着温乔,笑容不禁让人不寒而栗:“哥哥,所以你看,这世上还是有不怕你的信息素,可以标记你的人。” “而那个人,只能是我。” 温乔简直无话可说。 “哥哥,你看不到现在的你自己是什么样子,否则,你绝不会就这么忍着不疯。”柏泽宴继续道,“我为了哥哥,什么事都可以做,哪怕你现在要我去死,我都愿意。” 温乔闭上眼睛,他跟这个人根本说不通,完全说不通! 他干脆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他不是圣人,就算再厌恨柏泽宴,也抵不住柏泽宴这种情场高手的热烈挑逗。此时此刻,他脸颊上因为对方恶劣挑起的烫热一时半会儿根本消不下去。 “哥哥,你饿不饿?” “不饿,滚。”温乔闷在被子里无情低吼。 “好的,我这就去给哥哥做点好吃的。”柏泽宴说完,就下了床。 温乔:…… 柏泽宴的脑子是不是神经病? 感觉旁边的床变轻了,温乔偷偷拉下点被子。漂亮的杏眼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听到柏泽宴的脚步声进入客厅,他眼帘轻垂,带着说不出的愕然与无力。 他的确是饿了,散发信息素发情、临时标记都是很消耗人体力的事情。说不饿,那肯定是骗人的。 但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柏泽宴会为他准备东西吃。 虽然今天这种从床上到床下的戏码,五年前重复过很多次。他为柏泽宴准备食物,柏泽宴总会先喂他吃几口之后自己才吃。但他以为这样的场景自小竹屋被烧毁以后,不可能再重现了。 客厅的开放式厨房里响起冰箱的开门和关门声,瓶瓶罐罐的磕碰声,“哒哒哒”的脚步声,还有柏泽宴的自言自语。 “怎么连只蛋都没有?” 温乔在心里道:废话,人都走光了,未来五天都没有人住,谁还会留下食材? “连根菜叶都没有,这群废物点心。” “点个外卖。” 呵,温乔在心中冷笑。 海边别墅怎么可能点得到外卖。 “喂?阿盛,我把需要的食材给你发过去,半小时之内给我送到。再带两瓶伏特加……算了,还是勃艮第红酒吧,顺便给我……” 温乔:…… 原来外卖员就是自己的助? 温乔瞟了眼床头的时钟,都凌晨一点了,把人助麻烦起来,柏泽宴真不是人! 等到半小时后,柏泽宴的助真的带着两大包新鲜的食材出现了。 柏泽宴站在案台前一一数着食材,并朝屋子里喊:“哥哥,今晚我们有澳龙鹅肝,有海胆和蓝鳍金枪鱼……对了哥哥爱吃鱼子酱吗?喜欢配生奶油还是配面包吃,或者两者都爱?” “这些都是从我市区的公寓带过来的,品质一流。虽然挺想让哥哥尝尝家里大厨的手艺,但是能亲手为哥哥做哥哥喜欢吃的菜,感觉更开心。” 温乔:呵,一会儿你就开心不起来了。 他依旧没有说话,直接装睡。 并且在心中第N次咒骂柏泽宴的厚脸皮和无耻,明明两人在标记之前就吵过一架,现在柏泽宴居然能够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给他准备食物! 仿佛活在自己的幻想里,自导自演,一意孤行。 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十几分钟以后,当温乔闻到客厅里传来的浓重烟味,心道:果然如此。 烟味越来越浓重,重到温乔觉得都可以报警了。忍无可忍,他一把掀开被子,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衬衫随意套上,下了床打开了卧室的窗子通风。 被标记过后的发情余韵还没有完全退散,但好在缓的时间够久,温乔可以下床了,只是双腿还是有点发软。而且一挺直背脊,后颈上就会传来一阵刺痛。抬手摸了摸,后面的腺体肿了一大块。 果然还是不正常的,即使他可以被临时标记,但是生表现还是会不合常规。哪里有人被临时标记后肿这么高的?好像注入的信息素再多点,发情时再亢奋点,腺体就要承受不住,爆裂了似的。 也怪不得柏泽宴手下留情没做到最后了,估计是终于想起来他的腺体有病,怕真弄出人命,给他自己带来麻烦吧。 温乔尽力下了床,去卧室自带的浴室里把毛巾弄湿,敷在后颈上敷了会儿。借着浴室的镜子看到自己双眼眼尾泛红,唇瓣和脸颊仍有未褪尽的红晕,以及脖颈和不敢再往下看的痕迹们,那是被情欲蹂躏过的媚人脆弱。他一气之下,没等腺体的热胀感消减,就狠狠把毛巾甩回了毛巾架上。 接着,他走出了卧室,就看到正在吧台前跟煎锅里煎成黑炭的未知东西较劲的柏泽宴。 柏泽宴只穿着一条黑长裤,腰带收紧的上方,就是结实的腰身和精壮性感,沟壑明显的腹肌胸肌。柏泽宴皮肤很白,却又丝毫不失力量的美感。健硕的块状的肌充分显示了他一定是个常年健身的练家子,宽肩窄腰又如此居家的模样,简直慵懒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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