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他必须死 作者:小番郎君 简介: 双死就是he 童心尘,吊儿郎当半生。人称翻书仙人、落跑大师、半桶水大师、怕怕峰惴惴大师、虚静派之花、雷神私生子(雷法时灵时不灵)。诛杀诛邪大战主谋时坠崖,靠清虚玉璧疗伤。20年后一睁开眼,新任掌门+新郎。 下山拒绝去。 见到对象本人,哎真香! 弟子不服我? 弟子:有钱人都给我去死! 童心尘:我带你们跟我一样成为有钱人如何? 对象玩儿契约关系? 许安平:你我不过是一纸契约。只要老爷子一死…… 童心尘:我有眼。你喜欢我我看得出来。 替身?转世? 童心尘:祖师爷对不住了!我要撬你墙角! 死去的白月光真难杀? 童心尘:你死都死了!现在活着的人可是我童心尘! 长辈反对,人妖相恋,仇人的儿子,死去的白月光,前世作孽,替身是我前世,这些问题在聪慧的童心尘面前都不是问题。 立威立声望√门派振兴√招商引资√搞对象,ing 不是,他一个管家! 锁妖塔阵脚式微,怎么又与他有关? 清虚玉璧,怎么又又与他有关? 攻打永明邪教,怎么叒与他有关?
第1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黄昏将近,彩霞自山岗往外铺开。 层晕之间金殿蒲团上,童心尘被换班的弟子用力推搡,才悠悠转醒。 他拽着掌门印叩问祖师爷能不能换个掌门,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他伸个懒腰,一步跨出门。眼前黄昏之色让他个人惊醒。 他回转身死命抓着小道童的手,问,“现在什么时辰?酉时了吗?快告诉我!” “掌,掌门,”小道童憋着眼眶里的泪,答道,“还有两刻钟才到酉时。” 两刻钟? 童心尘出门看,那云海翻涌,登云梯一步一步似银河落九天。 两刻钟要怎么翻越这云海,穿过乡镇到童家成婚? 他13岁,出家门,进道门。 诛邪大战被围困,心生绝望之时,仰天长啸,求老天爷降下雷电惩罚奸邪,被人说成“一人力敌血滴子李连生逆转战局。 坠崖一战后昏迷20年。 清虚玉璧上睁开眼,师父驾鹤西去留下掌门之位,老爹要他下山娶亲。 他娘的神主牌压在喜服上一同送上来。 掌门印和娘亲遗愿两相抗衡,权衡利弊之下他只能暂别山门,来和老爹好好谈谈。 彩霞深处,足下三尺青峰破云开,衣袍上金丝莲瓣纹飘飞如狂。 极速飞行让那本该柔软的丝绸与风和鸣,烈烈风动,撕裂了这静谧的黄昏。 剑上翩跹之人面若少年。道袍上金丝缠绕、刺绣繁复。 他回首看斜阳,知时辰将至,心急如焚。 飞都不够快了吗? 他就是小眯一会儿! 该死!九斤为什么没叫他起来吃午饭? 他可是新郎啊! “该死的九斤!巽木,风悟,七曜为之盈缩。” 合上书本,如水葱白皙的十指上下翻飞,结印只在瞬息之间,铜钱剑的飞行速度却是徒增了十倍。 不料群山之间横生枝节,两岸之间结成了树桥。飞剑加速之际,正正冲树桥迎面撞去。 “糟了!” 剑上之人心念一动,眼波流转。 “乾乾乾!八门凶吉利门方!” 在即将撞上树桥之时脚踏桃木剑,弹跳起三丈高,空中一个翻滚顺利过了树桥。身子却往万丈悬崖直直落下。 他仰面朝天,身下就是万丈悬崖。望流云一扶额,长呼一口气,翻书结印,果断干脆分秒不停。 剑寻主而来,稳稳托住了那道人,继续往山下疾飞。 甚至没管它的主子站没站稳。 童家,大红灯笼高高挂,迎亲队伍铺散开去六七里,众人红衣红裤原地待命。 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如沉睡之狮。 世人皆知童家二公子童心尘的那些个龌蹉事。加上童家必死的传言。此番娶亲也不知道祸害哪家姑娘。因而没有半分祝贺。加上这干吹秋风迟迟不动,吹奏的、扛旗子的个个都是怨声载道。 忽然头顶一阵风过,人群躁动起来。 “飞!飞起来了!” “活神仙!” “道长!是道长!道长!” 好奇心在人群中弥漫开去。众人交头接耳,或站或翘首,甚至有跃起之势。 这反而阻碍了飞剑的前行。总不能割着脖子血花飞溅地前行吧? 一声“破!”,长生剑上红线绷断,散落一地铜钱。 剑上道人半空中气血凝滞。二十年昏迷果然那没有那么快恢复。御剑飞行还是太勉强了。 眼看要掉落半空,只见他脚踏斜剑转身,把脚一横,卸力在大门前的石狮子头上。 后者张牙舞爪无力支撑,轰隆一声头落地。 道人一番手忙脚乱勉力接住,松一口气架回原位,转了转对齐了,点头很满意。 轰隆一声,石狮子的身躯粉碎如泥尘。 道人手撑捧着完的石狮子头,冲围观人群尴尬笑笑,弯腰将其放在废土上。 正准备起身进屋,蜂拥而至的人群拦住了他的去路。 “道长!” “星沉道长!” “真是他!神仙呐!你的铜钱。” “是他!还和以前一样,又白又漂亮!” 一一谢过,收下长生剑的残骸,甩开那到处乱摸的手,童心尘艰难维持微笑。 “哎呀星沉道长你又游历回来明月镇了?快20年不见了。您都去了哪些地方了?” 躺在清虚玉壁上20年,刚睡醒,这话能说吗? 给他掸去头上草根落叶的,嘘寒问暖的,不一而足。 更有一人挤过人群,只为抓着他手说一句,“星沉道长!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我。你一针下去就站起来的那个。你这是来……来喝喜酒?” “李婶哦张婶……恭喜恭喜……这样啊,你老了我一下没认出来。不好意思哈。” 他拱手一一打招呼,面上不见半分欢喜。 他虽自幼在明月镇长大。如今20年沉睡醒来。熟悉的人不是长老了就是长没了。明月镇于他而言不如虚静派来得熟悉。 人群中细碎言语不曾断绝,童心尘听在耳里,勉强扯出一点笑意。 童家的流言蜚语他还听的少吗?无非就是私生子、好南风的陈年旧事。这些年愈发离谱。 什么他们家仆人一天换三个。 什么童家二公子他玩一个换一个。 一中年妇人手一伸将他揪到面前,掐着他脸左右摆了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道:“还真是你!我娘都死了你怎么还没老?” “天生丽质难自弃?” “屁!” 被一巴掌打落捧脸的手。这一连串熟悉的暴力终于带给了他一点久违的熟悉感。 他喜出望外,“陈大大?” 八岁的时候学掐丝学到手指酸,掉落一把镊子,挨了父亲一顿骂。他气不过,推倒仆人翻过墙头就学隔壁的坏孩子离家出走。 是这位陈大大揪一把番薯叶给他擦鼻涕。在水边,她问你会游泳吗?到崖边,她问你会飞吗?到村口,遇到大黄狗,她说吃他吃他别吃我救命啊! 总之,在大黄狗的仁慈下,他俩终于逃回了各自的家。 “是我!快说!不是说上山永远都不会回来的吗?又跑回来做什么?走走走!吃酒去!” 说着,拉着人手就要他到自家里吃酒去,说是要给他去去晦气。 童心尘拍拍她的手,脚下岿然不动。淡然道:“陈大大,我就是新郎呀。我走去哪儿呀我?”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这句话的震撼不亚于如来佛娶了观世音。 陈大大仍是不信,“放屁!你又没穿喜服。” 童心尘点点头,接过喜娘递来的大红喜服披上,扯过胸前红花戴上,“现在不就穿上了?” “你真要成这个亲?” 喜服下的双拳握紧。咬咬牙道,“是。” 陈大大一甩脸,越过人群走了。躁动的声音一点一滴渗入耳中。 “道长谪仙似的人儿居然要成亲了?” 救死扶伤的星沉道长,13岁宿花柳眠秦淮的镇中首富童家二公子,他们居然是同一个人? “新郎不是童家二公子吗?” “对啊!老牛吃嫩草。” “听说他睡在百乐门,吃在尚德赌坊,喝在聚仙楼,就是不回家。” 人群中不断有人小声嘀咕他年轻时候的‘辉煌战绩’。 要命的这都是真的。 辩解不对,不辩解,更不对。 捂着胸前神主牌,童心尘闭眼认命。双手握拳给自己打打气。深吸一口气,扯开嗓子,冲围观人群大声宣道:“在下星沉,俗名童心尘。今日娶亲。烦请大家,嘴下留情,行个方便。” 群众的闲言碎语这才止住了。人群散开来。迎亲的车队重旗鼓。 他翻身上马,接亲去。 马背上颠簸,童心尘思绪万千。 他爹贪慕权贵,他娘从正妻变妾室,他也成了庶出。 好不容易靠打簪子击败兄长,夺得父亲的青睐和悉心教诲。 天命马洪福判词三两句,他被无情打入西厢房。 浑浑噩噩之际,幸得师父教诲,一心将他按继承人加以培养。 要命啊! 这个腐朽的家,没有一块铜钱是不沾血的,没有一块馒头不是红的。 娶个锤子娶! 如果不是因为他娘…… 娘亲死后他马不停蹄上山清修,自在洒脱。 好家伙,又回来了。 他心底那个郁闷哪。慨叹自己怎么就不睡到老爷子死掉那天呢? 下来参加那死老头的葬礼总好过参加自己的婚礼不是? 胡思乱想的时候,迎亲的车队停下来了,喇叭唢呐的声音也停了。 原是童家别苑到了。 “陈大大九斤叔怎么都没能拦住他?” 屋里,许安平脸色纸白,腹中血流如注。又是热水又是剪子毛巾的。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急得团团转。 “老爷,迎亲的轿子到了。” “我当然知道。不管!” 童中正提起300斤的肚腩。喘了一口气浊气。 一个的“长脸小女孩儿”童家姿扭了扭锦衣华服上的血水,拽住了父亲的衣袖。“爹,不可。你出去弄三两个难题困他一下。我们随后就来。” “等这些个问题一道道答下去,吉时都要误了。” 喜婆红手帕正捶天捶地。就听得看门童子大声道,“新娘子来啦!” 没有接亲时候的胡闹,新娘子高大的身躯由花童领着顺利上了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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