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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荣阔气地掏出一沓纸钱，甩了甩。 小吉：“不是，这不是钱的问题……” 周朝荣又掏出两沓纸钱。 小吉一把握住周朝荣的手。 “合作愉快啊，哥！” 周朝荣当着小吉的面，就开始给小吉烧纸钱。 小吉听到了自己阴间银行到款的声音，眼睛闪闪发光。 于是，不久后…… 周朝荣在小吉的帮助下，抓住了这座老宅真正的主人——孟云起。 孟云起正愤愤不平地死死盯着他面前的周朝荣。 周朝荣佯装思考，摸着下巴，在孟云起面前走来走去。 小吉可怜兮兮地蜷缩在一边疗愈自己的伤口。 呜呜呜呜呜呜呜为了引孟云起出来，自己涉险偷了孟云起最珍贵的东西，差点吓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周朝荣摸着下巴，冥思苦想许久，一拍掌。 我想起来了，你啊，孟云起。 …… 周朝荣很小就是被当作大祭司培养的，尽管老祭司不愿意放权，尽管周朝荣自己不愿意。 但是，他们都说，天意如此。 在周朝荣跟着老祭司学习的第五年。 在部落入口，老祭司带着周朝荣见了跪在山口苦苦哀求的孟云起。 那时候的孟云起还是长发青衫，带着养尊处优的贵气。 他的爱人在一次出征行军中失去了生命，孟云起请求老祭司能施以援手，并且愿意拿全部家产来换。 那时候的周朝荣听到全部家产已经很震惊了，本来以为像老祭司这样唯利是图的人，肯定会答应的。 出人意料的是，老祭司并不愿意答应孟云起的要求。 周朝荣曾多次思考，为什么不答应，当时周朝荣还对老祭司抱有善良的幻想，后来才知道，是孟云起给的价钱不够格。 看着孟云起怅然若失的样子，周朝荣隐隐动了恻隐之心。 于心不忍，周朝荣背着老祭司，悄悄帮助了孟云起。 那时的周朝荣，带着天命所说的悲天悯人，悄悄潜出了部落。但是不敢离去太远，就在山口，就活了孟云起的爱人。 孟云起感激涕零，询问报酬。 周朝荣带着怜悯的眼神，说出了报酬：“一命换一命。” 孟云起有些怔愣，随机释然地笑出了声，最后一次用手指描摹爱人的眉眼，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毫不犹豫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周朝荣眼睁睁看着孟云起在自己面前断了气，皱眉亲手将孟云起埋在了山口旁边。 埋完正是夕阳，周朝荣看着夕阳，许久，叹了一口气。 “去找他吧。” 一直徘徊在周朝荣身边的黑影才慢慢消失在黄昏里。 爱情让人疯癫，生出怪物。 周朝荣不知道这几千年里孟云起经历了什么……但是自己当初见到的孟云起绝对不是这副样子。 孟云起茫然地看着周朝荣，想要想起什么，身体立马被一股灼烧感袭来，只能痛苦得在地上挣扎、嘶吼。 小吉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些瑟缩地拉扯周朝荣的袖子。 “他这是……怎么了？” 周朝荣再次无奈叹气，伸出手在孟云起眉心按了一下，孟云起瞪大眼睛，渐渐失去意识。 柳术安安静静缩在房间里耍手机，剧本被丢在一边无人问津。 这部剧根本拍不下去，拍下去了质量也很差，柳术自己一个人也改变不了这部剧为了洗钱而拍的事实。 “咔哒” 房门开了，柳术笑盈盈迎上去，看着周朝荣。 “顺利吗？” 周朝荣拿起桌子上的水一饮而尽，干燥的唇这才显得有些水色。 “差不多吧……就是，还没醒嘿嘿” 柳术看到周朝荣有些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也感到一身轻松，隐隐有了底，应该没那么棘手。 “小郃那边不要紧吧？” 周朝荣吐出一口浊气，仰躺在座椅上，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他倒是没有大问题，能打过他的，还没几个。” 除非他在装喽。 …… 周郃委屈地看着门口的章思愁，露出自己受伤的手腕。 章思愁盯着手腕看了一会儿，强制要求自己转移视线，不去会。 周郃见章思愁没有搭自己的意思，红着眼默默走上楼。 白毛接受到章思愁的眼神，亦步亦趋跟着周郃。 拐过角，周郃面色不善地狠狠将白毛的头撞到墙上。 “谁他妈允许你跟着我了，滚！” 白毛茫然地站在原地。 啊？ …… 周朝荣半夜又和小吉一起瞪着孟云起，三个人一起大眼瞪小眼。 旁边还坐着一个端着水杯慢悠悠喝水的柳术。 柳术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幽幽：“啊……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他。” 柳术手指指向孟云起。 孟云起自己也有些懵得抬起头，眼里闪烁着迷茫的光。 周朝荣揽过柳术，“他是被人封在这里的，那人叫他守好这里，还打去了他的记忆，他就一直驱赶来这里的任何人，应该挺久的了，你是在哪里见过他的。” 柳术拿出手机，点开图库，里面有一个私密图集，里面有一段视频。
第10章 ：进展 拍摄者在昏暗的走廊里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前面出现了一个房间，门缝里面传来光。 拍摄者没有犹豫，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一样，慌不择路地跑了进去。 里面是毛胚房，中间摆了几根蜡烛，光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墙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物画，从小贩走卒到星光闪闪的大明星。 烛火跳动了一下，画里面的人物开始嘘嘘嗦嗦动了起来，一条条黑影包裹住拍摄者。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周朝荣皱眉，借着柳术的手机，将视频向后调了几秒，指着墙上一个地方。 “这里。” 柳术笑着点点头，“是的，是这里，挂着的画，上面的人物是孟云起。” 柳术看了一会儿孟云起又看向周朝荣。 “感觉有很多秘密呢，从小郃带着账本的到来加上章思愁的反水还有张明德……” 感觉很久之前，就有一只手冥冥之中早就推动了齿轮。 周朝荣也没想到背后会有这么多秘密，开始原本以为就是单纯抓鬼。 现在有些头大了，周朝荣有些心累地了一下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 别墅里，周郃悠闲地在房子里转悠。 章思愁已经回到剧组了，更准确的说，是那个闹鬼的老宅。 白毛还在紧紧跟着他，寸步不离。 周郃最后有些累了，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白毛，用翘起的脚尖轻轻踢着他的小腿。 “你不坐一下吗？我不逃跑，真的。” 白毛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周郃，缓慢地走到周郃身边坐下了。 周郃在白毛头上扯下一根头发，惊奇地放在手里观察。 “你叫什么名字？” 白毛有些不解地看着周郃，似乎在解周郃的话，张开嘴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唐伯庸”。 周郃瞪眼，一瞬间像是陷入了回忆，立马又恢复过来，亲昵得摸了摸唐伯庸的头。 “你都长这么大了啊，头发都白了，我们以前都是小小的两个。” 周郃笑眯眯地，眼角沁出了泪水。 唐伯庸感受着周郃的温度，想要靠近，让周郃更好的摸摸自己的头，一阵眩晕，但还是强撑着自己，想要看清周郃的脸。 周郃站起来，看着昏死在沙发上的唐伯庸，决绝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座别墅他已经搜索过了，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更像是一座临时的居所。 周郃一条腿都迈出门了，突然灵光一闪，拔腿往地下一楼跑去，地下室的门被层层加固。 周郃取下自己的一只玄色耳钉，这是大祭司的象征，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物件。 这个玄色耳钉和周郃手上的戒指是一对，耳钉是一直都有的，戒指是周郃上任之后自己制作的。 玄色耳钉在周郃手里迅速边长，变成了一把尖锥，周郃毫不犹豫地向地下室的门刺去。 我承认你的门护盾很强，但我若拿出我的耳钉，阁下该如何应对。 周郃划出了一个洞，自己稍微弯腰走进了地下室。 下面是唐伯庸的画像，从牙牙学语到现在。 周郃拿出自己的账本，找到了唐伯庸。 “允载九年，唐伯庸，以命换命。” “允载”是当时大祭司的名字，也就是上任大祭司，他们部落一般人进不来，为了证明时间的存在与流逝，他们采用大祭司的名字记录时间。 嗯……李允载，你真的恶事做尽。 看来当时唐伯庸是换了一个人的命，但是李允载并没有把他的命回收，或者说，李允载又私自转手将唐伯庸的命卖给了别人。 周郃顺着往下看，下面继续记载着：“允载九年，章静，命九条换唐伯庸。” 章家？ 周郃合上账本，环顾地下室四周。 一般来说，换命的话，会将被换人的命系固在一个物件上面，这样可以更好的拿捏他们，但是按照地下室这么多画来看，很大可能是画。 周郃厌恶地看着这里的一切，跑到厨房，点燃了沾着油的抹布，想要丢到地下室去，唐伯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握住了周郃拿着抹布的手腕。 毫无波动的眼神，专注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周郃，接过了抹布，尽管火焰灼烧着他的手，但他好像不会痛一样，一步一步迈向地下室。 周郃也没歇着，将厨房的油倒在能倒的任何地方，一把大火，别墅雄性燃烧。 周郃牵着唐伯庸跑了出来，脸颊脏兮兮地，站在别墅附近的树林里，看着唐伯庸的画化作灰烬。 …… 章思愁本来还在自己的休息室优哉游哉地看着手机，一股血腥味涌上心头。 “呕……” 章思愁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呕出的鲜血，有些慌乱地扯过纸巾，擦拭自己的嘴角，但是，鲜血好像怎么也擦不尽一样。 “咚咚”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章思愁不耐烦地吼道：“滚！” 门被打开，周朝荣斜倚靠在门框上，旁边站着柳术。 “现在我们能好好谈合作了吗？章思愁先生。” 章思愁还想破口大骂，看到柳术威胁地眼神，堪堪止住了话头。 “c，你们倒是先他妈帮我把血止住啊，我死了你们和鬼谈合作啊。” “好啊。” 周郃代替周朝荣回答了这个问题，话语里尽是戾气，一向好脾气的人设也维持不住了。 周郃才刚刚赶回来，衣服还没换，一身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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