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晓川往上划,找到最早的搅屎棍“封数学为淑妃”,越看这个ID越眼熟,点开发现他俩还加了好友。 左晓川又点进聊天框。 聊天框顶部躺着一条简短的自动回复: 【你好,我是周静。】 左晓川瞬间只剩下无语。 他二话不说把评论区截图甩过去。 山里灵活的狗:【没想到你在互联网上是这样的人设。】 那边没一会儿就回复了: 【哎呀,马甲掉了~】 【别介呀,我这不是看其他人胡乱猜测你俩的关系,一会儿好得像滚一张床上的,一会儿又差得像蹲一个局子的,我替你俩辟谣呢。】 山里灵活的狗:【……你能不能别再用你那些奇怪的比喻了周姐。】 封数学为淑妃:【哎呀,小事一桩嘛,维护班级干部群体对外展现和谐团结面貌是我身为31班一员的责任,班长不用谢我。】 左晓川:……你是油盐不进呐。 山里灵活的狗:【你别心虚了,我问你另外一件事。】 山里灵活的狗:【食堂一楼靠左第三家鸡蛋饼真的很好吃吗?我怎么觉得甜咸混在一起味道很恶心。】 封数学为淑妃:【???】 【不是吧】 【你肯定买错了,他家鸡蛋饼两种口味,葱花鸡蛋饼刷一层豆瓣酱,牛奶鸡蛋饼不蘸料的。】 左晓川恍惚。 封数学为淑妃:【哈哈哈我就说肯定有内幕,你俩才不会那么腻歪呢哈哈哈哈哈哈……】 左晓川丢开手机面朝下闷进被子,无视周静一连串嘎嘎大笑的表情包,把床头的fufu玩偶捞到怀里。 至少他弄清楚一件事: 倒霉确实是他倒霉,但季寒瑞的味觉大抵是真有问题。 无所事事趴了一会儿,左晓川听见屋外开门声,接着吴女士的声音飘进来:“小川,我知道你在卧室玩手机,快出来帮妈干活。” “哎——”左晓川应一声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帮吴女士把东西提到厨房,该冷冻的放进冰箱。 吴女士叉腰站他身后,看他一头乱毛在厨房里晃晃悠悠,忍不住开口:“你怎么刚到家就开始邋遢了。这两周在新学校适应吗?学习有困难吗?和老师同学相处得怎样?” “适应,适应,”左晓川正举着毛血旺底料包咽口水,慢吞吞回答他妈的问题,“学习困难没遇上,倒是挺困的。老师同学都很喜欢我,柴伯还让我当班长呢。” “是吗,”吴女士毫不客气地拆他的台,“那天我和你柴伯聊,怎么听说你晚上不睡觉在宿舍耍杂技被抓,还三天两头的打架?” 左晓川手里的底料包“噗通”栽下去。 “妈,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左晓川苦着一张脸,“那些都是事出有因,再说打架都是那人先惹我的!” “哦?我怎么还听说是你先剪了人家的裤腿?”吴女士一脸不相信。 “我!……你也说了你是听说嘛,你是信你儿子还是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啊!”左晓川红着耳朵,狡辩不成开始耍赖。 天杀的,季寒瑞这个小心眼儿,这点破事儿说了不告诉老柴竟然背地里还是去告老师!害他丢人都丢到他妈眼前了! 吴女士抱着胳膊,哼道:“我劝你在学校还是收敛一点好,之前小学初中调皮捣蛋念你年纪小,男孩子活泼一点没什么,你爹要揍你我都帮你说好话了,现在你都快十六了还给我捣蛋,我就要和你爹一块儿教训你了。” “是是是。”左晓川点头,从购物袋里掏出来一盒酸奶。 吴女士见他敷衍,话锋一转:“你在学校的情况我可是都告诉你爸了啊。” 左晓川面色一变,但手还是很稳地撕开了吸管,决定嘴硬到底:“不怕,等我爸出差回来见到我估计都把这事忘了。” “真不怕呀?”吴女士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刚刚我到楼下时接到你爸的电话,他已经出Y市高铁站啦。” 左晓川闻言手一抖,戳酸奶的吸管打了折,他慌忙往厨房外挤:“妈,我作业很多,我先去卧室写作业吧!” 吴女士劈手夺过酸奶盒:“想得美,去把葱洗了!” 左晓川QAQ,所以公交车上电话里的母子情深都是演给外人看的对吗?! 左晓川忐忑不安地陪着他腹黑的妈咪在厨房准备晚上丰盛的菜品,他越看越觉得这顿饭是给他送行的。 挨到傍晚六点多,菜基本上都出锅了,客厅传出响动,左晓川飞快探头看一眼,他凶神恶煞的爸比已经进了家门,只是厨房油烟机呼呼转动的声音盖住了开门的响声。 “你爸回来了?”吴女士正在炒着最后一道小青菜。 “是。”左晓川无力地说。 “那正好,你把菜都端出去吧,我们马上开吃!” “哦……” 左晓川戴着隔热手套捧着一大碗水煮肉片狗狗祟祟经过客厅,他爹左先生刚换好居家服靠在沙发上休息。 因为左晓川是家里独生子,所以他爹今年也就四十出头,年龄并不大,忽略鬓角几根明显的白发的话会显得更年轻。 小时候左晓川总会被街坊邻居说长得像妈妈,其实他只是一双弧度圆润的眼睛更像吴女士而已,随着年龄渐长,小脸逐渐长开后越来越像他爸爸硬朗的面部轮廓,从秀气慢慢过渡到俊俏。 此刻左先生那唯一没遗传给左晓川的锐利眼睛正盯着他不省心的儿子,面无表情一语不发。 左晓川和他爹对上视线心里就突突打鼓,干巴巴道:“出差回来了啊,爸。” 左先生点头,没看出来要问他罪的意思。 左晓川把水煮肉片搁在餐桌上,狗腿地弯腰伸手,比餐馆的服务生还标准地比了个请:“您出差辛苦了,这是您最爱的水煮肉片,我保证今天一口都不会和您抢的。” 他爹坐在沙发上听笑了:“怎么,最近犯事儿太多怕我揍你?” “这样,爸,咱俩打个商量,”左晓川竖起一根手指,屁股已经开始隐隐作痛,“这回怎么说也没上次偷偷烧寒假作业严重,要不别用皮带抽,你直接用手打吧!” 吴女士拿着碗筷出来:“哟,这就开始替自己减刑了?” 左先生从沙发上站起来,左晓川一个激灵。吴女士马上瞪他一眼:“两周才见儿子一面啊,饭也刚做好,不许动粗!” 左先生无奈:“我在你娘俩心中是阎王爷吗?”转身进了厨房,帮忙端菜。 等饭菜摆齐,一家三口都坐好,左晓川觉得今晚有望逃过他爹的降龙十八掌,以至于有点小雀跃,尾巴刚翘起来就被他爹瞧出来了,警告道:“好好吃饭,等吃饱了再跟你算账。” 于是周五晚上的一顿饭,一家三口吃得其乐融融,然而左先生言出必行—— 周五晚八点黄金档,左家一墙之隔的邻居津津有味地听起来这爷俩的鬼哭狼嚎。 左先生负责“狼”,左晓川践行“鬼哭嚎”。 “……爸,你听我解释啊爸!我真不是故意剪同学裤腿的!!!那是因为……” “别给我讲封建迷信那一套!晚上的泡面也是月老强塞你嘴里的?!你和泡面有个约?和同学打架怎么说?还上课打架,上课认真听讲会和人起矛盾吗?就你这学习态度还让你当班长,柴老师太信任你了吧!” “爸,你相信我,那之后几天我都好好听课了!真的!……说好不用皮带的,爸!我下周一定好好学习……嗷!!!屁股肿了就没办法坐椅子上写作业了爸!” “那就跪着写!” “妈!你快救救我啊!!!!!”
第15章、青春伤痛文学看多了吧 早晨七点,左晓川坐在书桌前一边吸鼻涕,一边愁眉苦脸地解数学题。 这要是放在平时周末,左晓川断不会这个时间点学习,就算学,也肯定是学他钟爱的地。他又不是宠爱数学要封它为妃的周静,周六早上让他写数学题还不如让他去和季寒瑞亲嘴。 等等!刚刚那句撤回,左晓川满头黑线,他已经困得口不择言了。 “坐这里半个小时,一页题都没写完,集合难道是什么很难的知识点吗?”他爹的声音冷不丁在背后响起。 “把你鼻涕擦了。” 左晓川拽过一张卫生纸,目送查岗的左先生离去。 他快死了。 虽然他爹没有真的把他屁股打肿,但昨晚的每一巴掌都是实打实的疼,然而肉体伤痛比起来精神打击还是差远了。他爹揍完他之后,勒令他必须先写完作业才能出去浪,不然别想跨出门半步。 而Y市一中又非常的不做人,左晓川本来以为两周一休已经是他的忍耐极限了,结果下一次到校由于国庆调休要整整上三周的课。 三周,三周!满满20天!!! 然而苦逼如他,还要浪费这宝贵的假期写作业! 为了他来之不易的周末,左晓川被迫发奋图强。 痛苦煎熬到下午一点多,中途左晓川利用藏在书籍夹缝里的手机偷偷摇人,在外置大脑周学霸的扶贫之下终于搞定了作业,左晓川简直想放一串鞭炮庆祝。 他堂而皇之地掏出来手机,点开从早上十点就开始活跃的群聊,群里都是他初中时的哥们儿们。几个人一早就约了出去玩,但因为他被“禁足”,所以没能赶上一起。 山里灵活的狗:【兄弟们,老子解禁了!!!】 群里立马有人回应: 【哟,你还真把作业写完了?】 【潜在的学霸啊】 山里灵活的狗:【那是因为我有学霸外挂(墨镜emoji.)】 【既然能出门了就快来】 【我们在中心广场那个地下电玩城】 山里灵活的狗:【OK】 左晓川立马拉开椅子,蹦蹦跳跳跑出去找他爹:“爸,我作业写完了!” 没人应声。 客厅转到卧室,没看到左先生的身影,倒是吴女士在阳台摆弄花草。 “妈,我爸呢?” 吴女士头也不回:“你爸出去一个多小时了。” 左晓川瞬间觉得自己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都错付了,但显然还是即将出门浪的喜悦更大一点,是以左晓川脚步直接拐向门口。 “妈,那我出去玩了。”左晓川匆匆换了鞋,抓过一顶鸭舌帽扣到头上,在吴女士“注意安全”的交代声里一溜烟消失在了玄关处。 左晓川要去的地方说起来是中心广场,但其实并不在Y市的CBD区域,而是偏南区,也就是左晓川家附近一带,按照左晓川的步行速度,十几分钟就到了。 左晓川走在人行道上,身侧车辆川流不息,道路两侧商铺林立,他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脑海中课本上讲的知识点和现实生活自动照应:城市内部空间结构的那节提到:中高级住宅区交通便利,一般靠近商业区方便居民日常生活。他家的经济条件在Y市这座中部十八线小城里算是很优渥那一撮,故而小区周围遍布娱乐消遣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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