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树像是傻掉了,也聋掉了。 又像是个程序错乱的机器人,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他听到什么? 神呐。 刚才克里琴斯是跟他说“我喜欢你”了吗?是他幻听了吗?等等,前后文是怎样的?他有没有理解错呢? 等等,等等,为什么他一点预感都没有。 他就应该提前录下来,那样就可以进行确认了。 脸红是因为害羞吗? 他怎么觉得是真生病了呢? 这该不会是克里琴斯在生病的情况下,脑子不清醒才一不小心对他说的吧? 炽树犹豫不定:“Coti,我……” 这家伙,还在墨迹什么?! 不应该欣喜若狂地接受我的表白吗? 那才是我预想的反应! 难道想拒绝我吗? 克里琴斯前所未有地着急起来,不等炽树回答他,用一个吻封住炽树接下去的话。 只是把嘴唇主动贴上去已经很羞耻了。 克里琴斯闭上双眼,抬起大概是因为过于害羞而有点发软的手臂抱住炽树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舌尖探进炽树因为错愕而微微张开的嘴巴。 炽树感觉到了克里琴斯害羞的试探的触碰。 发热的不清晰的大脑状态一瞬间把他也给传染了。 这谁顶得住啊? 克里琴斯在主动!跟他!求/欢!!! 不管了。 先亲了再说。 炽树回抱住克里琴斯,搂扣克里琴斯的腰肢和后背,热情、浓烈地回吻。 克里琴斯的身体颤了一颤,又软了下来,像是要往他心里钻一样地贴过来,被亲得发出“呜、呜”的可爱哼声。 克里琴斯往后退了两步,后腰抵在书桌边缘,干脆自己坐上去,曲膝苟住炽树的腿。 拖鞋被踹到一边,他用赤足的足跟隔着军装裤子挠了挠炽树的膝窝。手也不规矩地寻到了某处。 炽树正亲得在/瘾,顿时倒吸一口气:“Coti,我们昨天才做过,不了吧?” 克里琴斯任性地说:“你又不是不行了。” 他坦率地说:“我想要。” 这时候就这么坦率了? 说喜欢的时候要是有这么坦率就好了。 难道不应该求/欢更害羞才对吗? 炽树劝他说:“明天还要参加活动,我怕你会身体不舒服。今天我都担心你会不会身体不舒服。” 炽树提住自己的裤子不放。 克里琴斯有点恼火,坐在办公桌上,今天穿的还是一身男大学生似的休闲装,像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没好气地说:“我都跟你说我喜欢你了,说完你就不跟我做了,你要跟我拿乔是吧?” “炽树,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还是只是想要享受我主动跟你说喜欢你的征服感?” 说着说着,克里琴斯声音发抖,眼眶也慢慢红了起来。 克里琴斯今天的情绪未免也太容易波动了,确实不正常。 炽树一边理智地分析着,一边不理智地赶忙把人抱住哄,慌里忙张地亲吻克里琴斯的脸颊和眼角:“我喜欢你,我当然是喜欢你的,能听见你跟我说喜欢我,我肯定是再高兴不过的,但是……” 克里琴斯没好脾气地说:“有什么好‘但是’的!喜欢我的话,就听我的话!” 唉。他对克里琴斯真是没有一丁点抵抗力。 尤其今天的克里琴斯还加了“我喜欢你”的buff,他哪还能说得出“不”字啊。 后背腰部露出的一截皮肤贴上办公桌的木料,冰冰凉凉的,正好抚熄了他此时身体里翻涌的热意,克里琴斯觉得很舒服。 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才折腾了一晚上。 炽树在做准备时,发现克里琴斯那儿已经变得柔软,可以迎接他了。 ……也觉得温度好像要比以前都高了一点。 大概高了接近0.5~1度吧。 他这会儿也有点不对劲,脑子里擅自蹦出来个很糟糕的念头:这要是进/去的话得多爽啊…… 停! 炽树恢复理智地想。 克里琴斯都生病了,真的不适合吧? 然后克里琴斯就又亲吻过来,像是一只平时很高傲的猫咪,突然心情很好,主动在你面前躺平,要你摸摸他。 炽树挣扎了一下,心想,先把人安抚住,再抱过去测吧。 克里琴斯这时则基本上已经迷糊了。 他想,反正他都已经表白了,那他现在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反正他们俩什么都做过了,最害羞的“我喜欢你”他都已经说了,还能有什么更害羞的呢? 克里琴斯听见炽树在自己耳边低低地说:“宝贝,你是不是在发热?” 他还以为是在表述,说:“好像是在发热……” 炽树又问:“怎么不吃药?” 克里琴斯已经乖乖自己躺好了,去拉住炽树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理直气壮地说:“有你在,我为什么要吃药?” 炽树看他朦胧困惑的样子,就知道他可能没听懂。 炽树长叹了一口气,不敢碰他,要把人抱起来,热息呵在他的脸颊,说:“不是普通的发热,Coti,你的信息素实在是太浓了,我想,你是易感期到了。” “要是动/情的话,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还是吃药解决吧。” 我易感期到了吗? 克里琴斯茫然一下,他说:“不应该啊,我应该是下个月月底才来易感期。” 好胜心又又又冒了出来,克里琴斯想到先前炽树易感期发生的事,心想,他总不能输给炽树吧,炽树都能控制住!他才没有那么没自制力! 克里琴斯嘴硬地说:“就算真来了也没关系,又不碍事,和平时一样弄就好了。” 一时间,炽树举棋不定。 诱/惑和理智的天平摇摆来回。 克里琴斯躺在他的办公桌上,深色胡桃木衬托得克里琴斯肤白胜雪,深青色的卫衣领口已经被乱糟糟推叠上去,露出肚皮,和他年少梦中千百回梦见的模样一样乖巧可爱。 克里琴斯难以忍耐地又来拉他的手,扭了扭腰,水润的眸子把他望着,用催促的、着急的、有点委屈的语气说:“我喜欢你,我都说我喜欢你了。你也喜欢喜欢我吧。”
第56章 这谁能忍? 理智快炸掉了。 炽树额角绷紧, 满是涔涔汗珠,一只手撑在克里琴斯的身侧,另只手把他们一起握住了。 克里琴斯早已不知不觉地陷入了甜美的愉悦之中, 眼睛半睁半合, 两只手都在用来给自己寻觅快乐。 炽树就没见过克里琴斯这副模样,尤其还是限定大学生装扮,让他脑子也跟着发热,快疯掉了。 不过到底克里琴斯是个alpha,又不是omega,在易感期的发/情状态里,按照逻辑判断, 炽树认为应该要让克里琴斯多进行释/放, 这样就能尽快恢复到正常状态。 他的确卑鄙地想了一下要是这个状态能够多持续一会儿就好了, 那他可以占的便宜可太多了。 但他实在是爱克里琴斯,哪里舍得让克里琴斯难受那么久。 克里琴斯今天格外经不起触/碰。 碰两下就湿淋淋了。 不说内裤, 衣服、裤子都黏/潮得一塌糊涂,炽树的手也是,但低头一看,克里琴斯不光症状不减, 看上去还更严重了, 脸红透了, 神志更不清晰,还一个劲地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 跟个只知道做的小傻子一样。 他又觉得可爱,又觉得心疼。 与此同时, 炽树心中也浮现出一丝迷茫,等等,在这个意识混乱的情况下对他说的喜欢是真心的吗? 大家都是alpha, alpha为了能/爽,可是什么鬼话都能说出口的。 可能刚才克里琴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呢。 炽树不无焦躁地想。 然而,他没空进行深想,因为克里琴斯还在蹭/他,一边蹭,一边哼哼唧唧地让他再多碰碰自己。 那他还能怎么办? 他的小祖宗都这么说了,肯定只能遵从。 原本冰凉的木桌桌面被克里琴斯的体温熨热,已经不再能让他觉得舒服,而且动来动去的,腰背时不时地会被桌上的笔之类的东西磕一下,挺难受。 克里琴斯自个把挂在脚踝的裤子给蹬掉,伸手说:“去床/上。” 炽树一把把他捞起来,本来要公主抱,克里琴斯又不高兴:“我又不是omega,凭什么是你抱我?!” 炽树:这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怎么胜负欲还突然冒出来一下。 于是调整发力点,他跟扛麻袋似的把人抱去卧室,往床上一搁。 昨天才把床搞得乱七八糟,被单都拿去洗了。炽树没想到今天克里琴斯又回来,所以床上铺的是一套普通的白色床单,基地发的制式套装。 他穿得的是军装正装,算是礼服,不能随便弄脏,炽树就想先把衣服给换下来。 刚要直起腰起身,克里琴斯居然追着黏了过来,恨不得挂着似的,抱着他的脖子要把他强行按回到自己身上,着急地问:“你去哪?” 假如这是个娇弱的爱人,那被这样抱一下也会柔柔的吧,但克里琴斯是个军人,突然来这么一下,他的脖子差点被勒断。 炽树不得不拍了拍他的手,说:“我换衣服。宝贝,你也把衣服换一下吧。” 克里琴斯居然乖乖听话了:“哦……” 他就脱个外套的功夫,感觉有什么仍在自己的脚边,低头一看,是克里琴斯的衣服。 再回头,发现克里琴斯身上已经没有布料了,一只腿盘着放床上,一只腿挂在床边晃荡,正看着他,说:“我比你快。” 炽树又好气又好笑,反倒不着急了,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纽扣。 克里琴斯看着他,像拿他当下酒菜一样,眼神带点害羞,但视线却并无遮掩,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体上下扫视,催促他:“快过来,你怎么动作那么慢?” 满屋子都是克里琴斯的信息素味道,甜滋滋的,甜的醉人。 炽树顺便取来医疗仪。 一回到床上,克里琴斯马上缠了上来,他测了一下克里琴斯的颈温。 衣服被褪下,腺体暴露无余,因为发/情期的催/化而发红变肿,平时顶多是浅红色的,现在则变成了充血的深红,一测温,这一块的温度已经高达39.8摄氏度。 毫无疑问,就是易/感期。 炽树勉强维持最后的理性,告诉克里琴斯:“Coti,你真的易/感期到了,要吃药。” 此时的克里琴斯只想跟他接吻,可不管怎么接吻都依然不能解渴,混乱地说:“没带、没带药。” 炽树:“我这也有药,吃我的也一样。” 炽树理所当然这样想,他们都是alpha,他吃的药就是市面上很普通的alpha抑制药,他能吃,那克里琴斯肯定也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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