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主持人林奇鼓了鼓掌,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回自己这里。 林奇宣布说:“好,现在人员到期,大家来抽签决定比赛顺序吧。” 蓝泽不怀好意地问:“是真的随机吗?还是其实你们有暗箱操作,写好了最劲爆的剧本?要是写了剧本的话,不如直接告诉我们。” 林奇正气凛然地回答:“此次比赛以公平为第一准则,比赛地点随机,机型随机,对手随机,到时候你们想要如何发挥也完全看你们自己的个人意愿。” “这次只是友谊赛,又不是打仗,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啦。” 克里琴斯在心底好胜地想:这个对手要抽就抽到燕雪山! 虽然,假如能够在决赛和燕雪山一决胜负的话,当然是最拉风的剧本,可他对在慈善比赛里出风头并不感兴趣。 他跟燕雪山是当世不相伯仲的狙击师士。 早八百年前,在燕雪山这个名字横空出世的那时候,他就技痒难耐,想要跟燕雪山打一场看看了。 可惜,一直未能如愿。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克里琴斯觉得,也别拖了,开一局打了完事。 多爽快。 然后克里琴斯看到自己的抽中的签。 克里琴斯:“……” 真倒霉。 没抽中。 克里琴斯抽到的第一场比赛是对局尤丽斯。 尤丽斯也看到了抽签结果。 尤丽斯对克里琴斯和善地微微一笑, 啊,不是燕雪山,连狙击师士也不是。 克里琴斯对这个抽签结果并不满意。 克里琴斯郁闷地看看尤丽斯,再看看甘会,再看看尤丽斯,再看看甘会……等等,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散会时。 克里琴斯叫住甘会,说有私密的话,想要单独问甘会。 他们在特殊秘密频道交流。 甘会不明所以:“什么事啊?这么保密。” 克里琴斯一脸严肃,张口就是:“我是以科学严谨的态度在询问你,首先,我希望你不要误会。而且,我必须事先声明,我将要问的事情是有涉及隐私,假如你真的不想回答,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甘会害怕:“啊?……到底是什么事?你、你先说说看吧。” 克里琴斯问:“我想问,你和尤丽斯,在上战场前,会做夫妻之间特有的那种事吗?” 夫妻之间特有的那种事? 是什么? 这么弯弯绕绕的描述,让甘会过了五、六秒才反应过来,他瞬间满脸涨得通红:“这、这、你、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克里琴斯:“或许这和同调率有关。” 甘会哪好意思跟旁人说如此私密的事,一向好脾气的他这次难得一见地选择了拒绝回答,用力摇头说:“我不想说。对不起。这我真的不能和你说。” “是我太冒昧了。” 克里琴斯道歉。 不过,就算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他也能从甘会的态度中窥探出一二。 果然! 一定是有影响的!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家去,拉上炽树试一试了。 …… 炽树退出线上全息会议室,双脚重新踏上现实的天狼星基地。 他神情凝重、若有所思地穿过走廊,收到许多士兵的敬礼时也没有回过神来。 士兵们纷纷感叹:“炽树上将一定是在考虑新的工作计划吧,想得那么入神。” 此时。 炽树心里:送花不行的话,送什么呢?中午转眼就会到了,再遇见克里琴斯的时候,他一定要表现出他的爱意,他的爱意,他的爱意…… 啊! 究竟该怎样做才对呢? 正在为追妻计划而苦恼不已的炽树突然听见通讯器响起的声音。 这次的提示音尤其不同,是他为克里琴斯专门设置的。 嗯? 克里琴斯找他? 是基地的工作?还是关于过几天比赛的事? 炽树接受通讯邀请。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一打开,炽树就听见克里琴斯说:“我想再进行一次实验?” 炽树以为自己听梦话呢:“呃?” 克里琴斯以下命令的口吻:“现在,马上,来我的房间。” 这是真的吗?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还能连着掉两天? 炽树被惊喜砸晕,呆愣原地。 通讯另一端,只是三秒的没有回应就让克里琴斯不耐烦起来:“来不来,不来拉倒!” 炽树慌里忙张,仓促回答:“我去。我现在去。等我几分钟。” 话还没说完,他便提前奔跑起来。
第12章 炽树一路狂奔至克里琴斯的房间门口。 匀气。 调整混乱的呼吸。 一个着急,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就这样跑过来了,现在在克里琴斯的门口站定,炽树才后知后觉地慌乱地想: 我现在看上去还好吗?身上有没有哪里不妥帖? 今天早上起来是洗了个澡,可是刚才跑过来也出了一点点汗,这是不是算不干净? 克里琴斯会嫌弃我吗? 他太慌了。 昨天克里琴斯才坚决表示不要跟他有第二次,今天早上看态度也不像是有被他打动,怎么就突然转变心意了? 好消息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他来不及做任何准备。 连按门铃炽树都犹豫了一下。 在想是不是来得及回房间换件衣服。 “嗡嗡——” 通讯器再次震动起来。 是克里琴斯催促他:怎么还没来? 他几乎能想象出克里琴斯不耐烦的样子。 算了。 直接上吧。 炽树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上前按铃。 机械门平行向一旁滑行打开。 克里琴斯坐在单人床上,一袭军装,纹丝不乱,纽扣扣到最上面那颗那种。 克里琴斯说:“快进来,我把门关上。” 炽树进门,脚步不停,径直走到克里琴斯的床边。 第二次了,可他依然有些手足无措,低头用目光探询克里琴斯的意见,像是在问: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看着克里琴斯,炽树不由自主地滚动喉结,咽了咽口水。 克里琴斯看他额头和鼻尖上都渗出涔涔地汗珠,呼吸也有些乱,伸手摸了一下他的手,在发热,只摸了一下,又放开,问:“你刚跑过来的啊?出了一身汗。” 炽树:“唔。” 无名的烦躁再次涌现在心头。 干嘛那么着急?又不差那么几分钟,他不需要酝酿一下的啊?害他也跟着觉得着急了。 真奇怪。 难道他们的同调率现在就在提高吗? 他的心好像跟着炽树一起变乱了。 这乱糟糟的心情让克里琴斯又想骂人了,他故意挑刺说:“你一身汗,脏死了,不要弄脏我的床。” 克里琴斯在跟他说“床”诶! 炽树心痒难耐,他急得要死,还得装成多有耐心地说:“好,我现在马上去洗澡。” 炽树脱下自己身上的军装,将每件衣服都叠整齐,放在脏衣篓里,然后再光/着/身/子跨进了浴室。 他没空等水变热,一打开就开始冲洗。 才开始洗。 忽地听见“咔哒”一声,是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正仰着头在从花洒中淋水的炽树抹了一把脸,转头看过去。 身着军装的克里琴斯就站在门边,一边肩膀抵在门框,倾斜地一靠,双手抱臂,用一惯孤高傲慢的目光,就这样毫无遮蔽地打量他起来。 那看似冷淡的视线,落在炽树身上,却让他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炽烫,像是灵魂也被熨热。 随着克里琴斯的目光上下,尽管他不想那样,但某一处也跟着立/正了。 被凝视让炽树有几分不自在,他以前从没有为自己的身材自卑后,此刻却在紧张,是不是还有哪处不算完美,即便符合人体学标准,也未必符合克里琴斯喜欢的标准吧。 “继续洗啊。愣着干什么?” 克里琴斯说。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仔细洗澡,你可别因为心急草率了。” 炽树无有不从:“好。” 水声哗啦啦不停歇。 温度上升。 白花花的水雾笼覆镜面,像是给镜中倒映出的他们俩的身影蒙上一层薄纱。 “不要用我的沐浴露,这是我专用的,全基地只有我用,要是别人在你身上闻到我的沐浴露的味道怎么办?” “以前没注意看,你的身材挺好的嘛。肌肉练得挺多。我记得你刚上大学那时候还挺瘦的。” “!别用我的浴巾!我拿一块新的给你。” “喏,给你,这块送你了,不用还,等会儿完事以后你拿回去吧。” “行了,擦干净。” “在这等着,我好了叫你。” 洗完澡,炽树大致擦干身子,腰间围着一块雪白浴巾走出来。 克里琴斯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刚才他还在轻手轻脚擦头发的时候,就从敞开的门处听见克里琴斯在更衣的声音。 金属扣碰撞的叮当轻响,还有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无一不在撩动他的心弦。 他幻想着每一个动作对应的画面,真想冲出去亲眼看看,可还得等待克里琴斯的指令。 此时此刻,度秒如年。 终于,炽树如蒙大赦地听见克里琴斯说:“过来吧。” 炽树自以为稳步,实则同手同脚地走出去。 天呐。 当他见到眼前的场景,直接懵住。 克里琴斯把军装外套和裤子给脱了,偏偏还剩下一件内衬的白衬衫。 两人一直同出同入,每天更衣也在一起。 不过克里琴斯不喜欢在他面前裸/露,起码会在单人间里穿好打底的衣物,再出来。 就是这件白衬衫。 他见过无数次,克里琴斯把这件白衬衫的下摆塞进军装裤里,随后,再系上皮带,柔韧紧细的腰肢被勾勒出来,往后往下又圆润挺翘地鼓高,每次他都觉得惊心动魄,不好意思看,又克制不住地好想看。 总也看不厌。 这样半遮半掩。 反而让人更害羞了。 见炽树看着自己,呆站原地,眼神都看直了,满脸通红,一副为他的皮囊着迷不已,简直都要流鼻血的样子。 克里琴斯也怪不好意思的。 他下意识想要和之前那样别过脸,或者直接错开视线。 可这算怎么回事吗? 他为什么要躲躲闪闪的? 而且,一回生,二回熟。 也该适应了。 他一直是老师最引以为傲的学生,不管学什么,他都是学一次就会,第二次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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