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年将女子的手狠狠甩开,“滚开。”时阡微微侧身,女子见状咯咯笑起来,笑声回荡在这狭小的藏室里显得格外诡异。 “你们两个俊俏的小哥儿,怎么如此不解风情?”女子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时阡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道符纸,口中念念有词,那符纸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金光冲向女子。 女子脸上笑容一滞,身形快速后退,可还是被金光扫到手臂,发出痛苦的嘶叫。 “你…!”女子怒目圆睁,双手一挥,无数黑色发丝朝着二人射来。 顾辞年拉着时阡迅速躲避,发丝插入墙壁,坚硬的墙面竟像豆腐一样被轻易穿透。 时阡趁女子攻击顾辞年之际,又拿出几张符纸贴在四周墙上。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得住我。”女子尖声笑道,身体旋转起来,更多的头发如狂舞的蛇群扑向两人。 这时,时阡大喝一声:“起!”墙上的符纸顿时形成一个光圈,将涌来的黑发挡在外面。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的住我!”女鬼尖声而起。 时阡快速从包里拿出剪刀,掌心割破血迹瞬间染红刀锋。 黑发如刀片一般瞬间穿透符纸,朝俩人袭来,时阡一拉推开顾辞年,剪刀在手中转个圈一把剪掉女人的头发。 下一瞬间,女鬼如同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的身影快如闪电,令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只见那女人的双手闪烁着寒光,指甲宛如尖锐的匕首,直直地朝着时阡的胸前猛刺而来。 一直紧盯着局势发展的顾辞年,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一把将时阡用力拉到自己身后。 但未能完全避开,只听得“嘶啦”一声响,时阡的衣服被那锋利的指甲划出了几道深深的口子,仿佛是被猛兽利爪撕裂一般触目惊心。 “嗯…” 疼痛感瞬间袭来,时阡忍不住出声。 顾辞年瞥见时阡受伤的胸前,脸色猝变,表情几近疯魔,一双幽深的瞳眸眼底此刻映着火光,周身流露出的阴冷气息却似狂风肆虐,像极了地狱里来的死神。 他瞬间从时阡手中夺过那把剪刀。 紧接着,他脚下发力,如同鬼魅一般,一个闪身便已出现在了女鬼的身前。 其速度之快,甚至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模糊的残影。 还未等女鬼反应过来,他手中的剪刀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女鬼的脸庞划去。 只听“呲啦”一声脆响,锋利的剪刀轻而易举地划破了女鬼那苍白如雪的面庞,顿时鲜血四溅。 “啊啊啊!!!” 女鬼的惨叫声响彻个房顶。 她捂着受伤的脸,眼中满是怨毒,却又忌惮不敢上前。 “你们竟敢伤我!”她嘶吼着,身形暴涨数倍,周围阴气更盛。 时阡虽受了伤,但看到顾辞年独自面对如此强大的女鬼,还是强撑着站起,手中捏诀,准备再次战斗。 顾辞年却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不容置疑的命令,示意他不要乱动。 女鬼感受到危险,想要逃离,飞扑进画里。 顾辞年快速拉住她的头发。 时阡立马拉住顾辞年的手,一阵天旋地转,俩人瞬间被带入画中。 “快看啊!” “是不是死了啊?这俩人好生奇怪啊!” “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呢?” 吵!好吵! 时阡再睁眼面前围满了人,他们穿着怪异,交头接耳。 对着他们俩人指指点点。 对了! 顾辞年和女鬼。 “阡阡…”身下传来喊声。 时阡低头看去自己正骑在他身上,赶忙站起。 顾辞年顺势起身,“看够了嘛!”眼眸如刀子一样望去,对着周围人冷声道。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立马散开。 时阡朝周围眺望,楞声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只见周围景象大变,从未见过的建筑物,长廊古街,人们穿着古代服饰,人群熙攘,男子发髻长袍,奴仆随身,小贩叫骂。 顾辞年:“画中世界,那女鬼生前所处的地方。” “所以,这一切都是幻想?” “可以这么说,不过准确来说应该是执念。”顾辞年看着时阡身上的伤,眉头紧锁,拉着他就往前走去。 时阡能看出顾辞年好像很生气,臭脸更臭了。 “去哪?那女鬼呢?” 顾辞年没应声拉着他来到一家医馆前。 “哎哟,这位公子快快请进,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 门前一位老者正背着药箱要出门,远远就看见顾辞年拉着受伤的时阡朝自己走来,赶紧推门让俩人入内。 时阡瞥了眼房门之前挂着的匾额——同济医馆。 一踏入屋内,一股浓郁而醇厚的中药香气扑面而来。 环顾四周,房间里摆放着几张木质桌椅,角落里还放置着一个巨大的药柜,柜子由深色的木材制成,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柜门敞开着,可以看到里面齐地排列着各种药材和药具,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时阡从小讨厌医院冷冰冰的感觉,和那刺鼻的消毒水味。 这医馆倒让他觉得不错。 “公子受的伤看着严重,但好在只伤及皮肉,未到心脉,老夫给你上了上好的金疮药。”老者一边给时阡上药包扎,一边嘱咐着:“切记务必沾水,不可大幅度动作,饮食上也要注意辛辣刺激。” “多谢!” 时阡的衣服被老者剪开,上身和手心都被药布包裹着。 顾辞年瞥了眼时阡胸前玉佩,道:“在这等我一下。”急匆的出了门。 时阡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索然。 “这位公子很是在意你啊。”身后传来老者打趣声。 时阡疑惑一瞬,不解。 老者正收拾着他那瓶瓶罐罐,顿了顿又道:“刚才给你上药,那公子表情就像受伤的是他一样,而且啊,我那手一重,他那眼神像是要杀了我是的。” 时阡垂下眼眸,睫毛微微颤抖。 胸前的玉佩,透着玉光。 老者:“恕老朽冒昧,两位公子穿着怪异,应当不是岐安城人吧。” “岐安?这里是岐安?”时阡疑惑。 上学历史老师提过一嘴,不过并未讲述太多。 “……”所以…现在是两千多年前? “这位公子长的果真是玉树临风啊,岐安城人还真是没有能比得上的呢!”老者说完就去抓药、煎药了。 时阡一头雾水,顺着视线看去瞬间愣住。 男人一身玄色衣装,隐约可见上面绣着金色丝线,眉弓骨长,腰缠玉带,凤目微微上挑,面容冷淡的让人退避三舍。 恍惚一瞬,顾辞年的身影与红衣相会合,好不真实。 顾辞年走到时阡跟前,手里还拿着另一套衣服,“怎么了?” “没事。”时阡神情微敛。 “来,把衣服换上。”顾辞年扶起时阡。 老者突然出声,“里屋,里屋便能换。” 时阡:“…” 顾辞年扶着时阡朝里屋走去,“我…我自己就可以。”走到门口时阡停住。 “你自己穿不了,你不会。” 顾辞年没应他的话,扶着他进了屋。 里屋是间很小的屋子,只有一张小木床,打扫的很是干净。 顾辞年伸手去解时阡裤子的扣子,“哎…”时阡本能往后退,“你干嘛!” 顾辞年笑不做声,眉毛一挑看着他。 时阡看着另一只打着绷带的手,尴尬一瞬。 心中啧了一声,无奈认头。 羞耻心涌上心头,脸庞染上红晕,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让别人给自己脱裤子。 还是这么色情的动作… 顾辞年轻笑,瞥见某个部位,眼神一紧嘴角上扬的翘了。 慢慢悠悠的给他脱着裤子,蹲着身子大手握着那纤细的脚踝。 脱完一个裤腿,又拖另一个裤腿… 时阡脸上的红晕越发深重,从他的角度看去,顾辞年像是在给他* “好了没!”时阡磨牙“你能不能快点!” 一直到衣服穿戴齐,时阡终于松了口气。 顾辞年上下打量,满意的开口:“很帅。” 一身白色云纹劲装,身形挺拔,腰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眉眼深邃,玉面清冷。 时阡撇过眼,要想出去,刚走到门口脚步顿住。 “李郎中。” 屋外传来女子娇俏声,声音有些熟悉,时阡掀过帘子缝隙向外看去。 只见女子身着淡黄色素衣,身段窈窕多姿,乌黑的秀发垂在肩头,一双秋水般澄澈的明眸。 只是脸部却用面纱遮盖着。
第17章 花魁 “是,涟姑娘啊,今日怎么有空自己来了。”李郎中放下手中的活,上前迎接。 这个叫涟姑娘的犹豫道:“我昨日不小心划伤了脸,今日特来让郎中看看。” “哟,可真是不小心,我看看。” 说着,涟姑娘掀开面纱一侧让李郎中瞧看。 屋内时阡眯着眼仔细观望。 怎么这么巧! 时阡回想顾辞年划伤女鬼脸的地方,和这女子受伤的地方同质。 仅一瞬,面纱又立马戴上。 时阡不能确定此人和女鬼是不是同一人。 “你这伤不严重,我给你拿瓶上好的药膏。”李郎中去柜子上拿了瓶药,递交给了女子,嘱咐道:“你只要按时涂抹,两三天便好了。” 时阡询问身后的顾辞年,“你看见了么?” 顾辞年:“嗯。” “多谢。”女子付上诊金,拿着药膏匆匆离去。 待女子走后俩人从屋内走出。 “衣服换好了,快来把药喝了吧。”李郎中端过一碗递给时阡。 时阡看着这碗黑乎乎,散发着浓重味道的不知名液体,抿着嘴不肯喝。 顾辞年接过药,微微吹着,“乖,喝了它。” 时阡喉咙滚动,拧着眉,接过药一口气干了。 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满个口腔,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 时阡觉得舌头苦的没了知觉。 唔…下一时甜甜的味道传来,顾辞年不知哪弄的一块糖喂进了他嘴里。 时阡睫毛忽闪,突然觉得糖甜的黏牙。 “呵…呵”李郎中轻笑两声。 顾辞年上前把诊金放到了柜台前,“哎哟,公子这给的太多了。”李郎中看着那一锭银子,大惊失色。 顾辞年:“李郎中,方才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久居何处啊?” 李郎中微微一顿,“奥…你说清涟姑娘啊?”好奇疑问:“你这是?” “好似一个故人。” 李郎中会心一笑,道:“清涟姑娘是万花楼的头牌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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