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麻的快感让他沉醉,却也让他清醒。 他含着春情,含着泪看向沉雎,没有任何预兆地问他:“凌航会死吗?” “会。”沉雎将下身猛地抽出大半,“原本可以用不死,但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宝贝。”
第84章 夜越深了,寒凉风尾扫过玻璃窗,室内的那侧就悄悄凝上一层薄雾。 凌启张着嘴巴急促呼喘,却始终感觉透不上气,透过朦胧一层泪,他看到周遭的水汽重到仿佛马上就要滴落成雨。 他想起自己过去与各种形态的沉雎做,常是在水里,好不容易这一回在床上了,原来竟也同样湿漉。但也有点不同,这回的水大多都是他自己流出来的,从皮肤、从眼眶、从嘴角,还有更多的,从阴茎或两个穴口。 已经做了很久,他没体力了。沉雎把他抱到腿上弄,肉棒在他前穴里一顶一顶地抽送,又趁他软成一滩水时将硅胶柱体深深埋进他的后穴里,饶是这样,他也顺从地受了,任由自己的下身被塞得满满当当,只有时不时被狠狠颠上几下时,才会小声哼唧着抗议。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沉雎单手捏着他的脸颊问。 这会儿凌启正红着眼尾感受高潮后绵长的余韵,听到问话,足足要花上半分钟才稍微清醒,他缓慢眨眼抖掉睫毛上的汗珠,将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到沉雎脸上。 “不太喜欢。”凌启眼睛、脸颊、鼻头都是红红的,“有点难受。” 沉雎笑了:“是吗?” 他把凌启放回床上,掐着凌启的腿根慢慢抽退自己,阴茎上凸起的青筋刮过穴肉,连带着勾出不少春水。不需用上多久,已经淅淅沥沥地流了一大滩,凌启情难自禁地低声呻吟,沉雎就如愿感觉到温热的穴在一收一收地夹紧他挽留。 “嗯……” “这叫不喜欢?”他用手指沾了黏液抹在凌启唇上。 凌启扭过头夹紧大腿:“不……喜欢。” “好。” 于是沉雎不再挪动,不上不下地卡在半途。 成年人的赌气是无声的。凌启喘了一会儿,曲腿将脚心抵在沉雎腹肌上,开始蹬着让自己往后移。 但他的腿实在太过绵软了,每次发力只足够挪动三四厘米的距离,阴茎与肉穴的每一次摩擦都让这个过程变得加倍折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每次一收缩,便也咬得那粗物凶悍跳动,就像是一场另类情趣,汗珠不断从鬓角滴落,好不容易终于分离了下身,他却也被迫又一次达到高潮,整个人蜷着哆嗦了好久。 回过神来,口干舌燥,舔了舔唇,舌尖尝到浓重的腥咸,才想起那是沉雎涂上去的淫液。 凌启颤着声音:“不用问我喜不喜欢,这是你想要的,我都会配合。” “你说对了,我很满意你刚刚的模样。” 沉雎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他伸手握住凌启的脚腕,将其中一只泛粉的赤足按在自己依然昂扬的柱身上,不紧不慢地在凌启足心做着最后一次宣泄。凌启下意识想缩腿,被他用手背警告性地拍拍那还没完全闭合的花穴,也就乖顺无比地作罢了。 空气不再沸腾了,慢慢降回到一个温热的水平。 沉雎不急于灭下最后的一点火力,就这么用文火烤着彼此,握着凌启的脚有一下没一下地动,把茎身上带着的两人混合的体液涂满凌启的足心。另一只手往边上一扯,拖来薄被盖住凌启赤裸的身躯。 “现在这么配合,是在讨好我吗?”他忽然问。 凌启拉着被子边缘看他,沉默片刻,点头。 他试图从沉雎有些陌生的面容上找到以往他所熟悉的情绪,不管是威利的包容也好,邑的乖张也罢。可是没有,沉雎就只是看着他,瞳孔黑得像永无白昼的地底。 有意尘封的记忆纷纷回流。 凌启终于清清楚楚地有了实感,将眼前这个人与最真实完整的巨兽重叠。它是威利也是邑,但不再是那单一好骗的人格,它是凌启最初在地底下遇到的、与他共度了近千日夜的那只龙蝠。 凌启忽然不敢再看:“是。不止今天,前面在文体馆的每一天都是,在讨好。” “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天,在面馆看见你,就猜到了。” 少有的坦诚让沉雎稍稍意外了一下。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手中忽地用收力,面上随之露出不虞:“讨好我。又想利用我帮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凌启还是习惯性想逃避这个话题,但他忍住了,“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现在这样,不是应该的吗?” “现在哪样?” “任你处置、讨你开心。还有,赎罪。” 握在凌启脚腕上的手松开了,沉雎单手撑在枕头上,倾身将自己压到凌启面前,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双眼凝视双眼。 凌启睫毛在颤抖,沉雎就笑了,用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眉眼:“你很会撒谎,之前做坏事的时候,眼睛也像现在这么清明。” “这次没有撒谎。” “我不信。”沉雎表情冷了下来,“你第一个问题,问的是凌航。” 他不想再谈了,说完直接起身下床,披上浴袍离开房间。 那人走了。 凌启还维持着瘫软的姿势,眼看他头也不回,张了张嘴,怔愣过后,许久无言。 许久,他默默卷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实。 可半个小时后,那人却又折返回来,手中端着一杯温水。 凌启睁开困顿的眼,看见沉雎沉默着,单手把他拉坐起来,再沉默着将杯口送到他干裂的嘴边,明显没有兴趣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凌启看了他许久,低头喝完水,又看。 好些话排着队在嘴里转圈,最终打破沉默的却是其中最笨拙的一句。 “我刚才问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你的名字是什么’,不是凌航。” 沉雎没有回答,收回杯子就要离开。 于是凌启抬手牵住他的手腕。 “对不起。”凌启有些不习惯做这种事,动作笨拙中带着努力:“我只是还没想要应该怎么向你赎清罪孽,一开始我以为、以为假装没认出你,就能多逃避一段时间的,是我没有担当。但当初的诺言一定作数,我不会再骗你了。凌航……我为他努力过了,生死都是他的命数,你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过问。从现在开始,你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沉雎冷眼看他:“你觉得你赎得清吗?” 凌启摇摇头。 “可是我在向谁赎罪呢?沉雎也不是你的名字,我想知道的是你真正的名字,我想知道你为何而来,我想知道,你的眼睛为什么不是你真正的颜色。” ---- 首先,我不叫喂,我叫泽·叽里呱啦·萨·叽里呱啦·叽里呱啦·读不懂的鸟语·沉雎 其次,纸片人绝对没有脚气,请大家放心
第85章 沉雎面无表情地看向凌启,目光从他的眉眼寸寸下移,扫过他的鼻梁、嘴唇、脖颈,最后到被子没有裹紧的锁骨与肩头。 伸手漫不经心地一扯,便把那被子扯落大半。 沉雎回答:“你不需要知道。” 卧室只开了床头的氛围夜灯,暖黄的光影没能将他的视线变得柔和,反而让其中的审视意味更加刺人。凌启感觉不太对劲,小幅度地收了收腿遮挡隐私部位,就听他继续说道:“你现在对我而言只是上床对象,恰好你也愿意向我张开双腿,炮友而已,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你应该有分寸。”沉雎冷漠一笑。 “和我,只是上床吗?”凌启迟疑地紧了紧攥在被角的手指:“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 却被沉雎和声打断:“不然呢?难道你觉得你这样的人值得被别人留恋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凌启摇头。 他低着头,汗湿成一缕一缕的发丝便零散垂在半空,随着他的摇头而晃动。凌启抬手把它们全都捋到脑后,慢吞吞道:“但只是这样的话,你一开始就可以用强的……应该,不需要陪我演戏,没必要绕这么大的圈子才对。我不太明白。” 沉雎从容挑眉,语气里于是出现一丝莫名的笑意:“别误会。只是因为这个——” 他抬手,凌启余光便瞥见自己额头前半掌的距离忽然出现了一团金光。金光明亮却不刺眼,凌启讶异抬眼,果真在对方掌心上见到自己预想的结果。 甲刃,和尾羽。 那年他帮着邑跑遍南北找回来,后来又亲手将之从巨兽身上剜下的东西。岐槡当年带走 护心鳞时曾说过,甲刃和尾羽只要离了水黍群山范围就不过是两个摆件而已,所以那日之后凌启也就没有特地封存它们,只在这房子里添了个保险箱存放起来而已。 凌启才发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沉雎为什么能“活过来”,从一开始,他就无端默认对方已经拿回了所有力量。 原来不是的。 沉雎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只是为了进到他家,为了趁他神志不清时读取他的记忆,然后取回它的身体部件而已。 沉雎掌心上的光越发明亮了,甲刃和尾羽轻轻漂浮起来,终于不是死气沉沉的摆件,而是有生命般渐渐相融、扩大,最后化作一团刺眼的金色光团。凌启难受地眯起双眼,想伸手去触摸光团,却被沉雎躲了一下,下一秒光团就像烟花般炸开成无数细小光点,绕着沉雎的身体,陆陆续续钻入他的皮肤下,直至全部消失。 沉雎的眼睛随之也被金光所覆盖,直至再看不见一丝黑色。 “看见了吗?这就是想知道答案。”沉雎靠近懵懵的凌启,“我真正的名字你一直都知道,但是你根本就发不出来,不配知道。我为你偷走的东西而来,所以如你所见,眼睛的颜色现在也回来了。给你回答你又不满意,难道还以为我会为你而来吗?” “不、不是。” 床垫因为他坐上来的重量凹陷了一块,带得凌启晃了晃,就要往凹陷的中心倒。千钧一发之际凌启抓住沉雎小臂,另一只手撑在对方膝盖上,好歹是把自己的身体平衡住了。但…… “我——”凌启触电般收回手,以一种别扭的姿态微微后仰上半身,神色僵硬:“——这些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拿回去,我没资格不满意。” 沉雎审视地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动到他紧紧绷着的小腹。 几乎是立即的,凌启拉过更多被子盖住下半身,不自在地别开脸:“睡也睡了,东西你也拿到了,我想洗漱休息了,其他事情明天再说……可以吗?” “这是我的巢穴。”沉雎纠正。 的确,这个房子是威利置办的,鸠占鹊巢太多年,凌启都快忘了。 凌启低下头,难免有种被用完就丢弃的失落感,但还好,应该还远远比不上沉雎当初的感受:“那,允许我借用一下浴室,我清理一下,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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