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回想起来,季软发现他这一咬大概让夏厉景丧失了一个多月的自理能力。 怕他再胡说八道让人误会,季软赶紧剥了蛋壳正要放到碗里,夏厉景又说:“我不吃蛋黄。” “……” 季软只好把蛋黄挑了出来,他也不喜欢吃蛋黄于是就给了旁边的韩士祺。 “谢谢啊。” 夏厉景瞥了眼韩士祺碗里的蛋黄,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季软突然感觉指尖一湿,柔软的舌尖似是无意地舔过指腹,罪魁祸首还满意笑意地看着他。 夏厉景从他手上叼走了蛋白。 小仓鼠呆了一会儿,然后从头烧到了脚。 急赤白脸地质问那只浪荡的缅因猫:“你干什么啊!” 这个Alpha怎么能那么放荡! 夏厉景舔了舔嘴角,慢慢悠悠说:“哦,不好意思,舔了你一下。“ 小仓鼠抱着爪子,很是无措,他感觉自己被调戏了。刚刚那一下充满了暧昧的暗示,季软只觉得后脊发麻,不自在极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接触过几个Alpha,除了爸爸和季明简他几乎没有和其他Alpha有过肢体接触。爸爸从来不让他和Alpha单独相处,而季明简总是吓唬他说Alpha都是野兽,最喜欢骗小Omega然后吃掉。 现在季软觉得季明简说得很有道理。 打破尴尬气氛的是韩士祺,他被蛋黄呛住了。 季软看他咳得厉害,想去帮忙拍拍他的背,结果被夏厉景抢先了,他换了个方向特别“热心”地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帮他拍背。 那略显闷重的声音,让季软觉得韩士祺看起来更难受了,咳得更急了。 夏厉景:“怎么样啊?啊呀,你说你怎么吃得那么着急。” 韩士祺:“……” 他只是想吃个蛋黄啊。 到了教室,季软习惯性地想和韩士祺坐在一起,可韩士祺却支支吾吾地找借口,坐到了其他地方,于是季软只能一个人挨着夏厉景坐。 一上午的课,季软都没怎么听进去,只要他一回头就感觉的夏厉景在看着他。 就像一只有耐心的大猫伏在洞口,等着小仓鼠钻出来,然后一口吃掉。 不行,要是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吃掉的……小仓鼠不安地想着,战战兢兢上完了课。趁着午休,敲开了住宿管理处的门。 “您好,我是这一届的新生,那个我想问一下关于寝室的事情。” 季软很有礼貌地询问,管事的是个中年女性Alpha,看到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儿对她笑,很是热情地替他查询,然后有些遗憾的告诉他:“军校今年扩招了Beta,你的本来确实是单间的,但系统录入的时候有错误,所以分错了宿舍。” “那,那现在还可以换回来嘛?” “目前已经没有单间了,你换宿舍的话也得两个人一起住的。” 季软蔫儿了下来,但转念又一想,就算再换个Alpha也不会比夏厉景更可怕了吧? 无奈妥协道:“那请问还有哪些宿舍可以换呀?” 管理员输入了条件,搜索框跳出一个光标,她告诉季软说:“只剩下一间了,是和你同班的学生叫——沈冀秋,你如果要换得征得他的同意。” “……” 小仓鼠沉默了半晌,有些沉重地说:“那还是算了吧,我再想想,谢谢。” 瘦小的背影走出办公室,似乎很是挫败。
第12章 生病了? 从季软回到教室,夏厉景就一直盯着他看,好像要从他脸上瞧出花儿来。 “我怎么感觉——你那么心虚啊。”Alpha吊儿郎当地把腿搁在前排的凳子上,季软感觉到他的信息素比早上浓了一些。 “没有啊,我就是去上了洗手间。” “哦,你特意跑去行政楼上洗手间。”夏厉景玩儿着他的笔,眼神刮过他泛红的耳尖,呼吸间多了几分燥意。 “……我喜欢在那里上厕所,不行吗?”小仓鼠低头慌乱地翻着上课做的笔记,忽然发现上面被乱七八糟地涂改了一通,每一页的右下角都画了一个猪头。很显然,这么幼稚且无聊的事情只有一个人会做。 夏厉景凑过来,笑眯眯地问他:“怎么样我画的是不是很可爱?你觉不觉得这个和你长得很像?” “……” 你才猪头! 小仓鼠合上本子:“你以后不要乱动我东西!我花了很长时间记笔记的。” Alpha不为所动,故意摆弄他桌上的东西,很是不要脸地解释道:“你这笔记记得也太乱了,逻辑混乱,没有重点,一点儿用都没有。我帮你理一下思路,你不说谢谢就算了,还和我发脾气。” 季软气得不想理他,抱着东西坐到了前面。夏厉景就隔着座位骚扰他,一会儿踢踢他的座位,一会儿往他后领子里塞纸团,小仓鼠不堪其扰,只盼望着能快点下课。 但是在某一瞬间,后面突然没了动静。季软起先松了口气,开始专心听课,然后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听到了身后沉重的呼吸声。季软耐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就发现夏厉景一手撑在桌子上,垂着头,脸色不是很好看。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微微皱眉,呼吸时胸口起伏很大,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季软第一反应是夏厉景病了,因为他的信息素也很不正常,有种要失控的感觉。书上说过,Alpha生病的时候信息素就会出现明显的波动。 铃声响了,季软吓了一跳,夏厉景很突兀地站了起来,和他说了句“不要回宿舍”就走了。 之后的两节课夏厉景都没来上,季软问韩士祺,他只说夏厉景好像请了病假。 季软不明白,为什么夏厉景病了不去医务室,还不让他回宿舍。 本着不惹麻烦的原则,小仓鼠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安静地上完了下午的课。可等吃完晚饭,夏厉景还是没有出现,季软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在宿舍晕倒了。 万一病死了怎么办啊? “你愣着干什么,快吃呀,一会儿用餐时间就结束了。”韩士祺往他盘里夹了块牛小排。 季软不知怎么就想起早上那块儿饼了。 “那个……除了食堂还有别的地方可以找到吃的吗?” “当然没有啦,除了食堂供应的其他一切食物都是违禁品!”他把违禁品三个字说得特别小声,好像是怕季软嘴馋要弄点儿零食。 “那如果过了用餐时间还没吃饭,就要挨饿了。” “是啊……你之前不是饿过两餐嘛。” “……” 小仓鼠纠结了一会儿,左右看了看,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把餐盘里的粗粮馒头包了起来,偷偷藏好。 季软是这样想的,虽然夏厉景这个人的确很讨厌,但也不算太坏。按目前的情况,他们还得做一段时间的室友。而且,饿着肚子睡觉真的很难受,所以,善良的小仓鼠愿意施舍给这只病猫一个小馒头。 夏厉景说不让他回宿舍,可又没说多久,到了宵禁的时间,季软没地方去晃晃悠悠地还是回了宿舍。 楼道里很安静,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已经洗漱好了。到了他自己的宿舍,季软先是向里张望了一番,发现没开灯,附耳听了一会儿也没动静,就拿开刷开了门。 接着他就被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吓懵了。 季软想起他小时候第一次喝酒,他和季明简偷偷溜到爸爸的藏酒室里,看着琳琅满柜的酒,挑了瓶看起来很漂亮的,每人倒了一小杯。 季明简喝了,说味道像太妃糖,小季软闻着像焦糖和香草,还有果子的清新味道,香香甜甜的。小仓鼠满怀期待地灌了一口,然后就被呛哭了。 这酒根本就不像闻起来那样,到了嘴里果香就变成了泥炭味儿,从舌头辣到了嗓子眼。 季明简还在一旁抱着酒瓶大笑。 他说这叫威士忌,最厉害的Alpha就该喝最烈的威士忌。 当年那么一小口威士忌,让小仓鼠睡了一整天。他还记得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浓烈的酒香充斥着鼻腔,四肢都软绵绵的,像踩在棉花地里。 就和现在一样。 如果他的腺体没有休眠,他现在应该已经站不住了。 这个信息素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会真出事了吧? 季软捂着鼻子打开了灯,发现夏厉景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床上,皮肤通红,眉心牢牢锁着,很是难受的样子。 “夏厉景!” 季软伸手推他,床上的人没什么反应,只有眼珠在转动。 季软慌了,伸手在他额头一探,果然烧得很厉害。他起身想跑出去叫人,手腕忽的一躺,像被烙铁锁住了。 夏厉景睁开了眼,只不过他看起来不是很清晰,眼神有一些迷离,里头带着些季软察觉不到的危险。 “我还以为你晕死过去了,你等一下啊我去叫人。” Alpha没松手,还是牢牢攥着他。 “你,你弄疼我了。”季软觉得不太对劲,夏厉景这个样子有点儿可怕。 他盯着季软看了一会儿似乎才辨认出来人,他的嗓音变得粗哑,想坏掉的金属乐器:“不是让你不要回来么。” “我回来看一下,你……” “担心我?”Alpha的眉头舒展开一些,有些邪气地看着季软。 季软不想争辩什么了,这状况太过诡异,夏厉景像是变了一个人,“我先去找医生,你病得太厉害……” 小仓鼠话没说完,手腕一痛,不知怎么就被甩到了床上,夏厉景从上面压着他。 Alpha的手抄在他腰底,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像是克制已久,忍不住试探。不等季软反应,夏厉景默认了他没有反抗,便愈加兴奋地拱着他的脖子,干燥温暖的唇亲吻吮吸着他颈侧敏感的皮肤。
第13章 易感期 他告诉过季软不要回来,他打了抑制剂,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忍了半天,拼命地想纾解燥意,可这小家伙还巴巴地把自己送上门,就不能怪他了。 易感期的Alpha是最容易被鼓动的,他们浑身燥热,意志力薄弱,要是遇上喜欢的Omega,他们香甜的信息素就是Alpha专属的罂粟。 夏厉景吻着他的下巴,然后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 “宝贝儿,你的生理课没学好啊,这叫Alpha的易感期或者说——繁衍期。” 听清Alpha说什么后,季软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 他竟然还担心这只发情的大猫饿肚子,结果自己才是送上门被吃掉的那一个。 “我,我要走了,你快点松……啊!”季软用手抵着夏厉景的胸口,试图把他推远一点,可这坏猫突然就叼住了他颈上的皮,白牙细细磨着皮肉,像对待辛苦捕食的猎物那样。 季软开始害怕了,再往后挪两公分就是他腺体的位置,要是被Alpha这么咬一口不知道会不会刺激到已经休眠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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