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的质问让老长者跌坐在了地上,子坤居高临下,用身上的魂力恫吓自己的阿塔,然而旁边的侍卫一个也不敢阻拦。 “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子坤对老长者没有半分的尊敬,他对他的阿塔所有的尊重,早在几年之前就被消磨殆尽。 他躬身在老长者的耳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纭水城能有今日到底是托了谁的福分,你不要忘记了。” 最后一句话说的老长者瞳孔一缩。 而未出帐的纭炜却把这句话听到了耳里,他醒来之后白拈立马找他问了白翎的下落,也对他进行了处罚,纭炜把该说的都说了,包括自己做下的所有事情,一点瞒藏都没有,但他没告诉白拈,他看到了白翎是鲛人的事实。 子坤收回在老长者身上的视线,示意奴仆把老长者“妥善”的带回去,哪里来的就送回哪去,放在这里碍眼。 这时,康丁急匆匆的进来了,进来之后直奔子坤大人的面前,看也没看地上的老长者一眼,肃着脸朝子坤禀告,“刚刚我和人交手了。” 恩克极快的从一处石壁的飞檐上越过,他暗骂了一声,用灵力止住手臂上和康丁交手伤势,大意了,原本是想要来打探消息看看纭族的动作,没想到真露了马脚。 这会恩克确定纭族人之所以能发现印的踪迹,肯定是他不小心露了马脚。 想到是这样的原因,恩克内疚的很,果然未上战场久了,警惕性什么都弱了,还给印的计划扯了后腿,若不是这样,印应该已经带着小祸水安全的回了中央城,而不是像现在受困于此。 但一码归一码,一个王庭的管事竟然能和他打个不相上下,这纭族他妈的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不是他太弱,而且这些人各个都是好手。 小小的一个城池,有个血脉一看就不低的鲛人,这鲛人还是纭族未来的主人,那他的阿塔阿姆岂不是也是鲛人?纭族那些战斗力十分强的楔者,难不成也都是鲛人。 他们难不成是撞进鲛族的老窝了? 康丁的那一下若不是恩克反应及时躲得快,这会他的右手腕估计已经被削了下来,恐怕到时候安都安回去。 不知道那条小祸水舍不舍得吐一团鲛绡来给他疗伤,说实话,他看印的那块鲛纱是十分眼热的,疗伤的圣品,谁不想要。 当然,恐怕也只有恩克心里清楚,当看到康丁的灵气袭来的时候,他稍稍动了下想得到鲛绡的心思,这么一动,不就受伤了,唯一没想到的是,低估了康丁,导致差点吃了个大亏。 这下受伤的恩克也不敢再耽搁,赶紧朝印的所在地赶去。 明亮的月光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色泽,月光所到之地微微清晰,今晚是个不错的夜,夜色够黑,星辰满天,月光够亮。 唯独到了一处,月光被枝丫困住,月光透不过枝丫,窥不见里面的一方天地,也瞧不出里面的模样。扭曲干枯的树枝拼命的揽月,把月光变成自己银色的叶,枝头栖息着一只亡兽,浑身乌黑,亡兽沙哑的叫着,声音阴森孤寂,听在耳里什么的不舒服。 难得能见到一只亡兽,异兽中,亡兽是十分不讨喜的异兽,就是捕猎异兽若是遇到亡兽也没人会下手捕获,亡兽代表了晦气,霉运,这样的异兽,捕猎捕到也是触霉头,抓了也必要,只有实在是饿极了的兽类在没有猎物和食物的情况下才会对亡兽下手。 这只亡兽沙哑的叫着,仿佛整片土地都是它的地界,声音扩散开好似又从远方重新传了回来,亡兽正叫着时候,一声极轻的闷哼声影影绰绰传来,然后一道迫人的魂力在空气中骤然炸开碾来。 亡兽受惊,横冲直撞,扑簌簌着翅膀撞开枯枝,月光也似是冲破了枷锁,往上挣脱了些,亡兽乱飞,凄厉尖叫,略微尖锐的爪子勾落下几片绿意未褪十分鲜活的叶儿,叶儿轻轻坠下,落在了一片火红的柔软发丝上。 最终亡兽轻巧的停在了更远处的枝梢,黑溜溜的眼睛朝出声地看去。 赤。裸着半身的人和一条水红色的鱼尾巴纠缠在了一起,匀出一片旖旎的欲色。 那张小鲛人的兽皮小毯子因为一人一鲛的较量纠缠而变得皱巴巴的,褶皱的痕迹上几滴汗珠滴落了下来,顷刻就浸的微微湿润。 青筋暴起的手臂箍住了小鲛人嫩红的肩膀,小鲛人鱼尾扭动挣扎,力道大得印显得控制不住。 楔者的威压在空中全部升腾了起来,空气仿佛被撕裂开,小鲛人喉咙里发出一声低鸣,到底是一个未分化的,就算是种族的优势,在遇上成年的楔者还是完全被暴力的压制住。 真真是以大欺小。 印手握着怀里瘦白的肩膀,脆弱柔嫩,因为握的太紧,几愈捏碎,眼眸密密麻麻的爬上了根根分明的血丝。 小鲛人小而精巧的耳垂被人咬住,咬唇才憋回喉咙里的呜咽,清瘦白皙的身体显得有些摇摇欲坠,就连鱼尾都控制不住升起颤意。 好一会,压制住小鲛人的印放开了他精巧的耳垂,来到了小鲛人的后颈,后颈白皙无暇,颈囊下裹着一团隐秘的馨香,不知是何滋味。 人族的勼后颈有颈囊,就在脖颈薄薄的皮肤上,蕴着一块储存气息的囊部,这一点上鲛族与之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低头,灼热的气息喷在白皙的后颈上,后者是轻轻的蜷缩。 “放松。”印轻轻的上面碰了下,随即没有犹豫的一口咬了下去。 “……唔!”小鲛人发出一声悲鸣。 第一次接触鲛人馨香隐。秘的位置,印有些掌控不了自己。 他甚至想寻着小鲛人水红色尾巴中,被鳞片覆盖下鲛人用来交。合的地方。 被他圈在怀里的小鲛人被楔者的迷惑性和威压压迫得身体微微在发抖,竖起的鳞片不知何时变得柔软了下去,满身不停散发出馨香,像是黏腻在一份湿润的糖糕中。 明明不是在水中,他却感觉浑身湿润的不像样子。 起初小鲛人凶相毕露,还能保持理智与印一战,他饮了椿酒之后,睡得正酣。但鲛人对危险的尤其的敏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抱着尾巴尖的小鲛人蓦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这个人族裸着上身正低垂下头来,与他只有咫尺间的距离。 印见人睁开了眼睛,琉璃珠似的红眼珠像是滚着水,椿酒的香味在他身上熏出惑人微熏的气味,道不清楚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小鲛人以为这个人族终于忍不住要挖了他的鲛珠,人族果然都是坏的,他已经汲取到了足够的力量,甚至报了杀心要杀死印,只不过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切,他才明白印所图为其他。 这个人族竟然是想和他交尾! 鲛人分化不同于人族,是分化成孕育子嗣的雌鲛还是雄鲛,一切都凭鲛人自己的心愿,比起人族成年之后是楔还是勼靠的是魂力,鲛族则不会有这些担心。 并且人族中分化成的勼珍贵娇弱,需要精细的养着,但鲛族中的雌鲛远远比勼耐受好很多,而且雌鲛大多产下的后代血脉都是非常优秀中,其中以皇族为最,与之相对的,但雌鲛也并非是得天独厚的。 比起勼来说,雌鲛的发情期来的比勼麻烦的很多。 勼成年后每年有两次的最佳的受孕期,时间根据个人的体质不定,但这两次中勼的来潮期来的会异常的强烈,不过强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减弱,若是没有楔者来抚慰就会异常难捱了。 而雌鲛每年会历时三次来潮期,鲛族中人称为发情期,血脉纯粹的雌鲛来潮期需求是很强烈的,对于勼的难捱,雌鲛的发情期更甚。 曾有古籍记载,若是雌鲛遇到发情期,没有与之匹配的雄鲛或者惹的雌鲛不满足了,惹怒了雌鲛,雌鲛说不定在交。欢的时候就能杀死雄鲛。 “你若愿意和我来上一回,死你身上也不是不可。”这是印看到古籍的想法。 “嗷……” 印咬的太狠,生生要把没分化的小鲛人中承载香味的颈囊咬下来,半分喘息的间隙都不留下。 空气中势如破竹的威压和一股异象交缠在了一起, “赢佑!你疯了!”赶到的恩克震惊的呆在了原地,整个人呆若木鸡。 印的眸子稍抬,“滚。” 恩克脚步微颤,对于纯血楔的命令根本无法反抗,他也反抗不了,抵着强烈的威压,恩克一字一句的提醒,“……他还没分化。”最后一个字落地的声音戛然而止,半晌,他迈开腿退远了些。 扰人的走了,印更加的肆无忌惮,他需要的是完全的压制,楔者身上的气息,越是强大,强大的气息是最好的烈药,用自己楔者的威压和气息,他要迫得小鲛人孕囊中的触角全都往雌鲛身上聚拢。 “啊……!” 陌生霸道又有些阴冷的气息将小鲛人团团困住,蹼爪陷进土里又无力的松开,被咬住的地方又热又痒,鱼尾想要奋力弹起却被更蛮横强大的力量镇压,身体内的变化在以一种撕扯的情况变化着,仿佛血液逆流被绞成了无数的碎屑,似乎与所想的背道而驰。 红色润金的眸子一缩,他精巧的下巴微微昂起,似是泛着疼痛的湿意,被迫靠在了印的怀里,无根浮萍一般,仿佛只有身后是他的港湾。 他强行抗拒那些无孔不入的楔者气息,不想被打下烙印和标记,好一会微微恢复了一丝理智和反骨,獠牙咬住唇瓣,嘴角溢血,“我要……要杀了你。 ” 红色澄净剔透的眼眸布满了滔天的恨意,夹杂着几分莫名的委屈,红艳艳的,好像流着血正在凝视他的眼睛,太过栩栩如生。 印似乎被这只眼睛魇住了,被蛊惑了一般松开了嘴中的软。肉,他稍稍直起身子。 这番动作他背上和肩头被刚刚小鲛人撕咬的伤口裂开,鲜血如注,他的胸口更是有一道触目的红痕,这是小鲛人的鱼尾不留情面的一击,力道简直可以瞬间把石头击个粉碎。 印生生挨了这一尾巴,不挡不逃,脸上的神情不怒反笑,让小鲛人有一瞬间的愕然,就这么一瞬,战况足以颠倒改变。 才被灵力缝补过的五脏又挨了这么一下,若是内里的五脏骨骼会说话,估计早就叫嚣着跟印这个主人抗议了。 但说句实话,印却是丁点儿疼痛都感觉不到,冷睿的眸子里是一望无际的欲。望,像是藏着一团炽热的火团,他抬起手,手指轻松的捏开了小鲛人的嘴巴,像是在逗什么动物似的,“嗯?” 一个字隐约还透着愉悦的笑意。 小鲛人别开脸,滑腻的触感从印的手中脱离,他目眦欲裂,嘶哑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听到没有!” 这还是小鲛人头一次说这么多的话,以往都是字不连句,这会字正腔圆,每个字都咬牙切齿的,似乎是烙在了骨子里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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